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寶石帝國,大路上最大的一個帝國,核心區域爲南宋大小的範圍,以這個世界的管理水平,一個南宋大小的國家已經是這個時代管理的極限了。然而這個世界是分封制。所以帶上無數附庸國,這個國家的領領土非常廣大。大部分名義上屬於帝國的土地被帝國分封給各個大公。因爲無法管理所以分封給忠於自己的家族。這是帝王時代國家的死結,因爲帝國中央的權利根本無法細緻的控制地方。那麼只有控制不到的權利讓渡,一種權利就是分封,第二種就和地方世家並存。
然而本位面是重魔位面,荊棘寶石帝國有着這個時代火力強大的魔法軍團,在武力上中央集團有了絕對的優勢。任迪與雲辰和的隊伍沿着的道路一路步行,從曉峰所在的白巖公國到達目標區域直線距離1500公里,這相當於什麼概念,北京到廣州之間的距離爲兩千公里,這麼從北向南的跨越將明顯感受到氣溫的變化。從北方苦寒地帶到達南部則感受的到了草木的茂盛。這麼一大片領土名義上都是屬於荊棘寶石帝國的。不同於地球上國家對領土的寸土必爭,哪怕一片荒漠都有可能爆發戰爭。在這個沒有爆發工業化的國度,只有氣候適宜,交通方便的地帶可以作爲一個領主立基之地其他大部分地帶都屬於防禦圈,可以交戰,軍團隨意交戰路過,掠奪的地帶。
而同時任迪與雲辰和向着大陸核心地帶進發代表着演變的力量向着演變希望的方向滲透。然而任迪也算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的風土。
敦實地行獸在邁着大象一樣粗壯的腳掌,在泥土道路印着一個個腳印,這種怪異的地行獸,任迪這麼多天已經多次見到過了。這種野獸,長着老鼠一樣的大門牙。高1.5米,體型和犀牛一樣壯。作爲這個大陸上不知道馴化歷史有多久的生物,有兩個非常好的特性,第一就是可以負重,第二就是能吃,這裡的能吃是不挑食。
任迪見識過這種地行獸進食,遇到草就像吸塵器吞到肚子裡,遇到木頭大門牙就從厚實的嘴脣中露出來,咔嚓咔嚓的咬上那麼幾口,露出白慘慘的木頭缺口。缺口上斷裂的木頭纖維,顯示着這種動物的牙口有多好。然而這種動物構成的大陸長途貨運的主力,幾乎每一個公國之間都來往這樣的商隊。
任迪後面的部隊後面就遠遠地吊着這樣一個擁有四十三隻地行獸組成的商隊。看着後面地行獸的強力載重,任迪不禁爲這個高氧氣世界誕生的生物驚歎。這簡直就是天然的運載牲口,而且不必爲其準備糧草。任迪問過了,這東西雖然不起眼但是軍隊的戰略物資。
這支商隊並不是任迪雲辰和主動邀請的,從一開始任迪和雲辰和這羣人以行軍姿態列隊沿着道路速度前進,一路不知道遭遇了多少商隊,然而每一次遭遇都是商隊的重重警戒。將大車圍繞中央,所有的人手拿起武器,小心翼翼的戒備着。當然這些戒備最終都無效了。任迪沒興趣在這條道路上多惹是非。拿着金子價格的徵召兵搶劫,除非任迪腦袋秀逗了。任迪的部隊保持了警戒狀態,弓弩上膛,從一個個商隊三百米外的地帶繞路離開。
一路高速行軍。直到這裡才慢了下。這是一片大森林。地圖好像對不上了。然後才讓後面的商隊跟了上來。
後方的商人也非常糾結,商隊,在這個世界行商的商隊大多都有領主的支持。有了領主的支持,在明面上不被其他領主蠻橫的奪取財產,然而這個年代也有一些沒品的領主專門客串強盜打劫附近路過的商人。所以安全運輸就是一個巨大的問題,首先一路上要給附近的領主主動交保護費。避免正規軍扮演的強盜劫掠。同時自己也要擁有武力。
圓桶商隊就是衆多掙扎生存的商隊裡面的其一,當任迪和雲辰和一個軍團(這個世界1500個人爲一個軍團)士兵氣勢洶洶的逼近時,這個商隊的主使人基本上已經絕望了。不提士兵身上壓制的胸甲,單單是半人高的腳踩弓弩,就是各大公國中違禁品中的違禁品。然而這樣一隻軍團並沒有理會自己,直接繞道。
隨後一路上圓桶商隊的主使人看到了一場戰鬥痕跡。不少被射成刺蝟的強盜,被胡亂的堆在路邊。從周圍的痕跡可以看得出這些匪徒是騎着坐騎衝鋒而來的,大約衝鋒的場面是一兩百名騎兵突然衝鋒突襲。可以看到強盜們慌亂撤退的腳步出現在四方草地上。如果是偷襲成功的話,撤退的腳步是聚在一起大羣大羣的離開的,現在草地上四處各個輻散的踩踏痕跡明顯是逃跑慌不擇路。
在這個時代有這樣紀律的軍隊戰鬥力是恐怖的。通過任迪軍隊整齊離開留下的腳步,顯示了任迪雲辰和的軍隊並沒有受到嚴重損傷。這支不長眼的劫匪偷襲的是一隻保持高度警戒軍隊。這支軍隊並沒有佩戴任何顯示身份的徽章,很顯然是執行任務。
圓桶商團現在領隊是一位絡腮鬍子的壯漢馬塞。這個漢子此時臉色發白的看着這支軍隊在前方停滯。馬塞一路上催促商隊的趕路大的算盤是前方的這支軍隊將那些土匪掃蕩過來,自己可以順着這個被掃蕩完畢的暫時安全的道路前進。然而卻在這裡撞上了任迪等人,看到前方軍隊中一位領頭的少年貴族(任迪)扭頭朝着自己這裡望過來,馬塞感受到背後一陣汗毛聳立,進退不得。
任迪打量着背後道路上趕來的商隊,回頭對雲辰和說道:“雲哥,後面的人或許知道路。”雲辰和扭頭看了後面的隊伍剛想答應,突然轉頭朝着深林另一邊望去。任迪跟着警覺起來。這一路上雲辰和的生命探測,起到了非常強大的作用。基本上對手就不用偷襲了。
任迪朝着雲辰和問道:“是什麼東西。”
雲辰和說道:“密密麻麻,五百多頭的樣子。”任迪感受了一下風向,雲辰和的警戒的方向,恰好是風吹去的方向,也就是說這波偷襲者是逆着風向而來的。身上的氣味漂不過來。
任迪立刻蹭蹭的爬上樹木十米高地方。手中的匕首牢牢的定在樹幹上,雲辰和喊道:“任迪,是狼羣,記住方位角175度方向,四百米內有一個生命跡象特別強。”
所謂的特別強,是什麼意思,任迪明白,站在樹木上看到草叢中匍匐的狼背部脊樑在灌木中緩緩前進。任迪說道:“哎,我討厭魔法世界。”
扭頭看了一下組成防禦陣型的部隊,心疼的嘆了一口氣,對雲辰和喊道:“我先過去一趟。”
雲辰和說道:“量力而行。”
看着前方的軍隊緊急的站立起來,組成長槍隊列,槍頭上的金屬閃爍着鋒利的寒芒,一排排弓弩兵從背後取下弓弩,將弓弩放下,大腿有力的蹬弦,顯示這種上弦的力度,金屬零件一系列轉動的齒輪在彈性勢能蓄積的過程中,咔嚓咔嚓磨牙的聲音令人骨子中發寒。
發現前方的軍隊突然展現了戰鬥姿態,後面商隊突然如同驚弓之鳥一樣從慌亂的站起來,從背後或者是車子上抽出武器緊張兮兮的看着前方的軍隊,馬塞連忙喊道:“前面的軍隊不是針對我們的。有情況。給我保持警戒。”
亂哄哄的商隊,從混亂中,穩定下來。一位年輕的傭兵湊過來對馬塞問道:“老闆。什麼情況。”
馬塞眼睛驚駭的看到前方的掠過五米高飛快穿梭的身影。嘴裡不確定地嘆道:“這,難道是,大騎士。”
這個位面是中魔世界,既然是中魔世界,就絕對不會存在一個法術就能輕而易舉滅掉身體素質超人的演變軍官,魔法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只是削弱演變軍官的個人戰力。但是絕不是這個世界的個人戰力勝過演變軍官。根據現在演變的評判,任何一個施法者單獨對上演變軍官都是夠嗆的事情。力量過五點,那是斷肢都可以重生的怪物。火焰灼燒短時間造成大規模皮膚壞死只是毛毛雨的傷害。敏捷過五點,暴擊力量可以碾壓這個世界大騎士。也只有智力過五點無法對抗這個世界頂級力量,但是逃跑沒有任何問題。
施法者施法威力再強,如果沒有有效的配合,演變軍官足以在施法過程中對動作緩慢的發射實施斬首。而這個世界騎士戰鬥力相當於敏捷1.5,力量一點五。不要小看這零點五,反應零點五,恢復力,肌肉功率釋放的力量高零點五倍,這在戰鬥中足夠開無雙了。最頂級的大騎士敏捷4點,力量不會超過四點。最尖端的法師由於要記錄大量的魔法構型知識,智力較高,大魔法師的智力點可能會達到五點。當然演變軍官的智力並不能釋放魔法,而是以另一種方式在這個世界的展現力量。
隔着狼的頭皮,任迪感受到狼頭蓋骨碎裂的聲音,甚至可以感受到崩碎的骨頭渣子崩射到腦髓中的場景。任迪的鞋子底部有着一個個小金字塔一樣金屬尖錐,排列在鞋子板上,這雙綁在腿上有特製皮靴。現在成爲了粉碎的利器,任迪快速奔走在灌木中腳有意識的朝着狗頭,不對是狼頭上踩上去。金屬尖錐在大腿肌肉支持下,和狼號稱鐵頭的頭蓋骨接觸,到底誰硬瞬間區分。
這個世界生命依然是碳基生命。雖然有些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但是無法改變碳基生命的物理本質。任迪就像踩貝殼一樣乾脆,這些的狼擡頭的動作在任迪的感知中實在是太慢了,然後這些狼就永遠無法擡頭了。如果有足夠的時間任迪可以輕鬆殺死這些狼,就像成年男子踩死一隻只剛出生的哈巴狗一樣。
任迪現在純粹是擦着死碰着傷。任何一個有意識的觸碰都能造成骨頭碎裂。沒有所謂的連踩幾次地板多次與地板接觸多次發力。對於力量真正的使用是華而不實的,因爲反覆的踩,需要多次擡腿,這是一個不必要的能量消耗。同樣,任迪的殺人術沒有任何多餘適合於戰爭的道理。目標在自己遠方,無法看準,那就要用火力來覆蓋提高命中概率,如果目標距離近,那麼就要利用近距離看得準的優勢,追求出手精確。在近距離實施多次打擊,純粹是判斷不準確的浪費。既然近距離格鬥,那就要做好每一擊對準敵對生命的心臟,咽喉鼻子眼T區。一次成功,不要有多餘的動作。
死去的狼臨死後發出了嗚咽聲音,在狼羣中的狼王,聽到這一連串的同族死亡泄氣的聲音,快節奏的逼近。同時一個身影如同炮彈直線快速逼近。這個狼王嘴裡閃爍着青色的光芒準備將某些東西吐出來,然而剛剛吐出來的時候,後頸就被不可反抗的力量拎了起來。
任迪看着被自己用青銅劍拍下的所謂藍色的光芒迅速衰退,原本的藍色飛刃一樣的東西,在側面拍擊下迅速飛散,然而這個看似運動飛快,如同通明一樣的東西,其實並不是通明的,裡面有一層寬不過五毫米,長五釐米,月牙紙片一樣的東西,厚度大概是0.03毫米左右。這個厚度有多薄呢,紙張的厚度是0.1毫米,這大概是竹子內壁的一層膜的厚度。這個碎裂的渣滓包括的藍光碎裂後,引發的氣流四散下,迅速飛濺,但是依然被任迪敏銳的視力捕捉到了這個藍光破碎後的殘渣。這些碎裂的殘渣和空氣接觸後閃爍了幾點光,然後就消失了。這些殘渣在藍色刀刃潰散的過程,基本上是正常人肉眼不能探查的。因爲這個藍光刀刃的速度本來就很快,只能看見裡面是通明的對裡面薄片正常人根本看不到,而四散的殘渣崩散的更快,由於量少,就如同狂風中一縷煙一樣迅速消逝。
順着這微弱的閃光消失後,任迪看到左側葉子上砂礫大小的殘渣,小心翼翼的取下葉子,由這個白色殘渣接觸味蕾。
“呸……”一口吐沫吐了出來。任迪疑惑地說道:“鹼?氧化鎂?”任迪好奇的看了看被自己拎着的銀毛狼。這個狼此時像狗一樣眼睛順着半咪,耳朵貼着腦袋,一副順犬的樣子。
周圍的狼羣遠遠地圍着,眼中露出畏懼的神色看着任迪。動物對強大生命畏懼的天性,讓這些狼羣不敢上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