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家山莊中,當滕健好不容易擺脫葉明浩的追蹤,氣喘吁吁地回到山莊中時,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對葉明浩的怨恨和懼怕也達到了頂點。
滕健原以爲自己對付一個世俗界的晚輩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要不是這件事情事關自己兒子,滕健都不想親自出手,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最好居然栽在了這個世俗界晚輩的手中。
“騰長老,您怎麼了?”滕健的身子剛剛掉落騰家大院,一道矯健的身子便突兀地出現在他面前,這道矯健的身影正準備出手攻擊滕健,不過當他看清楚滕健的面容時,他頓時愣住了。
“扶我去家主的房間。”看了一眼管家,滕健有氣無力地命令道。
“是!”聽到滕健的話,管家再次一愣,二長老可是家族中實力最爲強大的人啊,他現在居然虛弱到了要自己攙扶的地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滕健身受重傷回家的消息很快便在騰家山莊中傳播開了。
聽到這個消息,騰家衆人第一反應便是不敢相信,等到確認這件事情是真實的後,他們的心頭全部都蒙上了一層陰影,身爲家族勢力最爲強大的二長老都會身受重傷,難道家族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仇敵麼?
騰家上下人心惶惶的時候,騰家的內園中,騰家老祖宗滕會龍、騰家家主滕文華、騰家守護者騰家和一衆騰家長老齊聚一堂。
滕健把自己跟葉明浩交手的過程說了一遍,不過他故意省略了葉明浩會高明劍法的細節,而是說葉明浩有古武高手朋友躲在一邊暗中相助,這才導致自己身受重傷,差點殞命在碼頭倉庫處。
“異能者不是實力都極爲有限麼,葉明浩怎麼可能那麼厲害?”
“葉明浩的背後居然會有巔峰強者的存在,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當今世上的巔峰強者幾乎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葉明浩何德何能,居然能夠讓一個巔峰強者相助?”
“我心中有一個懷疑,國家是不是洞悉了我們騰家想徹底掌控粵南省,所以派了一個巔峰強者來對付我們騰家?”
“……”
聽完滕健的話後,內院的一衆長老都默不吭聲,隨即他們在老祖宗的凌厲瞪視下,一個個地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騰家原本並沒有把藍家放在眼中,認爲對付藍家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只是現在出了葉明浩這麼一個變數後,騰家卻頭痛了,葉明浩的出現,到底是偶然,還是國家洞察了騰家的野心呢?
很顯然,葉明浩九處的身份讓騰家有點忌憚。
騰家如臨大敵般躲在山莊中商量着接下來如何對付藍家、以及如何應付有可能出現的國家打壓時,葉明浩卻輕鬆地潛入了深蛟幫的老巢,正在裡面搜尋滕建彪所收集的有關藍軍挪用軍資的證據。
葉明浩開始的確追了滕健很長一段時間,而且也想殺掉滕健一了百了,只是滕健顯然對深海市的地形比葉明浩更加熟悉,而且滕健的反追蹤手段也異常高明,讓葉明浩在追蹤的過程中吃盡了苦頭。
葉明浩同樣也沒有讓滕健好過,在追殺的過程中,滕健的身上又多了幾道深深的劍痕,而且他受傷的元神也沒能得到治療,以至於傷勢越來越重,到了最後滕健幾乎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
把滕健給追進騰家山莊時,葉明浩原本是打算一鼓作氣地幹掉葉明浩的,不過他卻敏銳地感覺到了一股更爲強大的氣息朝自己掃了過來,意識到姓命危險後,葉明浩果斷地放棄了擊殺滕健,然後毫不猶豫地奔向了他一開始就擬定的目標。
半個小時後,葉明浩終於打開了被重重封鎖的保險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與此同時,他在保險箱中還發現了很多有趣的東西,全是深海市一些商賈名流的把柄。
“難怪騰家能夠成爲深海市甚至粵南省說一不二的存在,原來他們依靠的是這個啊。”當葉明浩耐着姓子把這些把柄看完後,他在爲那些粵南省的商賈名流難受的同時,也深深地爲騰家的手段所不齒。
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后,葉明浩並沒有在深蛟幫的老巢中逗留,而是迅速地抽身離去,他知道,自己在這邊呆得太久的話,無疑會讓藍軍和藍晴兄妹着急。
事實上葉明浩在放棄追殺滕健時,他便想給藍軍和藍晴兄妹打電話,告知他們自己的去向。
只是當葉明浩準備打電話時,他才記起自己的手機在十幾天前的爆炸事件中化成了碎片,新買的手機中卻是沒有藍晴的電話號碼,所以他只能作罷。
葉明浩通過深海市特警隊找到藍晴,把深蛟幫絞盡腦汁收集到的有關藍軍挪用軍資的一摞證據交到藍晴手中時,藍晴當時就哇地一聲哭開了,然後撲在了葉明浩的懷中,緊緊地抱着葉明浩,生怕葉明浩會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似地。
藍軍聽說葉明浩無恙,而且已經在特警隊等着自己妹妹了,他自然也跟着自己妹妹一起趕到了特警隊。
藍軍本來是想跟葉明浩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和崇拜之情的,不過他跟葉明浩見面後,卻發現自己彷彿是多餘的一般,完全插不上嘴了,看到妹妹跟葉明浩情意綿綿的樣子,藍軍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悄然離開了妹妹的辦公室,留給了葉明浩和妹妹一個安靜的二人世界。
猝不及防之下被藍晴給緊緊地抱住,感受着胸前那團驚人的柔軟,葉明浩一時間覺得自己的呼吸有點急促,腦子也陷入了短暫的缺氧狀態。
藍晴是一個很單純的人,也是一個很直接的人,所以葉明浩能夠輕而易舉地觸摸到藍晴的內心。
葉明浩知道,這個聰明而且漂亮得很過分的女孩子極爲依戀自己,而且極有可能對自己動了真情,不過葉明浩卻很理智地剋制了內心的慾望,在荊雲山演習戰場中之所以吻藍晴,並非葉明浩好色,而是他想借此轉移藍晴的注意力,緩解藍晴的心理壓力,此一時彼一時,葉明浩要是現在還對藍晴摟摟抱抱的話,那樣無疑是在迴應藍晴的感情,只會誤了她的一生。
藍晴是一個冰雪聰明的人,她自然能夠感覺到葉明浩對自己的疏遠,這讓她心中失落的同時也很是沮喪。
昨天晚上醉酒的時候,她可以藉着酒勁跟葉明浩表白,而現在完全處於清醒狀態,她可沒那麼大的膽,而且自己的行動已經足以明確無誤地傳達自己的意思了,葉明浩愣是裝作不明白,藍晴也拿葉明浩沒有辦法。
靜靜地跟葉明浩擁抱了一會後,藍晴想起王永霞的事情,她連忙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葉明浩一遍,同時也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藍晴知道,自己這一次算是好心辦成了壞事,原本王永霞藏得好好的,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她代替朋友值夜班的事情,自己非要逞能把她給揪出來,然後讓騰崎跟在後面撿了一個大便宜。
葉明浩聞言臉色一變,他迅速地掏出自己的手機撥打曹嘯天的電話。
電話接通,聽到曹嘯天的聲音後,葉明浩才鬆了口氣,他詢問曹嘯天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電話那頭的曹嘯天猶豫了一下,便回答說沒有,而葉明浩叮囑了曹嘯天一聲要注意安全後,便掛斷了電話。
“班長,你爲什麼不把我們在市局被嚴刑逼供的事情告訴明浩啊,明浩認識特警隊的人,他肯定也認識市局的人,讓明浩幫忙我們討回公道不好麼?”聽到曹嘯天對自己在市局中受到的委屈一字不提,劉成祥心中一陣憋悶,他悶悶不樂地埋怨道。
半個小時前,曹嘯天和劉成祥被深海市市局無罪釋放,不過他們兩個人從市局走出來的時候,一個個都不誠仁樣了,害怕家人擔心,他們甚至連家都沒敢回,兩個人便結伴跑到大排檔來喝酒解悶了。
對於這一次市局的陷害,曹嘯天和劉成祥便是用腳趾頭都能夠想到自己兩個人是受了無妄之災,不過他們並沒有怨恨葉明浩,而是惱恨自己太無能,以至於別人想怎麼揉捏自己就怎麼揉捏自己。
“成祥,算了,既然我們出來了,就沒必要讓明浩爲我們擔心了。市局的那些人既然敢肆無忌憚地整我們,他們的背後肯定有人,而且極有可能是騰家的人,葉明浩在市特警隊認識的人再厲害又能如何,難道我們還能讓人家爲我們討還公道而得罪騰家?”曹嘯天看到滿臉不甘的劉成祥,他嘆了口氣,沉聲說道。
聽到曹嘯天的話,劉成成的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他也頹然嘆了口氣,暗罵了一句狗屎,便把杯中的酒一飲而幹。
“我詛咒騰家的人曰後生兒子全部沒屁眼,生女兒全部都是娼記!”一杯酒下肚後,劉成祥憤憤不平地大聲吼道,而他心中的鬱憤也隨着這一聲大吼而煙消雲散。
只是劉成祥的這句話剛落音,他突然間感覺到自己屁股底下一空,然後一張屁股便不由自主地坐到了地上,與其同時,他也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鬨然大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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