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正色,朝着兩位公子行禮,“那就,多謝兩位了。”
兩位公子當天就離開了。
夕月算是鬆了口氣。
玉博道:“現在還有比較棘手的事情,就是金鼎宗的人了。除了兩位公子,還有三十多位長老,上百位的堂主,就算是分成兩派,一半支持,一半不支持,這金鼎宗要是要分裂的啊。”
夕月笑了笑,“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我也不會接下這件事了。擒賊先請王,我已經有辦法了。”
三十位長老,上百位堂主,其實都是有領頭的人的。
夕月花了三天的時間,一一拜訪了。
七天之後,夕月就已經將金鼎宗穩穩的握在手裡了。
去的時候,夕月是一個人,玉博好奇的很,跟在夕月後面好幾天,一直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夕月見他這麼好奇,而且,之前也沒有見過玉博對其他事情好奇的樣子。
“西荒大陸,以武爲尊。”夕月看着玉博淡淡的道。
玉博想了想,“你不會是和他們打架了吧。”
夕月笑而不語,但是這笑容,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玉博瞪大了眼睛,“你真的是這麼一路打過去的?”
“我說了,以武會友,只要能贏了我,想要什麼都行。”
玉博皺眉,“就這麼簡單?都沒有出別的岔子?”
“能出什麼岔子,這些人都是一直跟着金老先生的,人品如果有問題的話是不會到現在還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上的。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金老爺子的決定,其實就是害怕我沒有能力。那我就證明我的能力啊。”
玉博點點頭,“倒是我現複雜了。可是,你接了這金鼎宗,然後準備怎麼辦?又不能並進你的師門裡。”
夕月嘆了口氣,“就是這個我還沒有想好,不過沒關係,反正金鼎宗的日常運作也不需要我插手。”
“其實,金老爺子將金鼎宗交給我,就是想要將西荒的實力集中一下。雖然不能全部集中,但是好歹也集中了一部分,這樣,以後要是真的有什麼問題了,也好應對啊。”
玉博苦笑,“還以爲,你能過幾天安穩日子呢,沒想到。”
夕月嘆了口氣,“大概,這就是我的命運吧。”
玉博轉頭看着夕月。
命運麼?
可是,如果真是命運,那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了。
百年之後,魔族來襲。
玉博第一反應就是,命運,何其不公。
接手了金鼎宗之後的夕月,一夜之間就成了西荒最有發言權的人。
只是,這意味着要承擔個更多的責任了。
當整個西荒後知後覺的發現魔族來襲的時候,夕月其實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佈置。
那是數百年的殫精竭慮。
別人不知道,玉博都是知道的。
夕月的小徒弟帶着玉博進了後院的時候,夕月在桃花樹下睡着了。
那小徒弟本來是要叫醒夕月的,卻被玉博攔住了。
“你去吧,不用管我們。”
玉博在夕月旁邊坐下來,看着這人安靜的睡顏,嘴角微微上揚。
這人,不知道多久沒有這麼安穩的睡上一覺了。
一頓飯的功夫,夕月醒了。
還未完全清醒,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玉博,“你來了多久了,怎麼也不叫醒我。”
“沒多久,看你睡的香,就沒忍心叫。”
夕月起身,“你來的倒是快。”
“你有事情找我,我怎麼可能來的不快呢。”
夕月道:“走吧,給你看樣東西。”
上千年了,玉博對夕月這裡還是比較瞭解的,可是,夕月現在帶着他去的地方,他是從來沒有去過的。
夕月邊走邊道:“這個地方是我新建的。怎麼樣?還不錯吧。”
到了最裡面,門一開,就是金光四射。
夕月嚴肅起來,“玉博,我今天要跟你說的事情,不光關係到我們,還關係到以後的人。這七件東西,是我用金鼎宗的金鼎做的。”
夕月認真的看着玉博,“玉博,這件事,我只能相信你。”
從夕月那裡出來,玉博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她選了自己去完成後面的事情,卻選了另一個男人陪她去做那件可能有去無回的事情。
玉博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他只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拒絕。
玉博離開之後,奚揚就到了。
“剛剛玉博來過?”
夕月端着茶杯,靠在椅子上,“嗯,我有點事情找他。”
“你怎麼就沒有事情要找我呢?”
夕月挑眉,“我要是說,我現在需要你陪着我去死,你願意麼。”
夕月問的認真,奚揚心裡卻打鼓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我不願意麼。只要是爲了你,我都願意。”
夕月張張嘴,其實她很想說,不是爲了她,是爲了整個西荒。
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這樣的解釋,並沒有什麼意義。
其實,夕月心裡還是覺得不公平。
如果是懷昊在,她會讓懷昊跟自己一起去冒險麼?
很明顯不過。
只不過,按照懷昊的性格,就算自己再怎麼不允許,爲了更多人的利益,懷昊肯定還是會去做這件事的。
只是,奚揚畢竟不是懷昊。
夕月道:“我這段時間在做什麼,你也是知道的。我現在在想什麼,你應該也知道吧。”
奚揚點頭,“當然。”
“我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和我走到最後的人。你要是不願意,我是不會勉強你的。”
奚揚笑道:“爲什麼不願意,能和你一起,不管是做什麼,都是我最想做的事情。”
夕月皺眉,“奚揚,我沒有在和你開玩笑,我是很認真的在和你說這件事。”
“我知道。”奚揚道:“我知道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夕月不說話了。
奚揚道:“我知道你還有很多事情想不通,我給你帶來了個寶貝。”
“寶貝?什麼寶貝。”
奚揚從袖子裡放出一隻老鼠來。
夕月驚訝,“天機神鼠,你居然有這種東西。我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你的是心思就不在我身上,當然沒有見過了。”
夕月乾咳了兩聲,“能正經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