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要哄人的,卻沒想到讓這人更生氣了,顏愛歌乾笑了兩聲,討好道:“你別生氣了,我吉人自有天相,這些妖魔鬼怪傷不了我的。我也不能一直靠着你啊!是不是。”
穆青玄是動了大氣了,拳頭緊緊的攥着。
顏愛歌看着穆青玄鐵青的臉,伸手將穆青玄緊握着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這事,你爲什麼以前從來沒跟我說過。”
顏愛歌還在看穆青玄的手,低着頭,根本看不見表情,“因爲,總有些不能說的理由。”
穆青玄沉默了一會,語氣微涼,“還有碧落是不是!”
顏愛歌的動作僵了一下。只這一個表現,穆青玄就已經不需要她的回答了。
穆青玄何許人也,稍稍算一算就知道這事情正好發生在他們救了唐歡兄妹之後。
顏愛歌當時還是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廢柴,那個時侯,恰巧在京城裡的,會用這種手段去害顏愛歌的,並且很快就找到人下手的人,除了碧落,還能有誰?
“真的是她!”
顏愛歌擡頭,看着穆青玄笑了笑,“好了,這件事以後再說,我們先去看看兔子的事情。”
穆青玄僵直的站在原地,像根木頭,怎麼拽都拽不動,顏愛歌只好柔聲道:“哎呀!快點走吧,輸了的話要賠錢的,那麼一大筆錢,能買多少好吃的啊。”
穆青玄猛地把顏愛歌帶進了懷裡,緊緊的抱着,勒得顏愛歌都快喘不過氣了。
“小七。”穆青玄的聲音裡帶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他害怕了,有生以來第一次害怕了,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但是想想依舊讓他心驚。在他不在她身邊的那些日子裡居然有這麼惡毒的計劃是衝着她去的。
顏愛歌輕輕拍了拍穆青玄的背,“我很好,沒事的。”
“小七。”
“是,我在。”
穆青玄的心口像是紮了一把刀。
這樣的事情,爲什麼沒說呢?爲什麼從來都沒有提過呢?顏愛歌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姑娘,她不是不敢說,那到底是爲什麼一句都沒提過。
是因爲碧落,更多的還是因爲他。
碧落的父親對於他是有再造之恩的,就算他再冷漠,再薄情,和碧落父親的師徒之情,和碧落從小一同長大的情義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割捨的。
所以顏愛歌不說,就是怕他爲難。
“小七,你這個傻瓜。”
顏愛歌笑了笑,“我們兩個,終究還是你要傻一些。”
過了一陣子,顏愛歌十分冷靜的道:“阿玄,你抱夠了沒有,我要被你勒斷氣了。”
穆青玄愣了一下,苦笑,這個女人啊,還真是有隨時破壞氣氛的天賦。
於是,兩個人手牽手往前走。
顏愛歌一邊走,一邊嘮叨,“我們今天不能一直玩了,今天有事情要做。要去那裡,那裡,還有那裡……”
穆青玄看着自己身邊這個嘮嘮叨叨的女人,脣邊不自覺的帶上了笑意。
好像這樣,也挺不錯的。
顏愛歌和穆青玄手拉手逛林子去了。同時,太子那邊正在暴跳如雷。
“賤人,穆青玄那個賤種對我對我不敬也就罷了,這個丫頭憑什麼對我不敬。”
顏晴之前被顏愛歌那句話威脅,心中也甚是不快,但是到底還是有些害怕的,於是只能好生勸說道:“太子殿下別生氣了,那丫頭向來是目無尊長的,之前在將軍府的時候,連父親大人她都不放在眼裡,市場頂撞。要不然也不會被父親逐出家門了。”
顏芷雲也跟着道:“是啊,太子殿下,你何必爲了那種人生氣,她不過是因爲看着自己贏不了,所以故意說話氣您,你現在生氣,不正是稱了那賤人的意了麼?”
兩個人好說歹說勸了半天,太子的怒火才總算稍稍平息了些。
“你們兩個,快去看看顏遂今天的收穫怎麼樣,明天,我定要讓他在衆人面前丟盡臉面,方能出我心裡這口氣。”
顏晴和顏芷雲兩個人只好陪着笑去看顏遂。
一出門顏晴就變了臉了臉,惡狠狠的瞪着顏芷雲,“都是你多事。”
顏芷雲心中不服,但是面子上又不敢表現出來,“這怎麼能怪我,當時明明是顏愛歌那個賤人對你不敬嘛,我還不是爲了維護二姐你,現在你到怪起我來了。”
顏晴朝顏芷雲翻了個白眼,但是細細想起了,這事情確實怪不得顏芷雲,於是只能將這一切算在顏愛歌頭上。
顏遂這一天的收穫比前一天還要豐盛,進狩獵場才幾個時辰,捉到的兔子數量已經超過了前一天。
顏晴和顏芷雲這會心裡更加有底了。
顏遂獻寶一般的道:“我已經打聽過了,今年沒有人獨自捉到五隻以上的兔子,大多數人都只捉到了一兩隻,現在就算是穆青玄把別人捉到的所有的兔子都買下來,也是一樣輸。”
顏晴臉上這個時候終於雲開霧散了,笑道:“這回贏定了。”
顏芷雲也很得意的笑道:“我看她這回還怎麼嘚瑟,不僅要輸一大筆錢,在京城之中恐怕面子上也不那麼好看吧。”
顏晴和顏芷雲相視一笑,同時爆發出尖利的笑聲。
顏芷雲看着顏遂將兔子一隻只收進空間戒指裡,心道:“顏愛歌,這一次是你答應的賭局,到時候讓楚王殿下丟了面子,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留在楚王殿下身邊。”
顏愛歌和穆青玄在狩獵場逛了一天,依舊一隻兔子也沒捉到。
明玉堂等人的收穫還不如昨天,只捉到了五隻。
顏愛歌額穆青玄早就收工回住處歇息去了,明玉堂他們幾個在天黑透了之後纔去穆青玄那裡報告成果。
穆青玄和顏愛歌正坐在院子裡聊天喝茶,就見到這幾個疲憊不堪的人進來了,顏愛歌瞧着這幾個人,皺眉,“你們爲什麼每天都來這裡彙報一次啊!好累的,不用休息麼?”
“明天是最後一天了,你們有辦法也不說,我們幾個能不着急麼,能不往這裡跑麼。你知道今天太子那邊捉到了多少麼?幾乎是昨天的兩倍啊。我們呢?連人家的一個零頭都沒有捉到。”
顏愛歌一邊喝茶,一邊聽着明玉堂嘮叨,一杯茶喝完,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說完了?那換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