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有許多細小的水道,大部分沒什麼實際作用似乎單純爲了美觀而存在,小部分則是漕運之用。
而所有商務用碼頭則大多把持在沈家的手中,這一點皇上還是做的很嚴謹,這種運送物資的重要途徑就該把持在皇上自己的手裡,沈富成爲保龍一族的那一天起,也同時成爲了這些碼頭的負責人。
“前面那個就是安家的碼頭,安家在京城的碼頭不多,只有三個。而能夠運送大量物資的只有這一個。如果真的如你們所說,這種奪命蘭肯定消耗巨大。京城之中怕是沒有過多的地方給安世耿種花,所以靠外運便是他唯一的途徑。”沈富指着不遠處一個很寬鬆的河道,眼神看向凌笑的時候充滿了探究。
“謝謝你的指路,不過你幹嘛這麼看着我?”凌笑好奇道,身後神侯府的三個名捕也聞言望了過來。真別說,沈富看着凌笑的眼神就像是發現了一座金礦般的閃耀。
沈富呵呵一笑道:“我也是保龍一族,而且沈家的商行遍佈天下,可有些秘密該不知道你就算玩了命的探查也還是不知道。但你不同,似乎到了哪裡你總是能發現一些別人所不知道的秘密。這能力都快趕得上了!我就從來不信你們零零發一脈的情報組織這麼猛!”
此話一出,追命等人猛然醒悟,是啊,凌笑知道的事好像非常多啊!像這種平時不聲不響,做事卻總有驚人之舉的傢伙,不是運氣真的好到爆便是背後有一個龐大的組織作爲支撐。說不定暗地裡還在醞釀着什麼足以毀滅世界的計劃呢!
無情有些好奇的看着凌笑,他的神秘自己早就已經發覺了。只是出於對他的信賴並沒有深究。當初不也正是這份好奇才讓自己陷了進去嗎?
凌笑看衆人那像是瞧着大魔王的表情很是不屑的哼了一聲,“保龍一族只有咱們大明纔有,前朝是不存在的。零零恭那一脈是日月神教,可這個教派也不過是在前朝將盡的時候才進入了大家的視線。零零喜那一脈是天下會,它的前身是三絕老人所創。算是沾了明太祖的邊纔有了天下會的誕生。至於你們沈家,若是沒有氣運的加成難道能夠像如今這般,做生意從來不怕賠光了?”
衆人聞言一驚,一臉漲姿勢的樣子道:“原來保龍一族背後是這些門派,話說很強啊!”
沈富皺眉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們的底蘊太差!別看你們一個個家中都有宗師級高手坐鎮。但真正剛起正面來,我零零發一脈可是絲毫不懼!”凌笑得意道。
衆人哭笑不得道:“你們零零發一脈滿打滿算也才四個人!哪來的自信啊?”
凌笑冷哼道:“準確的說是五個半,師孃和她肚子裡的小孩也要算上。不過在先天之中你們見到誰能跟我師傅比真氣的?至於宗師,不是我誇口,只要我想分分鐘突破給你看!”
切!對於這話沒人相信。沈富在翻白眼的同時還道:“可你這一脈畢竟人太少了,我們哪一家不是家大業大,拼起人數來你們哪裡有優勢?”
“你們記得當初在皇宮之中大發神威的轉輪機槍嗎?擁有了皇上財力支持的機關術,以一敵百不再是夢!”凌笑繼續噴道。
“機關術?”沈富顯然並不是太瞭解。
“你們三家即使加起來也還不到一千年的歷史,可是我們零零發一脈傳承自戰國時期的墨家!無論是機關術還是其他的什麼,你們絕對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凌笑繼續吹牛,不錯,就是在吹牛。零零發腦袋裡究竟記下了多少機關術的資料沒人說得準。至於他有沒有啥隱藏力量也不好說。不過關於高端力量,他是真沒說謊,只要再給他幾年時間。零零發絕對是保龍一族中最強的!
衆人對於零零發一脈的根腳頗爲驚訝,不過顯然經過歲月的沉澱,他們並不知道當年墨家的強大!
這時無情突然眉頭微皺道:“安世耿來了。”
衆人回神望去,只見一支小舟之上,安世耿老神在在的邊喝茶邊看着兩岸的風景。瞧見衆人還十分紳士的向無情舉了舉杯,至於其他人則完全無視。
凌笑牙齒咬個咯吱作響。這安財神真是吸引的一手好仇恨啊!
“按照道理來說,安世耿身份尊貴應該不會來碼頭這種地方。所以畢竟是有什麼重要的貨物。我感覺你們調查的方向應該對了!”沈富冷着臉道,被人無視的滋味絕對不好受。在沈家他更喜歡經商。不過這一代沈家子弟在練武方面只有他一人資質不錯,所以保龍一族的位置註定了由他擔任。
只是沈家畢竟是商業世家,家中根本就沒什麼絕學秘籍,若想出頭不被泯然於衆人必須另闢蹊徑,所以他便在外功方面徹底一條路走到了黑!
他原本的目標是沈家家主之位,而家規便是誰的經商能力強誰就是家主。原本他是最有競爭力的一個,可是上代零零財的意外死亡卻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爲了剷除他這個最有力的競爭者。族中長老聯合起來竟然以整個京城沈家產業的經營權爲代價,將他攆到了這裡做新一代的零零財!
不過,金子到哪裡都能發光,沈富硬是憑着一口氣將京城生意做的有聲有色,已經儼然一副要獨立出去的樣子。
別看沈富平時一副與人爲善的樣子,但那只是出於商人和氣生財的習慣。其實他的心中同樣有自己的驕傲!
無論是不常露面拼命練武的東方勝,還是表面和善內裡執着驕傲的沈富,又或者淡然瀟灑卻又狂暴似魔的聶風!這一代的保龍一族沒有一個善茬!
凌笑看了看沈富認真的樣子道:“肯定沒錯,這安世耿明明就是在指路。”
“什麼意思?”
凌笑沉吟道:“神侯府的人已經上了他的黑名單,你們的行蹤必然被他嚴密監視。今天大家出來根本就沒做什麼掩飾,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所以這是在給咱們引路呢!”
“難道有陰謀?”追命臉色難看道。
“陰謀肯定有,但卻不知道爲什麼?”凌笑彆扭的說道,事實上這是唯一困擾他的地方,按照原劇情安世耿襲擊王爺府還能說是剷除異己,可是放在這個現實的世界卻完全不成立。
能夠成爲他敵人的勢力簡直不要太多!想把持朝政根本是癡人說夢,那樣的話他們去殺王爺、諸葛正我和捕神又有什麼意義?而且諸葛正我和王爺那是兩個宗師啊!就連捕神也是半步之遙,那麼這個陣容你想憑藉一些無腦的殭屍就剛正面?那還真是夠腦殘的!
所以凌笑並沒有想過安世耿真的會按照原劇情那般強襲王爺府,可是看這個架勢,似乎真有這麼一出。難道是歷史的什麼狗屁修正性?
“咦?你們怎麼在這裡?”鐵手皺着眉頭看着冷血和姬媱花兩人問道。
衆人依次上來碼頭,姬媱花見到凌笑的樣子頗有些不自在,凌笑笑道:“呦,姬姑娘,聽說昨夜有人跑到女澡堂去耍流*氓?”
姬媱花嘴角一抽,可不就是你嗎!“是岑衝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不過多謝閣下的關心,淫*賊已經伏誅。”
凌笑一樂道:“如此便好,女孩子單獨在外面建了那麼大的一個浴場,簡直就是勾引那些好色之徒啊!姬姑娘還是小心爲妙,說不準就有一些人喜歡在你們洗澡的時候去討論案情!”
姬媱花臉色一黑額角出現了一個井字型的青筋,這是在說你自己吧!“多謝大人掛心。”
衆男若有深意的看着凌笑,一副男人都懂的樣子,像是在問“你怎麼知道?”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鐵手冷冷問道。
“我們在找一種花草,假幣工坊中有那個味道。”冷血對鐵手的態度沒有什麼不滿,畢竟若不是自己神侯府也不會被查封。
“你們六扇門又要搶功啊?”追命有些不耐的說道。
姬媱花冷哼道:“冷大哥這是在幫你們查案!”
“行了行了,結果是一樣的,這裡既沒有什麼護衛又沒有太多的工人,人家安世耿都做到了這種程度,咱們要是還找不到就有點蠢了。”凌笑拉着圓場之後兀自翻起了貨物。
衆人聞言臉色有些尷尬但還是仔細的找了起來,冷血吸了吸鼻子向一個棺材走去,接下來在大家的努力下打開了棺材蓋,接着就都被屍臭薰得臉色發黑。
“臥槽!安世耿真特麼重口味啊!”凌笑咬的牙癢癢,真不知道冷血是怎麼聞到味道的!果然狼人的鼻子異於常人嗎?
鐵手忍着屍臭將追命的髮簪取下,用其撥開腐爛的屍肉。
“原來這奪命蘭是種在屍體上的,而且這種屍臭可以掩蓋花香。”
追命看着鐵手遞回來的髮簪一陣無語,之後默默的將其扔進了河裡。
“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凌笑問道。
“我們會分別通知捕神和諸葛先生,然後去抓安世耿。”鐵手道。
凌笑點點頭將無情推向鐵手道:“你們先回去吧,我有事要先離開一下。”
無情整個過程一言不發,只是定定的看着凌笑,總覺得他像是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