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論道

★004★ 論道

誰都未曾想到,誰也未曾想過,白‘色’的母球被郝衝大力的擊飛後,徑直飛向的並不是鋪着厚厚的木質地板的地面,而是在空中旋轉着劃出了半道弧線向着檯球桌正對着四米遠的大玻璃窗撞去,這個玻璃窗上面鑲着的就是如同藍寶石顏‘色’的玻璃,這種玻璃來自於意大利,每塊都價值不菲。郝衝擊打的這下力量出奇的大,那條急於成龍的白魚很可能就把一整塊玻璃打得粉碎。

誰知道白‘色’的母球撞到了窗戶上的大玻璃後,一聲悶響,不但沒有將玻璃打碎,而是藉着旋轉的角度竟又彈了回來,軌道不偏不正,正打在停在母盤上面的十二號球上面後白‘色’的母球才落回臺面,十二號球吃力,先是從胎盤上掉到檯面,而後向反方向的頂袋走來,走的越來越慢,越來越慢,就當大家以爲它就會停止在桌面上的時候,它卻輕鬆的掉進了黑‘色’的袋口裡。

蛤蟆說:“我美麗的情人說很愛我,我真的不敢相信是真的,可是眼前的這個球,我比不敢相信我的情人還要不敢相信它是真的。”

圈兒說:“勞駕,誰能幫我叫輛救護車?誰把我‘腿’偷了,我站不住了!”

餃子說:“牛,牛X!”

郝衝此時雙眼看着對面的刀俠,兩片薄薄的嘴‘脣’抿成了一條直線,他臉上沒有顯‘露’出任何一絲勝利的姿態,有的只是堅定,堅定的如鋼似鐵,堅定的任何的都無法逾越和踐踏。他彷彿一點也不在乎,好像他曾經無數的無數次的打出過這種球,而這次只是他最失敗的一次演出。

刀俠看到了這‘精’彩的一幕表情也沒有變化,還是如同一柄小刀,可是圍觀的人彷彿聽見了他耳朵上的耳環輕輕動了動,繼而發出了微微的聲響。誰都不知道,刀俠的耳朵後面此時已經出了汗,只是一點點的汗。刀俠自己並不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流汗,他只感覺一陣熱‘浪’衝破自己的身體後,自己的耳朵就開始出汗了,他認爲這是圍觀的人粗重的歡呼使得這裡的空氣熱了起來。但是他不明白爲何這種熱會透徹心扉,這種熱氣正澎湃的衝擊的自己身上的每一根骨頭,想使這些骨頭軟化下來。可是漸漸的他明白了,那是一種征服的熱氣,這種熱氣是從這個叫小天的身體內散發出來的,這種熱氣足以使得一個球手臣服,圍觀的人沒有感到這種熱氣,是因爲他們還沒有資格,沒有資格感到這王者之氣。

兩個人就這樣在狂熱怒吼的人羣之中相互對立着,只等着人們發現了令他們大飽眼福的兩個球手正在若無旁人的站立對峙,才都慢慢的安靜下來。

刀俠淡淡的對郝奇說:“白球飛出了檯面,你輸了。”他的語氣仍然像夾雜着小刀,可是這些小刀的數量已經所剩無幾。

郝衝依然是那麼堅定的說道:“今天在這裡,我承認我輸了,但是你處心積慮要打擊我的自信心,在對局還沒有結束的情況下就讓想我認輸,很可惜!你沒有得逞!”說完,輕輕一笑,彷彿世界都是那麼的無所謂!

這時候‘花’貓走了上了,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五張一百元的紙幣,揮手扔在了桌面上。紙幣雖然不是很厚,但是撞擊在了桌上,也發出了一聲脆響,他扔完了紙幣就拉郝衝要走。郝衝只得拿來自己的球杆包,裝好球杆,背在身後。郝奇在一邊看到了這個情景,知道是時候離開這裡了,便給小光使了個顏‘色’,兩個人整理好衣服,快速的跟在了‘花’貓和郝衝的身後。

刀俠把球杆橫放在桌面上,冷着臉用球杆將桌面上的一疊紙幣撥開,看清了是五張之後說道:“怎麼?朋友,怕了?”

郝衝停住了腳步,並沒有回頭說道:“你問問你自己的心,它現在是什麼感覺?恐怕害怕的並不是我吧!”

這個時候,人叢忽然有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刀俠,明知道技術不如人家,還敢收人家的錢,我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大家放眼望去,原來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光頭男人,身材高大魁梧,臉上略有(電??腦閱 讀 w w??w .1?? 6?? k??x??s??. c o М)些絡腮鬍子。

蛤蟆說:“看來今天來的人還真是不少!真是匯聚天下英雄豪傑,文人‘騷’客。這場盛會可以命名爲風尊魚龍鬥。”

圈兒說:“多乎哉?不多矣!”

餃子說:“擠,擠死!”

刀俠聽了那個人的話,竟乖乖的把桌面上的錢拿裡起來,緊走了幾步遞給了‘花’貓。‘花’貓拿了錢,說道:“原來是羅老闆,多謝你的公道了!”

郝奇聽了,知道剛纔說話的這個光頭的男人就是風尊的老闆,名字叫羅漢,外號也叫羅漢,郝沖和刀俠打的這局,他在人羣裡看的一清二楚只見他走到郝衝面前,從手裡掏出來一張名片,遞給郝衝,說:“如果你有興趣的話,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郝衝禮貌‘性’的接了那張名片,沒有說話,和其他的人一起往樓下走去

下樓的時候,‘花’貓說道:“今天‘挺’高興,認識了你們幾個,一會一塊去吃涮羊‘肉’吧!”

小光問道:“貓哥,咱們哪吃?”

‘花’貓說:“好‘肥’牛!”

小光撓撓自己的光頭說道:“那,那裡離這‘挺’遠呢。”

‘花’貓止住腳步說:“沒事,我有車,就在外邊停着呢。速度飛快。”

四個人出了風尊,看到天早已經黑了,站立在路兩邊的燈已經亮了起來,紛紛的雪‘花’正漫天飄舞,彷彿有無數只白鴿在天上集體抖落自己的羽‘毛’。雪,片片的粘在人們的身上,地面上已經薄薄的堆積了一層雪,這雪帶來了天地之間的寒氣,無疑是吃涮羊‘肉’的最理想的天氣。

郝奇忽然看見在風尊的‘門’口站着一個‘女’孩子,她瘦長的身材,容貌很秀麗,留着過耳的短髮,扎着一條紅‘色’的圍巾,那條紅‘色’的圍巾很長,被她在脖子上繫了一朵‘花’,在雪中尤其鮮‘豔’,彷彿是一團正在燃燒的火,她的臉上此時有些蒼白,正看着漫天的飛雪。

郝奇不禁叫道:“麗麗,你怎麼在這?”

那個叫麗麗的‘女’孩子看見了對她說話的是郝奇,立刻‘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叫道:“哥!”

旁邊的郝衝快步走到了麗麗的身前,說道:“哎呀,你怎麼還在這裡?你這個笨蛋,我進來的時候不就讓你回學校去了嗎?”

麗麗用帶着一雙橙黃‘色’手套的手,捂住自己的臉蛋,笑着說:“我還不是等你,對你有點放心不下!”

郝衝聽了立刻把她摟在了懷裡,心疼的說:“你這個傻瓜,走吃涮羊‘肉’去!”

麗麗看了看郝奇這邊,還有兩個人是她不認識的,就說:“我看還是算了,你和哥一起去吧,我自己先回去了。”

郝奇也走了過來,說:“你來吧。”

麗麗略帶羞澀的一笑,說道:“我還是走了,不影響你們談正事!”郝衝執意要她同去,可是被她笑着推了回來,她自己轉身走進了漫天飛‘花’之中。

小光把關頭湊了過來,說道:“這姑娘是誰啊?”

郝奇說:“我弟弟的‘女’朋友。”

小光揮着手不讓雪‘花’落在自己的光頭上,轉頭對‘花’貓說:“這雪也夠大的,‘花’貓哥,你的車在哪呢?”

‘花’貓伸手朝着路邊一指,道:“就在那。”

小光和郝奇順着‘花’貓的手指望去,只見他手指指向的方向停着一輛電動的三輪車,就是街上最普通的拉人的那一種,這種車在行走的時候稍微的遇到一個小坡,就可能把坐在後面的人甩出去,小光不禁苦着臉對着‘花’貓說:“就是那個。。。。。”

‘花’貓哈哈的笑道:“怎麼了,不願意坐?嫌檔次低?要不咱們一起走過去吧。”

小光笑了笑了,說:“沒什麼,我以爲是。。。。。。‘挺’好,‘挺’好!怎麼也比走着去好。”

‘花’貓跑過去,把三輪的後面的‘門’打開,對他們三個說:“上來。”

郝奇三個人擠着坐到了裡面,郝奇和小光坐一排,郝衝揹着自己的球杆坐在對面,‘花’貓在前面發動了三輪車,三輪車一聲狂吼,晃動着身子開始前進。

小光拿出煙,分給郝奇和郝衝,自己也點燃了一支,小聲的說道:“沒想到這個‘花’貓是開三輪的!”

郝奇說:“你和他是今天頭一次見面。”

小光說:“是,沒想到他能請咱們吃飯。”

郝奇‘抽’口煙說:“還不是用剛纔贏你的錢來請咱們吃飯,咱們是大拇指卷煎餅,自吃自!”

小光‘露’出了不屑的眼神,說道:“奇奇,這叫願賭服輸,既然把錢輸給了別人,放在了別人的口袋裡,就不能管別人幹什麼了,至於他能把錢又拿出來請咱們吃飯,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這就能說明此人的品質還不錯,你說如果那個刀俠贏了錢,會不會請你吃飯呢?”

郝奇看了看郝衝,他正滿臉的心事,估計還在想他的刀俠的對局,便對小光說:“別提那個刀俠了,聽着這個破名就讓人生氣莫名。”

小光笑笑說道:“那我就不說了,你當然也就不聽了,就當他是個沒味的屁,根本就沒出現過,主要是郝衝你也別生氣了,畢竟剛纔你也沒輸,是那個刀俠僥倖,碰巧那麼寸,那顆喪‘門’球,就停在了那個標誌上,他真是有狗屎運。”

郝衝搖搖頭說:“那個球是他故意打出來的!”

小光說:“難道你以爲他那樣能打出來那種球嗎?不可能。就他長的那樣,和一根澳大利亞大蔥似的。我估計沒人能。除非他是孫猴兒,悟空哥是打檯球的祖師爺啊,你看他拿那根球杆,如意金箍‘棒’,可是包金的純鐵‘棒’,無論上何方妖孽,一杆準死,比那個什麼屁俠刷銀水的杆好多啦!”

郝奇頓時無語。

郝衝說:“一個優秀的球手,除了優秀的技術和良好的心態之外,還必須擁有天賜的運氣和超級無限的想像力。”

郝奇說道:“是啊,我開始的時候看見‘花’貓使出來的拿招叫做“黑白道”的,不是跟本也不相信能打出來哪種球麼?”

小光說:“你們兄弟倆倒是一唱一和,黑白道和刀俠的那個球,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了,你要是不懂你就別說,凡是事情最怕的就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噹。你就是半瓶子裡面的醬油。”

郝衝倒問:“什麼‘黑白道’。”小光將大致的情況給他講述了一遍。

郝衝聽了說道:“在古口市的檯球世界裡真的是藏龍臥虎,對了小光,你知道水蛇這個名字嗎?”

小光說:“我是聽過,我剛遇到‘花’貓的時候,‘花’貓也問我這個名字了,他還把你哥當作是了。我也一直在納悶?不知道這個水蛇是個什麼東西。”

郝衝說:“剛纔那個刀俠問我是不是外號是不是叫水蛇,我說不是,他很驚奇,依我看來,這個水蛇很可能也是一個球技很高的球手。”

小光說:“‘花’貓和刀俠都在找那個叫水蛇的,已經確定的是那個叫水蛇的打球一定不錯,他們可能都想挑戰他了,這回可有的看了。”郝衝聽了,只是沉思,不再說話。

郝奇聽見他們的談話,知道自己也‘插’不上嘴,便透過三輪的小窗望向外面。在路燈的燈光下,雪隨意的飄着,路的兩邊已經很少有什麼行人了,不過他忽然看見了一個人,高高的個子,長長的頭髮,那頭頭髮有點卷,擡着頭,他的鼻子很高,正迎着撲面而來的雪‘花’,在慢慢的走,邊走還邊做着一個奇怪的動作。他時不時的伸出自己的手來,接住一兩朵雪片,緊緊地攥在手裡。

郝奇便衝小光說:“哎,你看。”

小光把臉貼了過來,順窗子往外看,看了一眼,笑着說:“這不是那個周安迪嗎,咱們一個年級的留學生,正宗的中美製造的‘混’血兒,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麼有情趣,在雪中漫步呢,玩什麼‘浪’漫情調,哈哈!”

郝奇把小光的腦袋撥開,說:“是啊,真無敵了。”

小光搖搖腦袋,還想再看,郝奇一把擋住了,說:“都已經沒影了,還看什麼看,你腦袋晃得我眼前一片青光,什麼也看不見了。”

小光昂起頭,斜着眼睛,裝作生氣的看着郝奇。郝奇也看着他說:“你小子和我生氣有什麼用,有本事和那個‘混’血周安迪生氣去,他可是你的情敵啊,說不定那天他真的把情情搶走了!”

小光‘抽’口煙自信的說道:“我們家情情纔不喜歡這種雜‘交’水稻呢,超級中美合資的產品,如果把他的照片放大,大量印刷出售,一定比‘門’神的銷售量高。這是爲什麼呢?你說這是爲什麼呢?答案之有一個,就是他的照片比‘門’神更加避邪,令鬼神妖孽不敢近前。如果你能一下買走十張,還可以免費得到更加大張的親筆簽名照片哦!”

郝奇和郝衝聽了,都忍不住笑出來。郝奇知道這個周安迪是學校的一個話題人物,他雖和自己同屆,相互之間沒什麼聯繫,但自己深深知道他名字。郝奇又笑着故意逗小光說:“我可是聽說,情情晚上睡覺的時候,可都喊人家周安迪的名字啊!”

小光說:“哦?是麼,怨不得呢,她這幾天老是和我說一直做噩夢呢,估計是夢到水稻成‘精’了。說來周安迪不就是出生在西雅圖嗎,整天聞着各‘色’人種身上散發出來的體臭,走在大街上能看到皮膚不同,身材各異的**時不時的向你招手,當你看她時,她就撩起她超短的裙子,讓你看看她沒穿內‘褲’的‘私’處!在這樣的地方長大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郝奇笑道:“你真不愧爲咱們恆州大學中文系僅此於情情的第二利嘴。哎喲,我忘了拿鞋了!”

小光看他一驚一炸的動作,問道:“什麼鞋?”

郝奇說:“我修的那雙球鞋,在那個冷水橋附近的修鞋的那都快一個禮拜了,要不拿回來,下個禮拜一的體育課穿什麼啊?”

小光說:“哪裡有個修鞋的嗎?我怎麼不知道?”

郝奇呲着牙說:“你知道什麼修鞋的,你一向是鞋壞了就扔,立刻買新的,你修過鞋嗎?”

小光眯着眼睛點點頭,說:“舊的不去,新的也不來啊。”

“哐當”一聲響,‘花’貓停下了三輪,隨手把火熄了。小光透過窗子看了看外面,看已經到好‘肥’牛了,便打開‘門’,側身跳下車子就往一邊走,郝奇疑‘惑’的問:“幹什麼去?”

“取錢。”小光應了一聲,便冒着雪向取款機走去!

好‘肥’牛雅間裡面暖如‘春’天的空氣使得剛坐下來的四個人舒服極了。騰騰的熱氣從桌子上擺着火鍋的火鍋裡不斷的涌出來,散落在了周圍的上好的牛羊‘肉’,鴨血,鴿肚,凍豆腐,鮮嫩的蔬菜,大扎的啤酒上面,停留片刻便消失了。小光看着桌面上面的菜說道:“我佛說天下的事情總是有因有果,今天的事情因我而起,大家才能相聚到這裡,今天這頓飯我請了,大家想要什麼就隨便叫吧!”

‘花’貓剛把酒杯舉起來,想灌一口到肚子裡,猛然聽見了小光的這句話,立馬就把杯子放下了,睜着着一對貓眼,說道:“小光,你這是罵我呢吧?咱們是兄弟,不是說好了我請的嗎?是不是你們知道我是個開三輪的就看不起我了。”

小光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知道他會錯了意,自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只得低下頭不說話。

郝奇趕忙說:“小光不是這個意思,‘花’貓哥,大家相聚一場不容易,你說說看咱們三個人不都是小光的原因相聚在一起的嗎?他請客那是理所當然的啊!”

小光趕忙說:“是啊,是啊。”

‘花’貓笑了笑,說道:“我比你們大幾歲,就是你們的哥哥,咱們有緣,今天聚在一起,我這當哥哥的,請兄弟們吃頓飯又有什麼?你們今天要是不讓我請的話,就是不想認我這個哥哥了,是不是?”

三人聽了他的話,都想‘花’貓今天也贏了小光不少錢了,讓他請也是應該的,就都沒再多嘴。

‘花’貓咂了一口啤酒,說:“今天來,你們三個要多喝點啊。”

小光應承的說道:“那是自然,千杯少。”說完隨了一杯。

郝衝拿把筷子放在食碟上,滿懷心事的對‘花’貓說:“貓哥,我有個問題,爲什麼你和刀俠都要找蛇?那個叫做蛇的他是什麼人?”他問出來了這個問題,小光和郝奇也是非常感興趣,都放下筷子,等待着‘花’貓的解釋。

‘花’貓看見他們三個來了興趣,也就放下酒杯,笑着從火鍋裡夾了一筷子‘肉’,吃下,才張開嘴,說:“要說這個水蛇,倒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刀俠開始學球的時候,他已經十七歲了,他拜的師傅就是風尊的老闆羅漢。刀俠學了沒有多久,展現出了過人的天賦,一度打敗了很多高手,但是就在這時,他在羣豪俱樂部玩得時候,卻被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打敗了。大家誰也不知道那個孩子叫什麼名字,只是看見他的球杆包上寫着水蛇。羅漢看見了他們的對局,聲稱這個孩子長大以後,肯定會獨霸古口市,自此,這個水蛇的名字便傳開了。

但是從那以後,水蛇卻再也沒有出現過。時間過了這麼久,想必這個水蛇已經長大了,改變了容貌。所以說,刀俠見到年級相仿,打球厲害的年輕人,就追問是不是水蛇。當然,我也是聽別人這麼說的,我自然是一個好奇的人,一看見打球好的年輕人,就要問問他是不是水蛇。”

小光聽了這段話。心中不禁嘖嘖讚歎,自己今天遇到‘花’貓的時候,以爲‘花’貓的技術已經是無法比的了,尤其是‘花’貓的那招黑白道,但是沒想到,又出來一個郝沖和刀俠的龍魚鬥,最後連刀俠的師傅羅漢都出來了,還不知道他打的怎麼好呢?還有那個不知道姓名的水蛇,自己要是能跟他們打上幾局球,就是一把輸五百也值啊!

郝衝聽了這段話,不禁皺起眉頭,原本在自己的想象中,一直認爲傳說中的水蛇球技極高,但他現在聽了‘花’貓的話,不再這麼想了。那個水蛇能打敗刀俠,自己也能打敗刀俠,這麼說來,自己和水蛇的水平可能不分伯仲。至於說刀俠的那個師傅,叫什麼羅漢的,沒見過他打球,誰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他看了看手中羅漢給自己的名片,口中只是念着羅漢兩個字。

郝奇聽着這段話,心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花’貓,刀俠,羅漢,這些外號起的怎麼這麼‘亂’,打檯球的就沒有一個用真名字的麼?連自己的這個弟弟,都叫什麼小天。什麼啊?不是他小時候夏天練打球,打得滿臉流汗,汗水衝得臉上一條條的泥溝,還呲着已經掉了兩個的豁牙,笑着對自己說:“哥,我餓,給我買麪包吃。”郝奇還回問他:“我憑什麼給你買。”郝衝想也不想,不講理的說:“誰叫你是我哥呢。”切!這也叫什麼天,想起來就想笑。至於那個叫水蛇的,難道人家的球杆包上寫着水蛇就叫水蛇?這檯球的世界也真沒什麼意思

‘花’貓喝着酒,看見他們三個人都呆頭呆腦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大聲說道:“你們三個想什麼,還不快吃,一會全讓我吃光了。”其它三個人聽了,猛然的醒悟開始喝酒吃‘肉’。

郝衝聽到這些,並不滿足又問‘花’貓:“貓哥,你說的那個羣豪俱樂部在哪裡?”

‘花’貓又放下酒杯,說道:“這個我和你們可以詳細的說一下,小光想必聽說過的。古口市最有名的檯球俱樂部有五個,他們經過了本市檯球協會的評估,然後進行了排名。第一是朗國,老闆叫做方天京。第二是冰城,老闆姓嚴。冰城雖然是古口市最早的俱樂部,但是卻被後來居上的朗國超越,不過冰城現在仍舊於心不死,爲了重新奪回第一的位置,與朗國一直明爭暗鬥的比較‘激’烈。第三是新世紀成立成長的最快,也是停業最快的新星界,第四是咱們剛剛去過的風尊,最後一個便是羣豪。

朗國‘門’下的球手最多,隱藏衆多的不知道名姓高手。冰城‘門’下最有名的球手就是嚴老闆的兒子,叫作冰王子嚴帥,人如其名,爲人態度及其冷漠,但是球技驚人,號稱古口市最有希望成爲第一的年輕人,而刀俠是風尊的球手,新星界已經停業,老幺羣豪不提也罷。”

郝衝說:“‘花’貓哥,現在古口市誰是第一高手?”

‘花’貓眯着眼睛看了看郝衝,說:“現在這個年代,年輕人火氣旺盛,心浮氣躁。只要練成了一點點技術,就敢妄稱第一,但那最後看來只不過是一時的笑話,年紀稍大一點的人又放棄了打球,或是轉行,或是經營檯球相關的事業,要說當下,可以肯定的說,沒有一個人在古口市能稱的上霸主。”

郝衝嘆道,原來是羣雄割據的‘混’‘亂’局面,卻倒正是自己這樣的年輕人出頭的絕好機會!

‘花’貓喝了一口酒,又說道:“話是這麼說,但是一騎絕塵的時代在古口市不是沒有過。二十年前,最早的霸主就是方天京。他在古口市獨佔三年之後,便離開了這裡。他走之後,是一個叫做仙翁的人,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字,後來他也消失了。”

小光看‘花’貓聽住了口,說:“再後來呢?”

‘花’貓說:“就沒有後來了,從那以後,就‘混’‘亂’了起來,方天京雖然回來了,但是做起了朗國俱樂部,不再和年輕人好勇鬥狠,鬥球砸杆,也就不能被稱作獨霸古口市了。”‘花’貓說到此處,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聽着,聽着一會用討好的語氣說道:“好老婆,我一會就回家,你着什麼急,想我嗎就多罵我幾句,我就會在這邊用打噴嚏呼應你的。”

郝奇知道自己的技術實在是不行,所以並不關心誰的技術最厲害,他現在最好奇這些球手的那麼多的外號,讓人耳‘花’繚‘亂’,剛纔他聽到‘花’貓說起了方天京和仙翁,那個仙翁肯定不是真名字,那麼這個方天京有沒有什麼外號呢?便等‘花’貓打完了電話,說道:“貓哥,那個方天京有沒有什麼綽號。”

‘花’貓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語氣變得很重的說道:“有!”

郝奇看他說有,心想你倒是說啊,還讓我分兩個階段來問你,不過也只好接着說:“是什麼?”

“金球天王!”

小光在一邊正想拿筷子夾鍋裡羊‘肉’吃,猛的聽見這四個字,加上‘花’貓的語氣又極其的嚴肅,如同一陣寒‘波’打到了他身上,他一顫抖,手中的筷子差點抖掉火鍋裡。

郝衝也聽到了這個名字,說道:“這個名字真是有霸氣!不知道是什麼來由?”

‘花’貓說:“方天京的這個名字並不是年輕的時候有的,而是這幾年來的,他成立朗國之後,便‘花’巨資用純金子打造了同實體大小一樣的一根球杆和一顆八號球,所以金球天王才從此得名。”他這麼一說,連平時‘花’慣了錢的小光都不禁咂舌。

郝衝輕輕的喝着啤酒,淡淡的說:“打球癡到他這種地步,也真是難得了。每個行業都有成功的人,這個方天京倒是爲咱們這些歷來被冠上不務正業的球手掙了一口氣。”

‘花’貓聽了郝衝說的這些話,忽然有些‘激’動,額頭上的青筋暴突了起來,說道:“是啊,小天說的很對,任何行業都不能分高低貴賤,任何行業都擁有屬於自己的通往成功的路,這條路上存在一種無形的道。但凡成功的人都必須投入全部身心,‘激’情。甚至是熱血,是生命,才能參悟得道,達到這項事業的頂峰,成爲能夠一揮臂,便能‘操’控千軍萬馬的王者,縱然是百年以後,眼望蒼天,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後悔!”說着,他猛然的站起身來,伸出右手指着上天。

他這倆句話說出來,其餘三個人都是聽的熱血沸騰,又看到了‘花’貓此時如癡如醉的樣子,想起來自己還都是年輕人,理當趁着自己年輕的時候做一番大作爲,每個人的心裡面心‘潮’更是澎湃,都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食指,誓破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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