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粉牀卸載完畢,大家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另一張古色古香的紅木牀上,她們當然已經知道了這張牀的價值也是9萬,就是不知道誰纔有幸是它的主宰,野妹子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莊大總,希望能親耳聽到自己的名字。
發現大家都在看着自己,莊大總再也不敢讓馬師傅先出聲了,他急不可耐地指着車上的大牀清清楚楚的說道,“這張牀是野妹子的,也是我送的。”
莊大總不敢過多的演繹,只能言簡意賅的述說着事實,他怕一句不慎再招來大家的抨擊,送牀這件事本來就十分敏感,哪怕稍微有一點語氣上的曖昧,都會衍生出無窮無盡的想象和非議,因而他惜言如金。
說罷,莊大總不敢再看大家,知趣的幫馬師傅忙去了。
莊大總說的清楚,大家也聽得明白,片刻過後又是一片譁然……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大家都是一樣的員工,爲什麼要厚此薄彼呢?”
麗妹子嘴毒,率先嚷嚷道。
“就是,誰出的力也不少,不帶這麼傷人心的吧?”
四姐大胡清也出聲了。
緊接着其他的人也紛紛加入了討伐的大軍,一時間不服和牢騷瞬間充滿了整個庭院。
莊大總一看自己惹禍了,也是埋頭苦幹,不敢多言。
野妹子猛然聽到莊大總點自己的名字,開始的時候還不太相信,直到聽到大家的埋怨,她才漸漸的反應過來,這張價值9萬的牀確實是送給她的。巨大的驚喜瞬間激盪着她的每一個毛孔,幸福來的如此突然,她甚至都還沒準備好怎麼接迎。
別人的非議她根本不在乎,她最在乎的是當衆得寵,她可是從頭到尾見證全過程的元老級的人物,理應得到最高的肯定。
一想到最高,野妹子又有點失望了,雖說這張古色古香的紅木牀堪比胡灣的香榻,但比起芹妹子19萬的淺粉牀,價值一半不到,野妹子有點不甘,表面上看這兩張牀都是9萬,但孰輕孰重大家一目瞭然。
爲了一個奇葩的淺粉莊大總居然肯多“花”10萬,這雖然不是他的本意,但相信即使沒有這個巧合,莊大總也會悄悄的買單,這想想都讓人憤然,芹妹子何德何能,配享此殊榮,還不是靠着一張淺粉的娃娃臉?
也對,就這張人面桃花相映紅的粉臉就不止10萬,如此說來,莊大總買的哪裡是什麼粉牀,而是芹妹子的笑容和美顏。
一瞬間的失望並不影響野妹子激動的心情,如果莊大總說出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胡會計,那她纔是徹頭徹尾被打入冷宮的心情。
不過胡會計是和胡策劃是一個級別的,肯定不會在乎這些小恩小惠,她們競爭和PK的是男主莊大總,雖然這樣安慰自己,但野妹子還是有一絲的傷感在心中,看來自己只能與芹妹子這些人爭風爭寵了。
眼看着馬師傅就要卸自己的牀鋪了,無邊的喜悅又溢滿了野妹子的眼眸,她迫不及待的走到馬師傅的身邊,激動的說道,“馬師傅,車上的牀鋪就不要往下卸了,它是我的,麻煩給我送到家中。”
聽到有人叫自己,馬師傅立馬停下了手裡的活計,“好好好,不麻煩不麻煩。”
說完就合上了卡車一側的車門,回到了車頭的駕駛位。
見狀,野妹子也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上去,關好門後就指揮着馬師傅倒車掉頭往自己家的方向開去了。
眼看着輕卡離她們越來越遠,每個人的心中都升騰起無限的失落和憧憬,失落的是卡車的去向,並不是自己的家,憧憬的是接收禮物時的愉悅和感動。
野妹子的功勞那是有目共睹,但她們也希望這樣的天價禮物在自己的身上發生,莊大總的場面,那是一如既往,唯一缺少的就是機會和欣賞,相信只要能進入莊大總的法眼,未來的飯碗絕對有保障。
關鍵捨不得面子套不到莊郎,胡文胡芹要不是主動出擊,哪來的工作和粉牀,既然莊大總喜歡硬上,那本來就熱情奔放的她們就有了榜樣。
輕卡載着得瑟的野妹子已不見蹤影,胡會計仍然伸長了脖子在那張望,聽到莊大總出聲的那一刻,她多想聽到的是自己的名字,但在熱切的盼望之時,等來的卻是別人的張狂。
失望,失落,失意之餘,胡會計也有點暗自慶幸,幸虧不是給自己準備的禮物,否則……她是跟胡灣一個級別的神存在,怎麼可能去跟芹妹子這樣的追隨者去分享或爭寵呢?
想到此,胡會計的心裡又多了幾分敞亮,緊湊的眉頭也開始舒展,笑容和自信又回到白嫩的臉上。
站在她旁邊的胡灣,當然看到了胡會計的變化,更是猜出了她的小心思,但驕傲的胡仙女直接選擇了無視,她不僅無視了胡會計的存在,更是忽略了在場的所有人。
她雖然也參與了圍攻莊大總的起鬨,但,也僅僅是起鬨而已,至於起鬨過後的目的她是絕對沒有的。她一不在乎她們的競爭和排擠,二不在乎禮物的價值和高低,她唯一關注的就是自己的傲嬌和仙氣。既然她和莊金榮是金童玉女的命,那她的莊大總誰也別想搶了去。
一直冷眼旁觀的胡文除了讓馬師傅喝茶休息外,再也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語,她深知莊大總的風流債太多,自己也不知道從哪裡參與,所以一直靜靜的看着她們演戲。
莊大總的大氣豪爽,她是當面領教了,其它小妮的不服和敵意,她更是看到了骨子裡,文化修養頗深的她深知這都是莊大總的造化和演繹,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用盡所有有才華的人,從而建立起自己的威信和體系。
她佩服莊大總的格局和魅力,更欣賞他的套路和底氣,作爲一個霸氣的總裁,如果沒有兩把刷子,又怎麼可能支撐起他的金融帝國呢?天價的禮物已經落實完畢,碩大的院子就像她們的心情一下子空曠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