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在廁所,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竇淳良拿了手機看時間,現在才三點多他怎麼那麼早就下班了。

他手裡還有畫的謝縉速寫,要是一會出去被謝縉看到豈不是要飛上天了?不行,一定不能給他看到。

“公司也沒有什麼事,想你了就先回來了。”竇淳良的神色有些尷尬,這人怎麼可以說的這麼光明正大啊。

衝完水躲在門口面看到謝縉進了臥室,才小心翼翼的準備摸進自己的房間去。

前面都很順利剛剛要踏進房門謝縉就走了出來,“沈安他們還沒下來嗎……你出來了啊?”

說着話就往竇淳良這邊走來,竇淳良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裝作沒事一樣的站着。

“還沒有。”眼神有些不自在的亂瞟,馬上就被謝縉眼尖的發現了他手裡的東西。

“那是什麼?”

“沒什麼,我隨手畫畫的。”

謝縉意味不明的哦了一聲,趁着竇淳良不注意突地大步走到他身邊,手一順就將其中一張抽了出來。

竇淳良瞪大了眼睛:“你怎麼亂拿我東西啊,快還給我。”

說話間謝縉已經打開了畫紙,上面是他穿着黑西裝站在樹下等竇淳良的場景,好像是有一次他在他家門口等竇淳良的時候。

他還以爲竇淳良根本不會記得這些事情,沒想到其實他都知道,只是沒有說而已。

竇淳良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害羞,憤憤的進了屋子。

謝縉想到了今天在辦公室聽到的事情,笑眯眯的走進了竇淳良的房間,把畫紙好好的放到了竇淳良的手邊,“阿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這是準備的,謝謝你,我很高興。”

竇淳良被謝縉說的莫名其妙,他剛剛進屋就覺得自己有些過了,不就是偷偷畫了速寫被本人看到了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竇淳良正糾結着樓青又適時的出現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天敲門聲溫柔了很多。竇淳良不知道該怎麼回謝縉的話,只能意思的點了點頭,把畫塞進謝縉的懷裡,“我去開門。”

就快步的跑去開門了。樓青一臉縱慾過度的樣子,打着哈欠沈安並沒有人。

“你怎麼這麼晚起來,我要是等你吃飯,估計是要吃晚飯了。”

樓青甩手進門,“你以爲我想那麼晚起來啊,你有本事去罵沈安啊。”

果然是睡了一覺比昨天要正常了很多。進屋看到謝縉樓青還有些好奇,“你怎麼在這啊。”

謝縉氣急反笑,“不然我應該在哪兒啊。”

“上班啊,哦哦,我知道了,新婚燕爾的在溫柔鄉里不捨得出門是吧。”

竇淳良恨不得過去捂住樓青的嘴巴,這人總是說話這麼直,有時候也讓人很是爲難啊,你這不是把他往火坑裡推嗎!

謝縉沒有多說什麼,倒了些水給樓青準備去書房辦公,給他們兩人聊天。

等謝縉進書房竇淳良才把樓青拖到沙發上按着,“阿青,你是受什麼刺激了,跟吃錯藥了似的,你再這麼胡說,小心我把我嘴給封了。”

“我怎麼就是胡說了,我是太高興了,我早就和你說謝縉對你很好,你可以試試。”

就算是樓青嘴上說着沒什麼,竇淳良還是敏感的覺得他和沈安好像發生了些什麼,樓青以前也喜歡有話直說,但最近總覺得有些肆無忌憚,若是不注意還真發現不了。

“隨你吧,的那是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記得和我說。對了,沈安呢。”

“不知道我中午起來就沒人了,大概去公司了吧,他總是這麼忙我怎麼知道他去哪裡了。對了,他說晚上會訂桌子,喊你和謝縉一起去吃飯。”

竇淳良點了點頭,樓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心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到了五點半左右沈安的電話果然打來了。

但並不是打在樓青這裡,而是打到了謝縉的手機上,謝縉換了一身休閒些的衣服走了出來。

“走吧,帶你們去吃飯。”竇淳良注意到樓青情緒不是很高,昨天還是好好的,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是房事不合……

謝縉開着車一路往城外去上了高速,竇淳良一開始沒發現,等到周圍都變了沒見過的路牌才奇怪的問謝縉:“沈安在哪裡?這吃頓飯還要出城不成。”

謝縉故作高深的不說,竇淳良去問樓青,樓青懶洋洋的靠在後座上,“瞎操心,還能把你賣了不成,睡一覺一會就到了。”

兩人都是一副你再怎麼問都不說的架勢,竇淳良只能自顧自的靠着窗邊發呆。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之後,樓青把竇淳良給搖醒了,窗外是浪鋪天蓋地的翻滾的水勢,彷彿還睡在夢裡現在已經在了海邊。

竇淳良前世到過一次海邊,不過是在夏天的上海,劃分的一塊淺灘游泳區小小的地方一眼望去全是男男女女的身體,哪裡還有什麼到海邊的樂趣。

然後這次不同,是真的望不到邊際的海,海天相接白浪打着礁石,身心瞬間就開闊了。

沈安就站在渡口的一艘豪華的遊艇上等着他們,樓青在看到沈安的那一刻露出了笑容。

謝縉走到竇淳良的身邊,“喜歡嗎,咱們沾點沈安的光,去海上玩兩天。”

竇淳良點了點頭,“喜歡。”

竇淳良不開始還擔心自己會暈船,沒想到什麼都暈上了船反而不暈了。

樓青一上船就和沈安不知道去了哪裡,竇淳良和謝縉就在甲板上吹着海風,夕陽下的海域顯得更加的迷人。

“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出海的?”竇淳良到現在還有些迷糊,這沈安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要帶樓青出海玩,他們不是剛剛度假回來。

“沈安給樓青送的禮物,我的禮物等晚上再給。”什麼禮物?之前謝縉就有說過速寫是自己給他送的禮物,但是他到至今也沒有想明白,到底是什麼禮物。

最近有什麼日子需要送禮嗎,難不成是樓青的生日?

兩人坐在甲板上吹風,聊着今天公司裡發生的有趣事,肖旭今天向程雙雙表白了,程雙雙沒有同意,理由是肖旭今天穿的衣服她不喜歡。

小張買了一條項鍊要送給老婆,帶到公司來炫耀,結果被人指出說是假的,小張哭得特別的慘……

聽着聽着竇淳良也聽出不對勁來了。這是什麼日子,到處都是表白和送禮物,趁着謝縉去廁所偷偷的開了手機看,才驚覺今天竟然是二月十四……

謝縉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竇淳良身後是即將消逝的餘暉,捎帶寒意的晚風拂過他的嘴角的淺笑,就好像無數個日夜就是爲了這個等待。

看到謝縉過來竇淳良才心虛的放好手機,難怪今天謝縉和樓青都怪怪的,情人節單獨出海,晚上還得在船上過夜。

竇淳良怎麼想都不安全,這種賓館旅社住滿人的日子,謝縉不會也抱着這種想法吧。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的,看到謝縉的時候不自覺的有些往後縮,真是要命了,這大海上的他往哪裡跑。

謝縉這次並沒有發現竇淳良的不安,竇淳良這種不安一直延續到吃晚飯。

晚飯是海鮮大餐,全是剛剛打上來新鮮的海鮮。

竇淳良是南方人,還挺喜歡吃海鮮的,美食當前就把那事給拋到了腦後,直到四人打完牌嗨過要睡覺的時候竇淳良纔想起來,心中道不好。

謝縉晚上喝了點酒嘴裡滿是酒氣,帶着竇淳良回了臥室關上門就把人壓在了門板上。

指腹來回的磨蹭着竇淳良的脣瓣,竇淳良感覺到自己的雙腿有些無力的發顫,熟悉的體溫熟悉的味道讓他沒有辦法推開。

謝縉的吻鋪天蓋地的下來,這和前一次的不同,若說上一次是甜蜜試探帶着小心翼翼,那麼這次就是大膽熱情的愛惜。

激烈的讓竇淳良險些站不穩,舌尖推開齒貝和他的共舞,雙手在後背不停的遊走。

直到竇淳良以爲下一刻就要因爲呼吸不暢而死亡時,謝縉放過了他,耳邊是海浪和兩人粗重的喘息聲。

剛剛中場休息了片刻,謝縉的吻又落了下來,不同與剛剛的,這次的吻溫柔綿長,帶着眷戀和虔誠,就像對待一件珍寶一樣。

再分開的時候謝縉將腦袋倚在了竇淳良的肩頭,“阿良,真神奇,在遇見你之前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個人可以讓我甘願在這種時候停下來,認識你之後,我才相信真的有個人東西存在。”

帶着酒氣的氣息打在竇淳良的耳畔,溼熱了兩個人的心。

面對這麼露骨的表白,竇淳良不知該怎麼辦,只能閉着眼睛裝死。

謝縉也不在意,親了親竇淳良的眼睛,“睜開眼睛看看我給你的情人節禮物。”

竇淳良聞聲睜開了眼睛,是一大本厚厚的本子,外面是普通的封面,裡面翻進去卻是近年來國內外所有優秀的廣告作品剪輯,每一張旁邊都有註釋,出自誰是什麼含義,仔仔細細的寫着。

竇淳良一眼就認出了謝縉的字,他的字就和他的人一樣張揚,這麼厚厚一本也不知道他準備了多久。

竇淳良想到今天自己隨手畫的幾張速寫,再看眼前的東西,簡直就是無地自容。

“你,準備了多久。”

謝縉腦袋在竇淳良的肩頭拱了拱,“沒有多久,其實早就想送給你了,只是一直沒有收集完,有的是作品殘缺,有的是我自己不大瞭解,我不想給你不完美的東西。”

竇淳良睜了睜眼睛嘴裡有些澀,這人是故意的嗎,每次都說的這麼輕描淡寫,明明他可以拿來向自己邀功的,可以提很多的要求和條件,爲什麼他都不。

他越是這樣什麼都不要,越是這樣才更讓他覺得虧欠。竇淳良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伸手環住了謝縉的腰際,“謝謝你,我很喜歡這份禮物,很喜歡很喜歡。”

竇淳良以爲自己這麼大膽的暗示了,謝縉應該會明白,但是謝縉卻還是什麼都沒有做,回抱着竇淳良,兩人到了牀邊謝縉讓竇淳良睡裡面,自己睡在了外面,兩人中間空出半個人的距離。

竇淳良側過身子去看謝縉,謝縉也側過身子看着竇淳良。

“你爲什麼不。”

謝縉伸手撫摸着竇淳良的眼睛,“你是因爲什麼願意,因爲感動嗎,還是因爲你這裡也喜歡着我?我不希望你後悔,也不相信老喬說的先得到你再得到你的心的話。我害怕,怕有一天你會埋怨今天的自己。”

“謝縉,我承認,我是真的很感動,除了父母從來沒有一個人向你對我這麼好過。你尊重我,我也會尊重你,如果有哪一天我想你,喜歡你不僅僅是因爲感動,我會親口告訴你。”

說着挪到了謝縉的身邊,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謝縉貪婪的看着竇淳良月光下的面容,“我會等你,一直。”

也不知道是說給竇淳良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把竇淳良的腦袋枕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好像離他近一點心就會靠的越近。

第二天一早竇淳良是伴着海上升起的第一縷陽光醒來的,謝縉就睡在自己的身旁。

如果再早兩年有人告訴他自己有一天會和謝縉平和,沒有*的躺着,他絕對會狠狠的抽那人幾大嘴巴,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沒想到這樣的奇蹟居然發生了,只能說是世事無常,連他自己也無法預料。

兜兜轉轉幾年的時間,最後他枕邊的人終究還是謝縉。

好像是感覺到竇淳良在看他,謝縉眼皮擡了擡睜開了眼睛,“怎麼這麼早就醒了,是不是船上睡得不舒服?”

竇淳良搖了搖頭,“很舒服,你怎麼這麼早醒了。”

“你在我身邊我睡不着。”

“那我們還是分開睡吧。”

“不要,我就喜歡睡不着,讓我睜着眼睛看你到天亮我也願意。”

“流嘴滑舌,起牀吧。”

竇淳良要爬着起來,被謝縉給拉了下來,“那麼早起來做什麼,一天都得在船上,有的是時間出去,我們先做點白天不能在外頭做的事情。”

竇淳良還有些疑惑是什麼,謝縉的脣已經壓了下來,被吻得天南地北不分感覺到了身下有個不聽話的東西一直在磨蹭着自己的大腿。

竇淳良回想到前世不痛快的經歷,掙扎了起來。謝縉有些難耐的按着竇淳良,“阿良,我不亂來,但是我現在很難過,你幫幫我好不好。”

聽到謝縉這麼可憐兮兮的音調,又想起來昨天的事情,竇淳良的掙扎慢慢的停了下來,羞恥的閉上了眼睛,全身開始微微的泛紅。

謝縉見事情得逞,一個翻身把竇淳良壓在了身下,讓他的雙腿夾住上下的磨蹭着。

不知道是因爲大早上的特別有感覺,還是因爲時間和人對了,竇淳良也忍不住有些了感覺。

本想掩住,沒想到被謝縉發現,伸手安慰起來。

“你,別碰啊……”

竇淳良再要阻止已經沒有氣力了,只能期盼着謝縉快點結束,又一邊可恥着自己的反應。

“你能不能快點。”

“呵。”

一聲滿足的低吼,兩人同時釋放,謝縉靠在竇淳良的身上假寐。距離上次和這個人這麼親密已經快兩年了,竇淳良久久不能緩過神來。

等到兩人都恢復了一些意識,竇淳良推了推自己身上的謝縉,“起來,你很重。”

謝縉笑得就跟偷腥的貓一樣,“那我給你壓,我不嫌你重。

”竇淳良:“……”

兩人磨磨蹭蹭的到了日上三竿,竇淳良才從魔爪中逃離了出來。

他覺得昨天絕對是一個圈套,謝縉這人狡猾的就跟狐狸一樣,什麼時候不防着,自己就得被吃得渣都不剩。

到甲板上吹海風,暖洋洋的日頭曬着一點都感覺不出是冬天,清碧的海浪和天色融爲一處,其實冬天來看海也好,這個時候的海更加的清澈純粹。

謝縉沒多久也穿戴好洗漱完出來,沈安的遊艇很大,兩人就繞着邊上散步。

到了下午樓青和沈安纔出現在了餐桌邊,樓青跟餓死鬼投胎一樣猛吃,沈安還是動作優雅慢調不理的吃着,時不時還幫樓青擦擦嘴邊的醬汁。

四人就這樣在海上玩了兩天,才返回去,竇淳良一到岸就想起來家裡還有隻快被餓死了的小黃毛。

急着趕回去才發現小黃毛就睡在陽臺上,身邊堆了不少的吃的,也看不出來是它偷的還是撿的……

謝縉第二天就去上班了,兩人約好了竇淳良過一天再去,沈安也去工作了,家裡就剩下竇淳良和樓青兩人。

多了一個人就是不一樣,樓青看電視竇淳良就把前幾天的速寫拿出來繼續畫,既然是要送人那也不能太隨便了。

筆尖在描摹着謝縉的眉眼,再想到這幾天看的書,不知怎麼的心裡就有了些構想。

怎麼才能使簡單的線條表現出比色彩絢爛的畫面更加強烈的效果,因爲色弱讓他對色彩的依賴越來越弱,更加對黑白灰的關係世界深刻起來,這讓他的世界變得更加的豐富起來。

但是這終究只是一個設想,怎麼才能使設想更加的具體化就得看一步步的實施。

竇淳良勾勾畫畫,最後在草稿上落下了色彩兩個字,用素描來表現色彩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竇淳良有個習慣,心裡一有點子就會很興奮,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他都會特別的想要傾述。

和樓青說,樓青懵懂的點了點頭,不管他說什麼都說好,簡直就是個走後門的二世祖!竇淳良痛心疾首想要讓樓青認清現實,但是現實卻是他就是個‘二世主’根本不用再證明了。

竇淳良沒有一天比今天更期盼謝縉早點回來過,甚至還發了短信問謝縉什麼時候回來。

謝縉幾乎是很快就回了過來,“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竇淳良想了想謝縉是在工作,自己這麼沒頭沒腦的給他發短信,非常不好,糾結了很久最後‘違心’的發了一條:“沒什麼,你好好工作,我就是想你了。”

發完短信之後竇淳良還是有些臉蛋發燙,但是又有些期待謝縉會回什麼,等了五分鐘沒有回,等了十分鐘還是沒有回。

竇淳良裝作不在意的打開手機看了一遍,發出去了啊,難道是他在工作沒時間回?

明明一開始並不是很想發那句話的,現在沒有收到回覆又有些不高興。

樓青被竇淳良晃得眼睛疼,“你能不能老實點的坐下來,要麼去廁所,一天到晚的發病。”

竇淳良哦了一聲,真的直奔廁所而去,不過進廁所前門鈴先響了。

這種時候會有誰來,難道是債主舊情人找上門來?

竇淳良打開了房門,謝縉拉着他關門就吻了下來。竇淳良詫異的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張嘴時被謝縉趁機而入,舌尖鑽進了口內。

等到兩人分開的時候竇淳良的舌頭都有些發麻,“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你不是在公司嗎。”

“我高興,很想快點見到你,你知不知道這是你頭一次給我發短信,我從認識你開始就給你設了專有的鈴聲,從來沒有想過你真的會主動給我發短信。阿良,阿良……”

好像這兩個字不僅僅是名字一樣,在謝縉的嘴裡就跟帶上了,每一遍名字都能賦予別的意義。

竇淳良沒有想到不過是自己的一條短信,謝縉就能高興成這個樣子,沒有察覺到自己也跟着上揚的嘴角。

看着謝縉高興,竇淳良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找他的真正原因,只能胡亂的點了點頭,“恩,還你上次的,就算是禮尚往來了。”

謝縉一點也不在乎竇淳良說的,現在在他看來竇淳良說什麼都是害羞的表現。

兩人正膩歪着,樓青頭疼的分開兩人,“你們兩個當我是死的嗎!”

還有一旁趴在地上的小黃毛,附和着樓青的話喵了一聲。

竇淳良一想到剛剛的樣子都被樓青看到了,臉上一紅,猛地推開謝縉衝進了廁所……

竇淳良:我最討厭隨地發情的色魔

樓青:我喜歡身強體壯的年輕男人

沈安:我就是身強體壯的年輕男人【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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