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鋪開張了。平城裡再一次轟動了起來。
大街之上,飄着彩紙,放炮,糖果人偶在街上走動與小朋友玩樂,身穿工作服的青年夥記在門外派免費糖果。一切就像糖果屋開張的那一天一樣,人頭涌涌,熱鬧非凡!
舊鋪子叫糖果屋,這新鋪子也叫糖果屋,不過在昨天,舊鋪子的招牌上加上了總店兩字,這新店上寫着第一分店。
第一分店開幕比總店多了一些活動,除了剛剛說過的飄彩紙,放炮,糖果人偶,免費糖果之外,還有剪綵,人物是平夫人,楊震夫人,楊霆夫人,在江何氏的陪同下進行。
一開始讓楊城陪平大人兩人剪的,但是楊震不同意,他說平大人也不會同意,怕人說官商勾結。於是安安改了,讓夫人來。
鋪外熱鬧,鋪子裡卻沒有一位客人,鋪門着有着幾個繡球的帶子將鋪內與鋪外隔着。
楊大管家站到了一旁的高凳上,“各位,歡迎來臨糖果屋第一分店的開幕式,現在有請四位夫人,爲我們剪綵!掌聲有請!”洪壯的聲音,讓會場裡說話的聲音都靜了下來,掌聲響起一片。
這可是訓練過的!夥記多,自己人多就是好辦事!
四位夫人,衣着得體,臉上都帶面紗,輕移玉步站到了鋪子的前面。
一衆下人作了人牆,保護着。
一身暗折枝花卉紋紅羅護領上衣,百搭寶藍直裙,胸前掛長碧綠玉珠項鍊,頭上一是套百花金頭面,配着淺紅面紗的是平夫人——金氏。高貴大氣!
一身水藍綠地織金纏枝寶相花緞外衣,配粉藍百子馬面裙,裙腳織百子裙襴。頭上是綴金藍查文分心,分心下墜着一杏仁般大的紅寶石,在陽光下閃閃生輝。配藍面紗的是楊霆夫人——柳氏,高貴耀眼。
一身月白長衣,金銀錢繡百鳥戲春圖,配粉紅色纏枝花卉外短衣,頭梳墮馬髻,插流蘇百花冠。配粉紅色面紗的是楊震夫人——丁氏。高貴恬靜!
一身水色紅長裙。配黃色祥雲繡長外套,頭上綰髻,插珍珠點綴髮梳,配點金小花配件,配黃色面紗的是江何氏。體得大方。
四位一字排開,相互點頭。眉間顧盼生輝!四人成爲全場的焦點。四個身穿工作服的小丫頭手捧蓋有紅布的托盤,上放一金剪,纖纖玉手。輕輕拿起,揚揚而下!
金光一過紅色的繡球的帶子分成了幾段。
“金剪一開,好事齊來!各位。糖果屋第一分店正式營業!”楊大管家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臺下掌聲雷動。
“謝謝幾位夫人,請入內用茶!”楊管家向着四位說。
一旁候着的安安與子奕齊上前,領着四位夫人進入裡面的貴賓室休息。安安一身女裝,紅色小襖配綠色繡花長裙,雙螺髻。配小珍珠發環,活潑可愛,子奕一身合身的白色錦袍,腰間是同色白玉腰帶,頭上一束髮白玉冠,除了膚色比較黑之外,就是一個玉樹臨風的小哥兒。
在外面等着的客人如魚進水般向着鋪子涌入。
與總店一樣的粉色設計,卡座桌椅,吊起的陸離小瓶上放着各式的糖。看着與總店沒有什麼不同。
一道耀眼的彩光在衆人的眼裡出現,櫃檯上放着一個大大的陸離綵球,特別之處是球內有球,陽光一折射,綵球呈現五彩繽紛的光彩變幻。
讓人捨不得收起目光,後面的人向涌着進鋪子,進面的不得不向裡面進前。
長條型的鋪子後段,一般在白天也是昏暗昏暗的,但是第一分店裡面卻不是。凌碎的,斑駁,活動着的光線由上而下的照射着,讓鋪子的後半段少了昏暗,多了浪漫。就像置身太陽的樹底下一般,讓人不自覺的擡頭向上看。
上面掛着一個東西,像燈,可以看到他在動,光線就是由他發出的。
再一次上人想看過究竟,那是什麼?
但是他卻處於高位,神秘,讓人着迷。
貴賓室,楊霆,楊震,平大人相對而坐,品着茶,糖果屋特有的薄荷茶。
三人都在打量這房間的一面牆,七彩的陸離凌亂的鑲在其中,外面的陽光直進了室內。七彩的顏色讓人有總夢幻的感覺。
幾位夫人進房了。
相互點頭問好。
按坐次坐定!就是隔着面紗也看得出幾位夫人很滿意這安排。
“掛在上面的是什麼?”楊震由他夫人的眼裡看到了急切的好奇,他代夫人問了。剛剛他進來的時候也感覺到好奇,不過沒有找到時間。
“那是陸離走馬燈!”安安笑着回答。
第一分店與總店的區別,一共有三樣,多彩陸離球,陸離走馬燈,與七彩陸離牆。
“人手帶動?但是那燈這樣高太麻煩?”丁氏見丈夫問了,她也好奇着。
“不。那燈是自已在動的!”
“自己在動?”全場震驚。
安安笑了,這走馬燈與一般的不同只在於多了一個陸離的外殼,就是掛到高處也不怕蠟滴,顏透過多彩的陸離外殼,色彩會更多變。別人的走馬燈是燈壁的畫在動,這一次她作了調整,讓燈的底盤動與燈壁一起動,光線在沒有遮擋的地方透出來的。外壁是陸離,裡面的架子邊底都是用彩紙剪洞的。當點了燭火,產生氣流的時候,整個架子轉動,光就透過紙洞透出,透過陸離讓人看見了。就像現代的歌廳的球燈的簡單版一樣。
“哦,這是什麼原理?”平大人也開口了。
“大人,這只是一點小把戲,說穿了一文不值,以後大人再見到這燈,也不會再覺得他漂亮了,這樣,大人還在知道嗎?”安安笑着賣關子。
平大人沒有出聲,只是看着安安。
安安見狀,向關子奕點了點頭,子奕由牆邊一個櫃子裡拿出一盞燈,安安對着那燈說,“這說是上面那燈的縮小版,......”安安指着燈慢慢在講解起了當中的原理。
在場的都聽得入了迷。也明白那燈的金貴之處,幾位夫人眼裡都有着熱切,可不可以將這燈據爲己有?
末了,“多謝大人到坊糖屋的開業式,這小燈就請大人收下,留作紀念!”子奕向着平大人行了一禮,將剛剛用作講解決的燈輕推向了平大人。
“這?”平大人沒有想過子奕會將這燈送給他的,一時,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楊震與楊霆卻臉帶笑的看着這一切。
很快,只是一瞬間,平大人已經回覆過來了,“這一次來,只是官民合作,這禮不能收!”
“這是不單作爲開業禮,也是江家的陪罪禮,賠的是平小姐與嚴師爺之禮,請大人收下,小子與許氏已有婚約,實是不能委屈平小姐,也不能作一個忘恩負義之人!”說到許氏的時候,子奕看了一下安安,說完了深深的低下了他的頭,等着平大人。
“這,好,這燈我收下了,那事就作沒有發生過!”平大人打量了一下子奕,全身的衣飾,得體的對答,外表也不錯,看着一表人才,可惜就是出身低,不然,順理的成了這親事,也不是不可以的!現在這樣也好,於是他順着這話接了,讓他與子奕也得到了下臺階。
那婚事,安安由楊震那裡已經知道了始末,其實只是平小姐的惡作劇而已,她讓到江家,爲的只是等子奕真的帶人上門提親了,她就會以一個高姿態拒絕,這樣子奕的面子,江家的面子,就會蕩然全無了,她會得一個衆人追,受人喜愛的名聲。
平大人與平夫人是後來才知道的,兩人相對無語,訴說了女兒一頓。當知道女兒做這事的出發點竟然是,那天審案的時候,她躲在公堂後面,看到安安無禮,她心中不憤,......平大人對着這個女兒真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生氣,接下來處理,更上平大人左右爲難,讓人到江家說是惡作劇,這就是落自己女兒的門面,萬一向外傳了,女兒的聲譽差了,還如何嫁好人家?不說,得失江家,平大人不怕,但是得失楊家,得失林睿,卻讓他覺得很麻煩,於是他等一個機會,與江家,與楊震暗示一下,讓他們識做。
所以當楊震請他夫人來剪綵,在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的情況下,他一口就應了。
困着平大人與江家多日的問題解決了,衆人在房間裡吃着新出的糖——玻子糖,與外面那個綵球一樣,外面透明,裡面還有小球的或者圖案的小圓糖,償着糕點,品着茶,談着天。
太陽已經高高有掛起了。房間裡的光線開始變得刺眼。
安安向着子奕點點頭,看了看牆。
子奕向着衆人點頭致歉,然後走近那牆,撥動着牆上的陸離片,沒一會,房間裡的光線就暗了下來,衆人的目光再一次聚在了一起。
那牆能動!
“那彩陸離是活動的,想如何排列,動手即可!”安安輕聲和解釋着。
“這鋪子不錯!”整天都在看的楊霆開口了,他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