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4我有錯嗎?
他霍斯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生這樣有耐心,若是往日有女孩兒這樣賴着他哭哭啼啼,他早就摔門走人了。
今晚,他彷彿徹頭徹尾的變成了另一個人。
夏雪喝了酒,又醉又累,最後在霍斯懷中昏昏沉沉哭睡過去。
霍斯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他知道夏雪家的家教也很嚴,徹夜不歸問題很嚴重,但他不知道夏雪在哪裡住,不知道該把她送到哪兒去,只好給井甜兒打電話,向井甜兒打聽夏雪的住址。
電話那邊,井甜兒的聲音懶洋洋的,“大晚上的,你打聽小雪住哪裡幹嘛?”
霍斯想了一下,杜鬆今晚這樣對小雪,不能就這麼白白算了,肯定得從他身上找回來,他一對付杜鬆,井甜兒她們早晚會知道這件事,所以他沉吟了一下,把今晚的事和井甜兒全都說了。
井甜兒嚇了一跳,懶洋洋的聲音頓時清醒了,“你和小雪在哪兒呢?我馬上過去!”
“絕色酒吧二樓雪色廳。”這麼晚了,他一個男生送夏雪回去不方便,井甜兒來了好辦事。
井甜兒風馳電掣般來到酒吧,推門進去,看到夏雪正躺在霍斯腿上熟睡。
她走過去,皺眉,拍了霍斯肩膀一下,“喂,你沒把她怎麼樣吧?”
霍斯很無辜的擡頭,“我能把她怎麼樣?”
井甜兒戳戳他的腦袋,“我警告你啊!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喜歡泡妞|兒,那些妞|兒也喜歡讓你泡,你們你情我願,我沒意見,可是你別打小雪的注意,小雪很單純,將來要嫁人做賢妻良母的,她不是那種會玩兒愛昧的性格,你以後離她遠一些!”
井甜兒和他之間是玩鬧慣了的,一向沒什麼顧忌,以前比這個更過分的話,井甜兒不知道說過多少,他都嘻嘻哈哈的從沒介意過,可不知道爲什麼,井甜兒剛剛這番話,聽的他非常不舒服。
他皺眉看着井甜兒,“甜兒,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就想和小雪玩兒愛昧了?我怎麼就以後要離她遠一些了?今晚她是我救下來的好嗎?如果不是我,那個人渣已經把他糟蹋了,現在你衝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你什麼意思?”
井甜兒不過是想提醒霍斯不要玩|弄夏雪的感情,夏雪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的好朋友。
夏雪的性子單純可愛,霍斯卻是情場老手,她怕霍斯衝夏雪下手,夏雪肯定抵擋不住。
可霍斯是情|場|浪|子,他換過的女朋友比夏雪以前穿過的衣服還多,她不想看到夏雪被他所傷,受到傷害,所以才半真半假的提醒一句。
霍斯不是玩不起的性子,以前再過分的話,她也說過,霍斯都是無所謂的和她打哈哈,今天這是怎麼了,反應這麼大?
她審視了霍斯的表情半晌,將手搭在霍斯的肩膀上,倏地笑了,“霍斯……”
霍斯沒好氣的斜她一眼,“幹嘛?”
井甜兒拍拍他的肩膀,“霍斯大少爺,你該不是喜歡上小雪了吧?”
“……嘎?”霍斯猛的愣住。
喜歡?
他喜歡夏雪?
一時之間,他有點懵。
所以……今晚他所有異樣的感受,所有異常的反應,都是因爲喜歡嗎?
他流連情場那麼久,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真正喜歡的感覺。
他每天都能看到段律痕愛井甜兒愛的要死要活,現在凌淵和薄荷也如膠似漆,彷彿彼此眼中只能看到彼此。
他從來不能體會那種感覺。
他的女朋友多則幾個月,少則幾天,必換無疑。
他和一個女孩兒在一起,都是基於一種新鮮感,當新鮮感過去,他就再也找不到那種感覺,看到那個女生就心煩,就算那個女生愛他愛的要死,死纏爛打,他也會想盡辦法甩掉。
看到段律痕和井甜兒之間的戀愛,他覺得不是段律痕異常,就是他異常。
一個男人怎麼可能一眼就看中一個女孩兒,然後死心塌地愛着她,眼裡只有她,那麼長時間也不厭倦,只想眼巴巴的等她成年了娶她,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可是,此刻看看睡在他腿上的夏雪,他忽然有點理解那種心情了。
如果是夏雪,他也願意娶她,牽着她的手,走進婚姻的殿堂,他交過女朋友無數,這是第一次有一個女孩兒,讓他有想結婚的念頭。
以前,他一直以爲他是不婚主義,現在纔有那麼點兒明白,以前的他,只是沒有遇到對的人!
井甜兒看着他臉上覆雜的神色,心中瞭然,又拍了下他的肩膀,“霍斯大少爺,我友情提醒你一句,你現在頂多算單戀,你花心風|流,前科累累,像夏雪這樣感情單純空白的女孩兒,怎麼可能會喜歡你?喜歡上夏雪,你算掉坑裡了!”
夏雪不是那些總是妄想嫁進豪門的花癡女,她以前開口閉口掛在嘴邊上的話,就是她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小家碧玉,要嫁就嫁個老實忠厚的普通人。
而霍斯是他們幾個當中,最不老實最不忠厚的,他**不羈,遊戲人生,離忠厚老實這四個字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她千算萬算,怎麼也沒算到,霍斯居然會喜歡上夏雪,怕是他以後有的熬了。
“我又沒說我肯定喜歡她!”霍斯嘴硬,“頂多是現在有那麼一點點感覺而已,誰知道會不會像以前那些女孩兒一樣,只不過是三分鐘熱度,時間一長就沒有新鮮感了。”
“行,你就嘴硬吧,”井甜兒無所謂的聳肩,“反正我媽最近正催我給小沁找女朋友呢,我正打算把小雪介紹給小沁,既然你不喜歡小雪,那我週末讓小雪去我家吃飯,把她介紹給小沁。”
聽井甜兒這樣一說,井安沁有些窩火,“甜兒女神,你什麼意思?明明知道我喜歡小雪還拆我牆角?”
井甜兒白他,“小雪是我好朋友,我得爲她負責,你要是對小雪和對以前的女孩兒那樣,只是幾個月的新鮮感,我當然要讓她對你敬而遠之,難道我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