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來了,今天是武舉最後一科,還以爲你放我們鴿子呢!”沈富撇着嘴不停嘀咕道。
凌笑像是沒聽到般隨意的揮了揮手,武舉跟文科有些差別到達最後階段時會根據之前各個項目的總分取出前十名,然後由這十人進行單打獨鬥的循環賽。再選出得分最高的前三者是爲三甲。至於誰是狀元,則可以由三人任意挑戰。
眼下便是十人循環賽階段,凌笑推着無情來到一張寬大的紅桌之後,拉過椅子也不看擂臺上的決鬥只顧逗着無情說話。
沈富嘴角一抽對旁邊東方勝和聶風道:“這麼鄭重的時刻,他帶着女人來談情說愛!這……好嗎?”
聶風尷尬的撓撓臉頰,“這個……你覺得他會在意嗎?”
“不會!”冷冷的聲音響起,東方勝代替凌笑回答了,望向凌笑兩人的眼神卻沒有絲毫鄙視,反而有一絲讚賞。
沈富能夠將生意做的有聲有色自然是個敏銳的人,看着東方勝的眼神又瞧瞧凌笑兩人,奇道:“你好像頭一次替他說話吧!”
東方勝自然聽的出沈富口中打趣的意味,只是不在意道:“這個江湖對於女子來說太殘忍,若想闖出名堂要比男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和代價。能夠找到一個相互扶持的真心人有多難?你們這些把三妻四妾當常識的臭男人,怎麼可能理解!”
“呃!這個……也別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啊!我們還是單身呢!”兩人尷尬的對視一眼苦笑道。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金屬交鳴聲傳來,擂臺之上歸海一刀與對手以快打快。一把黑色唐刀舞出片片殘影。空中不斷有火花閃現。而對手卻臉色發苦有些難以招架。
聶風見此皺眉道:“這歸海一刀確實是個人才。只是每一個對手都全力以赴,到後面會不會乏力啊?這麼幹有些不智!”
沈富點了點頭道:“循環賽既考驗武功也考察智謀,有時候該放棄就得放棄,像他這般確實有些無腦。”
東方勝卻搖了搖頭,“那可不一定,這歸海一刀明顯是走的殺道。說不定這傢伙的實力夠強,完全不把那些對手放在眼中呢!但是這種人也絕不是什麼將才。”
兩人點頭認同,而凌笑自然也注意到了擂臺上的情況。饒有興趣的跟無情道:“你知道嗎,這小子其實是王爺的人,不過爲人有些固執。估計王爺用着不爽,所以纔打發來參加武舉。”
無情有些嗔怪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將我帶來這裡真的好嗎?就不怕有人蔘你一本,說你濫用職權?”
“你若是一直這麼悶悶不樂的,我也只好一直這樣濫用職權了!不過皇上要是知道我爲了泡妞這麼做,說不定還會大力支持哦!”凌笑煞有介事的說道。
無情噗嗤一樂,嗔怪道:“什麼泡妞,真難聽!皇上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凌笑一臉鄭重道:“這可說不準,以皇上的尿性。非常有可能!”
“……”
就像東方勝說的那樣,歸海一刀武功比其他武者強出許多。以打敗其餘九人的絕對優勢成爲第一,最後的狀元爭霸賽甚至都沒人提出挑戰。
前三已決,歸海一刀和其餘兩個沒有名字的龍套站在一起接受衆人檢閱。
“賽事已畢,第一名的獲得者爲歸海一刀,衆位若有異議可現在提出!”沈富面帶嚴肅的向所有考生望去,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面對所有人的挑釁也是必須的。只是歸海一刀顯然已經用實力征服了衆人,並無異議。
沈富點了點頭向另外幾人看去,“你們不說點什麼?”
聶風和東方勝無聊的搖了搖頭,“趕快將名單報上去就是,還囉嗦什麼。”
沈富撇撇嘴正要宣佈結束卻聽凌笑道:“你們啊,逼格太低!這種時候正是體現個人高大上的最佳時機。”
接着面色一正看着臺上三人鄭重問道:“請問,你們的夢想是什麼?”
“……”
……
“總算是搞定了一個,下次再也不接這費力不討好的差事了。”略微不滿的說道,人家做考官都相當於有了一個桃李滿天下的機會,可是凌笑幾人本身就不在朝廷體系之中。就算滿朝文武都是他乾兒子也不能給他帶來什麼便利。能做的事誰也沒權利擋,不能做的也還是不能做。
凌笑送無情回了神侯府,雖然她極力掩飾但望向諸葛正我的眼神卻是再沒有之前那般純真了。就像是一個孩子終於長大了一般,對父母所說的聖誕老人有了質疑,雖然這很殘酷但卻是成長過程中必須經歷的。對此凌笑也沒轍,滅門血案在那裡擺着,就像是一根刺紮在指甲縫中,不拔不痛快!
明天就是殿試,也就是狀元要出現了,而飛鳳公主究竟命運如何也要有個結果。凡事都做最壞的打算這並沒有錯,但遇事也無需太過悲觀,凌笑一直認爲這世上沒有絕對無解的難題。上天總會在某一處給你留下一線生機,問題是你能不能抓住,又有沒有能力抓住!
“喂,前面那個走路冒傻氣的,給本姑娘站住!”
好像一隻百靈鳥般嘰嘰喳喳又敢對他這麼隨便的,數遍京城也只有李英瓊一個人。凌笑癟着嘴回頭哼道:“要不是看你爹孤苦無依的一個人生活太難受,我一定先把你這張嘴毒啞嘍!”
李英瓊得意道:“別扯那些沒用的,有能耐就給我找個後媽,到時候你就能理直氣壯的對我爲所欲爲了!”
凌笑嘴角一抽奇怪道:“怎麼我覺得你好像對這事挺期待的?話說你來做什麼?”
李英瓊也不多說,直接遞過一封信,“這是那個女人給你的。”
凌笑好奇接過,信封之上的署名是“姬媱花拜上!”拆開信封裡面的信紙上卻空空如也。
“寫了什麼?”李英瓊好奇問。
“什麼都沒寫。”
“那你笑什麼?”李英瓊指着凌笑賊眉鼠眼不是好樂的表情叫道。
“你懂什麼,這信的意思就是說,此處無聲勝有聲,從此以後她就是我的人了。就像一張白紙,任我書寫!我叫她抓雞絕不攆鴨,叫她殺人絕不留活口,叫她冰火也絕不深喉!”凌笑聳了聳眉毛若有深意的笑道。
“誒!你好惡心啊!”說着李英瓊一臉嫌棄的跑走了。
而凌笑一愣繼而罵道:“你也不純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