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販子搖頭晃腦,東倒西歪的下去以後,胖子便開動了車。i^
“胖哥,怎麼不讓他們跟着?”我問。
“除非老大召喚,他住的地方不允許隨便去的。”胖子說。
“那我就能去?”
胖子回頭笑了一下,“有我帶着,不要緊,進了院子你要緊跟着我,別到處走。”
我心道,那盧有順住的地方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樣子,我們離人販子背後的真相已經很近了。我儘量把心情放平靜,晨星在我懷裡動了幾下,我能感覺到她的緊張。
“你小子有福了。”胖子突然道。
“有福?”我一愣。
胖子‘哈哈’一笑,怪腔怪調的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由於沒開燈,車速很慢,來到一個十字路口,車子拐向左邊,又行一段,往右一拐,進了一條巷子裡。貼玻璃去看,旁邊的屋牆隱約可辨,斑斑駁駁的,這裡的建築應該都有些年頭了。
那些磚縫連在一起,就像一條條蜿蜒爬行的蚯蚓。一直開了大約兩三分鐘,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到了,下車吧。”胖子說。
我抱着晨星小心翼翼走下車,只見這是一個大院子,兩扇硃紅油漆的大門緊閉着。這裡非常幽僻,對面是一個空場地,堆放着許多木材。
胖子朝四下裡望了望,抓住門上的銅環,叩響了門。連叩五下,頓了頓,又叩了三下,然後再叩了五下,停了下來。
很快,門開了。
一個睡眼惺忪的壯漢用手電挨個照了照我們,對那胖子道:“最近風聲那麼緊,怎麼又去抓羊了,老大不是說消停一段時間麼,手上的幾個還沒處理呢。”
胖子笑道:“跟你一下子說不清,老大睡了沒?”
“應該沒吧,這小子是誰?”那人指了指我。
“新收的小弟,走吧,我去見老大。”
這院子裡也堆着木材,地上滿是木屑,踩上去軟綿綿的,一臺電鋸靠在牆邊,此外,還有各種加工木器的用具。i^表面看起來,像是一個木器加工廠。
我抱着晨星,警惕的跟在二人後面,一直來到一間臥房。房間不大,十分凌亂,充斥着難聞的氣味兒。我正疑惑時,那壯漢突然拉開靠牆的一個大衣櫥,撥開衣服,一扇小門顯露了出來。
我驚奇的看着,只見那人掏出一把鑰匙,插進鎖眼裡,轉了幾圈,一拉,門便開了。牆是中空的,對面又是一道門。
打開這道門,我們從另一個衣櫥裡鑽了出來。原來,這是通往隔壁院子的通道。
這裡也是一間臥室,不過,相對來說要整潔多了。
出了臥室,我忽然有一種暈頭轉向的感覺,好像一下子喪失了方位感。這是一個很大的院子,三棟樓房鼎足而立。我們身後是棟兩層樓,右邊那棟三層,對面的四層。我看了半天,也找不到大門在哪裡。
我們對面那棟樓,二樓的一個小窗透出微弱的燈光。
“我睡覺去了,你們去吧。”那壯漢說完,便掉頭走了。
胖子朝我招了招手,朝對面那棟樓走去。
院子裡栽着不少樹,有些陰森,走着走着,我忽然發現,在一棵樹下堆着一堆像‘草料’一樣的東西,很細碎,隱隱冒着白煙。
我手心裡已經捏滿了汗,懷裡的晨星似乎也變得沉重了起來,整個院子裡,透着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來到樓前,胖子信手拉開了門。這是一個很大的客廳,卻只有兩個長沙發,顯得很空曠。
通往二樓的樓梯很狹窄,胖子讓我把晨星放在沙發上。招了招手,便朝二樓走去。
我偷偷在晨星額頭上親了一下,俯在她耳邊低聲說,“別怕,我馬上回來。”
來到二樓,胖子輕輕叩響了門。
“誰呀?”屋裡傳來一個鬼一樣的聲音。
“我…”
“進來。”
剛一開門,沖鼻一股藥味兒,嗆的我呼吸一窒。緊接着,眼前的景象令我目瞪口呆。
房間裡沒有開電燈,而是在四個角上分別點着四根白蠟燭,粘在木凳子上。每根蠟燭的後面都供着一尊面目猙獰的‘鬼像’。
房間的正中,一個人坐在蒲團上,面前一隻小炭爐,爐上一隻藥罐子,‘咕嘟嘟’冒着白煙。這人正是我上次見到的那個盧有順,他的臉色白的嚇人,雙眉似乎更往下垂了,看起來就像一個將死的癆病鬼。
“胖子,這麼晚來有事?”盧有順有氣無力的問。
“嘿嘿,老大,我抓了個極品肥羊回來…”
“風聲那麼緊,怎麼還抓?”
“這個…”
“這人是誰?”盧有順指了指我。
“他叫阿冷,那羊就是他弄到,並且投靠我們的。”
盧有順無神的目光盯着我上下打量了片刻。
“行吧,你帶來的人我放心,按規矩來。”
盧有順摸出一串鑰匙,‘嘩啦’一下丟了過來。
“下面那隻肥羊…”
“先不管,你先帶他去吧。”
來到一樓,我指着晨星,“胖哥,她,她就在這裡?”
“到時候再把她關起來。”
我心道,看那盧有順快死的樣子,就算下了樓估計也傷害不了晨星。雖然不大放心,我還是跟着胖子走了出來。
“這就是我們老大?”我小聲問。
“嗯。”胖子點點頭。
“怎麼看起來病殃殃的?”
“前段時間受了傷。”胖子看了看我,“好了,別多問了,走吧。”
“去哪兒?”
“讓你小子享受一下。”
“享受?”
“跟我來就可以了。”
胖子帶着我朝那棟三層的樓走去。
“阿冷,你有沒有聽說過投名狀?”
“投名狀?是不是水滸傳裡,林沖上梁山時讓他納的那種投名狀?”
“沒錯。”
說話間,來到樓前,胖子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投名狀怎麼了?”我問。
“以前,我們拐來的人是不允許碰的,自從上次差點被*抓以後,我們就有了新的規矩。”胖子說,“老大在被拐來的人中選一個非處女,讓兄弟們*,然後錄下來。這就好比‘投名狀’,誰如果出賣了我們,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啊!”我一驚,“你的意思是說…”
胖子吞了口唾沫,“媽的,這種好事,一個人只有一次,所以,你小子好好享受吧,我憋着,給你拍…”
我臉上像火一樣燙,一下子大腦變得空白了。眼睜睜看着胖子打開一隻保險櫃,取出攝像機。然後,又打開一間地下室。
一直來到地下室裡,我才猛然驚醒過來。
這裡低矮而又悶溼,上面吊着一隻昏黃的燈泡。在地下室角落裡,蜷縮着一個頭發蓬亂的女孩兒,衣服髒兮兮的,雙手抱膝,渾身都在發抖。
這女孩兒頂多不超過二十五歲,長相一般,身材倒是挺豐滿。
胖子‘嘻嘻’一笑:“開始吧!”
我心裡暗暗發愁,怎麼辦…把胖子打暈,然後帶晨星逃出去?反正已經知道了盧有順藏身的地方。可是,我們前腳跑了,他萬一轉移‘陣地’,豈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我心念急轉,腦門兒上汗都下來了。
“快點啊!”胖子催促道,“媽的,我都急了,別告訴我你是處男!”
我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笑道:“媽的,你看着,我怎麼來?”
胖子‘哈哈’大笑,“怎麼,你還怕羞?那次我們全體擠在這裡,一個一個的來…”
怒火‘蹭’的一下子從我心底躥了上來,我恨不得一拳把這胖子打死,表面卻不動聲色,苦思着對策。
胖子壓低聲音說:“告訴你哦,這個妞很有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