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心裡難受的厲害,又是擔心,又是憤怒。
裡面的情況漸漸看不清楚了。子初急得眼睛都紅了。
這場原本天黑之前就可以完成的封印,一直拖到了第二天早晨。
第二天早晨第一縷陽光照在臉上的時候,子初手裡一鬆。
一晚上都在不停的想要從那個破掉的口子裡衝出來的那股力道,突然就不見了。
緊接着,這個防護罩都消失了。
一晚上的時間,幾乎是已經耗盡了所有體力了,宋子洲再也堅持不住,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子初也急忙落在了地上。
上天還算是保佑宋家,靈羽帶着人出來了。
靈羽面色冷峻,眼神裡沒有一點點感情,從裡面出來就像是看不見子初一樣,直接越過子初,朝着宋凝走了過去。
宋凝被子初的火陣困了一晚上,剛開始還掙扎,但後來發現越是掙扎,那火陣就越是燒的厲害,不掙扎的話,反倒好一點。
可是,就算是之前再安靜,現在見到靈羽出來也沒法安靜了。
只是,她一動,那原本已經滅了的火,就重新燒起來了。
靈羽臉色鐵青,直衝衝的走過去。
宋凝看着靈羽的表情,腿都嚇軟了。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個保護罩那麼脆弱,我真的不知道。”
靈羽的走過去的速度一點都沒有減慢。
宋凝看着身邊的這個火系法陣,原本當做是累贅的法陣,現在倒是成了保護層了,宋凝儘可能的站在法陣中間,以爲有了個這個法陣,靈羽就不能將她怎麼樣。
靈羽直直的衝過去,在還有幾步遠的時候,長袖一揮,那法陣瞬間就消失了。
宋凝下的跪倒在了地上,同時驚訝的還有子初。
子初從來不知道,靈羽的能力竟然這麼恐怖,就這麼隨意的擺擺手,他的陣法就沒了。
宋凝現在是真的害怕了,“對不起,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
“啪!”
話還沒有說完,靈羽上去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宋凝直接被扇翻在了地上,好半天都沒爬起來,可見靈羽這一巴掌的力氣之大。
見宋凝半天都爬不起來,靈羽又扯着宋凝的衣領,將人拎起來,那能殺人的眼神盯着宋凝。
宋凝此刻哪裡還有一點點大家閨秀的意思,渾身上下都是土,嚇的瑟瑟發抖,根本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你這條狗命我先留着,我那兩個師兄要是出了一點點問題,我讓你生不如死!”靈羽的聲音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宋凝看了一眼靈羽的眼神,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靈羽像是丟垃圾一樣將人丟過去,轉頭朝子初走過來。
可是,沒走幾步,嘴角卻有血流出來。
子初大驚,急忙迎了過去。
靈羽腿一軟,栽倒在了子初懷裡。
子初嚇的臉都白了,“靈羽,你……你……”
靈羽笑了笑,這一笑,更多的血就從嘴裡溢出來。
“我就說,有你在外面,還是比較保險。”
子初的眼睛有點泛潮,“還保險,保險什麼,一點都不保險!把你弄成這樣。”
靈羽笑了笑,看上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剛纔得是多大的憤怒,才趁着她給了宋凝那一個耳光。
“沒事……死不了。”
話音未落,就沒了動靜。
子初整個人都僵住了,宋子洲在一旁萬念俱灰。
這人要是死了,他們宋家也就完了。
靈羽的師兄道:“你這傻小子,她沒事,只是反噬的力量加上靈力損失嚴重,有些脫力了,快點帶她回去休息吧。”
子初這才反應過來,摸了摸靈羽的脈搏,的確只是很虛弱,身體裡的靈力也有點散,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是也的確是透支的厲害。
抱起靈羽,子初瞪了宋子洲一眼,“你們的事情,我們回頭再說!”
宋子洲好歹算是鬆了口氣,靈羽既然沒有生命危險,他們宋家也就算是安全了,只是不知道那兩個受傷了的師兄要不要緊。
宋子洲擰着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宋凝。
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夕月大師上門算賬的話,那就將這個死丫頭丟出去得了。
分不清楚輕重緩急,什麼時候都胡鬧,死了也活該!反正,這樣的性格,現在不死,在西荒大陸上也活不了多久。說不定哪天就被人下了黑手了。
子初衣不解帶的靈羽身邊守了好幾天,這幾天之中,嘲風來了好幾次,每次都沒好氣的瞪子初幾眼就走了。
但是,應該是礙於子初當時幫了忙,所以也不好說太嚴重的話。
幾天之後,靈羽總算是醒來了。
子初看着靈羽醒過來,自己好像也重新活過來了一樣,“你總算是醒了。”
靈羽咂咂嘴,“渴了。”
子初急忙將準備好的水送到了靈羽脣邊,“你慢點喝。”
靈羽見子初精神不是很好,“我睡了幾天了?”
“五天了。”
“你都沒有休息麼?”
子初笑了笑,“是啊,我一直在這裡守着,是不是很敬業,你要做好吃的東西獎勵我。”
靈羽失笑,“你什麼時候也開始這麼心心念念惦記着吃了。”
子初精神好了很多,“我之前啊,打了一隻魔獸,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等你好了,你幫我看看。”
“好。”
靈羽想了想,“我那兩個師兄怎麼樣了?”
“他們都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修爲都掉了幾級。”
靈羽嘆了口氣,“他們這個水平,修爲掉一級都需要好久才能恢復,這掉了好幾級,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時間才能回來呢。”
子初道:“好歹是保住了性命,現在就算是找宋家報仇,也可以自己去,不用麻煩別人了。”
靈羽點頭,“也對,好歹是保住了性命。”
子初看着靈羽,“你可要快點好起來,然後我們去找宋家人算賬。”
靈羽微笑,“你就沒被嚇到?”
“爲什麼被嚇到?”
“你以前可沒有見過我打人。”
子初滿不在乎,“這有什麼,我覺得打得好,要不是因爲我是個男的從來不打女人,我早就打了,不用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