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宗主您慢慢坐着,我們就先走了。告辭。”
“告辭!”
“告辭!”
“唉,你們……你們……”
宋老爺子還沒有“你們”完呢,那些人就一個個全都走了。
宋老頭這才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你以爲沒有關係就真的沒有關係的。
靈羽當時說,“你們以後有事不要煩我師父。”
宋老頭總算是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
想想看,去年和別人家的糾紛,他急得發瘋,找了多少人都解決不了的事情,夕月大師只是找人帶了句話就解決了。
這樣的本事,他這一輩子也不會有了。
宋老頭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果真是做錯了,爲了保護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在小丫頭,現在要將整個宋家都搭上了。
其實,當初如果能誠懇一點,平和一點,不要因爲靈羽年紀輕就想着能坑人家,事情也不至於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
一個月的時間,宋家的勢力就已經開始大幅度縮水了。
一個月以後,宋老頭還是求到了靈羽頭上。
靈羽當時正在和一衆師兄野餐吃烤肉呢,宋子洲匆匆上門。
靈羽拎着一根雞腿,坐在那裡看着宋子洲,“宋公子要是有興趣和我們一起吃點東西的話,我們還是很歡迎的,要是爲了別的事情的話,我看也就不用開口了吧。”
宋子洲這段時間頭都大了,“靈羽姑娘,當時的事情就算是我們有錯,你也不至於趕盡殺絕吧。”
靈羽點頭,“宋公子好樣的,事到如今還是先將責任推到我們身上啊。”
宋子洲拱拱手,“再下沒有這個意思,這次上門是有事拜託姑娘的。”
靈羽笑了笑,“拜託的話就不用了,你父親不是早就去求過我師父了麼?我師父不是也已經給了回覆麼?四個字,愛莫能助。難道還不夠清楚?”
宋子洲這一個月瘦了不少,臉色難看的很,“就算都是我們的錯,但是也只是宋凝一個人的錯,不至於連累整個宋家吧。”
就算?這個就算可真是個有趣的詞語。到這個時候了,還不覺的自己的做法有問題。
靈羽起身,“你這話說的好笑了,難道是我讓人對你們宋家做了什麼麼?你們自己處理事情的方法有問題,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倒來怨我?這是什麼道理?這西荒的人要是都像你們家一樣,有事沒事就去煩我師父,那我師父豈不是要被煩死了。”
宋子洲衝靈羽行禮,“還請姑娘幫我。”
靈羽冷了臉,“我幫過你,出事之後我們沒有第一時間上門,就已經是給了你們機會了。你們呢?你們是怎麼做的?你們是怎麼感謝我師父對你們的幫助的。”
“宋公子,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兒,你現在有勇氣不要臉面的上門求我,不如回去找找自己的問題吧。”
“靈羽姑娘……”
“送客吧。”
靈羽擺擺手,就有兩個師兄沒好氣的過來,“走吧,我們現在在吃東西呢,你不覺得你的出現有點倒胃口麼?”
宋子洲看着靈羽,“姑娘,念着當時我在西界山也算是幫了忙的,你就不能求求夕月大師麼?”
“我看不用了,我師父這個人比我記仇。她能說愛莫能助,而不是自作自受,就已經是給足你們面子了。請回吧。”
宋子洲看了靈羽一眼,還是有些不甘心,身邊的人推了他一把,“走吧!你們還真是臉皮厚的可以啊。知道我那兩個師兄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復麼?你們的這點損失,不夠償還他們萬一的。”
子初看了宋子洲一眼,“告訴宋凝,以後最好還是收斂一點。要不然她的遭遇,不會好到哪裡去的。”
宋子洲看着子初,“子初兄,我們好歹是舊相識,你就不能……”
子初湊近了些,“我早就告訴過你,靈羽要是出一點點問題,我就讓你們整個宋家陪葬。她現在雖然是平安的,但是當時也的確是因爲你妹妹才受傷的。”
“她現在還能活着,還能四肢俱全健健康康,就已經是我給你面子了。”
宋子洲再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被靈羽的師兄幾下子就推出去了。
子初回到靈羽身邊,“算你厲害。說的這麼準。”
靈羽笑道:“牆倒衆人推。花費了大把的時間維持的名聲,因爲一次做錯事就毀於一旦了。引以爲戒。”
子初點點頭,“你到是很有學習的經驗。”
靈羽端起酒杯,“子初,這個月已經算是我最逍遙自在的一個月了,接下去就沒有這麼輕鬆了。我敬你一杯。”
子初看了一眼靈羽手裡的酒杯,“這是告別酒?”
“算是吧。”
子初將靈羽的手推開,“這酒我不喝。”
靈羽挑眉,“我們接下去回很忙,會到處跑。畢竟魔族的勢力已經滲透進來很多了,我們需要調查,清理,你……”
“我跟着你。”
靈羽微微驚訝的視線掃過來,“你……”
子初很是堅定,“我說我要跟着你,我也沒有別的事情,我就是想跟着你。”
靈羽歪着頭,笑得很是奸詐,“你就沒有別的話要說?”
子初愣了一下,“呃……那個……我……”
靈羽笑起來,“好了,別說了,喝了這杯啊。”
子初斜眼,嫌棄,“我說了我不喝告別酒。”
“不是告別酒,算是告別現在的閒散日子,迎接以後的忙碌的酒吧。怎麼樣?”
子初點頭,“這個可以。”
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他們這個聚點就幾乎沒有人了。
子初看見靈羽站在院子裡,“怎麼都沒人了。”
靈羽轉頭看着他笑,“你一個大男人,還沒有我能喝酒呢,沒喝多少就醉了。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個,各自處理去了。”
子初眨眨眼睛,“那真是要感謝你啊,居然沒有丟下我就走了。我們接着去哪裡啊?”
“去見見師父。”
子初挑眉,“啊?”
靈羽笑道:“畢竟,那裡不是還有些留給師父的肉麼。”
子初無語,“夕月大師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