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和戟嗎……”站在臺下的蒼,若有所思地念道,“當年,羽人非獍與燕歸人,也是用天泣(神刀)和神嘆(聖戟)的組合,戰勝了那不可一世的異度魔君——閻魔旱魃。他頓了一下,“嗯……瘋不覺和呂奉先同樣是一刀一戟,而且同樣是速度與力量的組合,只是……”
“只是……”一旁的左慈接道,“他們之間毫無配合,恐怕……”
他這句恐怕所包含的信息,很快就展現在了衆人眼前……
…………
演武臺上,身在半空的薩波終於有點緊張起來了。
“這兩個傢伙……雖說戰鬥力都在我之下,但他們都能使出足以對我造成傷害的招式……”薩波暗忖道,“這樣一來……我就得同時防住來自兩個目標的攻擊,很是棘手啊……”
就這麼琢磨了數秒後,薩波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
下一秒,他便快速衝回地面站定,然後,朝着封呂二人分別看了一眼,隨即露出一聲冷笑。
這一瞬,封不覺思緒電閃,他從對方的神態和眼神移動的軌跡中……猜到了什麼。
“哈!”突然,薩波暴起發難,揚手就是一發氣彈轟出,朝着呂布當胸打去。
“哼……”面對這種攻擊,呂布不屑一顧,他嘴角微動,根本連畫戟都不提,僅是舉臂一揮,便將那氣彈打飛了出去。
呂布的實力,顯然與其他無雙武將不在同一層次上……與其他投靠遠呂智的武將不同,呂布沒有接受“用魔氣提升實力”的慣例。如果他接受了,那他在常態下的戰鬥力,很可能就比薩波還要高了。
但……那種力量,並不是他所追求的。
在《三國無雙》的宇宙中,呂布一向是站在一個“被挑戰者”的立場上與別人交手的男人。能讓他感到愉悅的,就是那些強大的“挑戰者”。這種心態……和遠呂智頗爲相似。
可是……在遠呂智出現後。呂布不再是那個見了誰都敢於俯視的武者了。有生之年,他終於見到了一個讓他不得不仰視的存在。以呂布的性格,還有他對武的追求和自傲……這事兒肯定不能忍。
當然了,不能忍也得忍了。呂奉先並非有勇無謀之人,就算他有時比較剛愎自用,但他並不是以卵擊石的傻瓜。他認同遠呂智的武勇,也承認對方比自己強,但他不會一直忍下去的……正如他所說,他從來就不是真心想投靠遠呂智,他也從來不是一個甘於屈居人下的人。在其心中。一直只把遠呂智當成一個對手、一個供自己追逐和超越的目標。
而如今,呂布已然和遠呂智撕破臉了,他知道,無論自己是否已準備好……他和遠呂智的戰鬥,都已近在眼前。假如最後自己死去,那也只能證明——他的器量不過如此。
“雜魚……你以爲這種兒戲般的攻擊就想傷到我嗎?”打飛氣彈後,呂布心頭平添了三分怒火,他高喝道,“少看不起了人了!在對上遠呂智之前。所有擋在我面前的阻礙,我都會毫不留情地予以擊潰!”
喝罷,其無雙鬥氣又提數分,戰鬥力輕鬆破了兩萬。
“哈哈哈……下等戰士。還在那裡口出狂言。”薩波故作鎮定,擺出一副嘲諷的嘴臉回道,“對付你這種貨色,用這種攻擊自然已足夠了!”
話音未落。他已平舉雙臂,氣彈連出,其雙掌如兩挺機關炮一般。連綿不斷地吐出了數十發紫色的氣彈。
“豈有此理!”呂布怒喝一聲,持戟衝鋒,完全無視那些氣彈的攻擊,徑直衝向了薩波。
因無雙鬥氣和【飛將鎧】的保護,薩波的攻擊根本無法傷到呂布分毫。
眨眼間,呂奉先便已衝破氣浪,殺到了對手面前。
薩波見狀,腳跟一跺,朝後方疾退而出,正好朝着覺哥所在的方向倒退平移而去。
“果然如此嗎……”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封不覺冷靜地思索着,“呵……以他的智商,確實也想不到什麼特別複雜的策略了……”
薩波的計劃,無非就是先去挑釁速度較慢的呂布,誘使其發動單純粗暴的追擊;隨後,他就引着呂布……將速度較快,但防禦能力比較差的封不覺也捲入戰團。一旦局面演變成混亂的三人近戰,毫無配合可言的封不覺和呂布反而會成爲彼此的累贅,以他們兩人的性格,彼此“礙手礙腳”算是比較好的結果了,打到火氣上來了……“自相殘殺”都有可能。
乓——
說時遲,那時快!
呂奉先見薩波身形微滯,當即落戟一劈。崩山裂石之勢,將在其正前方的地面和空氣盡皆撕裂。
薩波陰險一笑,側身一閃,這道戟斬便略過他的身前,朝着封不覺飛了過去。
“切……”覺哥啐了一聲,也是腳下一點,橫跳着躲過,“我說,呂將軍,你砍的時候能不能注意點兒?這樣會誤傷我的。”
“哈?”呂布擡眼瞥了覺哥一眼,“你還在這兒啊?”他若無其事地回道,“我不是早就說了,對付那個醜八怪……我一個人就夠了。”說着,他又一次拉開架勢,繼續朝着薩波追去,“雜魚都給我閃到一邊去,否則……砍死你也是活該。”
“呵……”封不覺遭對方惡語相向,卻顯得愈發冷靜(其實他一直挺冷靜,外露的火爆情緒多半都是僞裝),他面露微笑,箭步跟上,“呂將軍,我得提醒你一下……”他用一種很古怪的口吻道,“不久後……你很可能還要和遠呂智交手呢……”
“嗯?”呂布聞言,身形一滯。
“有些‘招式’……”封不覺見對方停下腳步,便知道有戲,於是接着說道,“……還是用在遠呂智的身上,比較妥當吧……”
“你……”呂布乾脆轉頭看向了覺哥,經過與封不覺的幾句對話,他也稍稍冷靜了一些,“……好像知道些什麼?”
“喂!你們兩個!還打不打?”這幾秒之間,薩波已閃出去好遠,他回頭時卻發現對手沒追過來,心裡還真有點兒着急,“呵呵……是懼怕我薩波大人的實力,所以……”
“你【嗶——】的少廢話。”封不覺用淡定的口吻講了句很難聽的髒話,頭也不回地打斷了薩波,“沒看見人類在講話麼,你這蛤蟆精插什麼嘴?”
“蛤……蛤蟆精?”薩波聽了這詞兒,臉都綠了(雖然本來就是綠的),“可惡……你這戰鬥力二百五的……”
“哦……原來是蛤蟆嗎……”呂布也無視薩波的言語,低頭沉吟道,“從看到他的臉起我就覺得像什麼動物,經你這麼一提醒……”
“唔——”薩波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他生氣的原因,也不單單是因爲受到了那兩人的嘲諷,還有一重原因是……他也看出來了,自己的戰術已被封不覺識破並化解了;退一萬步講……就算呂布再次受到挑釁,封不覺也不會跟着瞎摻和的。
“好了,長話短說……”封不覺趁着這幾秒的時間,又對呂布道,“呂將軍,我對你的戰鬥方式、招式、能力等,都有所瞭解……不要問我爲什麼,你有什麼問題,全都可以等打完了再問我。”他頓了一下, 轉頭看向薩波,“我現在能明確告訴你的就是,這個傢伙很強,你想在‘目前這個狀態’下打贏他,必須跟我配合。”
呂布眼神微動,心念亦是一動:“好……”他扛起畫戟,挺身而立,“怎麼個配合法?”
“呵呵……”封不覺等得就是這句話,“聽好了……”說話間,他已側腰抻身,擺出了突襲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