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素感激的看了餘氏一眼,又忙着照顧劉元毅了。
“李大夫來了。”門外傳來綠茶的聲音。大家聞聲都伸長脖子向門外望去,一會兒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進來了。
劉清素趕忙起身讓過李大夫。這個李大夫劉清素是知道的,上一世靜安候府老太太差點撒手人寰,就是這位李大夫,一時神醫在世的名頭風頭無兩,只是之後似乎消失了。此時,李大夫倒是沒多大名氣的,而府裡一向請的是太醫院院判鄭太醫同族的鄭生大夫。劉清素對此並無多大介懷,只是有點疑惑,望着躺在牀上的哥哥那點疑惑也被壓下去了。
倒是餘氏心裡有點忐忑。雖說劉元毅是從府外擡回來的,但自己身爲長房嫡母,還是繼母,長房嫡子嫡孫出事,她也不好過。人都是,不出事還好,一出事就有數不清的各種指責。
片刻李大夫又換了劉元毅另一手進行扶脈,就這一個動靜讓本來對李大夫很有信心的劉清素緊張起來,可又不敢打擾,只得靜靜地捏着自己的雙手。
時間就這樣緊張漫長的過去了一刻鐘,李大夫又翻開劉元毅的眼睛。然後擡起頭,“我要檢查這位公子身上。”
餘氏和劉清素只好出去在外間候着。
又過了大約近一刻鐘李大夫出來了。
劉清素忙問道:“李大夫,怎麼樣了?”
餘氏也急忙問道:“李大夫,大公子怎麼樣?”
李大夫皺了皺眉頭,“這位公子是中毒了。”
餘氏和劉清素同時驚呼:“中毒?”
若是生病,或是意外還可以立理解。可是好端端的中毒,又是怎麼回事?餘氏和劉清素都非常疑惑。劉清素欲待開口發現餘氏也準備被開口,遂閉口不言。只是一雙眼睛焦急地望着李大夫。
“李大夫,可看出是何毒?”餘氏本想說好端端的如何中了毒,卻終究沒問出口。
李大夫說:“離毒。”
“離毒是什麼毒?”劉清素聽見李大夫說話,自己從未聽說過這種毒,便不顧其他着急的問出來了。
“此毒很少有人用,鮮爲人知。我也是在師祖的醫術中偶然看到過。本來還不確定,扶完脈後,我看了大公子的眼球上有紅色的點,背脊中間有若隱若現的波紋狀,是以確定大公子是中了離毒。”
鮮爲人知的毒,劉清素一聽到這渾身緊繃,只怕再聽到無藥可解就會倒下。
餘氏看着些許發抖的劉清素問道:“可有法子解了這毒?”
李大夫說:“此毒無藥可解。”
“姑娘!”留紅喊了一聲,只見劉清素癱軟在留紅懷裡。
“扶姑娘坐下。”餘氏聽到答案也是一驚,但沒有劉清素這麼嚴重。
劉清素撐着身子被留紅扶着癱坐在椅子上。難道這就是自己重生的代價。明明上一世哥哥好好地並未出事。
“姑娘勿慌。此毒無解也無需解。中此毒者昏睡一年,一年後自會甦醒,大部分中毒者因爲昏睡時間太久,脈搏時有時無,因此被大部分人誤認爲已經死亡,同時中此毒者意識薄弱,必須有相熟的人時時激發其生還意志,否則再精心的照料也可能會導致死亡。所以此毒叫離毒。最是考驗人心的毒。”
劉清素聽完李大夫的話眼睛瞬間就亮了,“李大夫,請問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姑娘莫急,我稍後將注意事項寫下,大公子精心照料未必沒有活下去的希望。藥書上記載中了此毒還生着就有九人。”
餘氏對李大夫的話還是有點懷疑的,本身這個大夫自己從沒聽說過,而且這麼玄乎的毒倒像是專爲衡量人心訂製的。心下這番思量後,餘氏決定稍後再請鄭大夫看看,畢竟太醫院同族的大夫醫術還是不錯的。這兩年幾乎是各大沒資格叫太醫的府裡的府醫了。
劉清素對李大夫還是很信服的。見李大夫寫完注意事項,忙道“李大夫若不嫌棄的話,還請坐下喝杯茶歇歇。”
李大夫收拾好自己的醫箱,“不用了,李某還有事回醫館。大公子這毒切記按囑照料,不可大意。”說完便起身向外走去。
“謝謝李大夫,留紅送送李大夫。”劉清素吩咐道,準備讓留紅再給李大夫五兩銀子。
“王嬤嬤,去取十兩銀子送予這位李大夫。”餘氏開口道。餘氏想,無論這大夫是否真有本事先給足面子,也一表她對大公子的重視。
李大夫走後餘氏又吩咐綠茶向上房稟報劉元毅的情況。
半個時辰後,孫嬤嬤來訪,帶來了跟百年老參。
“老夫人聽到消息,一時被痰迷住了,現在牀上躺着。老夫人交待這根參給大公子用着,務必仔細照顧大公子。”
劉清素和餘氏聽到老夫人也出事了,餘氏忙問道:“老夫人沒事吧?”
劉清素知道老夫人定無大礙,孫嬤嬤能過來就是最好的證明。但是老人年紀大,老夫人又向來是疼她的,若再出事她可真算的是孤苦無依了。遂也關心的問道:“祖母,怎麼樣了?可有請大夫?”
孫嬤嬤說:“大太太,二姑娘請放心。老夫人只是一時激動,現下已穩過來了。已命人去請鄭大夫了,老夫人掛懷大公子非讓老奴來看看。”
待安頓好了,劉清素細細的交待了青梅喝綠茶注意事項便和餘氏一塊去老夫人的清風院看老夫人去了。
等到餘氏和劉清素到了老夫人房間時,房間裡二房三房的人都已經到了,都緊張的望着正在給老夫人看診的鄭大夫。老夫人是不能出任何事的,先不說老夫人在府內舉足輕重的地位,就說這滿府的都是在朝爲官的,一旦老夫人仙去,三年丁憂,劉府聲勢便倒退十來年,而且劉府的姑娘大部分都是十歲左右,這裡向來是十三歲左右訂親的。
“老夫人並無大礙,只是一時激動導致的氣血上涌,多注意休息,保持平和。”鄭大夫診完後站起來呢說。
這裡餘氏是長房長媳,於是上前說:“有勞鄭大夫了,佩蘭給鄭大夫上杯熱茶。”說完讓鄭大夫到外間歇息。
大夥見老夫人沒有大礙,都出去了,讓老夫人休息。
“大嫂,大公子怎麼樣了?”二夫人薛氏問道。
“李大夫說是中毒了。”餘氏疲憊的說道。今天的事也是真夠多的,哪件都要人命。
“怎麼會中毒呢?會不會是診錯了。我記得府裡一向是鄭大夫診治的,李大夫又是誰?”柳氏在一旁聽到問道。
餘氏也覺得奇怪,可是她去的時候已經說是請了大夫了,當時着急,誰知請的不是鄭大夫。
“我聽到信的時候,急忙趕過去,元毅滿臉慘白的躺在牀上,二姑娘又急又痛,我也着急得慌,元毅跟前的說是請了大夫,等大夫來了一看才知不是鄭大夫。可眼下着急就讓李大夫先看,李大夫看後說是中毒了,還無藥可解。我正想着等李大夫走後再請鄭大夫的,誰知母親出事了。待會我準備讓鄭大夫再去看看。”
二夫人和三夫人聽了餘氏的話也很驚訝,誰也沒想到是中毒了還是無藥可解。
還是二夫人先緩過神,“大嫂也別太着急了,母親這裡有我們呢。”
“是啊,大嫂,你去管元毅吧。”三夫人也跟着說道。
“那就有勞二位弟妹了。”餘氏忙道。事實上的只能老夫人並無大礙後,餘氏便一直擔心劉元毅那邊。
於是餘氏前去找到鄭大夫:“鄭大夫,我府上的大公子現下有些不妥,還煩請鄭大夫幫忙看看。”
劉清素雖然對李大夫比較信服,但也懷着一線希望,希望哥哥哥哥不是中毒,希望哥哥早日康復。於是便向二夫人和三夫人以及衆姐妹行李告退後隨着餘氏一塊到了劉元毅的怡心苑。
鄭大夫進去診了片刻脈也皺緊了眉頭,待換了另一隻手的時候,鄭大夫一臉凝重,於是鄭大夫慌忙查看了劉元毅的頸動脈。只見鄭大夫渾身一怔,連忙退出來了。
“大夫人,令公子怕是有些不好。令公子的脈象時有時無,恕在下才疏學淺診治不出這是什麼病症。”事實上鄭生還沒說全,劉元毅的脈象沒有的時候要比有的時候多。
餘氏和劉清素一下子沒精打采起來。
餘氏說:“之前府內下人不知道從哪請來的李大夫,說是宋仁堂的。哪位李大夫說是中了離毒。”
鄭生聽到餘氏的話說到離毒激動的問道:“大夫人說的可是西南夷族的離毒?”
“倒不知道是不是鄭大夫所說的毒,那位李大夫說此毒無解。鄭大夫知道這種毒嗎?”餘氏滿懷希望道。
“那就是了。我也是聽族兄偶然提到的。因爲此毒無解便心下留意了,之後翻查醫書也並未見過此毒。所以我對此也不是很清楚。”
餘氏和劉清素提起的心有跌入谷底。
“還是多謝鄭大夫了。”餘氏上前讓王嬤嬤拿了個荷包送給鄭大夫。
“大夫人客氣了,在下才愧。”說完鄭大夫告辭出府了。
餘氏想着既然鄭大夫說是從鄭太醫那聽到過,說不定鄭太醫知道妥善的醫治辦法,心下打定主意等大老爺回府後讓大老爺想辦法請一下鄭太醫。
劉清素
想着李大夫上一世就得了神醫之名,便下去依照李大夫的醫囑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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