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見與雲平客氣了幾句,等他走後,這纔看向衆人說道。
“這段時間大家就別出去了,咱們已經被人盯上了。”
妃月和莫酒翁心裡有數,沒有說什麼,只是三位護法、堂主都一臉憤慨。
畢竟他們這邊死了三個弟兄,在望城山的時候,五毒教何曾受過這種氣,都被人家殺上門了。
金蛇護法壓着怒氣問道。
“教主,那些殺手到底是什麼人?咱們來這裡纔不過幾天,根本沒有得罪人,怎麼會被人殺上門?”
薛見搖了搖頭,平靜道。
“此事巡防衛兵還在調查,他們會給出一個結果,咱們的人都在外城駐紮,大家都不要衝動行事。”
一位堂主忍不住說道。
“教主,咱們這是被人當成軟柿子捏了,我們五毒教再怎麼說,也是一方諸侯,怎們能嚥下這口氣。”
薛見輕嘆一聲,安撫道。
“這筆賬本教主記在心裡,你們放心,咱們一定能爲死去的三位堂主報仇。”
說完他就揮手驅散了衆人,與妃月和莫酒翁走進了一間屋子。
剛一進去,妃月便冷着臉,殺氣騰騰的說道。
“那羣殺手是千機閣的人,他們想抓我。”
薛見點了點頭,內心早有猜測。
“看來你海豐國的那件至寶海尊鼎,的確就在千機閣的手中,他們不惜在驛館中抓人,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說明你對他們非常重要。”
妃月花容微變,似一下子想到了什麼,可她很快就低下頭,隱藏了神色的變化。
薛見剛好捕捉到了這一點,皺了皺眉。
他起身抓住妃月的手腕,走進了另一間屋子。
莫酒翁看到這一幕,如何還不明白,他自嘲一笑,喝了口酒。
“得嘞,這女人還真是誰都不信任,只信那小子。”
另一間屋子中,薛見盯着她躲閃的雙眼,皺眉問道。
“你還打算隱瞞?”
妃月撇了撇誘人的紅脣,片刻後,才緩緩道。
“事關重大,有些秘密我不能隨便說出來。那海尊鼎不是一件普通的至寶,而是海神遺留的神器。”
聽到“神器”二字,薛見雙目驀然瞪大,內心掀起大浪。
怪不得她遲遲不願說出關於海尊鼎的秘密,這事要是傳出去,恐怕整個大陸的強者都要爲之瘋狂。
神器,那可是神靈的寶物。
薛見無法想象這等寶物有何種威能,但可以預料,只要與“神”沾上邊的東西,沒有人會不感興趣。
妃月向前邁出一步,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她側頭將紅脣湊到薛見耳畔,輕聲道。
“這個世上,只有我的血脈能開啓神器,他們想抓我,肯定知道了這件事。”
薛見內心還沉浸在震驚之中,以至於都沒有去推開妃月。
她輕柔的聲音繼續在耳畔響起,一點也沒有緊張的危機感,反而帶着一絲調戲。
“夫君,你可要保護好我。”
薛見向後退了一步,看着她那張笑意盈盈的嬌豔面容,沉聲道。
“你就一點也不擔心,這次他們低估了你的實力,下一次再派殺手,就不會這麼輕鬆了。”
妃月狹長的眼角微微上挑,抿着紅脣笑道。
“有夫君在,我怕什麼。”
她似乎並沒有因爲這次的刺殺而憂心忡忡,反而內心有些興奮,相比於被殺手盯上,她更在意知曉了海尊鼎的下落。
“依我看,不如咱們先下手爲強,把千機閣滅了,奪回海尊鼎,到時候有了這件神器,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薛見沒有被所謂的神器衝昏了頭腦,就算海尊鼎奪回來,他又不能用,一切都是爲妃月做嫁衣。
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說道。
“上次我已經幫你得到了海神傳承,現在你又要我幫你奪回海尊鼎,我看起來就這麼喜歡助人爲樂?”
妃月頓時掩脣輕笑起來,笑聲動聽悅耳,她一步上前又貼到了薛見身上,伸出玉手點在他胸口,媚眼如絲道。
“神器雖然只有我能掌控,但我是你的女人,你難道還不信我?”
說實話,薛見真有點吃不消,他退後一步,冷冷道。
“我們只是假扮的夫妻,你別得寸進尺。”
妃月嫵媚的白了他一眼,突然像一隻狡黠的狐狸,撲到了薛見的懷中。
她一雙玉臂環住薛見的脖子,兩個人幾乎鼻尖碰鼻尖,一股獨屬於女子的體香竄入他的鼻息,讓人有點頭暈目眩。
“我就得寸進尺了,你能拿我如何?”
薛見體內元力流轉,強行使頭腦保持清醒,面帶怒容,右手如鐵鉗一般,捏住了她的手臂。
一陣劇痛襲來,妃月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再沒有之前的嬌豔嫵媚。
她冷嘲熱諷道。
“你該不會是不行吧,假男人!”
薛見絲毫不理會她的嘲諷,怒道。
“我覺得有必要讓你認清我們之間的關係。”
說完他右手猛然用力,妃月只感覺手臂都要被捏斷了。
她眼神冷冽,毫不猶豫擡起一腳踢向薛見的襠部。
薛見反應迅速,身子躍起在空中一個翻轉,一掌打在妃月的肩頭。
兩人就這麼在屋子裡打了起來,並且出招都不留餘地,狠辣到如同仇人見面。
沒過一會兒,在旁邊屋子的莫酒翁聽到了動靜,上來敲了敲門,這才使得二人停下了手。
薛見走到門口把莫酒翁打發走了,轉過身來,看着已經受了傷的妃月,冷冷道。
“別得寸進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妃月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跡,冷笑道。
“打女人,你還真有本事。”
薛見從懷中取出一瓶大還丹丟了過去,淡淡道。
“別自以爲是,海尊鼎我會想辦法,你不用勾引我,用這種拙劣的手段。”
妃月接過藥瓶,服下了一枚大還丹後,笑着問道。
“你說的都是真的?”
薛見懶得理會她。
這女人心思很重,又喜歡自作聰明,總以爲憑藉美色,就可以拴住他。
妃月變臉就像翻書一般,儘管受了傷,可還是笑意盈盈。
“你對你的夫人就這麼忠貞不二?我又沒讓你負責,還是說你覺得我不配做你的女人?”
薛見還是沒有理會他。
妃月走上前,坐在桌邊,玉手託着香腮,笑道。
“說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還是完璧之身,赫連衝十年間從沒有動過我,你到底在介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