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奇在一邊看着兇手那又恢復蠟黃的臉和他那髒髒的眼睛,那明顯是在挑釁,是在蔑視的挑釁。郝奇看着他的挑釁,又看了看郝衝忽然感覺事情很難辦。這個兇手被刀俠輕描淡寫般刺傷了肩膀非但沒有退步,反而因此更加的興奮囂張了起來。沒有想到郝衝以前因爲衝動做的事情影響會這麼大,都說樹大招風,一個人若是有點名氣了就會惹得別人嫉妒,看來這話一點不假,如今郝衝自己並沒有想招惹事情,這事情竟然來找他了。他現在能爲了救下這個不相識的而答應這個讓人看了不寒而慄的兇手嗎?自己覺得他絕不能這麼做,自己和他都去過黑牛酒城,親身的經歷了那裡的氣氛,知道黑牛酒城是個什麼地方,那是一個巨大的漩渦,自己的弟弟不能在進去了。自己現在有必須要阻止他,因爲自己是他的哥哥!便暗中向郝衝使用了一個眼色!
郝衝看到了郝奇的眼色,知道哥哥此時是一片好意,哥哥給他的這個眼神讓他瞬間的想起了很多東西,其中就包括一直爲自己操心的麗麗。他心裡面便有了顧忌,想到了這裡他就淡淡的對兇手說道:“說實話,我對你這個人沒有興趣!”
兇手聽見了郝衝的回答,搖了搖頭笑着對身邊的鰻魚說道:“我是你們黑牛酒城的客人,可是今天在這裡沒人給我面子啊!”
鰻魚賠笑了一下,便叫豆豆過來。豆豆低着頭走到了鰻魚的面前,誰知道鰻魚竟然抓住了她的頭髮,重重的扇了她一個耳光,他不大的手掌頓時在豆豆白皙的臉蛋上留下了一片紅痕。豆豆被打了,哭的更加厲害了!
這一切周安迪都看在了眼裡,也震驚了他的心,他此時心裡面並沒有責怪郝衝,他也知道郝衝現在面對的是一個不明來歷的人,如果貿然的接受了他的挑戰,迎接郝衝的也許將是無比的危險。他的心中現在開始有點後悔只因一時的衝動出來管這件事了。
兇手看了面前的衆人沒有任何的反映,繼續對鰻魚說道:“你看看他們看着這麼漂亮的姑娘被打,怎麼一點反映也沒有啊?我以爲他們個個都是俠義心腸,原來都是一幫鐵石心腸!”他的這些話深深的刺激了刀俠,但是刀俠此時不好拔刀了,因爲他知道那個兇手一定有了防備, 本來就不弱的人有了防備將更加不好對付!
鰻魚看見兇手的臉上仍舊沒有滿意的神色,用力的將豆豆的頭髮一拉,然後迅速又是一記耳光,豆豆中招一聲慘叫,嘴角流出了一絲細小的血流,哭泣着喊道:“我求你別打了!我求求你了!”聲音已經走了音讓人聽了甚是可憐。
郝奇在一邊看着鰻魚對豆豆隨意的毆打,他現在仍舊清楚的記得那天自己去黑牛會的時候看見了豆豆那無限妖嬈誘惑的身體,當時她是那麼的吸引人,隨意便能勾起任何男人的**。可是現在她就想一隻被人遺棄的流浪狗一樣隨意的忍受着別人的侮辱和踐踏,但是郝奇的心裡現在沒有一點同情,因爲他知道豆豆也不是一個傻子,在她進黑牛會之前就應該知道那裡不是隨意就能夠進去的地方。她也許就是爲了眼前的利益,也許就是一點點的錢,這種女孩子自甘墮落,怎麼能夠引的人別人來同情?
郝衝在一邊看了,卻有些心軟了下來,想到這件事現在就取決於自己的態度,不禁緊緊的攥起了自己的拳頭,回頭看着郝奇,希望他能答應自己同意兇手。兇手在一邊看到了郝衝在不停的看着郝奇,心裡面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面前的這個小天之所以不接受自己的挑戰,全是因爲他的哥哥在一邊干擾所造成的,便笑了笑,低聲的說道:“原來如此。”便用眼光看這鰻魚,示意他繼續打!
這個時候,豆豆的哭聲更加厲害了,引得周圍包間裡面的客人都停止了享受和休息,走出了門來觀看,但是看見了是在毆打一個女孩子,但是看見了兇手的模樣,都有些害怕,便都把頭縮了回去!爆龍鮮裡面的保安也早就看到了裡面的情況,但是他們聽說是黑牛會的人,便也停在了拐角處,忽隱忽現的不敢靠前!
鰻魚知道兇手現在還沒有滿足,便又拉起了豆豆的頭髮剛要開打,這時候只聽見他的身後有人喊道:“住手,誰***讓你在這裡打人的?”鰻魚猛的聽了,沒有想到這裡還真有人能來管他,他回頭看去,喊他的是一個比女孩子還要清秀的男孩子。
郝奇這夥人聽了叫聲,也不由得向那邊望去,一個個都大吃了一驚,說話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吳澈,他怎麼會在這裡?
鰻魚看見了吳澈,冷笑了幾聲道:“還真有人不知道死活,你不知道我們黑牛會的力量嗎?”
吳澈冷笑了兩聲,說道:“去你媽的黑牛會。”說完一腳就踢在了鰻魚的背上。鰻魚沒有想到他真敢動手,但是想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的身子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鬆開了豆豆的頭髮。豆豆趁機蜷縮着自己的身體躲在了一旁。旁邊的人看見了都在疑惑她爲什麼沒有跑?豆豆只是在哪裡不停的搖頭,可能她自己知道她跑也跑不遠,或者說她知道自己根本逃出出黑牛會的手心!
在鰻魚身前站住的兇手也看了吳澈,他的快速出擊使得兇手大吃了一驚,也使得他蠟黃的臉上又顯現出來興奮的神色,他把目光轉向了吳澈,笑着說道:“又有人來插手這件事了,我今天真的是非常的興奮!”
吳澈皺着自己秀氣的眉毛,說道:“你是誰?那個小子在這裡打人是不是全都是你的主意?”
兇手笑道:“是又怎麼樣?”
吳澈也笑道:“是就好了,今天我是黃瓜加蒜,辦你是辦定了!”說罷,一腳直踢兇手的下巴。他這招郝衝見過,那天吳澈就是這招閃電般踢斷了扁梨的腿,看來這次這個兇手有得受了。誰知道吳澈的這一腳並沒有踢到兇手的下巴,而是被兇手那帶有鵝黃色的右手抓住了,並且是緊緊的抓住了。兇手的手和吳澈的腳都在暗中的用力,一個想把對方抓的更緊,一個去想掙脫之後繼續進攻,誰知道兩邊都不放鬆,場面就這麼僵持住了。剛纔兇手用自己的手指來推開刀俠的刀刃已經夠驚人的了,這次連吳澈的腳都抓住了,誰都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但是今天在這裡確實發生了這樣的事!
這個時候,一個人從兩個人的身後的包間裡面出來了,對着兇手說道:“兇手你放手吧!不要再和小孩子玩了!我們黑牛會是最講道理的了。”
兇手看着剛剛出來的這個人,說道:“阿力你說的也對!這些小孩子是沒什麼搞頭!”說着就放開了自己的手!
衆人聽了都知道了原本坐在裡面指點江山的阿力終於現身了,郝奇看去那是一個年輕人,與走大古口市大街上的年輕人沒有什麼差別,但是他畢竟不是一個普通人,差別在於他的眼神之中讓人難以接受的力量,他的眼神能夠一下子將和他對視的人壓垮。郝奇想起來那天在御香閣看到了小古的時候,他的眼神卻沒有這麼凌厲,難道說這五大神將的老五倒是比老四更加厲害?可是他一直坐在了裡面明知道外面有刀俠在也不肯出來,他還真的把自己當作古口市檯球界裡面的神了?
阿力看了大家一眼,說道:“鰻魚,拉豆豆走!有事回去再說,不要在這裡丟黑牛酒城的臉!”倒在地上的鰻魚得了他的命令,伸手去拉豆豆。
吳澈看到了那個女孩子滿嘴是血,頭髮凌亂的不成樣子,一時難以忍受說道:“你們黑牛會有什麼了不起,可以隨意的打人?”
兇手聽了,笑着說道:“我們可以不打啊,只是希望那個小天可以和我鬥上一杆球而已,這沒什麼難的吧!”
吳澈看了郝衝在那裡站定了不說一句話,眼神之中滿是遲疑,便說道:“郝衝?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真的害怕黑牛酒城嗎?你在風尊裡面勇鬥金楠的氣魄哪裡去了!”
郝衝聽了吳澈的這兩句話正說到了自己的心裡,自己難道真的是一個害怕的人嗎?絕對不是。只是哥哥一直在暗示着自己,使得自己對周圍的人多了一些顧忌。此時吳澈的這兩句話像把尖刀一樣一下子劃開了自己心裡面蒙罩着的顧忌,使得他的心潮又開始澎湃了起來,說實話他在心裡面還真想看看眼前的這個面目憎惡的兇手在球檯上會有怎樣的手段,便瞪着眼睛對着兇手說道:“是不是我答應了和你去黑牛酒城你就放過了這個女孩子?”
兇手笑了笑,說道:“當然,盜亦有道,誰不知道我說的話算數。你只要和我鬥球的話,我發誓以後再也不碰這個女孩子一根手指頭!”說完,又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嘴裡用力的吸食了一下!
郝衝點了點頭,看了看郝奇又看了看刀俠,又看了看吳澈和周安迪,又看了看鰻魚和阿力,最後看了看豆豆和兇手,朗聲說道:“好!就在這個星期日,我一定回去黑牛酒城!”
阿力在一邊聽了拍手笑道:“這樣最好,我們在這個星期日等你,到時候都可以看一場好戲了!”兇手也笑了笑,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只給鰻魚使了個眼色,鰻魚走到了豆豆的身邊,讓她回黑牛酒城去,豆豆倉皇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用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周安迪和吳澈,隨着鰻魚的身後走出了爆龍鮮。
五個人望着兇手等人離去的背影,每個人的心始終都沒有放下,他們知道那個豆豆一天沒有逃離虎口,就預示着一天有危險!刀俠看了看吳澈說道:“你小子從什麼地方來這裡幹什麼?爲什麼要出手相救那個女孩子?”
吳澈說:“這個爆龍鮮本來就是我家吳氏集團的產業的一部分!我今天只是餓了想到這裡來吃飯,沒想到有人竟敢在這裡打人!哼!我看見周圍的人都畏畏縮縮的不敢管,我不管誰管?”大家一聽自然是吃驚不小。
郝奇想起來吳澈若不是這麼大的家業在後面支撐着他,他也不可能隨意的到處去遊玩,花費錢財來買那些贗品!自己只知道他家的吳氏集團,但是沒想到這裡也是他家地盤,便對他說道:“看來今天我們的這頓飯不用花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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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澈聽了猛的一把掐住了郝奇的脖子,使得郝奇喘不過氣來,他陰着臉對郝奇說:“你說你到底撿沒撿到別的東西?我在學校的花園裡尋找了半天,差點掉進了冰窟窿裡。”
郝奇看着他秀氣的臉,他說的前半句語氣陰沉能把人嚇死,後半句話又滑稽的能把人逗死,郝奇開玩笑的和他說:“你別沒來由的癡迷了好不好?怎麼弄的和賈寶玉似的動不動就要摔玉,雖然你們都長了一副娘們臉,但是我勸你千萬不要學他那一套,最後只能把自己弄傻了!”
吳澈聽了,瞪着自己的眼睛放開了手,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張紙片一把撕碎,看着郝奇說道:“也是,要不是你這麼提醒的話,我還不知道我已經到了現在的這種地步。”
郝奇還真沒想到他竟然就這樣把那張紙撕了,便吃驚的看着地面,但是一會他便笑着對吳澈說道:“這撿來的東西最好是撕了,也省心了!”
吳澈白了他一眼,對大家說道:“你們吃完飯後想不想洗個澡,我和這裡的服務員說了,一會你們自己去就行了,算我請你們的。你們洗完澡之後想叫小姐就隨便吧,這裡的小姐們質量還是不錯的,不過小姐的帳你們得自己付錢,人家出來做生意不容易!你們在她們面前千萬不要提我,提我也不會給你們便宜的。”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四個人經過了這場爭端,都失去了吃東西的興趣,看見吳澈走了,就在服務員的指引下直接去了浴室。
這是一間豪華的浴室,裡面乾淨的簡直都簡直了。在浴室最中央的地方一個襄有金邊的圓形浴池,池子裡水清凌無比,騰騰的熱氣正四散上來。讓人看了一眼就覺得無限舒服!
四個人脫光了衣服,都半躺在水池裡面,溫熱的水衝擊着身體,都是一時是說不出來的安逸。郝奇看着周安迪的背,發現他的背上竟然有許多的紋身,雖然顏色不同,但是都是雪的形狀。那片片的雪花如同依附着他的身體而生長。郝奇原本以爲今天在這裡的四個人之中,刀俠是最有希望有紋身的,可是沒想到是周安迪。這究竟是爲什麼呢?他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的秘密?今天是個好機會,就讓他把他身上的秘密都解答了吧!想到這裡郝衝就對周安迪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今天是這樣的衝動?你能不能把緣由對大家說說!”
刀俠和郝衝也看着周安迪,都在想他究竟是爲了什麼呢?難道只是一時的衝動嗎?還是其中更有什麼隱情?只等待着他將事情說明白。
周安迪看着大家,想起來自己衝動的做事,若不是刀俠和吳澈出手,最後郝衝答應了兇手的挑釁去黑牛酒城鬥球這件事情還完不了。眼前的這些人都是在自己來古口市以後見過就貼近的人了,便說道:“今天大家都是這麼夠意思,我就把藏在我心中的一些事說給大家聽,希望你們不要見笑!”
郝奇說:“誰笑話你啊!你有事就說事情啊!別以爲你的中文不好就覺得在我們面前獻醜了!”
郝衝說:“是啊!我們是一家人!”
刀俠說:“聽,聽着!”
周安迪底下了頭,看了看包裹着自己身體的水,用手輕彈了水面一下,水面頓時蕩起了一絲清波,他看着那絲瞬間便消失的波紋嘆了口氣說道:“我出生在西雅圖,那裡是地球的另一端,和這裡是不同的兩個世界,我非常小的時候沒有做什麼好事情,渾渾噩噩的如同一個混球,因爲我從小就知道自己和別人長的不一樣,我還曾想過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不屬於這裡。
直到我十三歲的時候,我們的鄰居換成了一戶從中國剛剛過來移民,男主人名字叫做蘇絡軍,女主人叫做盧秋媛,他們還有一個十歲大的小女兒叫做蘇雪。他們一家搬來的時候我隨着父親去幫忙,看到了蘇雪的第一眼時,她穿着一條白色的連衣裙,如同細絲一般的頭髮垂到了她的胸前,靜靜的站立在了她家嫩綠的草坪上面,白嫩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那麼的可愛,一雙黑色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這個陌生的國度,在這一課,我覺得她不是蘇雪,她是天使。就在這個小女孩子走進了我的生命裡的時候。我的世界開始停止了混沌的階段,我知道我的生命裡忽然之間變的充滿了色彩,我到現在也猜不透一個僅僅十三歲的孩子當時爲什麼會想到這些。
自從蘇雪來到了我的世界裡面,我很想嘗試着和她說話,哪怕是一句也行,但是現實總是事與願違,我們偶爾的見面之後,互相之間連聲招呼也不打,也許看見我和她長的並不一樣,所以害怕見到我?我有時候就會對着牆壁無端的怨恨,爲什麼我既不討白種人的喜歡,也不討黃種人的喜歡。
在晴朗的天氣裡,我總是透過我房間向她家的門口看去,希望她能出現在那裡,高興的玩着什麼。那樣當她缺少了工具時,我就能拿起工具去幫助她!
在下雨的天氣裡,我總是透過我房間的窗戶看向外面,希望她能夠出來玩的時候不小心忘記了帶傘,或者是不小心的在雨中跌倒,那樣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出去幫助她,結果就會理所應當的得到她的感謝,那樣我們就會在雨中把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更近一步。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是那麼的細心,在雨天總是不忘記帶傘,打着傘的時候總是小心的看着地面,就這樣,我的一切計劃最後都成爲了計劃。可是爲什麼我對這麼小的她有着這麼濃厚的情感?
事情的發展總是在預料之外,那一年的聖誕夜下了一場雪,我在我家的院子裡面堆了一個雪人。可是堆的很失敗,面目很是醜陋!就在我面對着這座雪人發呆的時候,在我身後有一個美妙的聲音說道:這個雪人還真是有趣。我回頭看去的時候,原來說話的人正是蘇雪。我看着她身上那一套紅彤彤的聖誕服,說:你終於肯和我說話了。誰知道蘇雪笑了笑,說:我等待你主動和我說話等的已經太久了,實在是忍不住了才和你說的,你這個笨蛋?”
郝奇說:“原來真的是青梅竹馬啊!我估計又是一對天緣!”
郝衝說:“我和麗麗的故事也比不上啊!”
刀俠說:“搗,搗亂!”
周安迪看了一眼這間包間的頂棚,那上面因爲有水蒸氣衝擊的原因,形成了無數的小水滴,有的水滴的身體太重了,就掉了下來,有的掉在了水池裡面,將平靜的水面砸出一個小坑來。他看到了水滴最後終於溶解到水面裡之後繼續說道:“從那以後,我們兩個人就形影不離了,我家的門前有兩顆小樹,我們把自己的名字都刻在了小樹上面,只是一轉眼的時間小樹就長大了,我們也長大了,那棵樹上的名字也變大了,挨靠的更加緊了!就在這恍惚成長的一瞬間,我們經歷了很多,現在我依然能記起來很多的畫面,我們一起去瞻仰李小龍的墓地,一起去太空針看煙花,一起去面對那場令人難忘的地震!我和大衛學打球的時候她在一邊看着,並且學會了說:**!那些或痛苦或開心的畫面,如同已經刻在了石壁上面,我想我們永遠也不會忘記。
在我十九歲的時候,傳來了大衛自殺的消息,我很震驚也很失落,常常望着藍色的天空止不住的嘆息。不過在這些時候,蘇雪就會出現在我的身邊,用自己的手輕輕的拉住了我的手,和我說起了我們的小時候,說起了一些開心的事情,我心裡面的痛苦就減輕了許多。我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我們兩個來到了公園,那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靠在了我的懷裡,我撫摩着她柔軟的頭髮,輕輕的親吻着她的嘴脣,我心中生出來一股難以遏制的衝動想要得到她。”
郝奇說:“哎呀,講了這麼半天,終於到了關鍵的時刻了,能來點黃的了吧!呵呵!”
郝衝說:“少兒不宜!”
刀俠說:“繼,繼續!”
郝奇說完了,正要聽周安迪講下文,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眼神直呆呆的看了看郝沖和刀俠,然後伸手一橫說道:“等等,我覺得咱們三個現在的說話方式有點怪,怎麼那麼像那天你們兩個在風尊魚龍斗的時候一直在旁邊評論的蛤蟆,圈兒和餃子!”
郝沖和刀俠相互看了看,都笑了一起說道:“友情客串,友情客串!”
周安迪聽了他們的話甜蜜的笑了笑,說道:“這些事情原本都藏在了我內心的最深處,本來是很難開口說出來的,但是畢竟那是使我終生難忘的時刻,這些話在我的心裡就好像握在手裡面的沙子,我想阻止我自己說出來,但是越想阻止越是阻止不住。那天我摟着她的身體,正要進行最後的戰役,但是蘇雪卻把我阻止住了,她忽然對我說,她並不想這麼做,並不是她不喜歡我,也不是她的思想傳統,而是她的在她成長的過程之中母親一在的告誡她這樣要這樣!
我但是很急切,問她什麼時候可以?
她說只能是結婚以後,她一定要聽媽媽的話!
我很無奈,但是我很愛她,也很珍惜她,也就同意了她。”
“哦-----!”
“切!”
“什麼啊?哎,誰摸我**了?”
周安迪面色忽然嚴肅起來,繼續說道:“偶然有一次,我在與幾個經常和大衛在一起的球手哪裡知道了大衛的死並不是單純的酒後失意而開槍自殺,而是他在自殺之前和一個綽號叫做幽靈的人賭錢,並且敗在了幽靈的手裡,這對於一個高傲的球手來說,顯然是最大的打擊,所以他對自己的球技失去了信心,他最終選擇了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而逃避失去了榮譽的絕望。就在聽到了這個消息的同時,我決心開始尋找到這個叫做幽靈的球手,爲了就是要擊敗他,以償大衛的遺願!
在我二十歲的時候,在我不懈的尋找之下,終於和幽靈見面了,那是一個滿頭金髮的白種男人,他高大的身材,在嘴裡面總是叼着一顆粗粗的雪茄,一呼一吸吞吐煙霧之間,使得他本來粗大的毛孔彷彿又猛然之間擴大了好幾倍,彷彿他吐出來的煙都是從那裡面出來的一樣!我和他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他聽了很是感興趣,痛快的答應了我的挑戰,我們約定好了賭局將在一家酒吧進行,賭注是三千美元,方式是一局定勝負。
蘇雪聽我說了要求鬥球,死活也不肯讓我去,但是由於我年輕氣盛,沒有在乎她的阻攔,一心想到的就是和幽靈鬥球。我難以忘懷那場鬥球,那激烈的鬥球場面現在讓我想起來還爲之有些熱血沸騰,其中的過程不必詳細的說,最後的結果是我贏得了比賽。也許是年輕我太過單純了,沒有想到社會的複雜,沒有想到人心的險惡不測,事情是這麼的不可預料,我怎麼就沒有發現這個幽靈的臉上曾經出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年輕時候的一點點過錯都會造成難以彌補的後果。
那一天也很黑,我和蘇雪正在海邊的港口漫步,看見了海浪開始洶涌,知道就快要下雨了便急忙的往回走。這時候忽然從暗處飛出來一顆子彈,這顆本來是想打中我的子彈,卻打中了蘇雪!她一聲慘叫便倒在了海里,被洶涌的海浪捲走了!”
郝奇皺起了眉!
郝衝閉緊了嘴!
刀俠的耳朵動了動!
周安迪看着莫不作聲的三個人,有些哽咽有些悲痛的說道:“我猛地跳進了還來,可是任我怎麼抓怎麼找什麼也沒有找到。我爬上了港口呆呆的看着起伏的海面,我知道她就這樣離開了我。我也想死,但是我不能死,我必須回去對雪兒的父母贖罪!
幾聲悶雷響過,西雅圖上空下起了雨。西雅圖的雨是那麼的無情無意,一滴滴打在了我的身上劇痛無比,彷彿那是一滴滴的硫酸,有幾滴雨水落到了我的嘴裡,我才感覺這些雨水竟然是鹹的,鹹的讓人難以接受,這些雨滴之中有着濃重的鹽,可恨的西雅圖在這個時候卻專門往我的傷口上面澆着帶有鹽分的雨,使得本來就痛不欲生的我更加痛苦。
啊!!!我朝着黑色的天空大吼,這一聲用盡了我平生的力氣,我知道這一聲會穿越的很遠很遠,直到天際。就在我喊了這聲以後,誰知道這點點的雨滴竟然變成了雪片,一片片輕盈的落了下來。看着天上落下來的雪片,我猛然醒悟原來的雨水並不是在故意往我的傷口上面撒鹽,而是西雅圖在哭泣,他是在爲我的雪兒流淚。他也知道我最親愛的雪離我而去。它的淚也流盡了,卻想用這無數的雪來補償我!
可是這補償真的能夠填補我心裡面的空白嗎?
不能,永遠不能!
我不想要它的同情憐憫,我只想要回我的雪兒!”
周安迪說到這裡忽然發瘋了一般用自己的後背猛的撞擊着浴池堅硬的邊沿,同時用力的用自己的雙手拍打着水面,浴池裡面的水激射起來一段段的水箭,這些水箭打到了周安迪的身上,也打在了其他三個人的臉上。郝奇和郝衝兄弟看了都呆住了,他們從來沒有看過一個人如此的痛苦。
刀俠卻一把摟住了周安迪的肩膀,使他能夠冷靜下來。因爲刀俠知道他這樣的毀壞自己的身體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就是他把自己撞死了,也不會發生任何奇蹟!
周安迪被刀俠摟緊了自己的身體,竟然開始放聲的痛哭,這聲音如同一股巨大的核爆衝擊波,瞬間便把在場的所有人的心震碎了。周安迪釋放了好一陣終於停止了自己的痛哭,而後慘慘的笑了笑對刀俠說:“你放心我的心已經碎的不能再碎了,再大的撞擊也我不能使我有絲毫的疼痛!也許我只是太孤獨了!”
刀俠看着他深陷的雙眼說道:“你在這裡將不會再孤獨了,從今天以後我們就是你的兄弟!同生共死,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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