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蒙毯的那一刻,芹妹子忍不住“哇”的驚呼,莊大總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雖然沒有叫出聲,但那份震驚誇張的表情還是躲不過衆人的眼睛。
順着芹妹子和莊大總的目光,大家果然見到了令她們瞠目結舌的場景,只見蒙毯緩緩的打開,一抹刺眼的淺粉落入眼幕,那粉色淺的乾淨、穿透、震撼、晶瑩,似天邊粉霞;又似三月桃花,粉裡透着白,白裡含着霞,如夢似幻,晃人眼瞎。
見大家呆愣,馬師傅也是賣弄,“這款淺粉牀是一位富豪的公主所定,用的是國外最最流行的鋼琴烤漆的工藝流程,莊玉清老闆特意聯繫了好幾家紅木傢俱廠纔給搞定。誰知做好了,這位公主又不要了,白搭了10萬的定金,這下好了,你們買到即賺到,最起碼省了10萬,真值!這個訂單是莊玉清老闆親自安排我負責的,我可是全程跟蹤知根知底。”
馬師傅刻意的顯擺道,顯然是在爲那位富家千金鳴不平的同時,也有點巴結她們的意思,這麼多的美女圍着自己,馬師傅真有點人在花叢中的激動,所以忍不住說的有點多。
馬師傅說的明白,莊大總聽得更不糊塗,怪不得姐姐在電話中要吞吞吐吐的,原來這套淺粉的牀具如此的波折,這樣看來自己是大賺特賺了,本來價值19萬的這套淺粉牀具,姐姐只收了自己的“成本價”9萬而已,好在肥水不流外人田,這10萬的人情莊大總算是記下了……莊大總雖然這樣想,但冥冥之中的天意還是把他驚呆了,之前他就有種預感,有可能爲芹妹子淘到絕配,現在看來就是天意,上天眷顧芹妹子,終於送給她一牀驚喜。
隨着蒙毯的全部掀開,芹妹子的嘴也越張越大,“哇塞!我的最愛,我的小乖乖!”
芹妹子一邊撫摸着牀具,一邊忍不住的感慨,既是感嘆造物主的神奇,又是慰藉自己的渴望至極,自己做夢都想擁有一套淺粉的臥具,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居然被莊大總配齊,難道自己就是公主的命,還是那個公主原本就是自己?芹妹子眼睛迷離,一時分不清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裡。
眼尖的惠妹子當然發現了芹妹子的異樣,她下意識的走進芹妹子的閨房,果然發現了鋪天蓋地的淺粉,頓時明白了芹妹子爲何癡狂。
這個莊大總也真是大方,居然爲了成全芹妹子一個淺粉夢花了9萬,不,是19萬,買了張牀,有這19萬都夠自己家蓋上兩層大洋房了,惠妹子心裡極不平衡的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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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芹妹子的閨房,回到衆人中,惠妹子忍不住地問馬師傅道,“馬師傅,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該不會是跟莊大總串通好,故意欺騙我們的吧?我剛纔可是查看了芹妹子的閨房,一片淺粉的世界,就差一張大大的粉牀。”
聞言,大家立馬移步來到芹妹子的閨房,果然是一片淺粉的夢鄉,這下大家可就炸鍋了,憤憤的從芹妹子的閨房出來後,就把莊大總包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發泄着她們的不滿,“你爲什麼要欺騙我們?你爲什麼要撒謊?”
“你買就買了,幹嘛要構造什麼公主定金,故意縮水它的價值價格?”
“我們嚴重懷疑你的人品有問題!”
……
大家狠狠的出聲,討伐她們的莊大總。
買牀獨寵可以忍,但做假欺騙她們絕對不行,特別是胡策劃,更是“俗”的不行,她自己的牀具雖是稀有之物,也不過價值20萬左右,莊大總這一出手就是9萬,不,是19萬,都趕上了自己的行情。
這還不是最氣人的,最氣人的是他連這9萬的數字也不想讓大家知道!如果不是馬師傅配合失誤,恐怕沒有人會知道牀的價值,現在既然已經穿幫,那她幹嘛不借機鬧騰?
站在一旁的胡會計,當然也發現了其中的貓膩,不過她倒沒參與她們的圍攻,莊大總的手法她知道,絕對不會有如此明顯的漏洞,這顯然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或者說這就是個巧合誤碰。
她相信莊大總不想讓大家知道賬單上的數字是真,至於後來的公主和訂金之說,莊大總絕不知情,更不可能譁衆取寵,他本是極爲低調的悶騷型,怎麼可能這麼高調的炫什麼富翁?種種跡象表明這就是天意和奇蹟。
雖然這樣想,但心裡酸酸的醋意還是浮上了她的眼眸,再次看向芹妹子的時候,那種澀澀的酸楚,還是溢出了眼角。
之前的莊大總,爲了討得自己的歡心,也不過是出手6萬的公主貂而已,這下好了,就爲了博得芹可愛一笑,19萬就沒了,孰輕孰重自見分曉。
看來還是蘇表姐說的對,只有等自己做了姐姐才知道妹妹的騷、妹妹的撩,妹妹們無時無刻不在挖的牆角。
一直冷眼旁觀的野妹子並未過多的關注淺粉牀這個頭條,這種顏色的奇葩牀滿胡彎恐怕只有芹妹子這個腦殘粉纔會喜歡這樣的搭配,她更多的是把注意力集中在第二張古色古香的紅木牀上。
聰明的她當然不會像她們那樣腦殘的認爲這是給胡文準備的,那剩下的唯二可能就是她和胡會計。
但,一想到胡會計,她的自信一下子全崩,胡會計尚且有先入爲主的名分,而自己頂多是個暗香浮動的虛名,野妹子一邊暗歎命運對自己的不公,一邊強忍着內心的悲痛,繼續看完剩下的風景。
面對大家的圍攻,莊大總一臉的迷茫,“我…我真的不認識馬師傅,不是,我是說這些巧合真是誤碰。”
莊大總結結巴巴的解釋道,別管她們信不信,莊大總是信了,反正除了天意和奇蹟,誰也解釋不清,莊大總索性長話短話不再出聲。
正在卸貨的馬師傅聽到莊小弟的求救,默契的衝着莊小弟笑道,“對對對,我也不認識他。”話音落地,大家一片唏噓之聲,對於先入爲主的她們來說,這種越描越黑的把戲根本不值得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