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蘇姍。
另一個人叫蘇姍蘇小姐,那這個人就不是楚天逸。
蘇姍抱着死去的兒子來老宅。到底是想做什麼?
“劉姐。你做得很對,以後要是再有陌生人。我跟先生不在家,誰也不能放進來。”我補充道:“還有,愛笙跟丫丫若是鬧着要出去玩,不管怎麼鬧,也不能讓她們出去。”
我真是怕了。此刻我只能像母雞護着小雞,將她們圈養着。我承受不起她們出任何一點閃失。
逍遙很是聽話,我根本不用操心。這愛笙不懂事,丫丫雖然聰明,但始終孩子天性,我不是很放心。
“好的。太太。”
“嗯,去休息吧。”說完,我推開孩子們的房間。今晚,我並沒有再回臥室。而是跟丫丫睡的一張牀,愛笙跟逍遙就在一側的小牀上,有孩子們的陪伴。這讓我很是安心。終於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我並沒有去公司,吩咐了秘書組,若有什麼急要文件,送來老宅,因爲蘇姍來過的事,我今天就留在家裡看孩子,不出去了。
中午,我媽那邊給了我電話,說是過兩天就回來了,我媽也回老家好一段時間,該了的,也算是了了,徐剛也要回來去顧雲生分公司上班,自然不能長久待在老家。
原先我不想打擾我媽,這聽說她要回來了,自己的親媽幫着在家裡看孩子,怎麼也要放心許多。
知道我在家,李曼青跟楊歡帶着小八斤來了我這裡,對於傅容庭生病的事,沈晨北也沒告訴李曼青,顧雲生那邊對我的話沒有起疑,楊歡自然也是不知道,兩人聽我說傅容庭又‘出差’了,楊歡說道:“妞兒,你跟傅容庭這是要把全世界的錢都賺了嗎,都這麼拼命,我看顧雲生也沒多忙啊,還有沈晨北,我見他跟甩手掌櫃似的,很悠閒啊。”
在兩人來之前,我還紮在跟小山高似的文件堆裡,楊歡不打趣我纔怪。
顧雲生不忙,那是顧氏沒有傅氏做得大,除公司以外的事,沒有什麼別的事,先不說楚天逸這邊膈應人,兒子的事纏繞我們幾年,傅氏之前面臨‘破產’,明面上被鑫際集團收購回來,成爲子公司,短時內,本來就沒有整修好,傅容庭又去泰國,接着又是昏迷大半年,要忙的事,自然很多。
在傅容庭昏迷那段時間內出現的問題,都得儘快處理掉,不然這公司再龐大,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也會一朝轟然塌了,真正面臨破產。
而且傅容庭打算將傅氏跟鑫際再分開,傅氏跟鑫際旗下都有不少產業,楊歡跟李曼青自然不熟悉,我也是在慢慢接管公司的時候才知道。
管理這麼龐大的公司,自然很是吃力。
沈晨北就不必說了,有沈伯父幫着,就算他此刻甩手逍遙幾年,也是可以的。
我跟傅容庭,沒人可依賴,只能彼此扶持着。
若是當初傅宛如不做出那樣的事,走到絕路,她想要傅氏集團一半的股份,傅容庭估計也不會皺一下眉毛。
可誰知道,傅宛如不是傅家人,更妄想吞了傅氏。
一切罪惡的源頭,都源於貪婪二字。
我笑了笑:“我們這都是勞碌命,逍遙以後大了,還得給他準備娶媳婦的錢,丫丫跟愛笙,還得爲她們置辦嫁妝,小臻回來了,那又是一筆大開銷,我跟傅容庭不努力也不行啊。”
李曼青嘀咕道:“看來這不管生女兒還是兒子,都是要賠錢的啊。”
聞言,我跟楊歡忍不住笑出聲來:“可不是,都說女兒是賠錢貨,我看,這兒子最後也是兒媳婦的,我們就是白養一場啊。”
楊歡指了指她那寵妻屬性的小八斤,說:“這就有一枚,貨真價實的賠錢貨,這以後鐵定是個要媳婦不要老媽的白眼狼。”
被說成白眼狼的小八斤衝着楊歡嘿嘿一笑,肉嘟嘟的臉就像小包子似的,可萌了我們三個女人的心。
楊歡沒好氣的瞪了小八斤一眼,笑道:“就知道來這套,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除了你家的顧雲生,還有誰啊。”李曼青大笑不已。
三個女人的話題,圍繞着孩子轉,多了不少愉悅,愛笙也會來搗亂,屋子裡都是笑聲。
楊歡跟李曼青待到下午五點就走了,傅容庭說了今天回來,不出預料,也應該在六點左右就回來了。
我親自下廚,做了不少菜,可到了七點,傅容庭也沒有回來,愛笙餓了,扯着我的衣角問:“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呀。”
我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手錶,摸了摸女兒的腦袋,我說:“媽媽給爸爸打個電話,寶貝兒先跟姐姐去玩。”
愛笙‘嗯’了一聲,出去跟丫丫玩兒,我掏出手機給傅容庭打電話,沒人接,我的心頓時沉了一下。
只要不是出了什麼事,傅容庭不會不接我電話。
今天他還要再去一趟醫院,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我打不通傅容庭的手機,就給琳達打,琳達倒是很快接了,但她先說了一句:“少夫人,等一會兒。”
她的聲音刻意壓的有些低,低音裡,夾雜着聽不太清的吵鬧聲,好像是在吵架,隔了一會兒,裡面清靜了,琳達的聲音纔再次傳來:“少夫人,有什麼事嗎?”
“琳達,容庭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他現在還沒有回來,電話沒有人接。”
因爲他身體的原因,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我都變得草木皆兵。
琳達說:“傅總早上就從梨園離開了,他今天要再去一趟醫院,我一整天都在梨園,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
“好,我知道了。”
剛纔電話裡有吵架聲,琳達現在估計也忙着,她既然不知道,我也不跟她多說了,掛了電話,我跟保姆說了一聲,讓她帶着孩子們先吃飯,自己開車去醫院。
因爲心裡着急,我抄近道,而這條近道,要路過蘇櫻的美容院,美容院前方十米不到就是十字路口,我在十字路口等綠燈的時候,目光下意識地往美容院的方向看了一眼,然而這一眼,讓我憤怒且全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