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士快步跑上來,將血漿和信封交給了院長,*吁吁地說:“這是剛剛一個小男孩送來的。”
望着那兩袋救命的血漿,衆人的眼裡都露出了光芒,院長立即接過東西,將信封交給了柳省長,拿着血漿跑進了手術室,緊張的手術開始了。
柳省長打開信封,拿出裡面的一張信紙,只見紙上寫着四個黑體大字:爲你驕傲!!!後面竟然一連用了三個感嘆號。他弄不懂這裡面的意思,遞給了崔向陽說:“你看看,這封信是什麼意思?”
崔向陽看了看,搖搖頭,又遞給了唐學軍,當然唐學軍也不知道是啥意思,這張紙在他們每個人手上都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唐嫣然的手上,“我知道。”她輕輕的說。
唐嫣然慢慢地說:“裴雲龍在學院的時候,幾乎每學期都會收到這樣的信,每次和這信封都是一樣的。當時裴雲龍家裡不是遭遇變故了麼,他沒錢上學,就是這位寫信的人爲他捐資上學的,但每次都是些鼓勵的話。而在裴雲龍臥底之後,這位神秘的捐助人竟然也給了他兩封信,這讓裴雲龍非常的擔心,怕他知道了他的身份在信中留下了一點蛛絲馬跡的話,他就前功盡棄了。”
“看來,這位神秘捐助人,絕對不是什麼泛泛之輩,而且還有非凡的素養。好在他不是壞人,要不然,咱們又得麻煩了。”崔向陽的臉色稍稍有些凝重。
“那你們能夠把他查出來嗎?”柳省長問。
“就憑這封信,基本上不可能。這個信封和信紙的材質普通,任意在哪裡都可以賣到,字也是打印出來的,我們無從查對他的筆跡,再說送信的人,肯定每次都是不同的人,他絕對不會暴露自己 的行蹤的。”唐學軍解釋着說。
“裴雲龍查了幾年,幾乎連一點頭緒到找不到。可見這位神秘捐助人的反偵察手段是極其高明的,假如他是個對手的話,那將是個最可怕的對手。”唐嫣然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有件事我總是想不通,裴雲龍是HR陰性血,咱們大家都不知道吧?從我們知道裴雲龍的血型到他把血漿送來,中間僅僅只有二十幾分鍾,他是如何做到的?”崔向陽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們雖然不知道,但有人知道。”唐嫣然確切地說。
“誰知道?”崔向陽連忙問。
“咱們洪山警官學院的領導肯定知道啊,裴雲龍的檔案中肯定有他的血型記載呀。”唐嫣然說。
“就算他知道裴雲龍的血型,但他也不知道裴雲龍會受傷,會需要血漿呀。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就在我們身邊,時刻地注視着裴雲龍的一舉一動。”唐學軍十分肯定地說。
突然,手術室的門開了,那位省城來的心外科專家走了出來,摘下了口罩,擦了擦頭上的汗,唐嫣然和柳惠娜迅速地衝了上去,一個人抓住了他的一條胳膊,急切的說:“醫生,裴警官怎麼樣了?”
專家的臉色顯得很平靜,根本在他臉上看不出喜和悲,“手術非常成功!”他輕輕地吐出了這幾個字,他們頓時臉上都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意。
“但是……”專家竟然加重了語氣,他們的心竟然又揪了起來,專家繼續說:“由於拖的時間久了點,腦部嚴重供血不足,某些組織出現萎縮的現象,不過現在都經過處理了。他現在還在昏迷着,最早得兩天才能醒過來,但如果五天之內不能醒來,病人就永遠醒不過來了。這就要靠他自己了,如果他生命力夠頑強的話,他一定會醒過來的,最好是有他的親人在旁邊呼喚着他,有助於他神智的快速恢復,這樣就事半功倍了。”
他的話音剛落,唐嫣然和柳惠娜迅速地跑了進去,見裴雲龍靜靜的躺在病牀上,臉上沒有一點血絲,蒼白蒼白的,鼻子裡插着氧氣。看着自己心愛的人所受的折磨,唐嫣然的眼淚刷刷地掉了下來,她抓住他的左手,輕輕地呼喊着:“雲龍,你醒醒,你睜開眼看看,我是嫣然,我是嫣然,你醒醒……”她的眼淚匯成了河流,一滴一滴落在了他蒼白的左手上……
柳惠娜也流着淚,抓住他的右手,也呼喚着說:“裴警官,你醒醒,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柳惠娜,是你從魔窟中救出來的記者柳惠娜,你當時不是答應我的,要第一個接受我的專訪,我現在就要採訪你,你醒醒啊,你說話要算數啊……”淚眼像斷了線的珠子,順着她清秀的臉龐流下來……
柳省長也噙着淚,拉了拉柳惠娜,輕聲的說:“惠娜,我們先回去吧,等裴警官醒了我們再來看他。”
“爸,你們先回吧,我就守在他的身邊,我一定要等着他醒過來。”柳惠娜擦了擦眼淚,神色非常的堅定。
柳省長拗不過她,叮囑了她幾句,就走出了病房。唐嫣然也沒有聽從父親的勸阻,毅然地留在了裴雲龍的身旁,也要等着他醒來。而湯鐵只能坐在病房外面,耐心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