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看法呢?”哈爾斯嚴肅說道,“你總不會認爲,華夏國在後面如此多的奪金點上,連一半都拿不到吧。”
“爲什麼不可能呢?”周楚道,“您仔細分析過嗎?華夏國看起來還有那麼多奪金點,可是您知道,田徑,游泳這些,從來不是他們的強項,這是其一,其二,您想想看,這一次是華夏國第一次參加奧運會,如果拿到獎牌榜第二,恐怕許多國家面子上不好看。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在奧委會和裁判界,他們沒有人脈。”
哈爾斯聽了,若有所思。
周楚繼續說道,“當然了,這些絕對不會是充分條件,還有背後的資金流。比賽的結果會影響資金,難道資金就不能影響比賽麼?呵呵呵,你們也知道,這一次空頭的主力,可是猶太人的財團。”
“是猶太人的財團。”史密斯說道,“但是我們空頭的部位,比他們少了10美元左右!就算我們能夠賺錢,可是你等於是拿我們的錢給猶太人做護城河!坦率說,即便你最後成功了,我們依然會覺得不爽,因爲如果你決意空,你完全可以更早的做空。”
周楚這個時候站了起來,神色嚴肅的說道,“史密斯先生,根據我們的協議,所有的具體操作,都是我負責,您有知情的權力,但是卻沒有干涉的權力,我需要做的,就是確保合約約定的利潤,只要我完成了,您就沒有必要挑三揀四,如果我沒有完成,放心好了,我的錢,足夠賠付合同規定的賠付額。”
看周楚說出瞭如此不客氣的話,史密斯的老臉頓時脹的通紅,可是偏偏,周楚說的也全部是實情,按照合同辦事,的確是這樣的。美利堅是個講究契約精神的國家,你簽了合同,就得照辦。
“你看看,你看看,他也太囂張了吧!”史密斯手指發抖的指着周楚,來向金梅爾告狀。
金梅爾也嚴肅的看着周楚,道:“周,我以老朋友的名義對你說,你的話有些過了,你現在可就把自己弄到沒有後路的位置了。”
“我對自己的話負責。”周楚淡淡說道。
“好。”金梅爾點點頭,“那麼我們告辭了。”
“不送。”周楚只是微微欠身,連送出門的意思,也沒有。
等那些人走了之後,露絲走了過來,非常擔憂的說道,“周,你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
“有一點吧。”周楚道,“不過做交易,哪裡會沒有風險呢?沒有風險,何來的利潤?”
“是這樣說沒有錯。”露絲還是愁容滿面,“但是你怎麼能把希望放在猶太人身上呢?”
“我當然不會把命運寄託在別人身上。”周楚笑道,“你想知道嗎?”
“你不說就算了。”露絲嗔道。
“喔,那就算了,你去睡吧。”周楚馬上轉身。
“你回來!”露絲一把抓住周楚,“你不說清楚,今兒就別想睡了!”
“我今天,本來也沒打算睡!”周楚壞笑兩聲,一把橫抱起露絲,扛在肩上,道:“走,咱們來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混蛋,我頭髮還沒幹呢!”露絲掙扎道。
“運動一下就幹了!”周楚急不可耐的把露絲抱到了牀上,然後狠狠的撲了上去。
……
“您好,周先生,我是劉陵的母親崔蓉芝。”一個一身黑色旗袍,戴着墨鏡,神色哀傷的女人對周楚伸出手來。
周楚愣了愣,才伸出手,和崔蓉芝輕輕握手,“嫂子好!”
周楚之所以愣住,完全是因爲這個崔蓉芝,實在是個迷人之極的少婦,雖然說劉陵已經不小了,崔蓉芝也戴着墨鏡,一身喪服,但是這依然遮不住那婀娜的身段和完美的儀態。
“嫂子?呵呵呵……你知道,我和他已經離婚多年了。”崔蓉芝摘下墨鏡,露出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一時間,滿室皆春!連周楚這樣見慣了美女的人,也被崔蓉芝的美貌所震撼!
用措辭已經很難描述崔蓉芝的美,少女的稚嫩和人母的成熟,喪偶的哀傷和天生的嫵媚,這些完全對立的因素,卻在崔蓉芝身上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而且,她有着西方人也羨慕的胸,腰,腿,實在是讓人心嚮往之。
周楚忍不住腹誹起來,這劉宜良也真是的,這麼美的女人,還不關在家裡天天欺負,居然和她離婚,不知道怎麼想的。
看周楚呆呆的沒說話,陪同的露絲忍不住掐了周楚一下,周楚纔回過神來,道:“嫂子,不管怎麼說,劉大哥生前待我如父兄,照拂我良多,就這,我就一直要把您喊嫂子。”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啊。”崔蓉芝苦笑道,“我現在才知道,老劉一死,那些所謂的朋友,兄弟,各個消失不見,一點點小忙,也都推三阻四,也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後事該怎麼辦。”
說到傷心處,崔蓉芝又紅了眼眶。露絲只好開始不斷地安慰。
好容易,崔蓉芝擦乾了眼淚,道:“對不住,我又失態了。”
周楚猶豫了下,道:“嫂子,還請您節哀順變,劉大哥既然已經走了,我們更要好好活着,再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給劉大哥報仇。”
“我早就說了!”崔蓉芝突然激動了起來,“我早說了,不要去碰政治,不要取碰江家的事兒,不要惹惹不起的人!他不聽!他不聽我的啊!”
“嗯?”周楚和露絲對視一眼,周楚忙道,“嫂子,這幾天的電視您看了吧,現在我們懷疑,這個事情,背後有寶島官方的背景,我們……”
“這不用懷疑,就是他們做的,絕對沒有錯!”崔蓉芝突然斬釘截鐵的說道。
“嫂子,您有證據麼。”周楚突然道。
“有!怎麼沒有!別的不說,我就是證據!”崔蓉芝大聲道,“我們全家之所以會到美利堅來,背井離鄉的,都是因爲江家,因爲江武!我和他離婚,也是因爲江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