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奇在自己生命之中的這二十一年裡從來都沒有過女人,但是他聽了兇手的話,他驟然想起了陳瑛,她粗粗的眉毛,她那張英氣十足的臉。她曾經在新星界勸自己學打球,那是多長時間的事情了,也有好長時間了!要是自己當初聽了她的話,那麼現在也不至於在場面上這麼的丟人,自己就能幫助現在腿部失去知覺的弟弟。可惜的是自己當初竟然沒有聽她的話。現在想起來,自己就是一個混蛋!徹底的混蛋!記着那天晚上她在自己的懷裡哭的是那麼的傷心,那麼的痛苦,也許自己脆弱的肩膀根本就不能擔負起來任何的重擔,它們是那麼的脆弱,只要別人稍微一碰,立刻就會散架。可是她卻將自己的肩膀當作了她能依靠的支柱,當作了她的港灣,她是那麼的信任自己能用自己的肩膀給她溫暖。當時自己的心裡面就在想,自己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的,自己絕對不能讓任何人侮辱她。現在兇手所說的這些話,就是對她最大的侮辱。郝奇看着球桌邊上的兇手,淡淡對着他說道:“你再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兇手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的驚訝,拿着自己的球杆指着郝奇說道:“我這話一點都沒有說錯,你一顆球都打不進,你連你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是一個徹底的廢物!今天晚上我是這裡的神,神掌管着一切。所以我有權利接管這裡的一切!包括你的女人!”郝奇聽了再也忍不住了,向兇手面前走去。這時候刀俠衝了過來,一把報住了郝奇,示意他要冷靜。
周圍的球手聽了兇手的話,知道這些話語對於郝奇來說就是奇恥大辱。他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認輸,扔下了球杆倉皇的逃出黑牛會。所以那些球手之中又有人對郝奇說道:“走吧!快離開這裡吧,人貴有自知之明。”
刀俠看着那些拋出了冷言冷語的球手們,大喊了一聲:閉嘴!都給***給我閉嘴,說着就朝那幫球手門走去。誰料那些球手也都是久經沙場,有着硬氣十足的火爆脾氣,有幾個迎着他的面站出來說道:“刀俠你幹什麼?又不是你在打球?你和我們急什麼?你的爲人我們哪個不佩服,小天在剛纔的表現我們哪個不感動,可惜的是你們兩個拼死在黑牛會爲風尊掙下來的臉面都讓這個郝奇給丟盡了,我們都爲你們可惜,奉勸你一句,快些拉着他走吧!”
刀俠是個非常明白事理的人,聽了這些人說的話句句都在刀刃上,可是今天真的受制於兇手。使得他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他猛的一跺地面,叫道:“***,這究竟是怎麼了?”而後回到了座位上氣急敗壞的坐下。
郝奇聽到了這裡,實在忍不住反駁那個人說道:“我不是風尊的人,我的技術的好壞和風尊沒有任何的關係!請你們不要以我的球技的好壞來評判風尊。”
那幾個站出來的球手聽了說道:“你雖然不是風尊的人,但是你弟弟是,你是替你弟弟來打球的。你沒有名氣人家不會記住你是誰。可是以後你弟弟走在了大街之上,人家只會指着你弟弟的背後說是他敗給了兇手,而不是無名小輩的你!”
兇手看着逐漸開始走向雜亂的場面,冷冷的笑着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安然的坐下,他知道自己已經把一個足以毀滅郝奇的裡面裝滿了炸藥的包袱扔在了他的身上。
郝奇聽着這一切,心裡面痛苦的無地自容,他想放棄了,真的想放棄了。他感覺現在自己彷彿站在波濤洶涌的海邊,海水只要再漲潮一點點,他就會被捲走。他想找一個安全的避風港,他想到了自己宿舍裡面那溫暖的被窩,他恨不得自己馬上能鑽進去,用被子將四周緊緊的包裹住,自己就像雞蛋黃一樣,被包裹的密不透風,外界如箭似刀的冷風冷語再也侵襲不到他。
郝衝坐在了椅子上面,淡淡的說道:“哥,我猜到了你現在正在想着什麼?你是不會逃跑的?你不會放棄你弟弟不管的!你知道只要你今天晚上逃跑了,你此後的一生都將在逃避之中度過,那將是無比的痛苦的。你越是逃避,那些想羞辱你的人越是得意,你不能真的在逃避之中度過一生!”郝衝在說話的同時心裡面也知道郝奇的難堪,也理解郝奇現在的心情,但是他除了和郝奇說話之外,沒有一點辦法。他說完這些話,用力的捶打了幾下自己的雙腿,他這雙腿仍舊沒有一點感覺。要是雙腿上面有一點的知覺,他就能站起來把兇手辦了,那樣便不會再讓哥哥難堪。
兇手坐在旁邊聽到了郝衝的話,笑着對他說道:“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吧!你不是希望蒼天被你感動嗎?可惜你們今天晚上遇到的是神,衆神都在保佑着我!”
郝衝緊緊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郝奇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球杆,腳步遲疑着向球桌走去!這時候周安迪從座位上走了下來,他高大的身材直立在球桌旁邊,他看着了看兇手,也看了郝奇,然後輕描淡寫般對他說道:“面對着對手的嘲諷與譏笑,如果你發怒那麼證明你失敗了。如果你不敢反抗,那麼你也失敗了。你只能用盡自己的全力在球桌上面狠狠的贏了他,那樣你才真正的做了反抗。下面你不要再緊張了,努力的想一些事情,試着讓自己靜下心來將自己的緊張排除,用你的心感受着你面前的一切,到那個時候你就會發現和自己想象之中不一樣的檯球世界。這個過程雖然很艱苦,但是你必須要度過!你會發現這個你纔是這個世界的主人!”他說完笑着拍了拍郝奇的肩膀。
郝奇聽了周安迪話如同醍醐灌頂一樣使得他忽然明白了,他之前的一切都失誤歸於自己的緊張和懦弱,這並不是一個男人應該擁有的。他開始嘗試努力,努力的搜索着自己的回憶,想讓自己想起來一些事情。無論是什麼事情,都要使得自己安靜下來,擺脫自己的懦弱。他靜靜的想着,回憶着自己在此生中什麼時候對這碧綠的球桌最是有感覺,他在努力的搜索着記憶,想起來那天在新星界,那天和白鬍子打球的感覺,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自己能連連的收球,心中始終在熱血沸騰,心裡面告訴自己的只有兩個字就是必勝。可是自己現在竟然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郝奇痛苦的攥着自己的手心,想把自己的手指甲插進自己的手掌裡,但是即使是那樣,也絲毫減輕不了他心裡面的痛苦和彷徨,還有對兇手的恐懼。
郝奇想到了這裡,不禁用餘光看着對面的白鬍子。誰知道此時那個白鬍子也在看着自己,並且正在對着自己微笑着。他微笑什麼呢?他怎麼不說話?是他在郝衝的延遲比賽的提議上投了贊成票。自己狠他,可是他要是現在給自己一句提醒自己的話,這句話就很可能讓自己想起來那種必勝的感覺,那樣自己就可以擊敗這個兇手,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手,那麼自己也許還會原諒這個白鬍子。但是他爲何對自己一句不說,一個字不吐?難道他是在笑話我嗎?笑話我的無知,笑話我的無能,笑話我的自卑,笑話我的懦弱。他爲什麼笑話我?他憑什麼笑話我?也許我就應該被笑話,也許我註定了會被別人笑話。我的一生就是一條馬糞紙做成的小船,註定被分解成馬糞,我的一生註定就是失敗的。我就什麼也不應該得到,我的一聲註定是要失去。我是一個沒有味道也沒有響聲的屁?
就在郝奇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兇手又看着郝奇笑了笑,語氣之中不無諷刺的說道:“你救不了你弟弟,真的很可惜!上天不會被你們感動的,一點都不會憐憫給你,你將是徹底的失敗者。被衆神庇佑的兇手將把你踩在腳下,因爲你是那麼的渺小不堪一擊!”阿力聽了兇手的話仍舊是默默的看着刀俠和周安迪。小古溫柔的眼睛裡面對這場鬥球的興趣彷彿減少了很多。
郝奇聽了兇手的話,他的話反而提醒了自己,自己不冷靜下來什麼都做不成。他想起來周安迪和郝衝的話,他下面真的要冷靜下來,將自己的這顆心交給這張球檯,那些圓圓的球。還有自己手中這根光滑的聖橡樹做成的球杆,這些原本沒有呼吸的物品現在彷彿都有了呼吸,有了生命。他們呼吸出來的熱熱的氣息衝到了自己的心裡面,自己的心跳也開始加快了速度,而且是越跳越快,郝奇知道這絕對不是緊張。心臟猛烈的跳動使得自己的血液開始了加快了運行,而且是越來越快。郝奇知道那久違了的感覺又回來了,他禁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兇手現在看着郝奇笑了,自己的心情忽然有一點變化,他是想虐待着郝奇然後把這種傷痛傳達到郝衝身上,使得他們兄弟兩個都痛不欲生,那麼他們對自己有了恐懼,他們就會爲自己一生而逃避,他們就永遠的成了自己的奴隸了。可是現在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計謀並沒有得逞。他自己一直在用鞭子狠狠的抽打着這郝奇,可是這郝奇面對着你的抽打,緊緊的咬着牙關一聲不吭,此時忽然又笑了起來,他是在笑什麼?兇手低頭想着,想着有什麼更難受的話要提出來。
郝奇看着緊緊相連的十一號球和十三號球,要進行擊打了,他手裡面拿着郝衝的那根球杆,那根球杆上面彷彿還沾有郝衝的汗水和體溫,那麼真正的自己要開始擊打了。他擺正了自己的姿勢,架住了球杆。球杆在自己的左手上面輕輕的摩擦了一陣,郝奇看着對面的兩顆球,心裡面說了一句:兄弟,拜託了!說罷,他打出了這杆,杆頭擊中白球,白球飛火流星一般撞到了那兩顆花球,十一號在白球撞擊之間應聲落入了底袋。
球手們都忘乎所以的歡呼着,但是他們的歡呼只一刻便嘎然停止了,因爲他們看到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景象。十一號被打進了袋中以後。白色的母球依然帶着他導彈一般的力量繼續往前衝去,又將十三號球擊打進了袋中,那麼這杆球,郝衝玩了一杆無比漂亮的**。他們還想歡呼,可是還沒有來得及,他們又看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景象,他們的心瞬間又冷卻了下來。他們看到白球還在繼續着,將黑色的八號球打飛了起來,黑色的八號球落在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位置上,黑牛會歷史上最奇特的一顆球出現了。
郝奇看着這個球,白球和一顆全球在最下邊,這兩顆球和木質的檯盤形成了一個三角,八號球落在了這個三角之上,這個三角之力支撐起了八號球,就像過去的三角鼎。這三個角只要少了一方黑球就會掉落下來,只要白球和那顆全球稍微的一鬆動,黑八也會掉下來,可是他們偏偏不動。像黑八的奴隸一樣死死的擡着黑色的八號球。這樣只要一打白色的母球就會將黑球打掉出臺,或者即使落在了檯面上也會給兇手留下好機會,這顆球絕對沒有下球的角度。要是說郝衝在魚龍斗的那顆龍出水是登天的難度的話,這三顆球就是比登天還難了。郝奇看着失望的看着這三顆球,心中嘆到這是老天逼着自己放棄這局球,這就是蒼天的真正意圖,它存心的耍玩自己?這樣自己把自己的道路徹底給堵死了。
蛤蟆說:“難道這就是傳說之中的**加3p?要是真的這樣的話,今天小天他哥想不死都難啊!”
圈兒說:“這個世界徹底的無語了!”
餃子說:“Y,YY”
周圍的球手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唏噓之聲,本來剛纔郝奇進的那兩顆球給了他們一點點的希望,可是沒有想到現在又出現了這個在黑牛會的鬥球歷史上都沒有出現過的情景,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郝奇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這些球手的心情從郝奇剛上場時候的一點希望,到兇手羞辱郝奇的那時候的恨鐵不成鋼,到現在是覺得郝奇太可憐了。
兇手看着郝奇打出了這顆匪夷所思的球,並沒有因爲這顆球難住了郝奇而顯露出半點的興奮來,他的臉比原來更加蠟黃了一些,他在想着,就是自己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將這顆球打進。真的,他考慮了很多的辦法,沒有一點的機會。他便站起來對着郝奇說道:“這顆球你無論怎麼打都會輸的,我看你還是別打了,乖乖的滾回去吧!”
郝奇看着兇手沒有說話,只是在心裡想:我們沒有輸,如果我用杆頭清點一下白球,白球挪動了位置的話,那麼我就使得白球擊打中了目標球黑球,黑球又緊緊的在臺邊之上,那麼這個球在臺球的規則上面是完全不犯規的!可是我打完了這杆之後,那麼兇手無論如何都會犯規,因爲那顆全球和白球之間還有一些距離,那麼只要兇手一打白球的話,他就擊中了目標球,那樣自己就會得到了線後自由球,將白球移出來之後,放在開球區內在擊打。但是他想到裡這裡忽然一下子呆住了,因爲如果自己真的將白球重新放到白球區的話,憑藉着自己的技術。自己很可能打不進黑球,那麼豈不是又給兇手留下了機會,這次如果他得到了機會,他是絕對不會再把球權交還給自己的。這樣豈不是我變相的給兇手創造了機會,原來兇手哦就是憑藉着這一點說我們已經輸了。面前的這顆球啊!面前的這顆球!自己究竟應該怎麼打呢?
刀俠看着周安迪,周安迪看着刀俠,兩個人都被眼前的這顆球弄的呆住了。周安迪對刀俠說道:“我聽郝衝說上次你們兩個在風尊的魚龍鬥,你打出了那顆球,你原本是計劃怎麼破那顆球的!”
刀俠淡淡的說道:“那種球,只是有方法打,絕對沒有方法打進,那天郝衝是佔到了風尊裡面的球桌的擺放的距離離着玻璃近的願意而佔到了便宜,那麼今天這張球桌擺在了這件大廳的正中央,距離四周沒有十五米,也有十米的距離,想要利用郝衝的那種方法來打簡直就是妄想,何況郝奇的技術連郝衝的十分之一也不可能有,想要打出白魚飛來我都有點覺得像笑話。”
周安迪彷彿很輕鬆的說道:“那麼看來也只有靠天了!不過,我現在有種感覺,那個兇手開始有點緊張了。”
刀俠聽了說道:“人間的事情就應該由人來管理,你又來說天說地的,那麼好你說說,剛纔郝衝跪在地上的時候說出來的話,能把銀河系的人都感動了,那郝奇怎麼會把這顆球打成這樣?”
周安迪看着他說道:“也許真的還少點什麼?”
郝奇站在球桌的旁邊,對那三顆球仍存心不死,附着自己的身子,仔細的觀察着那三顆球。兇手看着他的動作在一邊冷笑道:“你打不了這顆球,真的,你將會輸的一敗塗地,你將會輸的屍骨無存,到時候你將光榮的成爲我的奴隸。你的女人也將離你而去,你的朋友也會出賣你,你的弟弟也會不在把你當成自己的哥哥,你將生不如死!這個世界本事無情無義,你還在這裡胡思亂想些什麼?真可悲,真可笑!”
“哈哈!”刀俠在一邊聽了兇手說的這幾句話不由得大笑了起來,忽然站起來硬氣錚錚的對他說道:“說什麼朋友出賣,說什麼手足相殘。我覺得你一定沒有兄弟,也沒有過朋友。那好,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朋友。蒼天,要是真有蒼天的話,你要是真的有靈,你就出來現身吧!你若是真的幫助了郝奇,我在這裡以我的鮮血來祭祀你!”說完,拿出了自己口袋中的閃亮鋒利的刀,輕輕的用手將刀在手中轉了轉,猛的用刀尖在自己的手掌上面一挑,細絲一般的血花頓時飛濺了起來,閃出了一道豔麗的血芒。
原本坐着的周安迪也站了起來,看着刀俠手掌上面的那條道口說道:“蒼天,我相信你你一定會伸出你援助之手的。面對着這些好朋友我知道你也被感動了,但是你不敢表露自己。怕我們這些平凡的人笑話你,那樣你就沒有了權威。你是不是已經被我們感動?是不是開始傷心?你也想哭了是不是?你放心吧,我們不會笑話你的,有淚你就的流出來吧!想哭你就痛快的哭吧!”
郝奇在一邊聽了這兩個人說的話,自己心裡面猛的一沉,腦袋竟然嗡的一聲,裡面瞬間成爲了空白,只是一秒鐘又恢復了知覺,當他恢復知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眼睛裡面不由自主的流出來了兩道液體,他知道自己被感動的哭了,再也忍不住終於將眼淚流了下來。但是爲何這液體那麼的辣眼,如同裡面有着無數的細小的玻璃碎片,刮的自己的眼眶那麼的刺痛。那兩串眼淚順着自己的面頰流了下來,滴答的掉在了黑牛酒城平滑的木地板上。一滴接着一滴,不停的流着。
那些球手和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輕人都看見了郝奇流出了淚水,但是他們每個人都在目瞪口呆的看着,因爲他們看見郝奇的淚水竟然是紅色的,那分明是血。這些人在一邊看着,一個個看的都觸目驚心,因爲他們看見不僅郝奇的眼中流出了血,他的鼻子和耳朵之中也流出了血,那六道血流奔流而出,使得他的臉恐怖極了,就像傳說中的惡鬼,一滴滴血點如同子彈一樣打在桌面上,把球桌打的也出了血!那朵朵的鮮花紅的讓在場的每個人看到了,都覺的無比的恐怖,彷彿那小小的鮮花就是毒蛇的芯子,裡面有着一秒鐘就可以置人於死地的劇毒!
蛤蟆說:“我在天是龍,在地是虎,在山是鳳,在海是蛟,在商言商,在水一方,我在人間是堂堂的大英雄!”
圈兒說:“男人是這樣煉成的!頂!加精!”
餃子說:“真,真吊!”
兇手看着球桌邊的郝奇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他從來沒有感覺到一個人竟然會因爲別人的感動會變成這樣。他現在才猛然的發現這個郝奇的身上有着一些難以說出來的特別的氣質。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後悔選擇郝奇來繼續和自己打球了。
郝奇仍舊任那紅色的淚水流着,他重新底下了頭,仔細的看着那三顆球,紅色的眼淚還在流着,盡情的滴在了碧綠的桌面上,彷彿使得原本平坦的草地上忽然盛開了無數朵鮮豔的花。
“滴答!”
“滴答!”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逝去,郝奇的眼淚也在一秒一秒的往外流着!他看着球,也看着那些滴在桌面上的鮮花,他無意用自己的手阻止他們的生成,他也不想去阻止。他知道這些血本來是他身體之中的懦弱,頹廢,自卑,現在自己的身體要將他們無情的拋棄了,拋棄的一點一滴也不剩。從此以後,自己的身體裡面只剩下來勇氣,尊嚴,還有就是無畏無懼!一切該屬於男人的一切。
郝奇看了一會忽然伸出了自己的手,用手指着兇手笑道:“你說每個人都有弱點,這點我很同意你,但是你忘了,每個人都會恐懼,有的人的恐懼大些容易被抓到,有的人的恐懼小些,不容易被抓到,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些擁有恐懼的人徹底打死!現在我知道了神也會恐懼,我就會將他連根呆血的揪出來!”
郝奇說完看了看基本上已經被染成了紅色的桌布,忽然將郝衝的那根視如胳膊的球杆放在了檯盤上面,轉身向着球杆架大步的走去。幾步便到了球杆架旁,隨手拿出了一根球杆,拿完了球杆之後他又站定了身子,用自己的眼睛看着周圍的人,看着周圍黑牛會的人,看着兇手,看着那個拿着茶壺的白鬍子,看着發呆的阿力,看着溫柔的小古。他一邊看着自己的嘴還一邊動着,彷彿是在數着這間大廳裡面到底有多少人。
兇手在一邊看了郝奇那幾乎滿是鮮血的臉,心中彷彿有些什麼東西要涌動了出來,這是他成了頂級的球手之後從來沒有過的,他皺着眉毛說道:“你在看什麼?你有膽子倒是打啊!”
郝奇的臉上現在雖然全是血,但是人們依舊看出來他的表情此時竟然是那麼的邪惡,郝奇用自己邪惡的眼睛看着兇手說道:“知道我現在在幹什麼嗎?我現在做的就是把你記住,把今天晚上所有的人都記住,誰要是做了傷害我兄弟們的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兇手默不作聲的看着郝奇,他蠟黃的臉變的無比的血色,又從無比的血色變爲了蠟黃。他沒有做聲,這是他在球桌上第一次這麼遲疑!他不敢還擊嗎?他認爲並不是他現在沒有這個勇氣,而是自己現在面對的這個郝奇現在如同一個能瘋狂殺人的瘋子。
郝奇看着兇手冷冷的說道:“兇手,你害怕了嗎?你恐懼了嗎?你此時有沒有感到生不如死?你不必裝作堅強和我爭辯,我知道你有。雖然那只是一點點,但是我告誡你不要忽視這一點點的恐懼,他們會迅猛的擴散到你的整個身上,你會死,而且是被痛苦折磨的死!那麼現在,我要讓你知道,讓今天晚上所有在場的人都知道,如果天上真的有衆神存在的話,那麼今夜他們將因我的存在而恐懼!”他說完並沒有理會兇手,而是用盡自己的全力將球杆筆直的擲向了那張美式球桌!
就在郝奇用盡自己的全力投擲出了球杆的同時,刀俠想起了自己對的郝奇印象,自己在魚龍斗的那天晚上就見過他,但是他個時候他只是作爲郝衝哥哥的配角的角色出現。也許從今天開始,他將會正是成長起來做一個屬於自己的主角。
就在郝奇用盡自己的全力投擲出了球杆的同時,周安迪想起了自己對的郝奇印象,想起了他寫的那首詩,那是看似夢亂的詩,他現在還在想自己爲什麼會有機會去救他,而後兩個人在一起討論着雪。。。。。。
就在郝奇用盡自己的全力投擲出了球杆的同時,阿力想起了想起了自己對的郝奇印象,這個人他並不認識,但是今天晚上他們兄弟兩個的表現是那麼的精彩,那麼的令人終生難忘。
就在郝奇用盡自己的全力投擲出了球杆的同時,小古原本溫柔的眼神猛的驚呆了,他發現自己一直在郝奇身上尋覓的特別的東西自己終於找到了,那是一種潛在的一股氣息,一股吸引人的氣體,也是一股殺人的氣質。
就在郝奇用盡自己的全力投擲出了球杆的同時,蛤蟆說:“我的媽呀,黑牛會改成奧運會了,這會扔標槍,一會說不定還會飛過來一塊鐵餅,大家找地方躲起來啊!”
圈兒說:“我先不躲了,等着看藝術體操。”
餃子說:“流,流氓!”
就在郝奇用盡自己的全力投擲出了球杆的同時,已經被郝奇恨之入骨的白鬍子正在用他看透了世界的眼神看着郝奇。看着,看着他忽然笑了。也許在整間大廳裡面只有他一個人最不應該笑,因爲郝奇的出現完全是他的投了贊成票的過錯,可是他卻笑了,笑的是那麼的詭異和那麼的開心。他笑完了看着自己手中的紫砂壺輕輕的說道:“因由而出,擾亂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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