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在車裡給薛神醫打了個電話。
簡單交代了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
也大致透露了在天使會所見所聞。
電話那邊的薛神醫從這隻言片語中,掌握了大量的信息。
忍不住驚駭地問道:“這都是在一夜之間發生的事兒?”
他其實也是有渠道網打聽消息的。
他也知道,帝國內政出現了極大的軒然大波。
但他萬萬沒想到。兩屆總統都這麼沒了?
這對帝國,將會造成多麼大的傷害?
薛神醫知道楚雲給自己透露這些的意義。
華夏是有必要知道的。
紅牆,更是必須知道。
當然,薛神醫並不認爲這些內幕真能夠瞞住在帝國安插了無數密探的紅牆大鱷。
只要發生了。
勢必會第一時間傳入到紅牆大佬耳中。
“你現在安全嗎?”薛神醫遲疑地問道。
“當然。”楚雲微笑道。“如果我不安全,怎麼可能給你打這個電話?”
薛神醫聞言,繼而問道:“他們能讓你掌握這麼多的秘密?”
“如果我告訴您,這一切就是我父親楚殤親手,您還會覺得,他們有隱瞞我的必要嗎?”楚雲眯眼問道。
電話那頭的薛神醫沉凝了半晌,終於吐出口濁氣,意味深長地說道:“沒想到楚老闆已經把手伸得那麼深了。”
“或許更深。只是我們不瞭解而已。”楚雲抿脣說道。
“那您接下來要去柴克爾家族幹什麼?”薛神醫好奇問道。
“當然是分享更多的內幕八卦。”楚雲微笑道。“凱蒂小姐很大方,願意和我分享。而且我很確信,柴克爾家族有能力滿足我對這場事故的所有八卦內幕。”
“天上不會無緣無故掉餡餅啊。”薛神醫唏噓地說道。“你還是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楚雲抿脣說道。“我會很謹慎地處理這一切。”
他說這話的時候,恰好跟凱蒂小姐對視了一眼。
後者也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在意楚雲整個電話的內容。
有些東西,一旦發生。
就註定會擺在檯面上來。
瞞是瞞不住的。
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那種惺惺作態的欲蓋彌彰,其實並沒有任何意義。
面對,甚至是尋找契機。
纔是大人物應該去做的。
就好比這場內政變動。
帝國內。有人遭遇了巨大的損失。
尤其是支持柯德普的背後財團勢力,他的死亡,將會讓無數的資金打水漂。也會讓這羣本該崛起的勢力,忽然之間便跌入谷底。
而又有誰,會從中得利呢?
華夏,又是否能抓住這一次的契機。做點什麼?
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但楚雲前往柴克爾家族,就是想更深入地瞭解這一切。
他未必需要做什麼。
但有些東西,他應該去面對了。也應該更多的去了解。
“按照我對華夏的瞭解。”
凱蒂小姐在楚雲掛斷電話之後,主動開口說道:“他們應該不會干預進來。而是保持圍觀,或者觀戰。”
“凱蒂小姐的意思是,我們華夏並不會捲入你們的內政?”楚雲好奇問道。
“通過以前的種種經驗來看。是的。”凱蒂小姐點頭說道。“華夏的姿態,一向都是溫和的。只要別人不招惹他們,他們都會保持中立客觀。也只是近些年,在別人踩到華夏的頭上,華夏纔會給予一定的反擊。早些年,則是以譴責爲主。”
楚雲聞言,卻是忍不住苦笑一聲。
凱蒂小姐說的,是大實話。
譴責,更是成了華夏無數網名調侃的一種方式。
這的確是早些年華夏的應對手段。
但近些年,隨着華夏的足夠強大。
高層乃至於民衆的態度,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這樣的改變,足夠讓華夏人民擁有一定的自豪與驕傲。
但這僅僅只是對普通人民。
對有些人,這遠遠不夠。
楚殤,就不這麼認爲。
他認爲,這個世界上,不應該有人可以挑釁華夏。
也不敢挑釁。
華夏,應該讓全世界感到畏懼。並保持敬畏之心。
這纔是華夏應該做到的。
而這,也是目前的帝國,所擁有的絕對權威與地位。
“早些年的華夏。的確如此。”楚雲微微點頭,抿脣說道。“我父親所做的一切,也就是要改變這樣的姿態。”
“楚先生的意思是。華夏這一次,或許會和以往不同?”凱蒂小姐挑眉問道。
“我不確定。”楚雲微微搖頭。說道。“但如果我父親能夠策動紅牆的話。華夏方面,應該會有所反應。”
“你父親,擁有絕對的能力策動紅牆。這是毋庸置疑的。”凱蒂小姐擲地有聲地說道。
“那華夏這一次,應該會和往常不一樣。”楚雲眯眼說道。
說罷,他話鋒一轉道:“凱蒂小姐,你的心思很深啊。”
凱蒂小姐微笑道:“這不是正常的分享嗎?”
楚雲也只是笑了笑。
在他確定帝國的資本家並沒有多少國家榮譽感之後。
他也並不介意在凱蒂小姐面前闡述自己的觀點。
而在這方面。
華夏就要比帝國的頂層建築更有凝聚力了。
至少愛國。
永遠是華夏的主旋律。
也是所有人都會恪守,並由心而發地遵循的真理。
不知不覺中。
轎車駛向了柴克爾家族大本營。
這是一片連體別墅羣。
從外觀來看,就是普通的富人區。
但這片別墅羣,卻全都是柴克爾家族的私有產物。
並通過改造以及佈局分割。
讓這兒形成了類似社區的生活圈。
所有柴克爾家族的後人,都住在這兒。包括所有的長輩。
但距離感,卻保持得惟妙惟肖。
並不會讓晚輩感到壓力。
也不會讓長輩,覺得太過喧譁。
當楚雲踏入這生活圈的時候。
幾名年輕人迎面走來。
還沒靠近之前。
凱蒂小姐便低聲介紹了他們的身份。
都是凱蒂小姐的堂兄弟姐妹。
也算是新一代的核心成員了。
如今凱蒂小姐連同其父母,都有些被排擠,乃至於失勢的地步。
所以這些兄弟姐妹對她,也並沒有所謂的尊重。
甚至其眼神和表情,頗有些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