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奇這幾天一直被周安迪的故事所感染,周安迪在開始講述自己的事情之前一直要求大家不要見笑,每個人聽了他的故事後非但沒有見笑,一個一個心裡面都是沉沉的彷彿遭到了冰雹的砸似的想哭。都問他在那天之後有沒有繼續的尋找過蘇雪。周安迪搖了搖頭,說整整的找了一年的時間,我才相信她確實已經消失在了太平洋裡。周安迪因爲蘇雪的離去又難以面對她的父母一直痛苦不已,他好幾次想死。他父親看了疼在了心裡便勸周安迪離開了西雅圖,來到了古口市,這樣不但可以忘記以前的事情。而且還可以照顧他的爺爺奶奶。
周安迪從蘇雪離開後就一直沒有動自己的球杆和人打過球,雖然他仍舊隨身攜帶着自己的那根球杆,但是他也只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拿出來看看,看着球杆回憶這他許多的往事!有快樂的也有傷心的。他經歷的這些事情會永遠提醒着還在活着的人,應該好好的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過好每一天。
郝奇自己在這幾天了也沒有見到陳瑛,說實話他自己的心裡面還真有一些想她,只不過自己這幾次主動的約她出來都以失敗告終,其原因不是她全天有課,就是她全天有課或者還是她全天有課。郝奇每次打電話的時候總是想問她她們到底在什麼地方上課。如果她能告訴自己,自己就可以到她們的教室外面**。但是一想還是算了,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兩個人又是什麼關係?自己對他的感覺究竟如何?什麼事情都不能衝動的去做,也許只憑着白鬍子的一句天緣和幾次偶然的相遇還不足以把兩個人拉在一起。小光提醒了郝奇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自己怎麼一直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是不是自己還沒有考慮和陳瑛究竟要發展到何種關係?
郝奇一想算了,今天就不給她打電話吧,最後還是自己開始的那種想法,順其自然吧。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有趣,旋轉一圈之後便又回到了原點。他嘆了一口起獨自來到校門外一個熟悉的小飯店,他想自己喝幾杯,也許人的心理面一有了什麼事情,無論是興奮還是頹唐,總喜歡喝幾杯。他最近手頭有些緊,不敢大花就只叫了一個小菜和一瓶啤酒,想自己安靜下來慢慢喝,順便思考一些事情。
“好哥!”有人叫自己。郝奇正想把一筷子菜塞進嘴裡,猛然聽了這一聲叫,差點從椅子上面掉下來,他知道世界上沒有別人能這麼叫自己,只有那個手腕上面又一把鎖的人———君子。
君子坐在了郝奇的對面,展開了滿臉的笑容。他長得很漂亮,這一笑又加重了他的孩子氣,只見君子嘻嘻笑着說:“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呢?我正在你們學校門口,沒想到看見了你,我就一直跟了來。”
郝奇看着他,想起來上次兩個人相遇之時,君子一心要請自己吃飯,因爲事情錯過了就二話沒說讓服務員再拿來了一個杯,給君子倒了一杯酒,說:“什麼也別說了,我看咱們兩個總是有緣,喝吧!”
君子卻用手阻擋着說:“我不會喝,喝點就醉。”
郝奇有點氣,心想就這樣還想請我吃飯呢?就說:“讓你喝你就喝吧,借錢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推三阻四的。”
君子體聽了這話,只好把杯拿過來,喝了一小口,說:“還說呢,我今天是來還你錢的,順便還想請你吃頓飯,服務員,過來,再來幾個菜。”
郝奇現在終於弄明白了,他今天是要請自己,順便還錢。這小子還算不錯。今天就好好的吃他一頓。君子揮手又要了幾個硬菜,拿起了一瓶啤酒對郝奇說:“好哥,上回說請你,你說你沒有時間,這咱們兩個終於能在一起了,爲了你給我的恩情,來,我首先敬你一瓶。”說完把手裡的酒杯放在了一旁,拿起來一整瓶。
郝奇不由的吃了一驚,這小子還真猛,本想阻止他,哪知道他說完了就把酒瓶的口子塞進了嘴裡,像開水龍頭一樣把酒放進了肚子。郝奇心中叫道:你不是說你不能喝嗎?怎麼開始就來整瓶的?
君子灌進了這瓶啤酒,將瓶子往旁邊一扔,又拿起了一瓶,說道:“我和好哥你見面很多次了,一二再的討饒你,我知道我使得你心煩了,都是我的過錯,那麼我再來敬你一瓶!”說完,又使出了嘴對嘴的手段,一口氣的把這瓶子又灌了進去。
郝奇說道:“你別這樣了!你年紀小點?注意自己的身體!”
君子看了看郝奇,笑着說道:“好哥,你我都是年輕人,你怎麼說這話,年輕人就是要敢作敢爲,囂張無敵,來,更何況你我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今天就把這就當做水來喝了!來,我再敬你一瓶!”說完,拿起了一瓶,用牙齒將蓋子咬飛,用了招瓶底朝天,一整瓶酒就涌進了他的喉嚨,只聽的格格幾聲全部的酒流進了他的肚子。
郝奇搖了搖頭,知道他這種喝法最容易醉,他這樣喝,自己就不要這樣喝了。自己得留點底,一會他要是醉了,兩個人好有一個清醒的處理後事!
君子說着說着就是一瓶,說着說着就是一瓶,不多時,六瓶已經下去了,郝奇看他的臉色,卻沒有任何變化,也許他真是海量?君子看着郝奇,郝奇的心中卻想的都是自己和陳瑛的事情,顯得很是心不在焉。
君子看着郝奇的臉說:“好哥,你心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這麼不開心?”
郝奇搖搖頭說道:“沒有!”他覺得這種男女之事最難說出口!
君子大笑了起來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以你我這樣的虎狼年齡,一定女人的事情。是不是你失戀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你就放寬心吧!女人有什麼不好辦的,一會你我吃完了,我到網上給你一掃,一大片的女人隨你挑,你說你想要什麼樣的?”
郝奇聽到他此時的樣子和說話的口氣知道他已經醉了,原來一個人喝酒的時候,要是醉的明顯的特徵並不一定是臉上變了顏色,郝奇就說:“什麼失戀?我連女朋友還沒有呢!”
君子彷彿很吃驚的說道:“這麼說,你連女朋友還沒有嗎?像你這樣的好人沒有一個美女的女朋友,簡直就是蒼天無眼!那不如這樣吧,我給你作個媒人,給你介紹一個怎麼樣?實話實說,我要給你介紹的絕對不是什麼壞人,是一個美女,也是一個這個天底下心地最好的人。”
郝奇知道他可能是在喝多了在說笑,一個人要是喝多了很可能喜歡說大話,就說:“我看還是算了吧!”
君子看見郝奇又笑了,以爲他開始笑話自己,忽然站了起來,眼睛直直的看着郝奇說道:“你人這麼好,從見你的那天起,我就把你當了哥哥了,我要給你介紹的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若不是我真的認爲你好,把你當作自己的兄弟,就算是殺了我,我是絕對不會把她介紹給你的。”
郝奇看着他竟然站了起來,眼神之中透着極其的認真,要是自己不答應的話,他好像就會自殺一樣,就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試探性的說道:“你把她說的這麼好,究竟她是誰啊?”
君子說:“我姐。”
郝奇看着他,笑了出來,他想不出來他姐姐是個怎麼樣的人,但是這個君子此時顯然是醉的不輕了,自己不如暫時先安穩他,說不定這件事在他酒醒之後就會忘的一乾二淨了,就應付性的說:“好吧,以後再說吧,我現在真的沒有這個心思。”
君子說道:“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再說我姐姐可是百裡挑一的人,你剛纔同意了,就不能改了啊。我可要專心給你們做媒了。”
郝奇但是一想君子也是酒後之言,等到睡上一覺也許連自己都不認識了也有可能,此時看着他苦笑道:“我自己單方面同意什麼了?算了,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咱們喝酒是真的。”
君子聽了郝奇的話很是高興,便和他喝了起來。兩個人總共叫了十瓶啤酒,君子喝了八瓶,郝奇喝了兩瓶,看着盤中的菜已經光了,君子大着舌頭叫了服務員道:付錢,結賬,埋單,他醉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服務員過了來,拿單子給他,說:“一百五。”
君子掏出了錢包,看了看自己的錢,對郝奇說道:“好哥,差點錢。”
郝奇只喝了兩瓶,一點酒意都沒有,就說:“差多少?”
君子說:“一百三十五!”
郝奇聽到了他這句話不亞似五雷轟頂,胸中無名的怒火就越燒越旺,不過一會便安靜了下來,心想誰人自己和他喝酒呢?誰讓他是君子呢?誰讓自己是郝奇呢?自己真是活該!無奈之下最後還是自己結了帳。結賬之後郝奇把君子攙扶着扔進了一輛出租車裡。司機問:“到哪裡去?”君子說道:“天武路!”郝奇看着走遠的出租車,暗罵自己今天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讓他忽然想打牆幾拳!雖然說兩瓶啤酒對郝奇來說簡直就是淡水,但是那畢竟還是酒。郝奇看着馬路打了個哈欠,不覺的就有些睏意上來了,便緩慢的移回宿舍去睡覺。
睡覺的時候郝奇在夢裡接到了陳瑛卻打來的電話,說晚上一起吃飯吧!這忽如其來的相邀讓郝奇的心裡面不知道爲何有些欣喜若狂,高興的掉在了牀下。郝奇搖了搖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沒有受傷,卻又看見手機也掉在了地上,他拿起手機來一看,上面還顯示着陳瑛的電話號碼,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才明白這通電話原來不是夢!
傍晚的時候,郝奇和陳瑛迎着晚霞的餘輝,落日的餘溫,餐廳的餘煙,地上的餘雪在宿舍樓底下見面了。郝奇看着陳瑛,忽然發現她今天好像刻意的打扮了一番,輕輕的打了一點眼影,脣上也塗上了一點淡彩溼溼的很是誘人,不過眉毛還是那麼粗頭髮還是那麼短。比起那天在新星界時可是更加的出色漂亮了。郝奇看着不知不覺的竟然有些看呆了,兩人對視了好一陣他纔回過神來問她:“你爲什麼要和我吃飯?”他問完之後才知道這個問題傻的可以!
陳瑛笑着說:“上次我沒有請成了,今天晚上再請你一次,就我們兩個人總不會再被人打擾到了吧!”郝奇笑了笑,原來就是這麼簡單的原因,自己還想了半天,便放開了說能去哪裡呢?總不能再去御香閣了吧!自己想起來爆龍鮮,但是那裡太貴了,不能讓陳瑛太破費了。陳瑛聽了也有些爲難,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兩個人正想着,段傑忽然來了電話,要郝奇去他哪裡,他說今天晚上有好東西請他吃,讓他吃的好,看的好。郝奇聽了頓時眼前一亮,拉着陳瑛就往段傑的家的方向走去。陳瑛猛的見他這樣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說道:“難道你有了好的去處了嗎?你這是要去哪裡?”
郝奇神秘的朝她笑了笑,說道:“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陳瑛看了郝奇的笑,忽然覺得心裡十分沒底!
兩個人來到了段傑家時,不覺間天已經黑了。陳瑛看着黑暗之中這間低矮的房子,顯得又是陰冷又是寒酸,又小又不安全。心想這地方能有什麼好吃的?是不是郝奇在騙自己?
郝奇看出了她的神情,說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不適合這種地方?要是你不喜歡的話咱們就出去吧,再找別的一家!”
陳瑛笑了笑,說道:“你怎麼這麼看我,你不知道我小的時候也住這樣的房子嗎?我們一家三口人擠在一張牀上睡覺,那時候我每天夜裡可以緊緊的摟着自己的媽媽,聽着媽媽的心跳聲入睡,想起來那時候卻比現在溫暖。可是你說要到這裡吃東西,我還真的想不出來這裡能有什麼好吃的!”
郝奇聽了她的話,忽然有一些莫名的感動。
段傑聽見外面有說話的聲音便走了出來,看見郝奇和一個女孩子進來了。那個女孩子眉宇間透着一股說不出來的英氣,不覺的心中甚是喜歡。又看她是和郝奇一起來的,就以爲是郝奇的女朋友,便熱情的招呼兩人進屋。
陳瑛看到了房間裡面的擺設,不由得驚叫了起來,說道:“沒想到這裡和我小時候的家那麼的像!”
郝奇笑了笑,看着桌子對面的段傑問道:“今天你叫我來,我們一起來了,到底有什麼好吃的?我餓壞了!我們都等着嘗你的手藝呢!”
段傑說:“你怎麼稱呼呢?沒大沒小的怎麼連個師傅也不叫。”
郝奇心裡面想起來那天自己拜他爲師純屬是心悅誠服,就說道:“是,師傅,不知道你叫我來到底有什麼吩咐。”
段傑聽了笑了笑顯得十分滿意,說道:“吃倒是不忙,一會讓你吃好喝好,我先和你說件事,有人要買我爸坐過的那把椅子。”說完手指了指陳瑛身邊的那張段傑父親留下來的椅子。
郝奇看不出來那張椅子有什麼好,只是知道它對段傑來說那是有有着非凡的意義,自己還真想不出來是什麼人要買那把破椅子,就迎合着說道:“那可不能賣,那是你爸爸留下來的念想。這外國人懂得個屁啊。”
段傑低頭說:“說是這麼說,可是人家出得價錢高啊?你猜猜你人給多少錢?”
郝奇想了想那個外國人是不是神經了,能買這把椅子就不錯了還能給高價錢?自己又看了看那把椅子看那木料,也就值三十塊。質地嘛還算結實,能值十五塊,已經坐得不成樣子了,減去磨損費二十一塊八毛二,掰着自己的手指算了算,說:“也就二十三塊一毛八。”
段傑笑着說:“你小子什麼算法,還有零有整的,跟你說吧,人家出十萬。”
郝奇和陳瑛聽了,都是吃了一驚。郝奇吐了吐舌頭,說道:“要買那個不是日本人吧。”郝奇知道日元總是按照萬來花才這麼說的。
段傑說:“是美國人,他出十萬美元,有花生豆頭像的那種。”
郝奇嚇得幾乎昏了過去,說:“是華盛頓吧!爲什麼給那麼多錢?”
段傑走過去,坐在了椅子上,指着郝奇說道:“說你是什麼大學生?簡直是個狗屁,還是我把其中的緣由說給你聽吧,這是我小時候我爸給就我過的一個故事:
這是明朝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候的古口市還很小也並不叫做古口,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城。這裡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居住,其中有一戶王財主,家裡錢財萬貫,奴婢成羣。只是平生只有一件憾事,就是沒有子嗣。看着已經年近四十了,心中越發着急便四處燒香拜佛。也許是上天感動,王夫人有了身孕。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就在王夫人即將臨盆的時候忽然看見了自己臥房的門開了,進來了兩個生的極其醜陋的妖怪,其中一個長了一張豬臉,血盆大口,牙齒稀疏而尖利。他喘氣的聲音如同山響。另一個的頭部已經有些潰爛了,無數的蟲子正在他的頭上攀爬。就是這麼兩個嚇人的妖怪,他們的手裡卻託着一個可愛的嬰兒。那嬰兒渾身粉白,在兩個妖怪的手中卻一點恐懼也沒有。
那兩個妖怪進門之後,看了一眼正躺在牀上的王夫人,豬頭的妖怪低頭對那個小嬰兒說道:“妹子,你今天轉身爲人,等你陽壽盡了,經歷完此劫難,我們七妖再相聚。只要我們七妖再相聚。到時候,一定攪得神界再不能安寧。”
那小嬰兒聽了,雙手竟然拍了拍彷彿滿是高興。
那個爛臉的妖怪見了,也是十分高興,說道:“只等着我們相聚的那天了,你去吧!”說罷,兩個妖怪走到了王夫人的身邊,用手將小嬰兒一推,那嬰兒彈跳着落進了王夫人的肚子。兩個妖怪見事情已成,互相看了一眼,一轉身便消失了。
王夫人看着兩個妖怪走了之後,便覺得肚子一痛,順利的生下了一個女兒,雖然是女兒。王員外也高興至極,給這個女嬰取名叫做小娟。
就在小娟百天的那天,王員外的府上來了一個和尚,看那和尚已經年紀不輕了。那和尚進門之後便對王員外說道:“你這女兒本是個妖怪轉世,乃是七妖之一,日後必定禍害家人。我勸你還是不要養她了!”
王員外聽了不以爲然的說道:“你說我這小女是妖怪,那麼你是知曉古今來世了,那你在我內人剛剛有孕的時候怎麼不來。偏偏趕在我小女百天之時來,是不是就想騙幾個錢財。你是出家之人,想要化緣的話,何必這麼拐彎抹角呢?”
和尚慚愧的說道:“我不知道這七個妖怪竟然有法力脫胎轉世,你這女兒百天之後才顯露出妖氣來。我尋着這妖氣而來的!”
王員外老來得女,疼愛還來不及呢!哪裡肯聽和尚的話,就將和尚奚落了一番,趕出了自己的家門。此後歲月如梭,這小娟姑娘漸漸的長大了,生的是格外的秀麗。王員外看在眼裡,喜在心裡。當下思量是時候要給小娟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如意郎君了。誰知道這只是王員外的一項情願。他哪知小娟在私底下早已於員外家的小木匠以身相許,私定終身了。王員外得知了這件事,頓時大怒。便將小木匠趕出了家門。又在媒人的牽引之下決定將小娟強嫁給了縣令的兒子。
小娟嫁給了縣令的兒子之後,小木匠終日無所事事,又被情被情所困,常常的到縣令公子居住的地方轉悠,希望能看見朝思暮想的小娟。
縣令的兒子娶了小娟之後,得知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便每日虐打於她。小娟的慘慘的哭聲直傳到了院子外面。這聲音恰巧被正在外面的小木匠聽了,他聽見了小娟遭到了如此的虐待,心裡面說不出來的難受,便下定了狠心,在一個風高夜黑的夜裡,拿了一把鋒利的斧子跳進了縣令兒子的家中,將縣令的兒子殺了。他和小娟正要逃,卻沒有逃出去。被人抓住之後打進了死牢,只等着秋天一到便斬首!
那知道這個縣令是個心狠手辣之徒,他看兒子死了心中起了報復之心,看到了小娟和小木匠已經定爲了死罪還不滿足。他心想王員外你的女兒連同姦夫殺了我的兒子,我就將你們家一起殺了給我的兒子報仇。便命人裝扮成土匪,夜裡襲擊了王員外家,將兩個老人殺了,並將錢財悉數捲走。
身在死牢之中的小娟聽到了父母被殺的消息,頓時痛不欲生,想起了父母的養育之恩,如今遭到了這莫名的禍事,其中都是自己所造成,便沒有等到秋天就在死牢裡面撞牆而死了。誰知道小娟死不多時竟然又活了過來。她這一活過來可非同小可,剎時陰風陣陣,黑雲翻滾,六個不同的妖怪從天而降,七妖重相聚,要大開殺戒。誰知這重新成爲妖怪的小娟經歷了這一番塵世,心中早已有了情感。看着自己的父母遭受了橫禍而死,家人甚是痛苦,若是七妖大開殺戒,那麼不知道有所少人會陷入苦痛之中。便勸解剩下的六個妖怪停止這場殺戮。
那六個妖怪沒有經歷過感情,那裡還聽她的,見她變了心,也就不管她了。便就衝進了縣城。仍舊要殺人。就在這就千鈞一髮緊急的時刻,那個和尚出現了,和那六個妖怪開始鬥法。哎呀!直殺得天昏地暗地暗天昏。終於將那六個妖怪擊敗,準備將他們滅殺。
這時候,小娟卻站了出來,央求和尚道:“我作爲妖怪時與這六個人的感情深及海底,我懇請仙僧你饒他們一命。若是你執意要殺他們,就連同現已成爲妖身的小娟一起殺了吧!”
和尚看到了這個場景,眼望蒼天長嘆一聲,說道:“上天當有好生之德,你們雖然是妖怪但是也是生靈,尤其是小娟在紅塵之中遭遇了這一番故事,心中已經是有了人情。但是你們始終是妖怪,身體之中藏有妖性,那麼我就現把你們的法力修爲抽走一些,將小娟的父母救活。而後再把你們先封住,讓你們在裡面思考自己的得與失,你們說怎麼樣?”
小娟說道:“小娟現在已經是妖身了,希望用我們七人的力量救活我的父母以後,我也能隨同六位一起參悟!”
六個妖怪看到了小娟在關鍵的時刻爲自己挺身而出,不覺的心中也都有了一些感動,便答應了和尚的要求。先是每個人貢獻出了一部分法力將王員外救活。
和尚看着這七個妖怪都心悅誠服的,就將這七個妖怪都封印在了一個樹中,命爲七妖鬼樹!”
陳瑛聽到了這裡,疑惑的說道:“七個妖怪都被抓了,這個故事也該完了吧!可是根本就沒有這把椅子什麼事啊!”
段傑笑了笑,繼續說道:“小姑娘你別急啊,聽着。若干年後,一家財主要蓋房子要選木料,上好的木材他看不上眼,偏偏的看中了這棵七妖鬼樹,就叫人拿上了傢什上山去砍。他的家丁之中有人聽說了前面的故事,便勸阻這個財主不要去砍。財主不聽,還是讓人砍了結果一斧子下去,直砍的樹的傷口處滋滋冒血,但是財主貪得無厭終究還是給砍了,用在了房屋的建築之中,誰知道,房子蓋好的當天中午就燒起了大火。財主的整套房子被燒的一乾二淨,家中的人也死了十之七八。唯獨剩下這七妖鬼樹的一段木料。
這時候,那個和尚又出現了,望着廢墟堆裡面的那根七妖鬼樹嘆道:“那天我將你們封在樹裡,留下你們的一條性命,乃是同情小娟生了惻隱之心,沒想到你們的妖性現在還是這麼強烈,沒有參透領悟。看來今天我若是不滅了你們,還還會引起來更多的麻煩的事情!”說完施展法術,祭起三味真火就要將那段七妖鬼樹燒掉,使得七妖永世不能超生。
在樹木之中的七妖聽了,便祈求和尚道:“我們也是生靈,修行百年修成了人形也是不易,再說這場大火也不是我們的過錯,緣由都是那老財主貪心。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些年來,我們在這棵樹裡苦苦的思考着自己的人生,終於明白了。從此後我們七妖誠心誠意的願意改邪歸正,聽命於有德之人!”
和尚眼望蒼天,掐指一算,淡淡的說道:“看來也是上天允你們不滅,你們既然答應了我要改邪歸正就一定要做到。我先將你們用作正途,若是你們能遇到得才善用的人,你們在出來幫他立功不遲。”說完施起了法術,將那顆七妖鬼樹做成了一把椅子。從此以後,這把椅子幾經輾轉,流落到無數的人家,都是供人安坐。那木中的七妖也恭恭敬敬的只等着遇到得才善用的人,只要這個人一出現,他們就能出來。”
段傑說道這裡這個故事也就算講完了,哪知道他忽然降低了自己的聲音,低聲細語的對郝奇和陳瑛說道:“你們知道嗎?我現在所得到的就是當日和尚製造的那一把椅子了。在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還能隱約的聽到椅子裡面傳說來淡淡的人語之聲,就是那七個妖怪在說話!他們有可能隨時都會出來!”
郝奇和陳瑛聽了兩個人都是脊樑骨發冷汗毛炸豎。郝奇幾乎顫抖着說道:“怎麼這麼嚇人?你就知道胡說八道來嚇唬我們兩個,想必這故事也是你爸在你小的時候專門嚇唬你的,你看看這個故事,裡面有什麼?什麼父母的養育之情了,愛情了,報恩了都一應俱全,分明是教育孩子的聊齋故事。哈哈我可不信。你說我們是大學生不懂得這些,可是我覺的是不是大學生和這把鬼椅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段傑看了他們兩個的神情哈哈大笑,轉臉說道:“啊?什麼鬼椅?你瞎給起什麼名字!這個故事真不真假不假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這椅子是明朝的東西,是一件珍貴的古董無疑了,要不老外爲什麼要買?你知道當初我爸爸去世的時候,我爲什麼不和我哥哥們搶別的,單單就要了這把椅子,只有我才知道這椅子的珍貴。”
郝奇拍了拍自己的心臟,使自己在那個故事中放鬆下來,說道:“那你怎麼不賣啊,賣了弄個好房子了,何必還在這寒窯苦房裡面忍受着這冰冷的冬天。”
段傑說:“你小子知道個屁,這到底是我爸爸留下來的東西啊。我能說賣就賣嗎?何況也許這把椅子還不止這個數,我要是賣了人家一倒手賣個一百來萬,我不是虧大了!這椅子是要一代代的往下傳的!”
郝奇想想也是,段傑現在把這把椅子看作了父親的化身,不賣是應當的,賣了纔是不肖之子。他想到這裡忽然滿心的疑惑,說:“你爲什麼和我說這個?不怕我那天偷了去給賣了?”
段傑說:“你是我的徒弟,雖然你心底可能沒有我這個師傅,但是你是我徒弟的大局已定,又陪我喝酒吃肉。還記得那天你和我一起喝醉了嗎?你不知道,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夜晚!是你給了我這個夜晚!若是哪天我死了,周圍的鄰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要是把着椅子燒了怎麼辦?或者是五塊錢給賣了?”
陳瑛在一旁聽出來段傑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他死了他希望能把這張椅子傳給郝奇,就疑惑的問道:“段叔叔,難道你就沒有子女嗎?”
段傑嘆了口氣,說道:“原來是有一個的,但是現在就算沒有了。我現在有了郝奇這個徒弟,我誰也不想要了。況且郝奇拜我爲師的時候也是三跪九叩的行了大禮,我作爲師傅就應該像一個師傅的樣子給他一些東西纔好!我本身家窮人醜,沒有什麼好東西貴東西,只有把世代相傳的東西給他了!”
郝奇現在才明白段傑爲什麼和自己說了這麼多的關於這把椅子的來歷,原來是想將這把椅子交給自己,自己這個當事人還沒有剛到這裡片刻的陳瑛聽的明白,真是當局者迷。不過自己真的不怎麼喜歡那把椅子,何況這椅子身上還帶着這麼強烈的鬼怪色彩,讓人一看這把椅子就不寒而慄。可是既然段傑把事情說清楚了,自己終究是要表個態的,他就說道:“好了好了,你我也是有緣了,送不送東西根本就沒什麼區別,再說你現在就是把這張椅子給我,我現在也沒有自己的房子,也不能拿到宿舍裡面啊。還是先在你這裡放着吧!你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嗎?咱們是不是能吃好吃的了!我們兩個可是迫不及待了!”
段傑看着郝奇說道:“這把椅子你想要也好,不想要也好,我都決定給了。不過既然你現在是這麼想的也好,那就先把這張椅子放在我這裡,就算我給你保管。如果哪天你想拿你就拿走。好了這件事就到這裡了,今天晚上的盛宴就開始吧,我給你們做道絕世好菜,叫做醉龍遊海。保證你們倆吃的爽!”說罷便出了屋去大展拳腳。
陳瑛看着段傑的背影,根本就不相信他這個修鞋的能作出來什麼好菜來!郝奇看見了她的表情,猜測出來了她的心思,便把段傑的境況簡單的說了一遍,說起他弄的棗子,逍遙二仙的味道最是鮮美,想必今天這醉龍遊海也錯不了!陳瑛聽了頓時來了興趣,不過她更加感興趣的是段傑怎麼就喜歡郝奇這樣的人,非要把那把夾雜了衆多傳說的椅子給他!
段傑在外面忙了一陣之後端上來一個大盆,他把這個大盆放在了桌子上面,立刻騰騰的熱氣就四散開來。
郝奇看了眼那個盆子,就是那天他倆吃狗肉的盆子,不禁心想是不是段傑這裡是不是就只有這麼一個盆啊,如今兩個人的關係更深了一步,哪天買點餐具給他。郝奇再往盆中看去,白花花的一條龍,大概有手腕子粗,有頭有尾,有角有爪,活靈活現的擺在盆裡,龍身子低下是一片熱湯,正冒着白氣,香味登時迎面而來。
段傑拿了碗筷,酒杯之後,便讓郝奇和陳瑛倆個人嚐嚐。郝奇嚐了一塊,那肉入口滑溜,又香又嫩,中間又有些淡淡的酒香,甚是爽口。只可惜肉裡面有些粗粗的刺甚是礙事!。陳瑛也吃了一塊,說:“真好吃,不知道是什麼做的?”
段傑聽了別人的誇獎自然也是高興,條理分明的說道:“這條龍的整身是一條大鱔魚,活着的時候,便放在酒裡泡着,等它喝足了酒,暈頭暈腦還有知覺的時候將它從酒中拿出來,然後趁機快速的斬去尾巴,除掉內臟,剝光皮,然後將它放在鍋裡面蒸,蒸的時候要把鱔魚的頭露出來,因爲它此時還是活的。等蒸熟了身子以後,再將它的頭斬掉留着另作它用,配上我用白蘿蔔雕刻成的龍頭和龍爪子放在大盆裡。在製作龍的同時,熬上一鍋用海鮮的下腳料外加我配置的中草藥做成的湯。等龍成了以後,將熬好的湯汁澆注上去,使得這條龍外酥裡嫩,那麼這道菜就成了!”
陳瑛聽了這道菜的過程竟然是如此的複雜,便稱讚道:“段叔,沒想到你的手這麼巧。”
段傑笑着說道:“一般一般了,我只讚歎人的手真是奇妙,什麼都能幹,比如修鞋,寫字,做菜,哪個行業不用手?人只有把手練巧了,才能成事。”郝奇聽了想起了他這三樣無不精通,心中無比的佩服,現在要是誰還瞧不起他,簡直就是有眼不識泰山。三個人邊吃邊聊,好吃的東西最是被吃的很快,只一會功夫三個人便酒足飯飽,陳瑛和郝奇吃的也是相當滿意,都放下了手裡的碗筷坐着和段傑說閒話。
段傑說:“你知道你們剛纔吃的這條龍是用什麼做的嗎?”
郝奇說:“你不是說了麼,是鱔魚。”
段傑說:“我哪有錢買什麼鱔魚。”
陳瑛說:“那究竟是什麼捏?”
段傑拿着牙籤一邊剔牙一邊說:“我今天早上,翻弄院子裡面的東西,在一塊石頭下面發現了一條冬眠的蛇,你們知道,這冬眠的蛇最肥,好傢伙,趕上手腕子粗了。。。。。。”郝奇和陳瑛聽了都是滿臉的驚異,一時張口想吐。但是回想起來那醉龍的美味又覺得實在是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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