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演變空間中中華的諸多歷史線上,都顯現了天子盟衆多社團的一個特性,從這些個特性可以摸到這些強勢歷史線的規律。首先所有的歷史線的中華都用了自己的辦法進入工業化。中華文明這個勤勞的性格進入工業化其實是必然的。
對於中華這個國家,只有工業才能強國,但是發展工業必須保障一個前提,穩住農業才能建國。中國不是歐洲分裂的那種狀態,歐洲一個國家農民不穩,比如說法國農民起義,這波農民是絕對不會流竄到意大利發展壯大。民族主義下,在掌握國內輿論的貴族引導下,“你個法國的刁民敢到意大利來,我們貴族老爺會領導意大利人民阻止你。”甚至幾十個歐洲貴族國家還會聯手干涉法國農民起義。
至於東方就不是這樣,陝西米脂縣的闖王竄到河南,雙方沒有民族隔閡。那個規模,直接讓明帝國內部崩盤。所以西方的農民大起義,由於民族隔閡是得不到全歐洲的響應的。但是東方的農民大起義就是另一個級別。不把農民這個矛盾解決了,你再怎麼工業黨方向正確,在實際操作中上千公里國土上分佈的農民,就是最大的不穩定因素,如果不解決該問題,就會徹底拖垮你這個國家的組織力。
穩住農業,怎麼穩住?這不是主義問題,而是一個經濟問題。解決這個問題是需要錢的。同時發展工業強國也是需要國家物資注入的。
這就陷入了一個矛盾,在發展工業初期,一方面工業需要養人口,工業在初期實驗過程中,在生產上恐怕只對軍事有效果,對生產上是消耗大於產出。所以在初期你投入國家力量養工業人口,其實是在農業上刮油。對於這個問題,享受太平盛世歌舞昇平的士大夫的選擇是休養生息,不進入工業化,或者是非常緩慢的朝着工業化發展。
當然有了外部刺激,當歐洲國家得到東方技術灌輸後,開始工業化的時候,東方的有志之士,只要在東方遭遇一次失敗後,就會立刻發動工業化。至於清朝爲什麼沒有出現這個情況,純屬是清朝小族統治大國,在領導人口數十倍與自己的漢族,原本就有一種不安全感。而工業大革命這種全國崛起新興力量的運動中,清朝領導人害怕自己駕馭不住,害怕變革的不穩定影響自己的統治權。
纔有了清末在工業革命浪潮下猶猶豫豫的場面,要是漢族的皇帝在這種大一統的情況下兩度被趕出首都,早就如克里米亞戰爭戰爭後的俄國那樣進行工業改造了。
所以清朝那樣硬生生的在沉默中滅亡,硬生生用無數不平等條約將中華的家底給消耗乾淨,純屬演變空間中諸多歷史線的奇葩。也就是這種將華夏家底耗光的行爲,給當時的中國進入工業化只留下了一條路,這就是任迪位面新華社沒有臨近歷史線的原因。
而在其他歷史線上卻是另一種情況,當中華遭到西方工業勢力入侵後,往往第一次失敗,丟不光所有的家底,在皇帝政策開放和引導下,大量的地主階級會被允許鼓勵向着資產階級轉化。要注意東方種田上千年,與外界貿易積累的貴金屬家底是雄厚的。一旦全面開放外貿,大量的貴重金屬朝着世界流入,大量的物資進入東方,是完全可以和平協調中國發展工業早期,穩住農民和投資工業矛盾的。也許皇帝沒有錢,但是地主們絕對有錢,帝國缺發展工業的資本,但是地主們絕對不缺。等到地主們投資工業,賺了錢,帝國上調稅務,那麼整個帝國就可以活起來了。
等到國內資本家主導的國內農民生活需求和工業發展需求再次矛盾的情況下,完全可以將工業化機器轉爲戰時機器。對外掠奪,轉移國內需求矛盾。當然每一條路線都是要發展工業的,否則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不進則退,就會被整個世界其他發展工業的國家掠奪。
所以在家底厚實的情況下。中華有着很多條選擇。用不着對地主喊打喊殺的。就能用初始資本啓動工業,抵消初始工業發展的巨大投資。平衡農民和發展工業之間的需求。當然要是家底被耗光了,在文明的意志下,中國走向工業化也是必然的。無論多苦多累。中國人是不會放棄中國裡面中這個驕傲,也註定是要往地球主角的位置上爬。不過這樣的話,就不會給沒幹好資本引領工業發展的地主階級任何生存的餘地。地主哪怕廢一句話,敢對引領工業化的泥腿子們諷刺一句,都是要被問革的。
任迪的歷史線裡面的資產階級教科書裡面一句評判非常到位,資產階級的軟弱性,也就是任迪歷史線上,中華的資產階級就是弱雞,給你個黃金十年,你都不能發展出來重工業。讓歷史硬生生的進入了中華最危亡的時期,最後等待用殺地主解決發展工業同時穩定農民的政治勢力登場。並非中國人不懂的這條路線的殘忍,而是文明的前進的意志下,這只是唯一一條可以成功的道路了。
至於諸夏社和炎黃社的歷史線有多條分叉,無非就是看領導工業發展的到底是哪一派勢力,如果資產階級先一步發展起來。完成國家工業發展的良性循環。好的那麼,用殺地主解決穩農工的政治勢力就無需上臺,就會被消泯於無形。反之只要資產階級解決問題慢那麼一拍,讓農民主導發展工業的勢力上臺。那麼就是赤旗插滿全國的節奏。
所以有關農民代表的底層政權主導工業發展還是經濟建築上層的資本家領導工業發展的討論,在諸夏社所在的歷史線上的爭論,要比任迪所在歷史線上網民的爭論,要強了一百倍。任迪的歷史線已經用真實的血淚史證明了。網上的爭論幾乎是一邊倒。反方辯論,根本沒有事實的論據,支持在那個已發生的過去走資的理論。所以任迪歷史線的反方辯論者,堅持自己的理論,無非就是自己坐着的利益驅使自己這麼說,要麼就是思維上太過偏聽偏信。
而在諸夏社的歷史線上,這完全就是各個歷史假設的思想大混戰,尤其是在諸夏社民營經濟力量大幅度提升的情況下。同樣的爭論也發生在諸夏社臨近的資產階級主導歷史線上。不過這種思想大混戰,發生在劇烈經濟危機的情形下。
天子盟內部其實是有路線之爭的,幾乎所有的強勢歷史線,解決工農並進問題方式全部是革命掉地主階級。在這個演變空間中這些個強勢歷史線搶任務,壓周邊歷史線的校官階級,搶奪插手周邊歷史線尉官管理權引發的矛盾行爲,就是天子盟內各大社團之間最大的內部矛盾。
不過像新華社這樣孤零零的歷史線,是不會和其他社團產生衝突。亦不會干涉其他歷史線的任務。基本上是能玩資產階級的時候玩資產階級,只能玩社會主義的,那就用社會主義。反正新華社就這麼一條歷史線,沒有臨近歷史線跟自己劃思想陣營,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當然這種行爲在天子盟中央強勢歷史線的校官眼中,是絕對牆頭草的行爲。思想意志不堅定的典範。
當然和天子盟強勢歷史線社團對抗的哪些走資產階級的歷史線社團,也是對新華社沒啥好印象。無他,新華社的歷史線太不爭氣了,對應的竟然是上帝騎士團的強勢歷史線。用這些中華家底充足的走工業化歷史線的社團的話來說。“你們新華社所在的歷史線,中國人到底是多麼無能,才讓西方蠻子爬到這個地步。清朝兩百多年壓制沒有推翻也就不說了,竟然讓亞洲邊緣產生了脫亞入歐的島國,還形成了,一個叫亞洲聯盟的東西。”蒼龍社的蕭龍暗地裡對新華社,百年屈辱史用一句話評判:“時無英雄,讓豎子成名。”
所以說任迪現在和王龍,江樂,陳鑫這三位上校完成接觸,已經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了。任迪這要科技的手直接伸到了天子盟核心社團中。
三位上校雖說有點瞧不起新華社之前百年窩囊的歷史,不過對後來的歷史還是非常滿意的。之所以對整個新華社不滿意,是因爲演變內新華社的人不滿意。雖然有自強不息的中華文明主義者,不過他孃的思想混亂,還有逆向民族主義的奇葩。而且新華社內部的校官還是任由這種思想混亂髮展,還美名於百花齊放,然後大浪淘沙。
炎黃社的陳鑫曾經對王樂銘說過:“王樂銘,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的歷史線明明是走到了這個樣子,你們的校官中大部分在校官任務中是走農民路線的。咋就不把內部統一一下呢。”
結果王樂銘是這樣回答的:“上校,我覺得不能用對抗的思維看問題。如果強硬幹涉可能會在我們的社團中造成適得其反。畢竟那些尉官都是有逆反心理的。”
這句話說完之後,陳鑫就轉身離開了。沒辦法,畢竟王樂銘的歷史線是西方強勢歷史線。該歷史線,中華是否能強盛能成爲世界第一,本來就是有待驗證的事情。所以在強盛的思維交鋒下。強按着所有尉官低頭放棄小資情調,有點滅絕人性。
不過現在呢,王龍三個上校對任迪相當滿意。在能力上滿意,在路線上也滿意。恰好孫冰慧馬上轉正。正好有人頂上來。非常符合天子盟接下來的戰略規劃。確切說任迪是被一羣對上口味的人接納了。
任迪幾乎是毫無代價一次性得到了三個大社團的技術援助。在會議上,三位上校敲定了任迪在一個個項目上所需要的人才,召喚人才的錢由任迪出,各個上校將任迪所需要人才全部通過徵召兵複製出來。這些人才的到達就是一個個活的技術資料。只要這些人才成功被黎明共和國的人才體系吸收完畢,那麼技術轉讓就成功了。
元素歷52年末,整個黎明共和國,迎來了新一波猛烈的技術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