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與子奕離開方行家,兩人慢慢地向着小坡的田裡走去,很慢,幾乎是用踱的,慢慢向着小坡的田的方向前進。兩人一路無話,各自想着自己的事。
方南原本是與兩人一起的,但是見兩人滿懷心事的樣子,那個速度也太慢了,他不等了,獨個快步走向田裡。
“我想在小鎮買點房產”安安輕聲地說。
“買房子,還是商鋪,還是其他?”子奕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爲什麼,而是買什麼?也就是他同意,他也想買。
“無所謂,不過如果是商鋪,消息應該會靈通多一點。”
子奕點頭,然後他突然看向安安,這時安安也是看着子奕,兩人無聲的張了張口,然後兩人齊齊的點了點頭,笑了。
安安繼續向着田的方向前進着,子奕轉身向着家裡的方向走去——
與陳列商量那秋收的事,安排收割的過程。
“大東家,今天不見他人?”陳列問。
“他有點事,晚點纔會過來。你去安排工作吧”
“好”
安安站在田頭,看着金黃的穀穗,今年應該又是一個豐收年。
向着休息的棚子走去。
“二東家,你讓我去找的草藥種子,李四將幾小袋東西交給安安。
安安接過。
“明年我們就種這些東西?”李四見安安的神色凝重,小聲的問。
安安笑了笑,“不知,不過可能會試一試,這東西價錢不錯,不過我也不會種,大家辛苦點幫着試試吧。”
“東家真會說笑”李四看着安安很是讚賞的說。
“四叔,你真的覺得我會種地?”安安覺得李四這話是有下文的。]
“你看今年的收成多好啊放眼,這附近的幾條村子,那一條村子的那一塊地能與東家的相比?”意思就是這是安安的功勞了。
安安看着他,有點無奈的笑了一下,自己根本不會好不好,這只不過是自己看到的讓得的東西告訴你們,讓你們去試而已,如果這也算會,那你們這些種了一輩子田的就是大師,就是精英。田裡好產量不外乎就是肥力足,種子好安,合時適季按節,沒蟲害,天災,那產量自然就升了吧這人就真的將這些都漢當成自己的功勞了?
但是安安不知的是,在這個時代,要附合這幾大條件,卻是很難的,特別是肥力,蟲害,天災這三樣。一般自己不出錢而又想有足夠的肥?那是異想天開蟲害和天災更是這一時代的人力不能解決的事。像早幾年的天災,安安有地之所以有好產量,靠的就是一點運氣,就是這地位於高處的那點運。但是安安沒想到的是,換了人,就是躲過水災之後,這地的三耕種是否還是順利,產理能否高企?安安只想着自己能做的,卻沒有想過這裡的人爲什麼不能做,或爲什麼做不到。
安安沒有辯解,到了蜂箱子那裡看了看那正地辛勤勞動的蜜蜂。
爲了生存,辛勤是必需的,但是捲進這些有的沒的,大家族與大家族之間的鬥爭之中也是必需的嗎?
一隻馬蜂繞着圈子慢慢地靠近蜂箱,它纏上了一隻工蜂,一大一小兩人身軀在空中翻騰了幾個,沒一會兒,工蜂就失去了動力一般往下掉,掉在地上的工蜂那纖細的四肢掙扎般動了幾下,就僵直在那裡了。
工蜂就這樣死了,這纔多大一會,就這樣就死了。
安安看着死出的工蜂出了神,視線裡突然出現了那隻馬蜂的屍體,咦?怎麼馬蜂也死了?
馬蜂屍體遠點的地方還有着兩隻新的工蜂的屍體,看樣子是其他的工蜂見馬蜂攻擊同伴,想佔有蜂箱,對蜂后做成威脅,所以,工蜂與馬蜂拼了,死了馬蜂,工蜂也不好過,看,在上不也死多了兩隻工蜂了嗎?雖然弱小但是還是可以反擊的。
最少蜂箱得到安全,蜂后也不沒事。
這是適者生存,還是物竟天擇|?自然的,還是人爲的?安安陷入了沉思。
自己呢?
自己只是一個佔了她人身體的一個小小的靈魂,這一個小小的靈魂要不要工蜂一樣,拼死的發揮自己的能力?保護自己擁有的
不知道
安安只知道,許家安是不允許別人踩着自己的上位,也不允許別人踏到自己的臉門上,更不允許自己認輸。
這也是爺爺和外公那麼喜歡帶着自己出去見識各種東西的原因,他們最喜歡就是見着自己爲難,但是卻重不認輸,就是爬山,明明已經沒力,卻不讓人抱,自己邁着小步,慢慢的向上,上到山頂還會自豪萬丈,——我做得到。
這個是許家安的個性,爺爺,外公眼中的優點,媽媽眼中的缺點,爸爸眼中的特點,哥哥眼中的笑點。或者有着這一個不服舒的個性,所以許家安沒有留在家裡,沒有進小餐館工作,而是選擇了外出,或者也是這一個本能,到了這個狗不理的地步,還能生活得很好,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上,能夠平平安安的生存在這一個世上。
安安看着這一幕,她笑了,自己也想太多了,很早之前不是已經決定了不讓人踩着上位了嗎?
不然,也不會有眼前的這一片藥田了
是的,蜂箱的旁邊除了一些普通的作物之外,種得最多的就是那些小塊小塊的草藥了,不然以江何氏不喜歡安安外出,安安不可以天天向外跑的情況下,又怎能給藥店提供那許多的草藥呢?
就是其中的幾種,更是安安特意,精心種植的,就像香茅,天麻,就不爲樑家夫人種的,去頭風,治頭痛。
桑樹就是爲樑老爺種的,桑枝能夠去風溼,治療風溼關節炎很有好處。
自己既然不能讓人踩踏,那就必須反攻。
那就必須增強自己的力能,加強自己的本事,開拓自己能做到的。
看着眼前的一片成熟的穀物,安安笑了——
夜裡,子奕與安安坐在江家的廳裡,兩人看着一直沒有說話,就是聽完兩人的打算也沒有出聲的江何氏。
良久。
“你們想做就去做,江家的子孫重來都是自己決定自己的事的”江何氏定定的開口,說完,她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子奕與安安相看了看,她一直都不是很能看透江何氏的,於是開口,“那母親的意思是……?”
“我們自己決定,她不反對”
還好,最少是不反對
兩人商量到了半夜,然後各自己去睡了——
第二天,江家收割。
一早就準備就緒,但是卻一直都沒有得到當家叫開始的命令。
太陽開始高升了。衆人等得不耐煩了,很想開口問,這是在等什麼?但是見大當家那個不斷向着遠處望的樣子,衆人幾度嘗試開口,但是說話到了嘴邊卻還是收起了,因爲不但大東家在等,就是二東家也在等。
牛車的行駛的聲音由遠慢慢的駛近。由牛車上下來兩人,都是一身長袍服飾,兩人都是四十開外,皮膚偏白,一看就知道是很少於太陽底下走動的人。
子奕上前向其中一人點頭行禮,然後三人站在田頭。一聲令下,收割終於天始了。
佃農們都集中到其中的一塊田上,手起刀下的幾下就一困谷割倒,然後拿到一邊的打粒機上打起了穀粒,一人接着一個。
負責收割的都沿着一個邊向裡收。
當打粒機裡堆到一定的數量,其中一人拿出準備好的布袋子將機子裡的谷裝進去。
過稱。
報數。
記錄……
“你看到問題所在了嗎?”。
“沒看到了”
“我總覺得不真實”
“我下去看看”
“你去吧”……
“找不到問題”
“沒錯,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其中一人看着臉前一袋袋的稱了重的穀子,他眼裡滿是疑惑和慎重。
“明天可以讓我的人來收割一塊可以嗎?”。
“當然可以,今天我們可是收不完的”——
“他們說,明天來親自收一塊”
“事實勝於雄辯就讓他們看看事實的真相吧”
“明天他們或者會相當的喜歡我們爲他們準備的禮物的。”
“我也是這樣認爲”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今晚要不要加菜?”
“這個買點肉發到每一戶的頭上,還是讓人煮了送到每一家?”
“還是煮了好,他們回家都沒力氣煮了”
“好。今天請人煮大鍋肉,不然明天,大家可會沒精神工作了”
“我也是這樣認爲。”
兩個小聲說着話的人相視一笑,然後各自己散去——
“我說的你都想清楚了?”
“清楚了”
“真的,清楚了?”
“是,而且我已經決定了”
“好,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離開這裡之後,只能影響而不能直接給予幫助”
“那?”
“我不要讓人有把柄可捉,也就是你得與我家劃清界線,做得到嗎?”。
沒有回答。
“做得到嗎?”。
“我……”
“做不到我找別人。”
“我做得到的。”
“很好,記着你今天說過的話。”
“我記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