站在門外的簫鈺,裡面兩人的談話都讓他聽見了,他摸着下巴,兩人好好的怎麼想着離家出走?
不過寧兒去王府正好,順便教一下王府的廚子怎麼做酸菜魚,酸辣土豆絲。
母妃與阿箐最近胃口是越來越挑了。
簫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轉身離開。
冷聿冷辰一直擔任保護姜幼寧的事。
就在這時,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穿梭在亭臺樓閣之間,而他的目標是靈犀院。
冷聿與冷辰相視一眼,以最快的速度去攔截。
剛追上,三人便打了起來。
冷聿發現對方身手好像不錯,幾個回合下來,三個大了個平手。
又過了幾招,黑衣人見勢頭不對,轉身就跑。
冷聿冷辰又怎麼會如黑衣的意?
提氣便追了上去。
沒一會功夫,三個人便消失在將軍府。
等收拾妥當後,姜幼寧與南綿綿揹着行李,從後門偷偷地溜了。
簫鈺引走冷聿與冷辰後,又回到靈犀院,正好看見姜幼寧與南綿綿鬼鬼祟祟從後門溜了。
他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不緊不慢地跟在二人身後。
將軍府與靖王府並不遠,穿過兩條街就到了。
等姜幼寧和南綿綿抵達靖王府時,簫鈺已經翻牆回到府裡,囑咐下人準備客房,也囑咐廚子準備好學廚藝。
將軍夫人來串門子,管家沒通報,直接把人給領進去。
“靖王府我也來過兩次,不過都是隨我母親來的。”南綿綿在姜幼寧耳邊小聲說着。
“我也來過幾次,靖王是一個非常浪漫的人。”姜幼寧同樣小聲道。
管家汗顏,哪裡靖王浪漫,分明就是靖王妃需要哄,不浪漫能行嗎?
靖王妃待產,此刻正在院子散步,肚子大了,也快臨盆,不像現代可以直接剖腹產,古代是要自己生的。
爲了防止生產太疼,還是老老實實地多走走吧。
姜幼寧遠遠地就看見靖王妃在院子裡散步,左右各六位婢女侍候着。
管家上前躬身稟報:“王妃,將軍夫人來了。”
姜幼寧上前見禮:“王妃好。”
南綿綿也跟着見禮,“王妃。”
靖王妃看見姜幼寧和南綿綿,笑着道:“你們來,進去先喝杯茶。”
靖王妃說完看見她們手裡的包裹,好奇地問:“你們來怎麼還帶着禮物,多不好意思啊。”
姜幼寧和南綿綿低頭看着手裡的行禮,尷尬笑了笑,“王妃,這不是。”
靖王妃看着兩人,只是想了一會便明白了,這兩人八成是離家出走了。
她以前也沒少幹離家出走的事。
不過離家出走,是真的很有用。
百試不爽。
“沒關係,我明白的。”
靖王妃吩咐道:“管家,去準備客房,要舒適的。”
“奴才明白。”管家領命去安排客房,剛走穿過月洞門,就看見世子,他躬身上前,“世子,將軍夫人來了。”
簫鈺擺擺手,“我知道了,客房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
管家聞言一愣,隨即崇拜地看着世子,“世子料事如神,奴才佩服。”
簫鈺掃了一眼管家,哼笑一聲:“我說你活不過五十歲,你信不信?”
管家:“……”這麼說不太好吧,他已經四十九歲了……
簫鈺看見管家一副世子要我死的表情,笑着往前廳走去。
管家抹了把汗,世子玩笑是越開越大了。
簫鈺闊步來到前廳,就看見姜幼寧與南綿綿坐在那裡吃着糕點喝着茶,沒有一點受委屈離家出走的覺悟,倒像是來做客的。
“母妃。”簫鈺走到椅上坐下來,隨即望向姜幼寧,“寧兒,你怎麼有閒空來府上做客?”
姜幼寧吃糕點的動作一頓,笑着道:“我這不是想你了嗎,過來陪你玩幾天。”
簫鈺正在喝茶,聞言直接噴了,他猛烈地咳嗽起來。
姜幼寧看見簫鈺和嗆的樣子,繼續吃着手裡的糕點,像沒事人一樣。
南綿綿湊到姜幼寧耳邊小聲道:“咱們雖然受了委屈,可不能朝三暮四的,世子萬一來真的可就不好了。”
姜幼寧聞言差點噎死,沒看出來她是在拿簫鈺開玩笑嗎?
簫鈺緩過來後,嬌嗔道:“寧兒,即便我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我怕謝大哥把我剁了。”
南綿綿聞言睜大眼睛,繼續小聲道:“看吧,世子當真了。”
姜幼寧聞言真的忍笑忍的很辛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簫鈺故意順着她話說的,他是沒那個膽,可他也沒那個心啊。
“綿綿,你稍安勿躁。”
南綿綿心想,我能不急嗎,將軍媳婦被人拐跑了,還是她教唆離家出走,萬一將軍怪罪下來,或許不會拿她怎麼樣,可冷肖就慘了,肯定會淪爲泄憤的對象。
靖王妃瞧着二人笑着道:“要不你們原地成親得了,真愛無價呀!”
姜幼寧端起茶盞遞到嘴邊猛喝水,差點噎死她。
靖王妃是一點也不顧及。
原地結婚。
姜幼寧早該確定靖王妃是穿越來的,不然怎麼懂那麼多?
南綿綿驚恐地看着靖王妃,以前怎麼沒看出靖王妃如此把婚事不當一回事?
有些不正常。
簫鈺擡眸望向母妃,“母妃的算盤打的好響。”
靖王妃一臉嬌羞地道:“哪有。”
姜幼寧吃完糕點,這纔開始說正事,“靖王妃、小世子,我和南綿綿打算在靖王府暫住一段時間,叨擾了。”
靖王妃起身一邊來回走動一邊道:“沒事,住多久都可以。”
簫鈺也跟着站起身,望向姜幼寧,“寧兒,我帶你們去客房。”
姜幼寧與南綿綿相視一眼,提着行禮就跟着簫鈺去了。
靖王府很大,亭臺樓臺,假山湖水佔地面積都不小,拱橋小橋流水,更顯得雅緻。
簫鈺給姜幼寧與南綿綿準備的客房就是小橋流水對面的廂房,空氣清新,環境優美雅緻,很適合小住。
姜幼寧打量四周,覺得這個客房不錯。
“挺好的。”
南綿綿也覺得不錯,都說靖王很有錢,她是見識到了,不是一般的有錢。
等安頓妥當後,簫鈺就直奔主題了。
“寧兒,我府上的廚子廚藝不行,你去教教他們,做些可口的飯菜,雖然只住幾日,也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是不是?”
姜幼寧擡起頭望向簫鈺,他心裡那點小九九,她還是知道的。
不過確實,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教會了自己這幾日也能收益,便欣然同意了。
靖王府裡的廚子,廚藝個個都不錯的。
教他們更容易學會。
又是世子囑咐的,他們也不敢懈怠。
學廚藝時,都十分認真。
姜幼寧就喜歡教他們這樣,一教就會,不用她多費心思。
教了一上午,廚子們學會了二十道菜。
晚膳時,廚子們就用今日所學,給主子們做飯。
姜幼寧與南綿綿就在中間院子裡吃飯,人少比較自在。
靖王妃今日食慾不錯,桌上的飯菜都是她愛吃的。
簫鈺不停地給楚箐夾菜,也發現今日的飯菜比平日裡要合口味一些,與靈犀院的飯菜味道很像。
她好奇卻也沒問。
靖王吃了幾樣菜就發現不對勁,“今日的飯菜怎麼與往日的飯菜味道有些不同?”
靖王妃道:“我胃口不好,廚子們專門學的。”
她挑眉望向靖王,“怎麼,吃不慣?”
靖王賠笑道:“怎麼會吃不慣?王妃喜歡本王就喜歡。”
靖王說着夾菜放進靖王妃面前的碗裡,都是挑她喜歡吃的。
靖王妃聞言這才滿意地低頭繼續吃碗裡的飯菜。
用完晚膳,靖王扶着靖王妃去院子裡散步。
簫鈺也扶着媳婦回自己的院子。
走了一會,楚箐忽然問:“府裡的廚子,該不會是去將軍府學廚藝去了?”
簫鈺笑着道;“寧兒教他們的。”
楚箐聞言驚訝地不行,“你把姜幼寧帶進府裡讓她教府裡的廚子學廚藝?”
“寧兒在府裡暫住。”簫鈺也沒瞞着她。
楚箐想了好一會纔想到一種可能,“將軍要出遠門了?”
“那倒不是。”簫鈺想到他們離家出走,忍不住笑出來,“寧兒與南綿綿離家出走了,在府裡暫住。”
楚箐腳步一頓,“那將軍豈不是不知道姜幼寧在府裡?”
簫鈺點點頭。
楚箐繼續走,“將軍肯定會擔心的,你還是頭個消息過去比較好。”
簫鈺認真地道:“媳婦,這你就不懂了,寧兒爲什麼要離家出走?肯定是謝大哥給她委屈受了,不讓謝大哥急一急,那寧兒豈不是白跑了?”
楚箐聞言頓了頓,好吧,她是說不過簫鈺。
此時,將軍府內。
謝驚忙完回來,緊趕慢趕回來陪媳婦一起吃晚飯,結果回來,才發現春桃在哭。
他冷聲問:“哭什麼?”
春桃抹了一把眼淚,“將軍,夫人她離家出走了。”
謝璟聞言明顯不行,“好好的,怎麼會離家出走呢?”
他大步走進去,餐廳裡沒人,他又走進房間,依舊沒看見姜幼寧的身影。
他黝黑的眸子掃了一眼屋內的陳設,最後在矮桌上發現一張紙條,他大步走過去,拿起來看了一眼。
上面寫着,當你看見這張紙條時,我已經離家出走了,你自己慢慢反省吧。
謝璟深吸一口氣,回想這些日子,他們夫妻恩愛和諧,琴瑟和鳴,夜夜笙歌。
明明就很恩愛,怎麼就離家出走了?
他反省什麼?
謝璟氣的大步走出來,大喝一聲:“冷聿,夫人呢?”
冷聿從暗處出來,一臉懵逼看着將軍,“夫人不在靈犀院嗎?”
謝璟聞言冷眼望向冷聿:“夫人離家出走了,你不知道?”
冷聿聞言回想下午那會,來了黑衣人,他們去追,他瞪大眼睛,完了,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
他把今日下午發生的事一一告知將軍。
“事情就是這樣。”
謝璟聞言眉頭緊皺,原本他害不擔心,這會,他不僅擔心還害怕,怕她遇險。
“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找了。”
冷聿等人也知道事態緊急,連忙去找人。
冷肖神色匆匆地大步走過來,看見將軍,他問:“將軍,綿綿可在靈犀院?屬下剛回去,就看見綿綿留的紙條,說是要離家出走。”
謝璟緊抿着脣,不用問也知道,她們是一起離家出走的。
“膽子越來越大了。”
他望向冷肖,“阿寧也離家出走了。”
冷肖驚訝出聲:“啊?”
“怎麼好好的就離家出走了呢?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讓我反省什麼?”
謝璟也想知道,明明夫妻恩愛,只能就離家出走了?
還要他反省,他哪裡知道反省什麼?
“一起去找人。”
謝璟握緊手裡的紙條,大步走出靈溪院。
冷肖也快速跟上。
此時,靖王府內。
四周靜悄悄的,能隱約聽見小橋流水的聲響。
姜幼寧躺在牀上,等了許久,久到她快睡着了,也不見謝璟找過來。
她看了一眼窗戶,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冷聿他們難道沒告訴謝璟她在靖王府?
不合理呀。
姜幼寧嘆了一口氣,難道謝璟是知道不想找過來?覺得沒面子?
也不像謝璟的性子。
按照謝璟的性子,他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靖王府,然後扛着她就回家。
該不是還在軍營裡忙吧?
謝璟經常忙的沒時間回來一起吃晚膳,肯定是在忙,等忙完回來發現她不在了,肯定就會來接她了。
姜幼寧這麼想着,這才閉上眼睛睡覺。
隔壁客房裡,南綿綿抱着被褥,看着桌面上的一盞燭火,越看越精神,一點睡意都沒有。
成親後,與冷肖睡一起,都是他抱着她睡的。
現在冷肖不在身邊,她是真的不習慣。
也不知道冷肖看見她留的紙條沒有?
應該會到處找她吧。
她嘆了一口氣,爲什麼要離家出走呢?
南綿綿哼了一聲,不能心軟,得讓冷肖知道,她不是那麼容易受委屈的。
次日,姜幼寧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還在靖王府。
“不是吧,謝璟沒來接她?”
門外的婢女一覺候在那裡,就等着姜幼寧起牀侍候洗漱。
姜幼寧洗漱完後,來到餐廳就看見南綿綿坐在那裡,頂着一雙黑眼圈,她走過去,在凳子上坐下來。
“你昨晚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