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中一批批戰艦從資源星的港口上起飛,猶如星河流匯聚在太空中,戰艦排列着整齊的太空陣。猶如地面閱兵式一樣整齊。一艘艘龐大的戰艦上,一束束燈塔一樣的光芒交替閃爍着,在空曠的太空中,所有的艦隊保持通暢的訊號聯繫。
看到這麼多長兩公里的大型戰艦入列自己軍團,陳儒一直是沉默應對,眼前的這一切似乎來得太容易。而這一切很讓人心慌。
世界上的政權建立是在暴力統治的基礎上的。統治階層對被統治階層有着約束力,政權對一層層基層下達命令有着強制性。國家不是幫派。
當任迪展現的對一個勢力越有用,另一個勢力就越想要統治。就先不說這個位面了,當任迪進入演變空間的時候。多個高等軍官,就看上了任迪。試圖打成有效的相互約束關係。
然而任迪每一次都只是在任務中保持相互約束關係。出了任務立刻解除責任關係,直接選下一家。
而在這個位面中,任迪是一隻沒有和任何一個勢力建立約束關係。哪怕是鐵塔後期的自鑑會,任迪只是在維繫公平的交易。
現在任迪沒給任何約束關係,幾乎是單方面的,你想要我就給。除非你要不起,你其他的想要的我都給。這是非常嚇人的。因爲你摸不清他的目的,勉強摸清了他的目的,卻不能影響他的目的。當所有的給予,不能有效的回饋,這就像一種被動被施捨,自己一切想要的東西,對面都會施捨給你。
而你想要完成你的目的,就必然想要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對面都能給你。而且一直給。這就像自己逃不過對方的施捨。
陳儒現在就是這個樣子,他想成爲手握八級文明權利的存在。而爲了達成這個目標,他想追求的一切有利條件,任迪都給了,想要什麼給什麼,卻控制不了任迪任何在意的事情。
權利,陳儒給了任迪一顆星球,然而任迪只把這個星球當成了攀科技的基礎,無絲毫統治的樂趣,幾十年來連一場上流宴會都沒有參加,一直在勞動。用崇明星衆多家族高層的話來說,任迪這執政官當的簡直是在賣苦力。
至於,似水的美人。陳儒親手將留在任迪身邊多年的星澈出嫁,本以爲任迪會有所觸動。然而任迪展現的事不關己。
而金錢,自從技術上能實現能源轉換靈元素(超重穩定島元素),六級七級文明看種的錢,在任迪那裡是可以通過能量轉換的。
而血脈,任迪抱死自己的那沒有任何重元素,絕對劣等的基因。猶如超出紅塵一樣,對這個世界的公認的高等血脈,毫不關心。就像一等人類,認定自己不可能有高能基因一樣。
可以說任迪在用最超然的姿態,無視陳儒的道,而陳儒卻無法反駁。雖然陳儒一步步達成自己的目標。卻無法反駁任迪的態度,而任迪每一次毫不在意的給予,就是對陳儒所追求的一絲無視。這種感覺讓陳儒相當憋屈,常年累月積累下的憋屈。
具體怎麼形容呢,就是一個父母將一個孩子從小到大一切東西都安排好了,處在這種既定道路上的孩子,如果出奇的優秀。毫無任何挫折。會對這種既定道路的安排相當不滿。如果沒有全力以赴做過,當過程變成不變的過去,會非常不甘心。
當如此龐大,可以輕而易舉征服整個雅格,在自己面前。陳儒感覺自己好像丟掉了什麼東西。
龐大的艦隊列陣完畢後,開始以進攻狀態朝着前方前景,每一艘戰艦在方格一樣大小的空間中作無規則顫動。每一個方格範圍是列陣時期,主計算機計算好的。
當太空戰,進入七級文明的時代後。其實是y型的強者適合領軍,因爲七級文明核聚變已經能夠提供足夠的能源,而太空戰不再是過往的遊騎突襲,而是堂而皇之的陣列線戰鬥。
上千艘大型戰艦組成戰線壓上去。而這時候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通訊的問題。最佳的通訊狀態,應當是所有戰艦排列成橫豎直線絕對的集合陣列。在這種規則的陣型下,量子加密的訊號可以輕鬆的傳遞給每一艘戰艦。每一艘戰艦都可以被訊號鎖定。
但是這麼做的話,己方信號非常好鎖定,敵方雷達也很輕易的鎖定。你敢排成這麼整齊,等着對面挨個挨個集火每一艘戰艦吧。所以在戰鬥狀態下,每一艘戰艦是在算好的空間範圍內做無規則運動,躲避對方火炮鎖定。
然而做無規則運動,能躲避對方雷達,但是己方信號就接收到了。這裡是太空,不是在地球上,躺在牀上接受wifi。太空的範圍非常大,每一艘戰艦相隔上百公里。絕不可能對整個範圍進行訊號擴散。對上百公里的球形範圍進行訊號擴散,那是每半個小時爆炸一枚小型核彈的功率。任何戰艦敢在太空中這麼閃。那就給對方的火力指明開火目標。
所以戰艦和戰艦之間的信號傳播,都是點與點之間光束傳播。隔着幾十公里亂動,是極難對準的。
所以這個時候如果有y宗師,將每一艘戰艦都佈置一個微型星門,對每一艘戰艦直接下達清晰的指令。進行兵團級別的配合。在這種大兵團陣列戰中會非常佔據優勢。
一直以來陳儒是偏向於x型。現在他決定朝着y型方向發展,降低星門功率,增多數量。這是一個長達數個月的鍛鍊過程。
一般情況下,這個世界選擇了x,或者是y就定型了。但是任迪給陳儒設計的傳承,是可以變性的。可以花費數個月調節成大功率,也可以逐步嘗試調節爲小功率。在此之前,陳儒選擇的是大功率。
龐大的艦隊就這樣蒞臨了星門。共和元老會十二位宗師帶領者艦隊聯合阻擋陳儒經過這個關卡。陳儒現在的勢力已經破壞了雅格內部的均衡。
看着遠方太空鏡中的那些六級文明的標準主力艦,陳儒漫不經心的對着身邊的波坦問道:“對面發了什麼消息?”
波坦說道:“凱斧冕下代表最高議會讓你停止前進,接受共和議會的調查。”
陳儒點了點頭說道:“迴應他們,他們有七分鐘的時間投降,七分鐘我將開火。”
鏡頭切換在星門這邊。
凱斧站在星門上,看着己方上千艘主力艦,隨後又看了看對面上千艘長一公里的超級戰艦。心裡抽搐着。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崇明星所在的區域內,任迪利用一顆資源星造出一種火力強大無比的戰艦。這種戰艦的火力猶如熾熱的火雨一樣,在幾十秒內將蟲羣的戰艦燒成宇宙塵埃。
處於對這種事情估算,凱斧沒有坐在自己的旗艦內,而是直接站立太空中。在得到陳儒的迴應後。
凱斧對遠方其他幾位宗師說道:“要變天了。”
話應剛落,遠方的戰艦組成的面,發出了光,幾十秒後,在自己這一方,一艘艘戰艦上騰起了巨大的閃光。
所有在太空中凌空而立的宗師們紛紛張開了自己的微型星門來進行防禦。這時候駐守在巨大星門上的宗師靈川宗師立刻啓動戰場通訊。這個直徑三十公里的鈦合金環。放射了電磁通訊。
戰爭當一方絕對的強勢,戰鬥是打不起來的,當百分之十五的議會主力艦,變成了太空殘骸後,陳儒的艦隊停火了。整個戰場猶如雷雨驟然到來,又驟然結束。大量金屬殘骸殘留在戰場中央。而倖存的艦隊正在瘋狂後撤。僅僅一輪,雅格文明近三千年來規模最大的一隻聯合艦隊在超時代的火力下潰退了。
隨後在一艘穿縮小艇的引導下,這是十二位強者將自己的部分星門送到了陳儒面前,隨着這一份份盒子送到了陳儒面前。
在戰艦內部的大廳中,隨着盒子的打開,陳儒看了看面前有微型星門折躍而出的人影。說道:“各位看起對我很不滿。”
靈川說道:“陳儒,我們不知道你從那裡弄來的高等文明戰艦。現在看來你是要走這條道路嗎?”
陳儒漫不盡心揉了揉鼻子,一邊看了看手指一邊說道:“算是吧。”
凱斧:“你認爲你實力足夠嗎?亦或者是,你在爲別人走這條路。”
陳儒豁然擡起頭來說道:“你認爲我在爲誰走這條路。”
凱斧說道:“一個外人,你帶來的外人。”當凱斧說完後,他發現陳儒臉上莫名的閃過一道怒意。
正當他奇怪是怎麼激怒了陳儒。陳儒猛然一揮手,一排星門隨着陳儒的掌心揚起,呈現無數陣列,圍住了凱斧等人的通訊星門。平均五十八個星門環繞一位宗師的通訊星門。這種環繞,就像組成一個牢籠,鎖住了十二位大宗師送過來的星門。
十二位宗師的星門都陳儒放出的這些星門鎖住了。原本靠着星門通訊一旦情況不利,這些星門是可以極輕易的逃回去的。但是現在這樣子是不可能了。陳儒這一手證明了他有着大宗師的實力。
陳儒站了起來對一位位處於震撼中宗師,說道:“你們都給我記清楚,是我,是我要走這條路。我將成爲雅格的王。所有阻擋我的人,都將被我碾碎。”
陳儒宣泄這十二個宗師宣泄自己的追求。而在十二宗師眼中,這位喊着要成爲雅格王的陳儒,似乎變得偏執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