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喜歡陽光的人就越會掩藏在別人找不到的地方,一旦陽光照射,陰暗就會慢慢地消失。
“哦,這個還沒有發現,但是,老羅,小姑娘,你們看,這個是閆鄂曾經寫的住的位置。這個區域,和三個被害人發現的地點都很近。”丁一在閆鄂原來的地址上面畫了一個圈。丁一整個人都已經開始高興起來了,終於要找到這個變態了,這個人的可能性太大了。
“請他回來協助調查。”羅陽捏着自己的鼻尖,現在他們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合理推測,法證那邊還沒有可解他們燃眉之急的關鍵證據,不過帶回來協助總是好的,“你回學校。”羅陽瞥了白羽一眼,這個小姑娘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吧,他們這些大老爺們都是大老粗的,自然是沒有關係的,她一個小女孩又不是他們刑偵隊的,已經跟着他們吃了不少苦了。白羽也不逞強,不過她預感着,就算他們把這個閆鄂帶回來,這個閆鄂是什麼都不會說的,而且她有種感覺,這個人他們是一時找不到的,這個人是一個聰明心理扭曲到底的人。
“我想和你們一起去。”一個人住的地方是絕對能夠反映出一個人的心理狀態和生理行爲的,這幾次她都沒有能夠進入到犯罪現場,其實對於犯罪現場是沒有太過於直觀的感受的。這次如果能跟着他們一起去看看閆鄂,到時真的也不再是紙上談兵了。羅陽盯着她看了一會兒,那個人也許是真的變態殺手,那麼他肯德是冷血無情的,帶着白羽,會不會有危險。
“我不會是你們的累贅的,我會站的遠一點,等你們抓到他的時候,我再進去看看他的住處,你們帶着我還是有好處的。至少到目前爲止,我的分析還是有些合理的?”導師曾經說過白羽,她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人,有些人因爲勤奮有了第六感,有些人是因爲天賦。雖然在刑偵的道路上是不應該有這種不科學的說法的,但是,也有人說過,很多東西只是因爲目前爲止的科技沒有辦法解釋,所以纔會否認他的科學性。天賦也許未來是會被驗證它的來源是有科學依據的。
羅陽微微轉動了一下手腕的手錶,白羽知道,這是他在考慮,不過看來他也是有動搖的可能性了,白羽抓住了他的手臂:“拜託了,羅大隊長。讓我一起去。”莫乾的拳頭不由地握緊了,白羽以前和男生的關係都不錯,可是她對羅陽做的動作太親密了。她的心不是那麼容易被打開的牙。
“好好說話!站好了。”羅陽的耳根有些泛紅,現在的小姑娘動作都是這麼大膽的,他還真是不容易適應,白羽有些自討無趣的站好了。反正只要他能夠讓自己跟着他去,他兇她可不怕,她還是繼續眨巴眨巴眼睛了,這樣賣萌總能讓自己一起去的吧,而且她雖然不是專業的刑偵人員,可是有些素養還都是有的。
羅陽看着白
羽眼巴巴的眼神突然之間還真的有些拒絕不了了,神使鬼差地就點了頭了。莫幹想要跟着去,但是最後也只是看着他們迅速的離開,這個地方不是可以兒女情長的地方,現在的苦不過就是以前造的孽而已。
白玉還以爲警察都是開那種警車,然後嗚啊嗚啊,響着的那個樣子,上一次去現場的時候就是那種白色的車,怎麼這一次就是一輛黑色的桑塔納。也不是上一次在413醫院那時候見到的他開的那一輛車。
“哈哈,小姑娘是不是在想,爲什麼,我們不是開旁邊的警車?其實小姑娘這麼聰明應該是想的到的,這個車一開容易打草驚蛇的。”丁一不知道爲什麼,覺得車內的氣氛有些沉悶,而且現在案件了有了眉目了,丁一的也有些心情能夠開玩笑了。
白羽笑了笑,可是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她現在倒是有些害怕了,人似乎是越接近真相越是會容易退縮,她會看到一個怎麼樣的人,雖然心裡對這個人的形象有了一個定位,但是一旦看到恐怕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吧。
這個人應該是相當自卑的,懼怕陽光,因爲自己的心理問題不能夠正常的上學,也不能夠正常的生活,每日活在自己幻想出來的皮膚病之下,然而一切的藥物根本麼有用,因爲所有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可恨之人是有可憐之處,可是人不能因爲自己的不幸轉嫁到他人的身上。
他會住在怎麼樣的地方?
正如白羽猜測的樣子,這個人不在住的地方,而且已經是離開兩三天的樣子,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白羽走進他的房子,這是一個狹小的,黑暗的房間,所有的窗簾用的都是防止紫外線的,房間很乾淨,收拾得像是沒有人住過的樣子。所有的東西都是白色的,顯得是乾乾淨淨的,而且陽臺上居然還擺了一盆花,不過已經枯萎了,白羽還真是沒有想到,這個變態殺人狂居然還有這樣的情懷,倒不像是電視劇裡面那樣,犯罪嫌疑人的房間是很恐怖的,放滿了那種被害人的照片。倒是讓白羽鬆了一口氣。
“現在怎麼辦?”丁一環顧了一下,沒有找到這個閆鄂,鄰居也說,已經很多天沒有看到這個閆鄂了,這個閆鄂雖然孤僻但是夜間都會出門,大家也聽說他是有皮膚病,是又一次業主大會的時候,他自己說不能參加,不能參加的原因就是他有皮膚病白天是不能出去的。
“讓法證過來。”羅陽還在看這個房間,這個房間的消毒水的味道,和之前在現場的聞到的很像,只是淡了不少,這個閆鄂是真的有嫌疑,而且這個房間總是讓他覺得有些古怪。而且之前三個受害者的那四肢到底去哪裡了,這麼多天了都沒有找到。會不會還在這裡,可是如果在這裡的話,應該會有腐爛的味道,可是也沒有,而且據他
們的分析,第一次的手術應該是在這個家裡進行的,那麼血跡在哪裡,再怎麼處理,也不可能完全處理好血跡。而且,這要是把人帶進來的話,爲什麼不叫,怎麼可能不引起鄰居的懷疑,這個房子的位置和他們預設的也不一樣。
這不符合他能夠完成這幾次犯罪的一個地點。而且看起來,他也不是他們分析得和鄰居不接觸,聽鄰居的描述,他雖然不願意白天出門,但是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人,老是說自己在生病,可是遇到對門的鄰居還是會打招呼,只是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而且大家都很同情他,因爲皮膚病所以沒有辦法正常上學。
“他比我想象的更可怕,而且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犯罪,或者更爲準確的說,他只是在做他自己的研究,現場沒有遺留下痕跡,不是因爲怕我們搜查到證據,也許是因爲他想要保護自己的研究成果。”白羽指着他桌上一打打的數據,“他想要通過研究來自救,那些人,在他眼裡不過是和實驗室的小白鼠一樣。我想我們已經找到了這個殺人犯了。你們看。”白羽戴上手套,然後捏起了一張數據,指給他們幾個人看:“病人X,50歲左右,臉上有腐爛跡象。病人Y,性別女,35歲,工廠女工,臉上有大量的雀斑。病人M,20歲,臉上有大量的痘疤。”她一直以爲這個人是爲了想要治癒自己的皮膚病,纔會那麼瘋狂,而現在看來,加上鄰居說,他也喜歡偶爾給他們看看病,尤其是皮膚上面的,也會給他們提出一些意見,所以鄰居對他的影響也特別的好。這個人不是自卑,而是自型的。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丁一看着一堆堆的數據就有些頭暈,他現在只想要證據和抓到這個人,雖然看不懂寫了什麼,但是至少是清楚了。前面上起案件就是這個閆鄂乾的。
“這是他對這些他認爲的病人做的手術記錄,其他很專業的數據分析,我也不明白,這麼來說,這個人應該他不會是別人心中的怪人,他甚至會覺得自己是一個超級英雄,他做的這些事情沒有辦法被我們所理解,在他眼裡我們不過是一些凡夫俗子,不能理解他所做的行爲。他的研究還在繼續,這張紙上面有字痕,他帶走了上面一張紙,羅隊。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能夠看出來這個他上一張寫了什麼,我想應該是下一個受害者的信息。我們要趕快了。”白羽一口氣說到底,她現在恐慌的是,這個閆鄂一旦找到合適的地點,到了晚上,這個手術他絕對會做下去,只是這一切他想的太簡單了,他只會不斷地增加受害者。
“羅隊,你來看看。”法證人員指了一下陽臺,羅陽跟着就出去了,白羽自然也是跟在了後面,肯定是一個重要的發現。當法證人員打開冷櫃的時候,白羽整個人就想要吐了,居然是那幾個受害人的四肢,全部被冷凍在這個大的冷藏櫃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