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無影聞言臉頰頓時染上緋紅,嗔瞪了鳳凌楚一眼,而後突然手一勾,攬過他的脖頸抱到自己面前,微眯眼似笑非笑的道:“怎麼,王爺您吃幹抹淨這是不想認賬了嗎?”
鳳凌楚不防容無影突然痞氣十足的舉動,微微一怔,而後哭笑不得的道:“嗤,不敢,不敢?”
“那就走吧!”容無影這才爽利的鬆開鳳凌楚的脖頸,推開他的胸膛,作勢要往椅下走去。
鳳凌楚忙牽了過去,不禁搖頭:“爲夫遵命!”
“這就對了嗎,有你這個婦科聖手在,你怕什麼?”容無影道。
“婦科聖手?!”鳳凌楚汗顏,“影兒這不是在誇讚爲夫吧!”
“當然!”容無影笑說。“你原來治療清郡主,柳大小姐這等軟妹子的心病不是很在行嗎!”
鳳凌楚眸光微動:“冤枉呀,爲夫可沒治過旁人,架不住有的人無病呻吟,本來就是沒病的,那麼是好是賴還不是她們自己說了算?不過,影兒既如此信任爲夫,爲夫必然不能辜負影兒的厚愛,從今往後爲夫唯影兒這裡的病不治!”說着擡手輕捏了容無影的腰子一把!
容無影被撓的****,嗔瞪了眼鳳凌楚道:“口說無憑,看你表現了,不過現在還是先解決外面的事情吧!”
——
寨子下面的空曠廣場上,島民們都陸續的來了,而沅玉宗阿尋等一衆人也都被押在廣場中間。待容無影與鳳凌楚隨後到的時候就見清郡侯與沅玉宗跪在一處,沅玉寧則是扶着沅玉宗嚶嚶哭泣。
見得鳳凌楚過來,立即就乞憐的看向鳳凌楚:“大師兄……”只一句話,眼淚便是默默的流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但凡不是鐵石心腸的男人應該是沒有不覺得心疼的。可惜,鳳凌楚已經看慣了,如今已然免疫,而且還覺得厭煩。
不是快不行了?這又哭又鬧的半天都過去了,怎麼還有力氣護着沅玉宗?能叫他理解成親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嗎?
容無影看了鳳凌楚沒有做聲,隨他走到場中。
此時外圍的島民們也吵翻天了,所以幾乎蓋過沅玉寧的哀求,鳳凌楚也當沒有聽見。沅玉寧見此不禁焦急,想要起來靠近,卻被隨侍伸手攔住:“都老實的候着,等王爺問話。”沅玉寧眼巴巴的看着鳳凌楚,見他一眼也不再給自己不禁覺得心痛難當,可是她卻告誡自己不能暈倒,一定要挺住,哥哥還等着她說情!而且,“暈倒”如今也已經無法解決任何問題。
“大家安靜一點,聽我說!”宮贏這時擡手示意所有人安靜下來。
島民們這才陸續安靜下來,有的卻還是壓低聲音對阿尋等人指指點點。
而後,宮贏便吩咐蘇合將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怎麼會這樣?居然真是阿尋乾的!”
“什麼沅公子大善人啊,簡直是人面獸心,太過分了!”
“就是,居然爲了一己私利要害死我們這幾千人啊,太喪心病狂了!”
“阿尋,你父母早逝,你小的時候我們左鄰右舍的可都沒少照拂你啊,你怎能恩將仇報呢?”
“就是,你要過好日子也不能害我們啊!”
一時間廣場譴責聲一片,甚至有人激動的要上前打人,所幸被小嘍囉們攔住!
“不是我,是三當家的讓我做的,我是被逼的!”阿尋見此驚懼的喊道。
“臭娘們,你爲何一定要陷害老子!”雷震氣急罵道。
“什麼,是三當家的指使的?”剛纔宮贏並沒有說雷震,只是按沅玉宗的口供將事情先簡述了一遍。畢竟沅玉宗這個時候自己都保不住,故意保雷震的機率不大,而且如果他想自保,將雷震推出去誣賴成主謀,對他反而有利。
這會兒阿尋雖然一口咬定,但他多少也看出好多疑點。尤其鳳凌楚還讓人再去搜阿尋的屋子,都沒有故意正對雷震,可見也是這麼想的。
“老子沒有,都是這臭娘們陷害老子的,這小白臉都沒有指證。這臭娘們就是想脫罪,所以故意栽贓的!”雷震向着島民們大吼,極力辯駁着清白。
可是說來說去也就這句,他自己都覺得喊的無力。不禁忐忑容無影這夫妻本就與自己有過節。這遇到一個這麼好的機會,還不會觸怒他那些兄弟,容無影他們又怎麼會放過?
爭執不休間,吩咐出去的侍衛也回來了,分別擡了一塊破舊的牀板以及四塊牌位。
而一看見親人的牌位阿尋的眼睛就紅了,掙扎着就想去搶:“你們還我牌位,爹孃,爺爺奶奶……嗚嗚,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可無論她怎麼掙扎,卻抵抗不了海盜小嘍囉的壓制,終究只能幹看着咬牙流淚。
容無影的眸光不禁落在阿尋身上,之前覺得她各種搪塞做作,如今卻不免被她激動的情緒觸動,看得出此時怕是半分不假。
“王爺!”這時,帶隊去的疏落回來走到鳳凌楚與容無影面前,並且遞上一塊佈道,“屬下方纔在那丫頭住的屋子裡發現了這個東西。”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看向疏落的手,就是阿尋也不哭鬧了,眼底盡是錯愕!
容無影一直在注意阿尋的表情,就見疏落掀開那布,露出後面一塊通體透白的凝脂玉時,阿尋神色複雜難掩。
“這是……”雷震看着那玉頓覺眼熟,但是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疏落跟着捻着玉佩上的紅線道:“這玉佩是在屬下搬開牀板的時候,在貼裡的牆洞裡發現的!”
“那玉我認識”這時,一個島民指着那玉喊道,“那玉是阿尋他爹當年捕魚的時候在魚肚子裡剖出來的,當時老一輩的說是他爹與人爲善,那是老龍王送的贈禮,那玉生來就有點似龍頭,所以我記着呢!”
“龍頭玉?”和雷震站在一起的黑叔不禁喃喃,而後眸光一亮。
“那不是大當家的隨身佩戴的玉佩嗎?”雷震這時候驚道!
“對對,我記起來了,當年大當家的被害,後來我們整理他遺體的時候卻沒有找到,爲此還爭議過誰是兇手呢!”黑叔立即附和,“我聽說這玉是天成龍頭,沒有任何雕琢的痕跡,所以大當家的一直貼身當幸運符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