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堅信一點，這個世界是能量守恆的，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一句話，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不過，我還是相信明明之中很多事情是註定的，一報還一報，這是一種能量的守恆，這個世界其實冥冥中就有了自己的定義和公平。
“論壇裡能不能搜到當年的消息，或者誰方面第一個報道了這個新聞？”既然左輪看到過這個新聞，一定是有人報道過，那找到那個人，不就是有線索了嗎？只是左輪說他沒有印象了，當年看報紙也沒有看記者名的習慣，也就記得是晚報報道的，不過記得是哪一家的，也許也好找的，這個就得靠丁一了，丁一的人脈比較廣，結交的朋友也是很多的。所以讓他去打聽是最好的。剩下的人接着找其他的線。
“羅隊，我們看的視頻的時間是不是太短了。案發之後的也需要看一下吧，也許是這個兇手一直等到大家報案，兵荒馬亂的時候才趁機逃走的。”誰都知道不可能有這麼多密室殺人的，肯定是運用了什麼手段，而且這是在八樓，再加上有人巡邏，不可能爬出去，最有可能的方法就是趁着混亂和別人一起出來，這是比較有可能的，
她們一直關注的是受害人死亡的時間，但是以後得監控就沒有人去看了。
羅陽點了點頭，這其實是一個蠻簡單的道理，可是破案的時候確實容易忽略這個問題。所謂的密室都是因爲人爲的定義，因爲沒有發現線索，纔會覺得是密室。而且他們確實本來的思路就不對。
白羽幫着一起看監控，他們這樣加倍看監控的能力實在是太厲害了。她都覺得什麼影像都是一閃而過，他們這些刑偵人員居然一點都不覺得花？而且還是照顧這個白羽，所以其實已經是放慢速度了，不過對白羽來說還是很快的。
“等下，你看這個戴帽子的是不是有些奇怪，背的包有點大，而且剛纔好像他也沒有進去。這個人有些可疑。”左輪讓人倒回去看了一部分，確實和左輪說的一樣，他們幾個人都仔細看了一遍，還真是這樣的，那麼說的話，這個男人應該就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小丑了。就是這個案件當中最大的嫌疑人了。
“去把下面大堂的監控都調出來，對比一下，看看有沒有他清晰一點的圖像。”羅陽趕緊說到，這樣必須要馬上做出一個那個畫像，太好了。不過看起來，這個人太過於普通了，而且最關鍵的是本來戴口罩壓帽子的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但是這個會所來的都是一些很重視隱私的，所以在大廳這樣打扮的居然也有不少，這樣一來，還真是不好找，看來這個人還是很聰明的，這樣大廳裡面的服務員是不會太過於注意自己的，白羽嘆了一口氣。她本來覺得判斷的是這個人應該是反社會人格的，但是反社會人格應該是多一種本能的暴力衝動，而且選擇的人羣不會那麼特定，而且做案不會那麼有計劃性，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反社會人格的話，那麼絕對不是單純性的，應該是複雜型的，這麼一個人對社會的危害會更大，更危險。他會對他認定中的同一類型的人進行攻擊，而且攻擊範圍比較廣泛的。社會危害性比較大，而且這類的暴力。
而且他們會選定的不是特定的幾個人，而是羣體，也許只是某一點相似，也或許他們根本就不會選有相似的羣體，只是因爲某一個點觸及到了他敏感的神經，然後他就爆發了，這樣的人是很危險的，而且平時是看不出來他有這樣的情況的。
白羽有些擔憂的原因在於，這第一個受害者和第二個受害者之間他們並沒有直接的聯繫，他們可能共同的聯繫就是都是和依靠自己家人的一個關係，地位，身份，錢財，做出了一些讓人覺得不舒服，甚至是觸碰社會底線，法律底線的事情，但是又因爲她們的家人有某些權利，所以反而沒有任何事情。這是白羽目前得出的一個信息點。但是有一點這個白羽不明白，那個醉酒案也是已經發生了三年之久了，爲什麼現在才爆發出來。
“羅隊，這個秦明明在酒吧可與別人發生什麼衝突了？”她們一直把這個關注點放在了三年前的案子，也許是新愁。
羅陽翻了翻資料：“沒有顯示有明顯的衝突。”記錄的確實沒有什麼問題，白羽想了想，剛想說話，羅陽突然想到什麼：“走！”白羽點了點頭，其實她也想到了，這個秦明明的這個女孩子一向無法無天的原因在於她的父親，她也不是第一次上酒吧玩了，應該是酒吧的熟客，而且酒吧的人應該也不敢說她什麼壞話吧。也或者，他們酒吧很不想惹火上身，也或者和她發生衝突的就是酒吧的人本身，也有可能，是另外有勢力的人。
不是所有的口供都是可信的，當時他們也沒有很仔細地往這個方面去推敲，因爲有了監控和醉酒案這兩個線索，反而讓他們忽略了最應該去關注的問題，這是不應該犯的低級錯誤。
羅陽和白羽開車到了酒吧，正好這個點也是酒吧營業的時間，顯然和其他酒吧相比，出事的這個酒吧明顯沒有什麼客人，外面的服務員都有些無精打采的。
羅陽和白羽剛走了過去，就有服務員過來拉客人了，不過顯然是別家的服務員，先過來了。
“先生，先生，你們可別去他們酒吧，他們酒吧的客人上星期死在他們的後巷咯。”這個服務員正準備拽這個白羽的手臂。那個出事酒吧的服務員就衝了過來，兩個人居然扭打起來了。最後變成羅陽控制他們兩個人打架咯，本來想着用客人的身份套話的計劃都已經破壞了。
“哎呦，你們警方能不能不要三天兩頭的
來，我這生意真的是越來越不好了。”酒吧老闆嘆了一口氣。“你這說的什麼話呢？！你要怪怪那兇手去！”白羽的火氣就上來了，這什麼話，這怪警察是什麼鬼。酒吧老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誰都不怪，我怪自己倒黴行不行？我求求你們了，別來了行不行，過幾天我也就關門了。”白羽突然覺得這個老闆也挺倒黴，生意做的好好的，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我問你，秦明明可有得罪什麼人，案發當天晚上。”羅陽也不和他囉嗦直接直奔主題，也沒什麼時間聽他在這裡唉聲嘆氣。“我說警察大哥，你們也不想想，誰敢得罪秦明明這個小祖宗啊，看着她哪一個不哄着她啊。不過，也怪她自己太蠻狠，我們這裡本來是有監控的，這小祖宗跟人玩脫衣貼，非讓我們把監控關了。不管就砸，這下好了，出了事連監控都沒有，我都快被人弄死了。其實我也知道，秦明明她老爹暗地裡對我們酒吧也下了手，我自己三天兩頭捱打。”酒吧老闆撩起了自己的胳膊，上面確實有傷，白羽有些惱怒，這個秦明明的爸爸也就是一個副局長，怎麼就能到處瞎搞胡搞了。“你怎麼不報案啊？”白羽一說這話酒吧老闆就笑了：“小姑娘，你是沒有在我們這種地方玩過吧？不過這個警察大哥看上去也不是新警察，難道沒和你說過，這個秦明明她爹，厲害地不是因爲他是副局長，這種身份在我們這裡可沒有什麼好使的，他可是跟我們Z市道上的大哥是拜了把子的，而且這秦明明也是那大哥的乾女兒，行事作風都受那大哥的影響，你以爲就秦明明這樣的官二代還真能在我們這裡翻出天來了。所以，在酒吧玩得久的人根本就不敢得罪秦明明，想要巴結她的纔是多的。”白羽的人生觀都要被刷新了，居然還有這事，挺這個老闆的口氣，似乎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情，這倒是她孤陋寡聞了，現在才明白，那麼確實，她們兩個受害者都是屬於這個類型的，看來這個兇手是會挑這樣的特定類型下手，敢這樣下手的人，膽子不小。
“那天晚上，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嗎？我相信，你那天肯定是在的吧”白羽不相信這是有特別嚴謹的計劃的，和上一起案件不同，這個案子兇手還是屬於殺人地點比較隨意，而且似乎也沒有避開這個監控，因爲那個角落正好有個監控，只是那天關了，不過也不排除，他當時在現場所以知道秦明明讓人把所有的監控關掉了。
“這倒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秦明明帶來的那個男伴，我我覺得有些眼生，而且看上去。像是未成年，膽子也不大。不像是她們那一趴的，而且穿着也很奇怪，像是秦明明讓他穿的，特別不合身，像小丑一樣，然後一直在被他們一羣人玩。不過，秦明明向來玩的刺激，這也應該很正常。”酒吧老闆的話讓白羽一陣無語，這哪裡正常了。看來這個女孩子平時玩得特別瘋。想想自己二十歲的時候還在幹啥呢，還在大學裡面和室友爲了幾塊錢的寢室費算來算去的。人家二十歲的時候，倒是什麼都敢玩。不過，也有可能是這個男孩子被羞辱得不行，動手殺了人也有可能。
“那幫人裡面，你還有認識的人嗎？我們想要找到那天晚上的那個男孩子。”白羽開口問道，酒吧老闆擺了擺手：“姑奶奶，你就放過我吧。那羣都是爺。我要是告訴你了。我是真的在Z市混不下去了。”白羽還想要說什麼，可是卻被羅陽直接扯了出來。
“不用和他談。”羅陽知道，和這個酒吧老闆是問不出什麼的，而且應該有很多人已經去找過這個小男生了。想到這一點的應該不止是他們。白羽的表情有些迷茫，那他們現在該怎麼辦。羅陽打了一個電話，幾句話已經問到了他們要的信息了，這五年，羅陽的刑偵大隊隊長自然也不是白混的。多少還是有些涉及到黑道的，自然還是有人透露給他消息，自然也不排除有人是故意給他消息的，畢竟他們這幾個力量的目的還是要找到真兇。
不過當白羽和羅陽找到這個小男生的時候，白羽還真是覺得心疼，這個男生住在一個破爛的房子裡面，開門的是他的姐姐，看到他們來的時候，非常的警覺。
“你們是誰？”小男生的姐姐問話的語氣還是很重的，而且有些衝，似乎是防備心很重。白羽走上前，她看上去比這個羅陽看上去應該是友善多了：“你好。我們是想要找這個賈亮，請問他在嗎？”白羽剛說完，這個門就要馬上關上了，不過是被羅陽擋了下來，白羽能夠看到，這個女子的身體微微地在顫抖：“沒有這個人。”雖然她故作鎮靜，但是語氣明顯有些心虛，而且還有些害怕。
“你放心，我們只是問他一些事情。”白羽柔聲細語地說道，看來還是有很多人來騷擾他們，這個女子纔會防備心那麼重。“問問問！有什麼好問的！”這個女子還想要再甩這個門，但是被羅陽緊緊地握住了，所以根本就動不了。
“你應該是這個賈亮的姐姐吧？”白羽和羅陽來之前，其實白羽已經做過一定的調查，所以對於基本的一些情況還是知道的，而且也聽說也有不少波人過來找過這個賈亮了。這個其實是他們工作的失誤了，居然讓他們先過來騷擾了證人，這是很不好的一件事情。而且估計現在無論是賈亮還是賈亮的姐姐都已經反感有任何人過來了。
不，其實不應該是反感，而是害怕，這是白羽從這個賈亮的姐姐，賈璐的表情之中讀出來的是害怕比反感多，看來有些人用了一些不好的手段了。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該說的，我們都說了。現在小亮也沒有什麼辦法能夠
回答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好不好。”賈璐看這個虛張聲勢已經沒有辦法了，乾脆就直接求他們了，實在是他們兩個人已經被折磨得沒辦法過人的生活了。
“我是警察。”羅陽開口說道，不過沒有想到，賈璐的嘴角反而是升起了一種嘲諷：“警察？！來的還真是晚，你們是爲了那個秦明明還是爲了我們家小亮？”白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話，難道賈亮出什麼事情了。不過，這次秦璐是直接閃開了自己，讓羅陽和白羽進去了。
“小亮在裡面。你們自己有辦法就自己問他。”賈璐有些諷刺地說道，然後打開了房門，然後就聞到了一股惡臭，這個賈亮全身赤，裸地蜷縮在自己的牀上，賈璐很熟悉地打掃着房間。
“小亮這是怎麼了？”白羽大約也是知道，這個賈亮肯定是有問題的。
“你們來的太遲了，他已經傻了。秦明明，死得真好，這個殺了她的人，真是爲民除害了，這個人活着禍害別人，死了也是禍害別人！就是該死！”這個賈璐尖叫着說道，她摸了摸賈亮的頭，現在她本來優秀的弟弟，卻變得如此失常，而且現在是大小便都不會自己控制。都是因爲那個魔鬼。
白羽輕輕地關上了這個賈亮的房門：“小璐，你也別激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能告訴我嗎？”白羽輕輕地拍着賈璐的手，只是沒有想到，賈璐直接抽過了自己的手：“少用這樣的語氣，我們姐弟兩個不需要你們的同情，我只希望，你們作爲警察，至少是留點公平，不要這樣對待我們這些平凡的苦難人。讓那些人別再來騷擾我們了。”看起來，這個賈璐是真的不相信這個警察了。
“是。我們一定會保護你們的，你要相信我們，不過，你得要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一定會爲你們找到公道的。”白羽緩緩地又堅定地說了出來，賈璐看着白羽的表情，還是有些相信他們了。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接受了，秦家對我們的資助。一開始我以爲他們秦家是真心實意的，可是沒有想到他們不過是爲了作秀，不過這一切也無所謂，因爲我們一開始還是很感謝他們的，即使他們是爲了利用我們來體現他們。可是真的無所謂的，拍照什麼的都可以，說那些話我們也是真心的，因爲我們確實是缺錢。原本我們也沒有什麼交集的，只是沒有想到，秦明明這個魔女，我的小亮還是高中生啊，她看上了我們的小亮，小亮爲了我們的學費對這個秦明明百依百順，本來也是無所謂的，因爲我們得到了，確實該付出一些勞動。一開始這個秦明明還是一副很好的樣子，只是讓小亮去做一些打掃的工作，或者是幫她代寫一些作業，還有她朋友的作業。小亮一直沒有和我說，要不是我看到小亮的日記，我不會知道，原來她讓小亮做了很多羞辱的事情。這些事情，我都沒有辦法開口講，但是這個秦明明這樣的一個女生居然會讓小亮去做那些羞辱得事情。她玩弄小亮的身體，甚至，她甚至，還讓她的同伴玩弄我的小亮。可是小亮從來沒有敢和我說，只是他的成績也確實一直在下降，我還以爲他是經常和這個秦明明在一起，所以學壞了。我沒有想到，他是爲了我們能夠生存下去而在做那些羞辱得事情。而且秦明明還威脅他，說如果不做這些事，她就讓人，讓人來輪，奸我。爲了保護我。”賈璐掩面而泣，“都是因爲我，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我以爲這樣的官二代，最多也只是讓小亮打打雜。我沒有想到會這樣。那天晚上，小亮被送回來的時候，渾身都是傷痕，而且，而且，他還被人強，暴了。他是一個男孩子啊。”
白羽和羅陽聽了都十分的震撼，秦明明居然在Z市做了這些事情，可是卻沒有人敢管她，這樣的女孩子真的是太可怕了。可是這些事情都應該讓法律去制裁，可是白羽能夠感受到這樣的情緒，感受到賈璐的悲痛，誰家沒有兄弟姐妹和家人。
“這個事情，我們一定會給你們公道的。”這話是白羽說的，羅陽是不敢保證的，這個世界是法律是很公平的，但是很多時候卻沒有辦法能夠真正得到公平的，但是他相信，一定是有辦法的。
“公道？！我們是不想要去追求這個了。我們只希望能夠剩下的時間能夠安穩的度日。可惜了，還是有很多人跑過來折騰我們家小亮。”賈璐的眼裡都是憤恨，“懷疑是我們小亮殺了人，我們小亮怎麼殺人。他都那樣回來了。還有要麼就威脅我們不要說出小亮的這個事情。”賈璐整個人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了。白羽抱住了賈璐，這是怎麼一個世界，這個女生算是堅強的，現在這個小亮可怎麼辦。
“我們現在是不是先送小亮去醫院？”白羽想着她們應該也是沒有去過醫院，這個賈亮的狀態不是很好的樣子，還是先治療比較好。賈璐連忙搖頭：“不可以去，不可以。她們不讓我送小亮去醫院，說如果去了醫院的話，就讓小亮受更嚴重的傷。”賈璐急忙反對，她難道不想讓賈亮去醫院嘛，可是不可以，那些人。
“那些人太過分了。小亮必須要去醫院，他現在這樣的狀態是不會好轉的。”白羽也有些生氣了，其實她是不能夠帶有過多地主觀感受的，但是她也是人，這樣的情況下憤怒是正常的。這些人爲了保護自己的利益，真的是不把別人當做人來看，如果一直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Z市一定會變成人間地獄的，不能讓這樣的人掌控這個世界。
“我知道。但是我害怕。你們真的能夠保護小亮嗎？”賈璐還是有些期望這個賈亮能夠得到醫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