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張秋重,你得罪過什麼人嗎?”杜龍問道。
張秋重吸了口杜龍給他點的煙,苦笑道:“我們這些在外頭討生活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得罪小人,不過應該還不至於要殺我老婆吧?這跟我拌過嘴的人多了,警官你不會一個個都要去查吧?那樣的話我還不把所有人都給得罪了?”
杜龍說道:“要不要查我們自己會判斷,你把名單給我們就不用管了,古時候還有一文錢害死十幾條命的案子呢,爲了一句話殺人的也很多。”
張秋重想了想,開始說了起來,他一口氣報了十幾個名字,看來他平時脾氣火爆,人緣並不好,在工作中和生活中都得罪了不少人,這些人裡頭還包括了剛纔爆料給杜龍的幾個鄰居。
杜龍將這些名字一一記錄下來,又詢問了張秋重幾句,杜龍收起錄音的手機,說道:“該瞭解的都瞭解得差不多了,張先生,我們可以在這屋裡四處轉轉嗎?”
張秋重苦笑道:“就這麼點大地方,你們都查過好幾遍了,反正也沒什麼,你們隨便看吧……”
杜龍和沈冰清在屋裡搜索起來,這個屋子也就將近二十平方米,不一會就看遍了,沈冰清見杜龍臉上浮起了一貫的漫不經心的笑容,他眉毛一挑,問道:“怎麼樣?有發現了?”
杜龍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有點小小的發現,我知道爲什麼死者沒有發出呼救聲了。”
“爲什麼?”沈冰清問道。
杜龍胸有成竹地說道:“因爲兇手是她的熟人,兇手進入的時候是死者給他開的門,被踢壞的大門只不過是兇手殺人後離開時才踢壞的,目的是爲了製造闖入的假現場,給我們的偵破製造麻煩。”
“你又是從哪看出來的?”沈冰清納悶地問道,張秋重卻咬牙切齒地說道:“是哪個該死是兔崽子?被我逮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杜龍微微一笑,沒有把答案說出來,他對沈冰清道:“看來我們要對名單上的人逐一排查了,張先生,你瞭解你妻子的朋友嗎?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請儘管說”
張秋重沉吟了一下,突然咬牙切齒地說道:“杜警官,我懷疑一個人,他有重大嫌疑,他……就是我老婆的遠房表兄,自從他來到玉眀市之後,就經常跟我老婆暗中不清不楚地,我忍了他好久了,一定是他,除了他沒有人能在晚上趁我不在進我家門了,他叫趙東萊,住在……”
杜龍將這些東西記錄了下來,張秋重沒有別的要補充了,於是杜龍就跟沈冰清告辭了出來。
“你是怎麼知道兇手是事後才踢的門的?”沈冰清急不可耐地問道。
杜龍笑道:“我瞎猜的,不過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爲什麼死者沒有發出呼救聲,也可以解釋法醫在死者指甲裡發現的皮質稀少,因爲這根本就是通姦,死者自然不會奮力反抗抓傷兇手了。”
沈冰清質疑道:“你瞎猜的也敢說自己發現了線索?你肯定有什麼事瞞着我!”
杜龍想了想,說道:“我喜歡按着已知的線索去進行猜想,只要我的猜想能解釋那些合理或不合理的現象,我就會繼續查下去,若是發現我的猜想是錯誤的,我就立刻進行修正,然後繼續查下去,這是我的一種查案方式,有時還挺管用的。”
沈冰清道:“這是逆向推理,我也學過,只要一切依照證據來推理,倒也無可厚非,不過在你手裡怎麼就覺得怪怪的……其實我也傾向於同意你的猜測,其實我倒是有點發現,或者可以彌補一下你的瞎猜推理。”
杜龍笑道:“說吧,我聽着呢。”
沈冰清說道:“我仔細觀察過那扇曾被踢壞的門,那門的破損程度你覺得只踢一腳能夠造成嗎?”
杜龍道:“我也有些懷疑,正打算回去測試一下呢。”
沈冰清說道:“不用測試了,那門破成那樣,至少挨踢壞過好幾次,我讀書的時候宿舍門也差不多一樣破,都是給人踢壞的。”
杜龍道:“張秋重脾氣不好,還喜歡喝酒,估計這門被弄成這個樣子,他也有不少的功勞,這算什麼發現。”
沈冰清道:“我還沒說完呢,根據我多年的踢門經驗,兇手最後這一腳有明顯僞造嫌疑,因爲不論門框還是門板,比較慘烈的都是陳舊的痕跡,兇手踢的那一腳顯然不夠分量,從門後破損的新痕跡來看,兇手應該是先擰鬆了門鎖的螺絲,然後才踢的這一腳,所以響聲並不算大,所以幾乎沒人聽到這聲門響。”
杜龍道:“你分析得不錯,那你覺得兇手可能會是誰呢?”
沈冰清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們先去找那個叫趙東萊的人問一問應該不會有錯。”
杜龍點點頭,說道:“趙東萊就住在附近,我們走路過去看看他在家不。”
杜龍他們來到趙東萊家樓下的時候,杜龍的手機響了,杜龍一看,居然是趙平打來的,他趕忙接通了電話,叫了聲趙哥,趙平呵呵笑道:“杜龍,昨晚我們拍到的新聞已經過了,準備今晚就播呢。”
杜龍笑道:“這麼快啊,你們拍到什麼了?”
趙平笑道:“算慢的了,人家早報早就頭條刊出來了,不過他們沒有線報,去得慢了,得到的都是二手消息,我們纔是實打實的現場報道,我們趕到的時候警察還沒到,你說我都拍到了啥?你想不想出境?想的話就趕緊來我們臺錄一段訪談。”
杜龍笑道:“我正忙着查案呢,哪有那功夫去做節目啊,下次吧,下次有機會我再去露個臉兒。”
照片道:“行,那你忙吧,趕明兒我找個時間請你吃一頓,下次再有重大消息,你可要記得趕緊通知我啊。”
杜龍笑道:“趙哥你太客氣了,有消息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趙哥你的。”
趙平喜滋滋地掛了電話,杜龍想了想,打電話給馬光明道:“馬叔叔,今晚記得叫玉棠一起看玉眀市的《生活》欄目,裡頭有個報道,是關於昨晚某迪廳發生的羣毆事件的。”
馬光明一聽就明白了,他說道:“我看到早報了,上邊也有有相關的消息,不過我倒倒是沒想到會跟你有關,嗯,晚上我會叫玉棠回來一起看的,這事你做得很好,對了,杜龍,有件事我要你幫我查一下,那個叫劉易陽的傢伙,我要你查清楚他的消息,越詳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