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素和老夫人一行人去了唸經堂將餘下的經卷唸完之後,劉清素幾人便回到休息的禪院吃飯。
劉芸香此時覺得吃飯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終於不用唸經了。劉芸香揉了揉被自己指甲扣的有些發疼的手掌。天知道她念經的時候有多瞌睡,若不是她自己感覺心意不是很誠,她感覺她和佛祖都快在夢裡相遇幾次了。劉芸香怕老夫人訓斥她,雖說劉芸香不信佛,但是在佛門之地心中心中也是對佛祖稍微有些敬畏,因而劉芸香不敢睡覺,每次昏昏沉沉的時候就用指甲很掐自己的手心。
劉清素對於劉芸香在念經堂的表現很是意外,她知道劉芸香是個靜不住的。這會劉清素看到劉芸香在揉手心便有些明白了。
因爲劉芸香說來也是爲了劉元毅,所以劉清素走上前去拉起劉芸香的手,劉芸香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手縮了一下,但是劉清素已經看到了劉芸香手中的紅色指甲印。
於是劉清素感激的說道:“辛苦四妹妹了。”
劉芸香聽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沒什麼,大哥平時對我們也挺好的,我也希望他能平平安安。”
劉清素一臉鄭重的說道:“會的。”
劉芸香以爲是劉清素的信念,所以也點點頭說道:“二姐姐說的沒錯。”
到了此刻劉芸香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轉移到一會兒去見劉元毅了。
一頓飯大家吃的又慢又着急。其實吃的倒是快,但是吃完了大家卻是磨蹭了好一段時間。不是說不想早些見到劉元毅,而是總有一種和近鄉情怯一樣的情懷。
當然這些情緒劉清素沒有,劉清素知道劉元毅已經甦醒過來,她現在的情緒就是想早些見到劉元毅,好看看劉元毅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了。
終於,老夫人發話說道:“咱們去相禪院看看元毅吧。”
大家點點頭跟着老夫人便往相禪院走去。
業濟主持此時也過來了在相禪院門口候着,見到老夫人幾個說道:“阿彌陀佛。”
老夫人說道:“有勞業濟主持了。”
說完幾人便一起進去了。
劉元毅此時安安靜靜的躺在牀上,妝米分劉元毅倒是塗抹的不錯,從老夫人的角度看着有些慘白。劉清素此時在老夫人後面還不是看的很清楚,但是還是能隱約看到劉元毅的臉色不好,心中也有些擔憂。
劉清素雖然知道劉元毅醒過來了,但是也知道劉元毅臉上的顏色早都沒有如此不好了。所以在劉清素心裡。應該是劉元毅出去纔將臉色弄成這樣的。
而此時老夫人見到劉元毅慘白的臉,沒一會兒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這倒是讓劉清素心裡更着急了。
業濟主持此時突然開口說道:“大公子一切無恙,只不過是因爲長時間待在屋裡所以纔是這般,大公子脈象正常,不日定會醒來。老夫人也無需太過傷懷。”
老夫人聽着業濟主持的話第一次對業濟主持的話將信將疑的說道:“是嗎?”
業濟主持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老夫人聽了業濟主持如此說道心裡也是好受很多了。
劉清素卻是因爲擔心,所以趁着老夫人和業濟主持說話的空檔往劉元毅跟前走了幾步。
劉清素此時看到了劉元毅的臉才發現有不妥之處,劉清素愣了半天,不知道爲什麼鬼事神差的看了一眼業濟主持,業濟主持一副你懂的神情讓劉清素開始還有些疑惑,等劉清素再看向劉元毅的臉的時候差點忍不住笑了起來。
劉清素此時算是知道之前有人來向她要妝米分確實是業濟主持要的,虧得她當時還奇怪一個出家之人用妝米分會做什麼呢?原來這妝米分是給她哥哥劉元毅用了。也不知道業濟主持怎麼想的這個主意。
劉清素此時腦子中自動浮現出了劉元毅在得知業濟主持讓他塗抹妝米分的樣子。
就在劉清素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時候,老夫人說道:“咱們回去吧,讓元毅多休息。”
幾人便很快離去了。
出了相禪院劉清素嘴角的笑意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了。
劉芸香見狀說道:“二姐姐想到什麼呢,怎麼這麼高興?”
劉清素聽到劉芸香的話一時有些怔愣。而劉芸香的話老夫人也是聽見了。
所以在劉清素還沒想好怎麼回答的時候老夫人說道:“你二姐姐是剛纔聽到業濟主持的話說是你大哥肯定很會醒來,所以你二姐姐肯定是高興的。”
劉芸香聽後連忙說道:“確實如此,我也挺高興地。”
劉清素此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劉芸香剛纔問她的話成了劉芸香和老夫人之間的問話了。
劉元毅卻是在劉清素她們走後就從牀牀上起來準備將臉上的妝米分洗去,業濟主持此時進來說道:“施主還是想想怎麼讓臉上的顏色變得和以前一樣的好,不然老衲覺得施主現在還是不宜洗去妝米分。老夫人可是打算一直在寺裡待到一年之期的日子的。”
劉元毅此時很是無奈。
於是劉元毅很是着急的對着業濟主持說道:“大師,您可是有什麼辦法?”
不等業濟主持開口劉元毅又連忙說道:“這妝米分一時糊弄還可以,時間長了難免不會被人發現異樣,所以這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業濟主持說道:“施主所說不錯,剛纔你的妹妹已經看出來了。”
劉元毅一聽又是驚訝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您是說清素已經知道了?那我祖母是不是也知道了?”
業濟主持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因爲妝米分是你妹妹的。所以你妹妹比別人先知道是正常的,至於老夫人肯定暫時是沒發現的。”
劉元毅一聽更加着急怎麼讓皮膚恢復之前的樣子了。
“大師,還望幫忙。”
業濟主持說道:“永安寺只是一寺宇,佛門之地哪有擅長此道的。老衲之所以留在這裡也只是提點而已。至於方法老衲覺得你妹妹應該比老衲有辦法。”
劉元毅聽後此時有些挫敗。其實他覺得他現在也挺好的。省的在被人說是小白臉。可是時候不對,他若是現在的膚色準保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且那尤千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追過來,到時候他在短時間恢復了之前的膚色怕是尤千華一時之間也不好貿然相認。
於是劉元毅對着業濟主持說道:“多謝大師關照。”
業濟主持什麼也沒說的就走了。
劉元毅也在業濟主持走後提起筆準備給劉清素寫一封信將這段時間的事大體說一下,順便主要向劉清素請教一下看看劉清素是不是有什麼美白的方法。
只是劉元毅提起筆半天一直不知道該怎麼下筆。一來他這樣一寫等於就是告訴劉清素他到西北去找孫皓鉞去了。可是他又沒見到孫皓鉞他又該如何說?這要是讓劉清素知道孫皓鉞對他避而不見劉清素心裡不知道又是何種滋味?二來劉元毅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男子。塗抹一次妝米分已經是不得已而爲之得了,可是現在卻是還要向一個女子討教美白之法,怎麼感覺都是怪怪的。哪怕被討教的對象是自己的親妹妹也是讓人感覺有些開不了口。
猶豫再三的劉元毅聽着外面更鼓再一次響起的時候終於下筆寫了起來。
只要是下定主意,寫起來也是很快的。
“文華,你去二小姐那裡走一趟將這封信給二小姐過目。至於是否會遇到其他人你自己想個理由敷衍一下,切勿露出馬腳即可。”
文華點點頭。
所以在劉清素休息的時候聽到魏嬤嬤說是文華過來了。
“怎麼了?可是哥哥那邊有什麼事情?”
文華說道:“大少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劉清素接過信正準備看的時候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劉清素便讓魏嬤嬤現將信收拾起來。
“咦。你不是在大哥身邊侍候的嗎?你怎麼在這裡?”
劉芸香剛一進來見到劉清素的屋子裡矗立着一個男子便問道。
文華聽到劉芸香的話連忙說道:“奴才見過四小姐。之前二小姐做的流雲羹大少爺似乎能多吃那麼幾口,奴才想着大少爺來永安寺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再吃上,剛好二小姐來了,奴才這裡想向二小姐討個便宜。”
劉芸香點點頭。
劉清素見文華將話圓回來了,想着多說多措,爲了避免劉芸香再問起其他來,劉清素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一會我做好送過去。”
文華聽後向劉清素和劉芸香兩人行禮後便離開了。
劉芸香本來想找劉清素說一會話的,但是聽到剛纔文華的話倒是也不好再多待多長時間。於是劉芸香和劉清素寒暄了幾句之後便走了。
劉清素這時對着魏嬤嬤說着:“你在外面留意着。我看看信上到底寫的什麼,順帶你讓藍月準備好流雲羹的材料。”
魏嬤嬤點點頭。
劉清素這纔開始看起信來,信上還隱約又墨跡暈染的痕跡,看樣子是才寫沒多久。劉清素稍微一思量後便開始認真看了起來。
當劉清素看到劉元毅說是去了西北之後突然眼眶紅紅的,原來自家哥哥還是依然擔心着自己。劉清素到現在也知道了劉元毅爲什麼要用妝米分了。
劉清素覺得劉元毅說的倒是也是對的。於是也在想着到底什麼法子美白效果是不錯的。
劉清素雖然知道一些保養之法,但是劉清素覺得一時效果應該不大。
於是劉清素喚着紫竹說道:“紫竹,你可知道什麼法子可以讓人快速便白的嗎?”
紫竹看着劉清素說道:“小姐,您的皮膚已經夠好了,白裡透紅的不知道羨煞多少人。奴婢說句實話,再白了反而不太好了。”
劉清素聽後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說道:“我不是自己用。而是給別人用的。”
紫竹一聽恍然大悟,然後想了一會兒說道:“楚小姐似乎上次和您說了許多有關美白的方法。“
劉清素聽紫竹這麼一說也陡然想起了之前在她生辰宴上楚心悅確實和她說起過怎麼美容之類的。只是當時劉清素覺得楚心悅說的法子似乎過於簡單,而且楚心悅還說是自己琢磨出來的,這些話劉清素是怎麼也不信的。一個小女孩怎麼就往如何美容保養上鑽研去了?
所以劉清素當時也只是聽聽而已。並未用。
楚心悅此時若是知道劉清素當時是如此的想法的時候更定要反駁說是在她們的世界有四五歲的小女孩都有一套自己愛美化妝的言論了。
劉清素此時仔細回憶着楚心悅當時說的方法,然後時不時的拿出紙筆記下來。
劉清素做好這些的時候便開始去準備流雲羹了。畢竟做戲就要做全套,而且劉清素也確實想着給劉元毅做一頓飯,所以很快完成後劉清素便帶着魏嬤嬤和青枝紫竹到了相禪院裡。
因爲劉元毅的信中只是大略說了一些情況,劉清素對於其他倒是很是好奇,所以也想借着機會再和劉元毅再說說。
劉元毅從文華回來後也知道一會兒劉清素會過來。劉元毅又是高興又是覺得尷尬。高興地是兄妹。兄妹倆好久不見可以一起說說話,寫信總是不方便的。尷尬的是劉元毅用的是劉清素的額妝米分,現在還在像劉清素討教怎麼快速美白的方子。
劉清素進了相禪院後先是讓劉元毅將流雲羹趁熱吃了之後便一副不經意的樣子開口問道:“哥哥去西北做什麼?”
劉元毅此時已經想好了說辭說道:“其實本打算去西南的,誰知道途中出了一些意外,最後便跟隨一個鄭姓朋友一塊到了西北盤旋了些時日。西北那邊氣候乾燥,風也厲害,所以......”
劉清素知道劉元毅沒說完的是什麼。所以劉清素爲了避免劉元毅尷尬說道:“哥哥,辛苦了。”
而對於劉元毅的真真假假的回答劉清素倒是不以爲意,若是假的那肯定是劉元毅不想讓她知道,她又何必戳穿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