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陌琰與夜寐凰對視一眼,便出門去看看發生了何事,兩人皆是心中有數,八成又是桃色那個不省心的傢伙鬧事了。
夜寐凰猶爲不滿,桃色是身負嫌疑的人,不但沒有將其關在大牢,還要好吃好喝的供着。末了,還敢給他難堪,這回又能跑出來,難不成守衛都是吃軟飯的?
冷瞥了封陌琰一眼,左右都想不通他爲何會對桃色這般特別,難道他明面上口口聲聲說愛虞桃,但暗地裡卻有特殊愛好?可這眼光真是差極了!
“別這麼看着我,我會以爲你暗戀我的,呵!”封陌琰眨了下鳳眼,媚意自然地流溢而出。
“胡扯!”夜寐凰一陣惡寒,不自在的斥道。
“哈哈哈………”封陌琰朗聲大笑。
“狐狸男,快救救我!”這時桃色迎面跑來,看到封陌琰就飛撲了過來,整個人往他身上一跳,便掛在他身體上,雙腿環掛在他腰間,雙手緊摟住他的脖頸,此動作在落入旁人眼底顯得格外曖昧。
封陌琰沒料到她會有此舉,連他自己都覺得驚奇,他素來除了虞桃之外不喜其他女子親近,更逞論能眼下這般,可他居然不排斥桃色,一點都不會!心頭涌出一股異樣之感。
還有她偷窺他沐浴,林林總總,他何時真的厭惡過?甚至喜歡戲弄她,多次主動靠近她,一切都那麼自然,但願她真的是虞桃,不然他豈不是無顏面對虞桃?突地生出幾許慌色,不願再多想。
“臭小子,你給老子滾下來!”邀大鳴一身黑色勁裝,手持一柄大刀怒氣衝衝而來,虎目瞪得幾欲凸出,頭頂宛若直冒青煙般。
最令人矚目的是他那柄大刀的刀身缺了一道口子,乍看之下很像是牙齒印,而他的頭髮亂糟糟的、被火燒得曲捲,發出陣陣焦臭味,長短不一,像狗啃了一樣。
封陌琰嘴角抽了抽,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桃色乾的好事,猜想她是如何將武功高強的邀大鳴弄成這樣的,而這死丫頭還一臉無辜。
“封國師,這次說什麼我都不會放過她了!”邀大鳴咬牙切齒道,說罷!居然還狠瞪着夜寐凰。
夜寐凰挑眉,隱隱猜到邀大鳴對他的怒中帶恨的眼神是甚回事,卻不動聲色。
“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待查明真相後再發落她嗎?”封陌琰似笑非笑道,眼角餘光卻掃向夜寐凰。
夜寐凰幾不可現的微微一點頭,便轉身欲要交代屬下着手盤查路家藥局,因爲他知道幕後黑手快按耐不住了,他必須搶得先機,反被動爲主動。
夜寐凰剛轉身,邀大鳴握刀的手便暴起青筋,似在隱忍,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些舉動雖然不明顯,卻難逃封陌琰的眼,心下有些瞭然。
不禁暗自搖頭,這邀大鳴死了女兒,還被人當了槍使卻不自知,不過他倒是有了主意,只怕這次夜寐凰要欠他一個大人情了。
“怎麼回事?你沒看到我這樣子?全都是拜這臭小子所賜!”邀大鳴一張老臉青白交替,活了這麼大的年紀居然被一個乳臭未乾、不懂武功的渾小子弄成這副鬼樣子,傳出去定會笑掉世人的大牙。
而自己的女兒也可能是被她所害,越想,邀大鳴心裡越是悲憤難平,恨不得將桃色碎屍萬段,更不想放過夜寐凰,若不是收到那封信函,他也不會這麼沉不住氣。
“你有何解釋?”封陌琰將桃色放下,一直掛着委實不雅,看來他要坐實斷袖之名了。
“你們走後,我洗了個澡,就躺下準備就寢,畢竟我身受重傷嘛………”桃色扁了扁嘴,便說道。
“說重點!”封陌琰直接打斷她的話,她還身負重傷?虧她好意思說,有她這般活蹦亂跳的傷者嗎?不過,當時雖有包子格擋了一些力道,她還是受了傷。
按理說即便他替她輸了內力,服了療傷聖藥,也不該恢復得這麼快纔是。這還不到幾個時辰,他再次搭上她的脈搏,心頭恍然震驚,她?
“他突然從窗口跳進來,逼問我,是何人讓我害死邀月頌的,還要我交出那個什麼什麼來着?反正是什麼藥之類的。”桃色歪着腦袋想了許久,就是想不出邀大鳴要她交出什麼藥,那名兒太複雜了,她的腦袋瓜子只記得住吃的。
封陌琰蹙眉,目光變得凌厲直射向邀大鳴,這時夜寐凰剛好折回來,聽到了這段話。
“我哪裡來什麼藥啊!結果他就拿刀砍我,那刀都逼到我面前了,怪嚇人的!我一急之下就張嘴咬住了刀身。”桃色說到這裡顯得又驚奇又得意。
“什麼?你咬住刀身?那是你咬的?”封陌琰不淡定了,指着邀大鳴的大刀,揚高嗓音,滿臉難以置信。
不光是他,聽者皆覺得是天方夜譚,別說邀大鳴那柄大刀是兵器榜上有名的寶刀,名喚‘青鋒’。
就是普通的刀也不可能被人輕易咬掉一道缺口,那得多鋒利的牙齒?再不然得內力深厚的高手將內力灌住在牙齒上才做得到。
不過,邀大鳴臉色雖難看卻還是點頭,證明桃色所說非虛,他當時也被嚇懵了,以致會被她偷襲。
“是啊!我還奇怪他那刀怎麼像酥餅一樣脆脆的,輕輕一咬就破了,不過不好吃。”桃色疑惑道,心想這這麼不堅固的刀能殺人?能與人對敵?真不知道這邀大鳴是不是腦子犯抽了?
像酥餅?邀大鳴聽後臉色更加慘白,最後噴出了一口老血,咚!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