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顏愛歌準備翻身下馬。
可是還沒動,就見面前那黑漆漆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了,。
從裡面出來的,就是上回去飛瑜府上送東西的那個小廝。
那小廝見顏愛歌是一個人,左右張望了一下。
顏愛歌看着好笑,淡淡的道:“不用看了,就我一個人。”
那小廝這才朝顏愛歌行了個禮,“顏小姐,真是好膽識,一個人就敢來我們這裡,飛公子就不怕你有去無回?”
顏愛歌笑了笑,“放眼整個西荒大陸,我就不相信有能讓我有去無回的地方!”
那小廝笑了笑,“顏小姐,請吧。”
大門是黑的,院子裡面也好想見不得光一般。
顏愛歌擡頭看了一眼空中高懸的太陽,再看看那扇黑漆漆的大門。
門裡門外倒像是兩個世界一般,儘管裡面也是陽光明媚的,但是顏愛歌總是覺得心裡面很是不舒服的感覺。
那小廝見顏愛歌有些猶豫,臉上就帶上了幾分嘲諷的笑,心想,這女人就是女人,之前再硬氣,到了危險面前還不是一樣嚇的腿軟。
“顏小姐,有什麼問題麼?”
顏愛歌臉色如常,“我要的人呢?”
那小廝心裡認定了顏愛歌是害怕的,說這麼多不過是爲了拖延時間。
“進了正廳,自然就能見到您想見的人。”
顏愛歌轉頭看着那小廝,“你確定要我進去?”
那小廝笑道:“顏小姐,你要是害怕了其實應該讓飛公子陪着你一起來的。”
“什麼飛家的當家少公子,膽子居然這麼小,居然將兩個姑娘丟下不管了!”
顏愛歌眯縫着眼睛,“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
那小廝帶着幾分嘲笑的表情看着顏愛歌,“顏小姐,您要是害怕了,就乖乖留下就我們想要的東西,你要的人,我們自然會送出來的。”
顏愛歌臉上泛起一絲笑意,眼神裡卻一點感情都沒有,“我確實是害怕了,但是別誤會,我害怕是因爲擔心你。我擔心,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後悔邀請我進去了。”
那小廝很是不屑的樣子,“您是貴客,我怎麼可能後悔。請吧。”
顏愛歌翻身下馬,將手上的繮繩交給了一個跟在那小廝身後的人,“照顧好我的馬,它可比你們金貴。”
說罷,顏愛歌擡腳朝着正廳走過去。
那小廝對那牽馬的人道:“隨便找個地方擱着就好了,誰知道她還能不能出來。”
顏愛歌大步往正廳走。
正廳門口早就站着兩個身穿深藍色衣服的人。
那兩個人上下打量了顏愛歌一遍,臉上就露出了幾分不屑的表情。
顏愛歌看了看自己,雖說穿的算不上是什麼名貴的衣衫吧,但是也算不上是不好啊。
和你們這些看門狗相比,應該算得上是很好了吧。
不過,略微想了一下,顏愛歌就釋然了。
原本是要徑直進門的,卻被那兩個然攔住了,“幹什麼的!”
顏愛歌失笑,“我都走到這裡了,你說我是幹什麼的?”
“呦,年紀不大,口氣不小,你什麼見面禮都沒帶,就想要進我們李家的正廳,我怎麼知道你不不是小偷,不是刺客!”
顏愛歌瞧着那人笑道:“小偷?刺客?這種自己打自己臉的話,虧你說得出口。”
“這是什麼地方,是你們李家的家宅,是你們李家最安全的地方。大白天的,要是小偷和此刻都能隨便走到你們李家正廳的門前,我看你們李家也就離完蛋不遠了!”
“你……”
那人臉色一變,眼看着就要發火。
顏愛歌冷笑着打斷那人的話,“雖然老話說狗眼看人低,但是我覺得狗的視力一般都是很好的。你這人,既然做了狗的位置,就得拿出些狗的本事,把眼睛方亮一點。”
“否則,要是你家主人哪天生氣了,你恐怕連狗的位置都做不了!”
門口那人臉色鐵青,“你說什麼!”
顏愛歌眯縫着眼睛,朗聲道:“既然是生意,就請你們拿出些談生意氣度來。”
“我想我之前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拿不拿這東西,在於我想不想拿,不在於你們保護的好不好。”
“要是再有看門狗攔着我,那你們就抱着光革扇自己玩吧,我不奉陪了。”
顏愛歌說罷,就做了個轉身要走的樣子。
正廳的門突然打開了,隨着們的打開,裡面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光革扇你可以不要,但是你朋友你能不管麼?”
“不必呈口舌之利了,既然是生意,自然是要坐下來談的。”
正廳之中是個什麼情況尚看不清楚,但是光從那人的聲音判斷,顏愛歌就覺得不是個善茬。
進了正廳,就見正廳之中已經坐滿了人了。
上座上坐着箇中年男人,精瘦,三角眼。
顏愛歌看了那人一眼,心裡就就覺得好笑。
以前都以爲善惡是不會寫在臉上的,但是看見了這個人,顏愛歌就不這麼想了,這人從面相上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心裡是笑了,但是臉上還是十分淡定的樣子。
一屋子的人都在對着顏愛歌行注目禮,顏愛歌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到不是害怕,但是被十幾個人同時打量,心裡總歸還是有些不適應的。
“我要的人呢?”
顏愛歌看着那上座的男子道。
那男人笑了笑,手一揮,就見兩個小廝從後面擡出來了一個人。
北冥暖還在昏迷的狀態在,顏愛歌上前看了一下,沒受傷,衣冠也是整齊的。
探了探脈搏,也沒有內傷。看樣子只是被下了迷藥。
顏愛歌猛地擡頭看向上座的男人。
那男人道:“這不能怪我們,你這朋友太聒噪了些,我們只能想辦法讓他安靜下來。”
顏愛歌冷笑:“聒噪?是她自己貼上來聒噪的麼?”
那男子的道:“這就是我們李家的做事方式在,想必你要是有所耳聞的。”
“哼!”顏愛歌冷哼一聲,“耳聞?耳聞你們這些厚顏無恥的做事方式,我還真是害怕髒了我的耳朵。”
顏愛歌這話一出,廳裡的人就坐不住了,其中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人頓時跳了起來,“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