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濤眉頭一皺,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雙眼注視着那少年,說道:“你說的是真話?”
少年臉色死灰,說道:“我幫不上你什麼忙,你一定會殺了我,這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倒希望我能幫的上你!”
金濤問道:“母蠍子何時會見丁鬆傑?”
少年一愣,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想了一下,才明白金濤說的母蠍子就是他們的香主。
少年看了看天色,說道:“現在正是晚飯時間,丁鬆傑應該已經被帶到香主的臥室了。不過這時也正是救他的最佳時期!香主曾吩咐過我們,這個時間內,誰也不能打擾她!”接着把香主的臥室地點詳細告訴了金濤,原來他們香主的臥室就在山洞中。
金濤輕輕一笑,說道:“好,我相信你的話,也謝謝你!”之後出手點了他的昏穴,脫下了他的衣服,然後把他和另一個少年的屍體隱藏在樹叢中。
唐玲見金濤處理完畢,問道:“白大哥,你殺了他?”
金濤搖了搖頭,說道:“我答應不殺他,就一定不會殺他!何況他確實告訴了我很多有用的情報。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會一會這隻母蠍子!”
穿上了那個被他打暈的少年的衣服,金濤向唐玲囑咐了幾句,然後獨自一人向那山洞地牢走去。
果然如那少年所說,此時正是吃晚飯的時候,山洞的通道基本看不到人,偶爾看到幾個和金濤衣着相似的少年,但金濤低着頭,也無人理會他。
金濤由通道一直走下去,大約數百丈後,金濤進入了一個大廳。穿過大廳,來到裡間的一個山洞。山洞上的石門竟然沒鎖,輕輕一推,推開了一個小縫隙,從縫隙裡看去,裡面的佈置比較豪華奢侈。
一名女子側身躺在較遠處的一張湘妃榻上,身上只蓋了一重輕紗,顯然這人就是天一教外三堂的香主母蠍子。
在房間的四周,裝置着各種銅鏡,金濤心中暗暗詛咒着這個欲中之魔,她的確很懂得蠱惑之術,此情此景,想必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動心的!
但是現在,她的牀前就站立着一個不動心的男人!金濤放下心來,他的結義兄弟丁鬆傑暫時還是安全的。
看來來的正是時候,好戲纔剛剛上演。金濤輕輕的潛伏到石室門口,並將石門關上。他沒有馬上出手相救,因爲他想要看看,他這個結交併不算太深的結義兄弟,是如何面對這種場面的?
母蠍子從榻上坐了起來,她的年齡在三十多歲,年齡雖然有些大了,但人很會打扮,兩眼水汪汪的。這個女子金濤見過一次,她就是幽靈山莊中使黑煞掌的胖男子身邊的婦人!
母蠍子笑着對丁鬆傑道:“丁兄弟,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啊?是不是我們招待的不好?”
丁鬆傑冷哼道:“你們使用卑鄙手段給我們下毒,又把我們關在此處,到底有何用意?”
母蠍子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接着她自己的話繼續說道:“哎,一個練武的人,使不上內力,確實可憐!”
丁鬆傑眉頭一挑,道:“這到底是什麼毒?”
母蠍子笑道:“丁兄弟,這毒我可以幫你解!但是,我也有個條件,希望丁兄弟也幫幫我!”
丁鬆傑疑惑地道:“你要我幫你什麼?”
母蠍子無恥的道:“丁兄弟,姐姐在這個又溼又潮的破山洞裡,陪着你們一起遭罪。我的渾身都難受,你就幫姐姐按摩一下全身吧!”
丁鬆傑搖搖頭,道:“我現在的行動連個普通人都不如,走兩步路都累得要命,哪有力氣按摩?我看你還是找別人吧!”
母蠍子笑道:“想要身體有力氣,這個很容易,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解藥,保證你的身體馬上就有力氣!”
只見她從榻邊一個暗格中拿出一個小藥瓶,從中倒出一粒紅色小藥丸,伸手遞給了丁鬆傑。
丁鬆傑接了過來,拿在手中,有些遲疑,不確定這是不是真的解藥?
母蠍子嬌嗔道:“丁兄弟,你怕姐姐騙你嗎?說實話,你這麼英俊的小帥哥,姐姐我怎麼捨得騙你呢?”
丁鬆傑聽後,沒再猶豫,把藥放在嘴裡,嚥了下去。
金濤看在眼裡,心裡有些着急,知道這母蠍子沒安好心,但又想到這粒紅色小藥丸絕不會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她要是想殺死丁鬆傑,也不會採取這種方式。
金濤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最佳最有利的時機,出手一擊,達到快、狠、準,而且要制敵於死地。
此時石室中卻發生了驚人的變化。但見丁鬆傑服過藥後,坐在地上打坐了一小會,突然他從地上站起,雙目開合,異於平時,竟給人以恐怖之感。
母蠍子一旁笑道:“丁兄弟,現在你是不是感到全身都是力氣啊!”
丁鬆傑有些茫然,但卻點了點頭。
母蠍子笑道:“那你還等什麼,來替姐姐按摩!”說完回身重新躺在榻上。
丁鬆傑上前,雙手手指突然按住了母蠍子的太陽穴,這讓母蠍子一驚,睜大雙眼,望着眼前這個自以爲已經成功控制了的小男人!
丁鬆傑陰森森一笑,說道:“現在可以給我真的解藥了吧!”
母蠍子也笑道:“丁兄弟,有話好好說,你不會真的這麼不解風情吧?”
她又從榻上的暗格裡拿出一個小藥瓶,從裡面倒出了一粒白色小藥丸,遞給丁鬆傑道:“這回可是真的解藥了,快放開姐姐!”說這話時,母蠍子的雙目中微微泛出了一絲殺機,但卻很快將這殺機隱了下去。
丁鬆傑抽出左手去接白色藥丸,母蠍子猛地舉起右掌擊向丁鬆傑的左臂,這一掌用盡她全身之力,凌厲無匹。
丁鬆傑也是一個狠人,竟對母蠍子擊向他的左臂全然無視,右手狠狠的向母蠍子的太陽穴砸下。
丁鬆傑被母蠍子的一掌打倒在地,只聽得喀的一聲,左臂骨已斷,但他忍住了疼痛,強自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但身體已經力竭,沒有力氣站起身體。
母蠍子卻癱軟在榻上,臉色蒼白,嘴角留血,雙目中噴着怒火!
此時兩個人都是強弩之末,於是都暗暗積攢力量,想要給對方致命一擊!
母蠍子顫抖的道:“魔道神功?你是魔教弟子?”
丁鬆傑冷笑道:“你給我的催情劑果然厲害,幸好我運起魔道神功,不然我哪裡能抵擋得住?我若不吞服你給的藥丸,又怎麼會讓你失去防備之心!”
原來二人早就彼此心懷叵測,全都不懷好意,爾虞我詐,各鬥心機!
母蠍子慘然道:“真沒有想到,雪山派的弟子竟會去學魔道神功,原來你們雪山派早就投靠了魔教!”
丁鬆傑笑道:“投靠魔教也比成爲天一教的一條狗要好!”
母蠍子恨恨的道:“小子,你絕活不過今晚,只要我一聲令下,只須片刻,就能把你砍爲肉醬!”
丁鬆傑冷哼道:“只可惜你現在也和我一樣,根本就沒有力氣喊叫,況且這裡是你的房間,沒有你的命令,誰敢進來?”
母蠍子氣的兩眼翻白,此時她面目猙獰,令人作嘔,哪裡還有之前嬌柔美豔之態。
他們二人剛纔交手,實在是太快,金濤離的又遠,根本沒來得及相救!此時知道時間緊迫,如果讓這隻母蠍子恢復幾分力氣,驚動他人,恐怕不妙,因此也不再躲藏,現身出來。
二人見有人邁步進來,同時大驚,丁鬆傑看到是金濤後,長出了一口氣,叫道:“大哥,快殺死她!”
母蠍子面現驚恐之色,狠毒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絲乞求之色。
金濤意念一動,金蛇寶劍從乾坤戒中飛到他的手上,對她道:“本來我是不殺女人的,不過對於你這樣的女人,我是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你不要怪我!”
舉起寶劍,就要一劍砍下,這母蠍子自知大限已到,竟發瘋般笑道:“誰也殺不死我的!你也不行!”
金濤一怔間,她竟咬碎口中藏在牙齒中的毒藥!
一代女魔頭,就此死去。
金濤和丁鬆傑都大感意外,互視一眼,都感到了巨大的壓力!這個天一教組織如此嚴密,組織高層又都悍不畏死,有些難搞了!
丁鬆傑吃力地對金濤道:“大哥,你是怎麼擺脫天一教的控制,又怎麼會找到此處的呢?”
金濤扶住他道:“二弟,此話說來話長,以後有時間我再和你解釋!你現在覺得身體怎麼樣?”
丁鬆傑苦笑道:“一條命已經丟了一半了!”突然話語轉爲嚴肅道:“大哥,想來你已經聽到我和那女人的對話,對於我會魔道神功的事……”
金濤截住他的話道:“二弟,你應該知道,我不是江湖中人。你是雪山派的弟子也好,是魔教的弟子也罷,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你放心,此事我絕不會和第三個人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