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也未必都是真的。
白羽皺起了眉頭，這樣來說的話，那麼這個孩子肯德是吃完晚飯纔出事情的。但是莫乾的判斷力向來也不太容易出問題的。不過，這個還可以再依靠別的方法進行判斷，可是如果是莫幹判斷準確的話，那爲什麼受害者的姐姐要撒謊，其實如果按照這個受害者的姐姐的說法，反而這個姐姐還有嫌疑，可是如果受害者是在莫幹所判斷的時間遇害的話，這個姐姐正好和村子裡面的人打麻將，那麼如果她和這個案子有關的話，應該是要找這樣的時間點。所以，如果正常思維來判斷的話，應該受害者姐姐說的是真話。
可是莫幹對於這個死亡時間的判斷也是很肯定的，不過，既然和口供是不一樣，莫幹是想要進行屍體的解剖，根據胃裡面的未消化的食物，進行一定的判斷。這樣的判斷會更加準確，但是因爲這是郊區裡面的村子，本來這個受害者進行屍檢，受害人的家人看到莫幹是個男的已經是已經反對了，因爲受害人是女性，死者爲大，而且是一個小姑娘，所以也是不願意被人家看得。更何況是要將屍體解剖，這個如果是確認屍體身份的情況下，是要徵求受害者家屬的意見的，當然也可以直接進行，但是這幾年，慢慢都是要以人爲本，因而對這個方面也是異常的注意，警民關係也是相對來說也是相對緊張的。
“莫法醫那邊是確定時間不會有錯嗎？”這個案子羅陽是沒有參與的，他有別的案子是要跟，所以現在這個組的組長就是資格最老的就是丁一了，其實有丁一在，偶爾少個羅陽，也不是不行，就是白羽有些不習慣，本來這個案子一開始是羅陽帶着她去的，不過，因爲還有別的案子要跟，而且也是很要緊的案子。
“莫法醫的準確率是高達99。9%，當然，人也不是神，多少也有可能會有一些失誤了。但是，應該也不會相差太多時候了，但是，兩個證人的話也未必不可信。很有可能這個時間的差，可能是有別的貓膩。或許用了其他手段。”白羽開口說道，其實以前也看過有些案子說利用別的辦法延後或者提早這個受害人的受害時間，主要是因爲想要擺脫自己的嫌疑。
“或許，選取兩個時間爲準，那麼就是受害人還沒有吃過晚飯，準備去朋友家寫作業，然後就沒有回來，發現的時間是四點，不過，按照莫乾的判斷，應該不會晚於12點的。”丁一先做了一個決定，現在還是要收集一些信息。
可以從殺人動機上去看：“對了，莫幹似乎也沒有說，這個受害人有沒有受到這個性侵。如果是沒有的話，就可以排除是強女幹案了。”白羽又問道。“根據受害人身上的傷害，當時受害人在被害之前，受到了暴擊，但是好像下體似乎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應該沒有性侵的痕跡了。”左輪開口說道，然後又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果然，白羽。年紀大了精力就跟不上了，這個問題好像之前就有回答過你。你最近的狀態不太好，我的意思，你還是不要再待在刑偵隊了。”其實左輪也是沒有惡意的，之前和羅陽聊過這個問題，白羽這個樣子真的有些太過於勞累了，人把精力放在兩個工作上，是很容易脫力的。
“小輪，怎麼你也這麼說，是不是我們家母上大人又和你說什麼了！什麼叫做我年紀大了，小屁孩。你纔是年紀大了，眼花了，上回不是還看錯了，以爲章冉還在Z市。”白羽有些不滿地說道，這個左輪自從來了這個刑偵隊，是越來越不招人稀罕了。講話都是有些讓她不喜歡的，但是看這個架勢，像是被他們家那個太后娘娘給影響了。
“章冉，到底是不是我看錯，還是一回事兒呢，只是白羽，如果你一直這樣兩邊跑的話，真的是會太過於勞累了。我確實沒有找到章冉在Z市的活動軌跡，但是也不代表，他沒有生活在Z市，這個人，我一定會找出來的。”左輪暗暗下定了決心，這個事情差一點就毀了自己的聲譽了，這個該死的章冉。
“這個事情現在也不是在首要的。現在這個案子該如何下手纔是我們現在要想的。我要去問一下受害人的姐姐。”受害人的姐姐一直都在刑偵隊，因爲一直在哭，情緒不是很穩定，姐夫則是想要走，畢竟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白羽也覺得這個也算是合情合理的。
“你好。韓涵的姐姐是不是，節哀順變，你不能再這樣哭下去了，會脫水的。”白羽看這個受害人的姐姐似乎也是不對勁的樣子了。臉色不好，而且似乎有一種要暈過去的感覺，白羽立馬就扶着這個受害者的姐姐了，韓婕。
“我可憐的妹妹啊。都怪我不好啊。是我害了她啊。”這個韓婕的性子一下子
就拉住了白羽的胳膊了，看起來真的是悲傷到了一定程度了。而且，這個類型應該是屬於祥林嫂的類型，估計會一直重複，而且是看到人就會重複地說這些，這樣的話，她的那些供詞是怎麼來的。
白羽給旁邊的警員使了一個顏色，看起來，她的老公似乎還是更爲清醒一些。
“你是韓涵的姐夫，我看，韓涵她姐似乎不太適合問話，不如，我們先聊一下吧。”白羽對着韓涵的姐夫說道，其實看得出來，這個受害人的姐夫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只是這樣的情緒，這個只能說明，他對自己的這個小姨子本來也是不怎麼疼惜的，甚至是有些厭惡的。
能夠待到這個時間，怕也是因爲擔心自己的老婆，這樣看來也算是還好了。
“你們警方也實在是太煩了。這一遍遍地到底要問什麼，我們可是受害者，一直在這裡盤問我幹什麼們。”其實韓涵的姐夫有這樣情緒，也是正常的。當然如果這個不處理好的話，確實會影響到警民關係的。
“實在是不好意思，但是我們都是想要早一點找到兇手。所以，還是請你多多配合我們。因爲我們也在找線索。你們是受害人家屬，也是希望我們早點破案，我們也是想要早點抓到兇手。她姐夫，你確定，當時七點過後，你是聽到了韓涵在喊她姐姐的聲音了嗎？”其實判斷受害者的遇害時間是非常關鍵的。
“我都說了好多遍了。當時小涵在下面喊她姐姐，說是餓了。可是她姐姐因爲沒有做飯，讓我送錢下去給她買晚飯去，當時新聞聯播都開始了，應該是七點了。可是我下去之後，就沒有看到小涵，誰都不會想到她居然被人害了。”韓涵的姐夫一直是低着頭了，所以，白羽沒有能夠很好的分析這個韓涵姐夫的表情。可是他的身體語言，看起來也是比較放鬆的，這麼來說，應該是不像是撒謊。但是，現在的判斷也未必是準確的，因爲這個韓涵的姐夫已經被詢問很多次了，有可能是已經習慣成自然了。這樣的話，他的動作比較自然也是有可能的。
“好。小涵當時有沒有說她要去哪裡？”白羽接着問道，這個韓涵的姐姐一旦鎮定下來，她的證詞纔是最爲準確的，不過現在看來她都有些哭的脫力了，都讓這個警員不得不扶着她去醫務室了，估計是哭的有些脫水了。
“小丫頭片子。就喊餓了，我也沒注意。當時看電視呢。”韓涵的姐夫有些煩躁地說道，似乎不是很想要回憶這個事情。
“你能確定那個就是韓涵的聲音呢？也許可能是別家孩子的聲音。”白羽想着，是不是兇手在行兇之後，用了其他手段創造了這個聲音，讓當時在場的韓涵姐姐和姐夫以爲當時這個韓涵是還活着，其實那個時候，韓涵可能是已經遇害了。
“我們自家妹子的聲音，咋能不認識呢。”這個韓涵姐夫一口就否認了。白羽想着得要從別的角度去找找看了：“和你小姨子關係比較好的朋友，你列個名單給我。還要你小姨子經常去的那幾家的話，也寫給我們。”白羽想着也許這個韓涵是不是惹上什麼社會上的人了，或者是學校裡面的人。
不過這個還要進行一定的排查，這個學校的學生，還是不太可能，但是現在的孩子也未必不會牽涉到什麼社會上的人，也不是沒有的。
這個姐夫似乎對於這個小姨子的這個方面不是很熟悉，便說了自己不太清楚。白羽知道等這個姐姐緩過來又問這個姐姐，沒有想到這個姐姐平日裡面也根本不管這個韓涵，雖然確實是自己的妹妹她還是疼愛的，可是平日裡，這個姐姐就是一個懶得發黴的人。
每天也就喜歡打麻將，從早到晚的打，打完麻將就回家睡覺啊，吃飯都是讓韓涵自己的解決的，所以也根本不會有時間去照顧這個妹妹。不過，這個姐姐給錢還是大方的，所以她也覺得似乎是已經做到了對這個妹妹好了。
至於妹妹仔學校裡面的表現之類的，她也不知道，也就是期末的時候知道看一下成績，其他的完全都不管，更何況是知道妹妹的好朋友之類嘚。估計還沒有村裡面的人清楚呢，果然，丁一帶着白羽到村子裡面去走訪的時候還知道了不少，知道這個韓涵這個孩子，性格有時候有些古怪，要好的朋友也不多。說是好孩子吧，卻老是和一羣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可是若是說不是好孩子吧，這個孩子倒也是成績不錯。
其他人是不太願意自己的孩子和這個孩子走太近，尤其是規矩的那些女孩子的家長，自然也是更不願意的。因爲這個女孩子雖然成績到不錯，可是接觸的人過於複雜了，女孩子家也是不能夠招惹別的社會上的人。因而和這個韓涵關係好的，還
真是有些不太多，也就一兩個，而且也是屬於留守少年，家裡也就只有這個奶奶輩的，或者都是一些姐姐弟弟的，根本也沒有什麼家長，所以有時候也能夠留下這個韓涵過夜。
但是，這幾個女孩子，其實平日裡也不太愛去這個學校，成日裡在這個街上晃盪着，要找到他們幾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也得虧有丁一，他用了半天時間，就把這幾個孩子都給蒐羅起來了。而且似乎都是乖乖聽話，不敢反抗的樣子，也不知道丁一用的是什麼招。不過他們幾個人可都是有自己的秘密武器，自然，這個白羽也不會問，這個估計也是和經驗不斷累積有關係。
“那個韓涵是真的死了嗎？”其中一個濃妝豔抹的孩子第一個開口了，而且似乎語氣都是淡淡的，語氣中倒是沒有可惜或者說是朋友中的悲痛，倒是像是看一個新聞一樣，就是似乎就是湊個熱鬧。
“是。所以，我想知道，星期三晚上是不是有人約了這個韓涵了？”白羽也不願意和他們繞彎子，這些孩子估計是不喜歡繞彎子的，如果和他們繞彎子的話估計這些孩子也未必是聽得懂。
“我們哪知道那天是星期三，星期三。是不是發現韓涵死了的那天的前一晚啊？”一個吃着口香糖的孩子嚼着口香糖，聽着白羽都有些不爽了，要是自己的學生和孩子，看她不好好教育他們，但是現在她要和他們貼近關係，這些事情，就先不提了。
“是。就是那天晚上，你們可有人約過韓涵啊。”白羽知道，這羣孩子雖然有時候鬧了一下，不過，看起來應該也不是什麼性子太壞的，只是過於愛玩了，雖然這些孩子似乎對於韓涵的死不怎麼在意，但是問起來了，倒也是認真想的，也沒有敷衍。
“那天晚上，反正我沒約過。其實那個女人，真是有些臭脾氣，有時候約起來也是煩。我們約她不行，就得等着她約我們。”其中一個耳朵打了三個耳洞的女孩子說道，聽起來似乎也是對這個韓涵似乎是不太喜歡。
“對。這個韓涵，就是這個樣子，性格古怪。不過她花錢倒是挺大方的。”另外一個女孩子到也不避諱這個白羽，“其實她這個人也不愛說話，我們一起玩的時候，她就在旁邊抽菸。據說她的成績還可以。”第一個開口的濃妝豔抹的女孩子接話道，說道成績的時候便是一副鄙視的樣子，大約在他們心裡，像他們這種壞孩子，就不應該有這樣的好成績。
“這樣啊。那你們知道有沒有人和她特別過不去的？”既然看韓涵大方，爲了這個錢，應該也不會殺了她，殺了她也未必會弄到錢，如果她在的話，還能夠吃點東西。
“她這個人，其實得罪的人也不是沒有，還是有好幾個的。但是，她現在是我們一圈的，那些人也不會動她的。這位阿姨，你問的好多，我們可以走了嗎？”這兒女孩子的話差點沒有挑出來，什麼鬼，居然叫她阿姨，她還是嫩得萌萌噠，怎麼在他們的眼裡就成了一個阿姨了。
不過，說起來，居然她還真是有仇人。不過，小孩子的摩擦應該還是能夠解決的。
不過，白羽現在還真是不夠與時俱進了，她一直都接觸的是大學生，所以對初中生這樣的想法，還真是有些摸不透了。
“那到底是那幾個？說完你們就可以走了。”白羽到也不想留他們，雖然這一幫人一直都晃在路上，但是有幾個還是家裡有大人，不是應該說是奶奶和爺爺了。
“這個可以有。這個爲阿姨，是不是都寫好了，我們就可以走了。”這些人，白羽還真是有些無奈，都喊自己阿姨，自己難道最近還真是都有些老了。
“當然。你們誰寫的多寫的全，誰就可以先走了。”白羽知道，這些人的屁孩早就已經開始動起來了，根本是坐不住的一羣人。
這幾個孩子估計這輩子也沒有那麼積極地搶着紙筆要寫。白羽想着，雖然這些孩子大多數都是不學無術的，但是拋開來說，這樣好哄的話，還真是都要聽的，也算是可愛了，居然都那麼單純。
不過，白羽不知道，因爲這些孩子無論是不是真的自在，但是他們只要是覺得這個東西裝的稍微會暴露自己，他們就覺得自己的自由被束縛了，他們就喜歡浪在外面。他們下午在路上閒晃的時候，就被丁一整到這裡來了，而且他們內心也是敬畏懼怕的，和他們常見的派出所的那幾個大叔來看，他們對於白羽他們還有一種內心的害怕，當然也是害怕自己沒有寫全，以至於最後會自己被冤枉。
所以，都是搶着要當第一個說的，而且也怕後面沒有東西可以補充了，這邊的警察就不讓自己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