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不置可否,語氣平靜的道:“說起來有一點本王卻確實不如你,聽說,本王曾經精心培育的下屬,如今爲你生了一對龍鳳胎!”
鳳凌楚眸色微冷,卻依舊笑道:“說道這個,本王還真得給給辰王你包一份大的謝媒禮!”
“是嗎?既如此,十萬兩如何?”南宮辰笑。
鳳凌楚哪裡不明白南宮辰這話的意思,可不就是讓他放了念宴子嗎!“呵呵,辰王這一路上可是被招呼不周,耽梳洗,所以一來就這麼大的口氣!影兒豈是一般俗物可以比的?所以我其實另有一份大禮送你!”
“哦?”南宮辰也不氣,只疑惑的看着鳳凌楚。
“呵,不過不急!”鳳凌楚道,“總會在你回去之前送你的!”
“凌王殿下!”這時,隨後的和泰公主開口說話了。
鳳凌楚微微側身:“公主有何吩咐?”
和泰公主透過黃金鑲珠寶的面具看着鳳凌楚,彷彿猶豫了一下,纔開口:“聽聞鈺世子原來的婚約黃了?”
倒是不避諱自己來此的用意。
“和泰公主消息倒是靈通,黃是黃了,不過本王在江南已經過了半年,卻是不知京中這些瑣事的情況。所以,鈺世子有沒有再定親卻是不知曉。”
鳳凌楚說道。
和泰公主聞言不禁有點失望,她雖然不知道鳳凌楚與鳳鈺的關係如何。但是他這話,一點也不婉轉,似乎並不看好她與鳳鈺之間。
“不過我南陵才俊並不少,和泰公主可以多考慮一二。”鳳凌楚說道,這麼廣泛的建議,卻沒有多少誠意的樣子。
“婉凝,既然凌王如此說了,你就不必擔心了,別忘了,你來此主要目的是爲了促進兩國邦交的!”南宮辰提醒道,道是不欲縱容南宮婉凝個人想法的樣子。
南宮婉凝沒有做聲,卻是垂下了頭。
鳳凌楚也沒再說什麼,轉而吩咐章知府與撫臺大人,在南宮辰等人去往帝京之前好生招待。
“凌王殿下與咱們一道進京嗎?”南宮辰問道。
“不會,除了辰王,後面還有北濱太子經過江南,本王可都得卡好半路的安全!”鳳凌楚看了南宮辰眼,很乾脆的拒絕了。
南宮辰聞言不置可否,勾脣笑道:“對了,凌王妃如今還在坐月子是吧!”
鳳凌楚看着南宮辰,沒有接這話。
南宮辰接着道:“那凌王可得照顧好咯,否則本王是很歡迎她迴歸西越的!”
“這話辰王就說錯了!”鳳凌楚道,“不論她是不是本王的王妃,也都是南陵子民,對西越怎麼也談不上回歸。至於其他的,辰王也不要多想了,容無影是本王的王妃,這輩子都會是!”語氣雖輕,但分量卻不會讓人覺得清淺。聽來分明是對南宮辰的警告。
“但願!”南宮辰不置可否,而後也不再多說什麼。
“也但願辰王已經想好怎麼跟吾皇交代,你的手下在我境內殺人的事情!”鳳凌楚淡淡的說道。
南宮辰聞言眸光一閃,隨後的七殺幾人也是神色微妙一動,少許,南宮辰道:“這個誤會本王會與南帝好好解釋!”
“那可真是要好好解釋!”鳳凌楚咬中“好好”倆字,頓了下又說,“那辰王與和泰公主好好休息吧,至於去京都的船已經備好,隨時可以出發!”
“有勞了!”南宮辰道。
這邊安頓好南宮辰等人,鳳凌楚是一點也不熱情的轉身離開了。本身也有使臣接待,這不算他的義務,他露個面已經算很給面子。
鳳凌楚走後,彥無殤等人便集結到了南宮辰的院子裡。
南宮辰端坐在主位上,羽睫微斂。對面,女子正在沏茶,左邊纖手捏着茶杯正爲南宮辰沏上剛泡好的茶,另一手則是捻着左手寬大的袖口,露出凝脂玉膚。
南宮辰舉杯輕抿了一口茶水,卻是一副怡然享受的模樣。
“這南陵的水果然甘甜一點!”南宮辰讚道。
對面的女子聞言嗔看了眼南宮辰:“主上怎麼不誇讚千璣的手藝精進了?”
南宮辰眸子微斂着,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見此,身爲七殺之一的千璣便沒有再說話。
而立在廳下的百里無鬼、蓮魘等人也都肅靜站着,唯有彥無殤脣邊噙着淡淡的笑,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樣子。
南宮辰沉默許久,修長的指尖摩挲着手中杯子的邊緣,在褐色杯身的映襯下,修手更顯如玉的色澤,氣氛卻因此更顯詭譎迫人。
“你們三個來南陵也有些時日了,覺着南陵的水米可比西越的更養人?”終於,南宮辰開口,卻還是圍繞南陵的物產問題。千璣眸光微動,意識到剛纔自己接錯了話,於是默默的放下茶壺,立在了一旁。
而被問及的彥無殤三人,也是眸光微動,接着蓮魘第一個上前道:“屬下辦事不利,還請主上責罰!”
百里無鬼脣瓣微動,也跟着垂了眼,沒有說話。
彥無殤看看這二人,微笑道:“主上,您旅途勞累,不如讓屬下講個笑話給您聽聽,舒緩一下疲勞?”
此話一出,幾人皆看向彥無殤,南宮辰也在這時擡眸看向彥無殤,脣瓣勾着一抹興味的笑:“哦?孽你總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給本王特別的驚喜,好比這次本來應該一個月辦好的事情,你拖延了三年,要你追回的雀兒公然安家落窩都生了仔,都動用到其他人來幫你也無法解決。如今,你還有什麼驚喜給本王呢?這驚喜,還架不架得住你這顆腦袋呢?”
彥無殤絲毫沒有因爲南宮辰充滿威懾的話而膽怯,只依舊笑道:“主上聽聽便知,左不過對主上您沒有損失!”說着走到主位旁,對南宮辰一番耳語。
南宮辰任由彥無殤敘述,直到彥無殤說完,南宮辰臉上也沒有特別的表情。
百里無鬼以及蓮魘便看着彥無殤說完話,回到原來的地方站好,一時間不禁猜測,此人偷偷摸摸的對南宮辰說了什麼?他們這一路相互協助處理南陵的事情,沒有理由他藏了私事不讓他們知道,難不成,此人想賣了他們求自己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