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越來越簡單,然而這些簡單的魔法,用的人越來越多,需要用的原因卻何止千百倍的。其實新魔法並不簡單,比舊魔法師數量多上百上千倍的新魔法師,在運用這一個個新魔法,最終在工業體系形成的過程中,所有一個個看似簡單的新魔法形成了這個世界上一個有史以來最複雜的魔法。魔法不就是維持一個能量體系的運轉嗎。工業體系的複雜和成長性,和對這個世界改變,正在持續進行着,這就是魔法。
一批批被批爲在法師道路上無用的少年,在這個時代,發現找到了自己的道。元素歷37年,距離黎明公社最初的誕生已經過去了五年,從五色谷一個工業基地,變成了四個重工業基地,之間長達一千五百公里的鐵路貫穿連接了四個工業基點。鋼鐵產量步入了九十萬噸。上百萬十六歲到二十歲的少年,完成初中數學的教育,進入工廠開始進行生產。
電力的運用讓鋼鐵產量在電力的驅動下高度自動化。一批批研究者看着高爐自動加料,自動排渣。鋼水在工廠操作者的控制下灌入轉爐,進行吹氧冶煉。然後進行傾倒。進行軋鋼。一顆顆在大陸上生長數十年的參天大樹被砍伐在冒着濃煙的乾餾工廠中變成了燃料。工業化的力量當任迪記憶中的諸多生產標準被這上千萬壯年勞動力展開後,終於以實物運行起來。
自上次失敗的禁咒偷襲後,帝國已經開始安分起來,新魔法的理論逐步在這一年中擴張起來,這東西任迪根本沒有保密,原本就是非常簡單的東西,而簡單的東西就看你能不能有決心運用。而且到底有多大決心來用。
任迪可是在九年義務教育中,普及了新魔法發的用途意義等教育。擁有這個世界最大工業體系的黎明公社才能將新魔法前進的力量發揮到極致,不用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用盡全力向前跑。誰都不會是你的對手。
自然科學,數學爲王,物理爲尊,化學長劍破萬法。帝國一衆大魔法師越瞭解黎明公社,震撼的逐漸從複雜的鍊金體系轉移。新魔法非常簡單,但是這一個大法師,卻感受到震撼,受到理念的震撼。法師這個智慧行業,竟然可以如此發展。以此爲目標,放下高貴,放下一切不惜一切的追求。即使自己個人無法引發改天換地的力量,卻可以和衆人一起用一點一滴的毅力來積累。
智慧聚集在一起就是光明,大威力魔法的威懾再被槍炮摧毀,同時其價值,再被精度魔法取代。兩位鮮血騎士在幹什麼?大魔法師們似乎已經猜到了。
帝國的大魔法師已經開始招收那些以前看似資質不夠的學徒,學習魔法了。並且直接將黎明公社的教材甩給他們。但是這些大法師發現,這些低等資質的法師學徒數量太多,而且在這個力量爲尊的社會得不到任何保障個,至少那些可以放火球術的魔法學徒,是將這些新魔法師看成魔法實驗品同樣的地位。在黎明公社的社會中大部分新法師都有靈敏的魔法探針,任何超量魔法釋放,都會在衆目睽睽下視爲危害公共安全罪,被警察警告。有國家機器強行保證平等。
新社會中不是你有力量就能瞎來的,部分魔法師不控制自己的過於旺盛的法力,讓能量達到一定數值,就會被視爲拿着可以砍人的菜刀招搖過市。部分警察腰間的小口徑槍械。要比魔法簡單多了。
當然帝國的法師學院也絕不敢讓一個普通人拿着AK進入。任何有可能剝奪生命的可能都被嚴格監視。就看監視者是誰了。在帝國統治區域,當帝國魔法學院開始招收新魔法師,嘗試組織大規模鍊鋼生產的時候,在學院中,就經常發生舊法師欺壓只有感應無戰力的新法師到達情況,甚至出現了舊法師的貴族,燒死來自平民中的新法師。
變革有時候並不是想當然,新法師的出現必然挑戰舊權利秩序,這種挑戰過程中,如果沒有力量保障新階級取得應有的社會地位。只會造成重重矛盾。
在帝國審判臺上,一位位貴族用着殘忍的眼光盯着被綁在臺上的一位少年,雖然這位少年身上難掩各種被毒打過的傷痕。但是難掩眼中的刀鋒的目光。
法官的重錘敲下,說道:“艾米,你是否對元素歷36年7月12日的罪行有異議?”
這位叫做艾米的少年低着頭嘲笑的看着大廳上的人貴族,說道:“元素歷36年3月6日,新法師學院,三名名新魔法學徒遭遇侵犯後被殺害,4月13日,新魔法學徒彼得被冰錐插死,以事實證據不足,無法結案。5月13日……”
“夠了!”法官猛然敲擊了一下,暴躁地說道:“我現在只要你回答,你是否認罪。”艾米朗聲說道:“人是我殺的,我拒絕認罪。”
“他就是個惡魔,燒死他!”坐在陪審團上的衆多貴族,聒噪道。這時候一位大魔法師站起對法官說道:“法官容我問幾句。”法官點了點頭,這位大魔法師看着艾米問道:“爲什麼要這麼做?艾米我沒記錯的話,你原來是在帝國街道上上頓沒有下頓,是帝國恩賜了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艾米看着這個貌似痛心疾首的當初把自己領到帝國新魔法學堂大魔法師說道:“帝國的恩賜?應當是帝國的畏懼吧。”艾米冷然的語氣猶如極地的寒風。
大魔法師說道:“你難道一點感恩都沒有嗎?帝國的仁慈你一點都沒有感覺嗎。難道你認爲你在魔法學院的一切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艾米冷笑道:“黎明公社出現後,新魔法隨之出現。明達科一戰,帝國十二個魔法團全滅。帝國研究新魔法的緣故絕不是想恩賜我這樣在過去規則下毫無魔力天賦的呆瓜。而是你們膽寒了,你們這些舊魔法師膽寒了。所以想讓控制一波奴隸學習新魔法,想走新魔法的道路,尋求黎明公社的力量。可惜,可惜……”艾米笑了出來。就想笑一羣傻子一樣笑了出來。
大魔法師搖了搖頭,示意法官宣判。準備坐下,艾米說道:“該淘汰的註定是要被淘汰的。新法師的力量只有在黎明公社才能顯現。而你們的下場,我很期待。”
一股寒意席捲了這位大魔法師的心頭。嘴裡張了張想說什麼。然而卻無法說出來。幾萬年的思維定式,魔力蓄積越容易越強大的思維定式。強大施法者,對弱小施法者,生殺予奪的思維模式。似乎限死了對走感知靈敏道路新法師的發展方向。帝國似乎好像永遠無法借用新法師的力量,來抵抗黎明公社越來越強大的力量。
艾米最終的審判是被在帝都被燒死,然而帝都中上萬名新法師,自發的來到了行刑的廣場上,一片寂靜無聲。目視着火焰的燃燒。在這一片無聲下,制定帝國新魔法發展計劃的大魔法師們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也就在第二日,帝國的大魔法師們發現新法師們集體變得沉默寡言起來。安靜的遵照命令測量,非常迅速的放一個新魔法,然後似乎運算都沒有運算的給了一個數據。
新魔法的鍛鍊,雖然不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魔力,但是需要投入注意力控制已有的魔力。沒有人會投入注意力來當奴隸。新魔法師的消極怠工,直接讓帝國的大魔法師們感到情況不妙。因爲從黎明公社的教科書,以及各項生產實際來看,對精度的要求非常高。新法師的魔力量天生很少,以此爲基礎細分,在追逐靈敏性上,比那些資質高的,一次性可以控制大量魔力的攻擊法師有着天然的優勢。
然而攻擊法師要不是被槍械教訓了,也沒必要來學着黎明公社搞新魔法。嘗試製造威力強大的鍊金武器。然而現在數據都變得不準確了,難道讓大魔法師來代替新魔法師的工作嗎?雖然大魔法師的可以充分的體會自己控制的一份魔法每一處細微,但是架不住新法師天然一份魔法就是細微的優勢。而且大魔法師的人數本來就少。
提高新法師的地位提上了帝國的案頭,然而帝國中各個貴族。以及這些大法師他們自己的學徒們,都不可能願意資質的評判規則被改變。
那些釋放火球術的被判斷爲資質高貴的法師,決不允許連一個火球術都放不出來的新法師和自己平起平坐的情況。做慣了上等人,期望他們和過去眼中的下等人平行,沒門的事情。
他們眼光可沒有看到被取代的可能,他們要堅決的維護自己的地位。
帝國的情況,任迪一直在注意,那個在烈火中死亡的新魔法學徒,任迪只能表示惋惜。荊棘寶石帝國,自己註定是難以和平變革。縱然新法師被大魔法師們發現是可以推動進步的,但是帝國整個階層不願意付出這個代價。降低自己驕傲的代價。
生產力進步引發的權利再劃分,這時候恐怕只有戰爭才能再次確定秩序。這個時代註定只有黎明公社是才能扛起這個使命的。其他演變尉官不行,他們還停留在借這個世界貴族勢力的境界,不敢獨自對抗這個世界,引發演變。而這個世界也不行,縱然被一頓痛打。那些貴族,大威力魔法法師,基本上是準備抱着舊態度一條道走到黑了。
放下報紙,看着赤紅的晚霞,任迪說道:“既然這樣,那麼就讓紅色的旗幟席捲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