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有因，因必有果。
莫幹也不說話，就是這樣看這個白羽，白羽辯解的聲音慢慢地輕了下來。她原來還是沒有變，依舊是在他面前會這般手足無措。
“一起吃飯吧。就當是多年的老友。”莫幹說道，其實當然他們也明白哪有那麼的容易，真心喜歡過的，要做老友，那得要經過多少的時間治癒，那要經過多少別人的陪伴，纔會慢慢變成能夠彼此放下的老友。
白羽糾結了一下，就一起去吃飯吧，其實莫幹是瞭解她的，以她的習慣確實最後又會回到賓館去吃泡麪或者買點餅乾，現在有人陪着吃飯，也是好事，只是這個人比較特殊而已。只是也覺得有些好笑，以前都是她纏着莫幹，要他陪自己吃飯，現在還反過來了。難道是傳說中的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意思嘛。
白羽點了點頭，莫乾的嘴都已經咧開了：“這附近有一家特別好吃的川菜館。你愛吃辣的。我們就去那一家吧。”莫幹嘴裡的語氣有太多討好的意味在裡面，白羽有些心軟了，這個事情過去三年了，而且現在心裡也沒有那麼痛了。而且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這個莫幹還是瞭解她的口味的，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沒有在意過她的口味，都是按照他的口味吃清淡的。
兩個人坐在這個川菜館，莫幹把菜單給了這個白羽。
“這個飯，你請還是你請呢？”白羽裝作很輕鬆的狀態試着開玩笑說着。莫幹很溫柔地看着這個白羽：“當然是我。你隨便點。”莫幹把這個菜單遞給了白羽。白羽也不和莫幹客氣，一個人吃飯可沒有什麼好點的，她知道這個莫幹雖然人很斯文，而且口味淡，但是他非常非常的能吃，所以她還是按照以前的食量點了她喜歡吃的菜，但是還是習慣性的不敢點太辣的，因爲這個莫幹吃不了太辣的。
“女士，男士，請問有什麼忌口的？”服務員過來收菜單，“而且，您是二位用餐嗎？這個五個菜可能有些多了。”這兩個人，男生看上去有點瘦，女生看上去嬌小，不像是那麼能吃的。
“沒事，你按這個量上。吃得了。香菜不要。”莫幹朝服務員點了點頭，他看了一下這個菜，雖然是川菜館，但是他看的出來，白羽點的菜都沒有很辣，還算是清淡的，他也是能夠吃的了的。不過他也是記得這個白羽是不吃香菜的。
兩個人吃飯，不說話還是有些尷尬，尤其是點完菜，還沒有上菜的時候，最爲尷尬了。
“那個丁墨的情況你看到過，你有什麼想法？”避免尷尬的話，其實討論公事最不容易出現問題的，而且也顯得自然多了。
“這個孩子也確實可憐。不過好在發現的還算是早的。不然如果真的細菌感染嚴重了，就不是眼睛的問題了。我只是和孩子的主治醫生聊過一下。我自己沒有看過。”莫幹自己沒有
看過的，也不敢說的很確定，而且畢竟如果問多了也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和猜測的。
“嗯。這個案子你也聽過了，你有什麼想法？”白羽接着問道，不過這一次莫幹不說話了，這是他的習慣，自從和這個白羽分開他當上法醫之後，他就很少說自己關於案情的分析，一來是因爲工作原因，二來似乎再也沒有能夠和他侃侃而談的人了。
“啊，這個菜不錯，是這裡的招牌菜。”莫幹轉移了話題，白羽知道莫幹其實是一個很倔強的人，既然他選擇不說，那麼就有他的想法。白羽開始吃菜了，莫幹把白羽喜歡吃的東西一個個的挑出來了，兩個人吃飯的時候還確實很有默契，莫幹吃的都是白羽不愛吃的。
“對了。你後來和這個丁書夫婦有打聽出什麼嗎？”莫幹知道，現在壓在這個白羽心裡的就是這個事情，而且這些天，白羽天天跑這個丁書夫婦哪裡，八成也是爲了這個事情。
“嗯。這個丁書的老婆，對於丁書他們家確實有很多怨言，可是說道這個案子，她也是避左右而言他。她的眼神都是在迴避我的。而且她挺怕這個丁書的。大約是這個丁書和她交代了什麼了吧。”白羽嘆了一口氣，都已經三天了，實在沒有什麼大的收穫。這個羅陽那邊也沒有什麼新的進展。也沒有什麼讓人覺得奇怪的地方。
“這孩子後期治療還需要不少錢。我聽說，她二嬸家拿出挺多錢的，現在都靠這個二嬸家給他們錢。”作爲醫生的身份，很多事情，反而知道的更多。這些都是那個主治醫生說的。
“他們二嬸家？我記得他們家好像是四個兄弟姐妹來着。到是這個二嬸還是有情有義的。”白羽想着，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得多呢。莫乾點點頭：“好像是，據說花了不少錢。而且現在都沒有人願意借錢給他們了。”白羽點了點頭，一開始確實會因爲這個同情給她們送點錢，但是最後誰都有家庭，也不能怪人家不借錢了。
“但是。有一點，我覺得有些想不明白了。這個丁墨的爺爺手裡有一個傳家寶，小輪說，價值上百萬呢。雖然這百萬現在也是一套房子，可是現在也是關鍵時刻，他爺爺也不拿出來。”白羽實在是不明白這個丁墨爺爺的堅持，但是她不是人家，也許這個丁二爺爺確實有自己的考量，但是站在她的角度和想法上來看，她是不能夠理解的。
“阿白。人家家裡可不止一個兄弟，不一定衆心一致。”莫幹有時候覺得，白羽還是有些聖母體質的，想法呢有時候有些過於天真的，本來很多事情扯到錢什麼的，都會變質的。就算這個丁二爺爺想要拿出這個畫，可是其他人不同意，估計也是不行的。白羽自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可是想不明白的也是自己的倔強。
“是呢。只是可惜了這個孩子，我看過這個孩子沒有受傷的時候
的照片，長得很漂亮。而且他那麼小，裝了義眼也不一定能夠過得和普通孩子一樣。”白羽還是覺得這個孩子有些難受，“不說這個了。你什麼時候回去？”白羽開口詢問道，她也發現，其實沒事還蠻能夠治癒傷痕的，從分手之後，她是做夢都不會想到會這樣和莫幹坐在一起，平淡地吃着飯。她的腦海裡曾經幻想過，如果見到他的時候，應該會想電視裡面那樣直接把面前的菜直接扣在了這個莫幹身上，然後把這個莫乾的照片做出頭像，然後各種約男男火包。
反正就是沒有想到最後居然還能夠這麼平靜的坐在這裡，兩個人吃着，聊着，她的內心也沒有波動的那麼快，似乎真的和莫幹說的那樣，像是多年的老友。也許，以後真的可以慢慢地放下。
“你什麼時候走。我們一起回吧。我還有些假。”其實莫乾的這個學術活動已經結束了，現在已經是他請的這個年假了，反正他也和羅陽，左輪一樣。人家最幸福的時候，去過年的時候，就是他們最忙的時候。
“我不打算呆太久。沒有什麼過多地效果，我就回去了。S市的節奏太快了。”白羽吐了吐舌頭，而且這裡的消費也太大了，她也耗不起，而且她也確實不喜歡一個人。
“那我等你。”莫乾笑了笑，兩個人都有些慌神，以前是白羽等自己，現在輪到他等白羽了，他終於能夠感受到白羽當時的心情了，他突然有些鼻酸了，當初的白羽是怎麼樣笑着看着他，她一個人坐在圖書館前面的這個臺階上，就那樣笑着等着，是怎麼樣的心情。
白羽聽到這句話，感覺時光真的給人帶來不少的東西。真的很多東西都被時間帶走了。白羽也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兩個人還真的是吃完了這個五盤菜，白羽算是吃的舒服了，這幾天她也確實吃餅乾和還有泡麪吃的有些難受了。
莫幹也是爲了白羽特地把房間又換到了這個白羽住的賓館那邊了，就近照顧。白羽回到賓館，就和左輪說起來這邊的情況，順便問一下，他們那邊的情況。
“白羽，你也工作太認真了吧。這些天你還真的就去查案子了。也沒去玩啊。我們的假期已經銷假了。這個案子現在是我們和韓波他們共同辦案，他們主導，我們協助了。”左輪把這邊的情況和這個白羽細細都說了一下。
“我這邊沒有什麼收穫。對了，你們接觸過這個丁墨的二嬸嗎？”白羽突然想起來這個莫乾和他說起來的這個好心的二嬸。
“二嬸。那應該是丁畫的老婆吧。這個人，沒有詳細接觸，聽說是出去打工去了。我明天就去查查她，怎麼有可疑嗎？”左輪追問了一句。
“出去打工了？到不是可疑。就是今天聽莫幹說起來，說這個二嬸還借錢給這個丁墨看病。”白羽總是心理覺得有些異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