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我代表富邦正式宣佈,在司法調查結果出來之前,所有的一切,我們富邦會承擔,對於受到影響的住戶,我們將和他們協商解決方案,如果他們信任富邦,我們將協助維修,並且承擔全部費用,直到整改到他們滿意爲止,如果他們不願意繼續做富邦的客戶,那麼我們將幫助他們辦理退貨手續。買房子的時候,我們就說的很清楚,買賣自由,退貨自由。”
周楚說完,記者們的閃光燈馬上就閃個不停,這一刻,周楚的神情很誠懇,語調很鏗鏘,這一刻,他並不像一個自己公司出了很大問題的領導者,倒是像一個勝利者。
“接下來,請記者自由提問。”擔任主持人的李紀珠說道。
“周先生,我是自由時報的記者令映蓉,請問富邦打算對這些客戶賠償多少呢?”一個尖嘴猴腮的記者問道。
自由時報是一家臭名昭著的報紙,銷售的對象和目標都以腦殘爲主,周楚厭惡的看了這個記者一眼,道:“賠償問題,對公司是商業機密,對個人是隱私,而且不怕告訴各位,這種談判,當然是一對一和住戶去談,具體數字,必須保密,你們不是厲害麼?可以自己去打聽,我們當然一切按照法律辦事,既不會佔便宜,也絕不會吃虧!”
令映蓉看周楚說的滴水不漏,沒有啥發揮的空間,只好惺惺作罷。
“周總,我是臺灣三立電視臺的記者鄭宏儀,我們看見評論,說這次事情是你們的競爭對手順馳地產所做的,請問周總對此有什麼評論?”
鄭宏儀是個尖嘴猴腮,面目醜陋的記者,也是周楚所討厭的類型,周楚淡淡說道:“我不知道你們這是從何說起?”
“是香港報紙說的。”鄭宏儀馬上補充道。
“這完全是謠言。”周楚道,“首先,我根本不認爲什麼順馳,聽都沒聽說過。其次,我很確定,順馳就算要和我們競爭,也不會搞這種手段。第三,現在我們已經有相當的證據,證明這一次是我們內部出了問題。第四,這種完全無中生有的東西,你們不去查證,不去澄清,反而再去傳播一次,你們也有責任吧?”
周楚這一番連消帶打,倒是把記者教訓了一頓,讓衆人大開眼界。
鄭宏儀的老臉青一陣白一陣,很想和周楚齜毛,可是一時間又抓不住重點,只好悻悻的坐下。
“那麼周總是承認富邦有內鬼咯?”一個鬼佬站起來,用蹩腳的中文說道。
“這有啥奇怪的?”周楚點頭承認,“任何一個組織都是有內奸的,嗨哥們,你是哪個國家的?”
“我係法蘭西的。”記者傲然道。
“你看,二戰時候,希特勒佔領了你們的國家,固然有很多仁人志士,爲了你們的國家浴血奮戰,但是也有很多很多的貴國人選擇了和希特勒合作,嗯,那就是法奸了……”
“這是少數!”記者打斷周楚的話,有些憤懣的說道。
“當然,當然。”周楚連連擺手,“親愛的不要激動,我絕對相信那是少數,相對於你們幾千萬法蘭西兒女,可是,你看,如此優秀的,睿智的法蘭西民族,在面對坦克和飛機的時候都有如此多的人,選擇了屈服和合作,而不是反抗,選擇了背叛和泄密,而不是忠誠,選擇了當奸細,那麼我公司裡,出了幾個不遵守規矩的人,又有什麼奇怪的?“
”這……“這個光頭法蘭西記者也語塞了。
“好了,今天的發佈會就到這裡。”沈春華道,“我們隨後會發出新聞稿,多謝記者朋友們的捧場。”
開完會,周楚回到了住處,李紀珠早就坐在那,翹着二郎腿,一臉的不爽。
周楚笑着捏了捏她的臉,李紀珠卻沒有像以往那樣掙開,而是說道:“親愛的,這太邪門了,連公安也都沒查出來。”
“查不出來是正常的,查出來反而不正常了。”周楚坐了下來,笑道:“呵呵呵,這事兒嘛,我本來也就沒打算讓派出所那些人查出來,那樣可就沒意思了,再說,這事兒誰幹的,咱們本來就心裡有數,不是麼?”
恰好這個時候,沈春華走了進來,道:“親愛的,有個叫寧中陽的人要見你,你見不見?”
周楚一愣,道:“寧中陽?他一個人來的?”
“是的。”
“那當然要見,馬上見!”周楚一迭聲道,“快請……不,我親自去請……”
蘇法昭咳了一聲,道:“我的男人,這個時候,你是不是低調些好?”
周楚頓時領悟,道:“那法昭,就拜託你了,你和寧中陽似乎也比較熟悉一些,你來……”
“我知道了。”
一張小桌,兩壺熱酒,菜餚四味,周楚和寧中陽已經對飲很久了。寧中陽終於放下了筷子,拿起手帕擦了擦嘴,道:“哥們,我這次能來海南,也是秘密來的,和你吃完了飯,我就得走了。”
周楚點頭,他已經聽出來了,寧中陽說的話,那勢必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內容,重要到了哪怕是寧中陽這樣的人,也要注意保密。
“說別的沒有用,大概來說,我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其一嘛,是個壞消息,那就是白陽回來了。”
“誰?”
“白陽。”面對周楚疑惑的眼神,寧中陽正色道,“就是被你踩了幾次後來逼迫出國的那小子,他已經拿到了學位,現在回國了。”
“回來就回來唄。“周楚淡淡說道,”我當時就那麼一說,也不是真的要給他逼到絕路上,何況我和白翎現在關係也還好。“
”問題就在於……“寧中陽道,”我是從出入境管理局看到的,他其實在半年前就秘密回來過一次,時間就是你去俄國的時候。“
”什麼?“周楚頓時一擡頭,眼神銳利,讓見慣兵戈的寧中陽也不敢對視。
”這是真的。“寧中陽艱難的說道,”而且這一次,丫不是會回到燕京,而是直飛廣州,然後……就來了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