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的人格擔保, 賀之年簡直在胡說八道!
他怎麼會覺得我是這麼庸俗膚淺的一個人呢?
我對他太失望了!
“那你高中的時候怎麼沒認出來我?”他打趣地反問我。
我不假思索:“我們才見過幾面?我怎麼可能認識你?!”
況且怎麼想怎麼奇怪,我最多就是找他借過一隻筆,然後就像肉包子一樣被狗給盯上了, 肉包子勉強只算見過狗一次, 狗給肉包子打招呼, 肉包子還能興沖沖地湊上去嗎?
跑都來不及吧。
反正我不承認我顏狗的本質。
我是一個看重男朋友人格三觀的人。
“哦?”
他一個字都散發出威壓, 低沉喑啞的聲音還混合着性感。
啊, 這該死的魅力!
我秒慫,但依舊還是解釋了兩句:“我真不是因爲你長得帥才喜歡你的。”
不僅僅是因爲你長得帥。
他挑眉。
我眼神慼慼:“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那隻貓嗎?”
“你變的?”
“呸。你當我是妖怪不成?”剛醞釀好的情緒又沒了。
賀之年:“不,你是妖精。”
……
最近我對妖精這個詞敏感。尤祁最近在寫小說, 是霸道總裁愛上我的風格,還強制性我們這些好朋友來拜讀他的大作。
賀之年一提到這個詞, 我就想起尤祁小說裡滿篇的“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你動還是我動”?
嘔, 我要吐了。
“懷孕了?”
我白了賀之年一眼,順手把旁邊的綠T恤搭在了他頭上:“嗯, 別人的孩子。”
和他聊着差點又跑偏了,我回到了之前的話題:“你大一開學的時候在學校門口餵過一隻貓你還記得嗎?”
賀之年一愣,然後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
賀之年無奈:“我剛開學時餵過一隻胖橘貓,然後第二天在食堂附近它拖家帶口地來找我餵食。那段時間學校的貓都被我喂遍了。”
“你貓薄荷嗎?”這麼招貓。
他和我雙目對視不語,然後突然一笑:“可能吧。”
“應該就是開始第一天的事吧, 我去食堂吃飯路上就看見你在那兒喂貓。”我向他解釋, “當時我就覺得你很溫柔很有愛心, 應該是個好人。”
我瞄見賀之年的脣角輕輕上揚。
“後來軍訓的時候也看見你了, 你們排有個有點壯的男生暈倒了, 其他同學都抱不起他,你輕輕鬆鬆就把他抱起衝向了校醫室。我當時就想, 這個男生好熱心,力氣也好大啊。”
體力很好,以後也不用擔心什麼。
他聽着我的話,眼神越來越認真。
他的眼裡蘊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緒,下一秒,我感覺什麼軟軟的東西貼上了我的嘴脣。
然後……
“啊——”
我痛得齜牙咧嘴。
他居然咬我!
“……有這麼疼嗎?我輕輕咬的。”他不解臉。
我憤怒:“不然我也咬你一口試試!”
他一副請君□□的神情:“那我只能委屈委屈我自己了。”
……
警告大家真的不要找犬科男友,一言不合就咬人。
別說了,我打狂犬疫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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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排排坐地賴在沙發上,我一邊看着電視一邊聽他講那些不堪的往事。
“所以你之前一直不找我出來約會居然就是因爲我吐槽尤祁的原因!”我電視裡小公爺的出場都顧忌不上了,轉頭看向他,滿臉震驚。
“我那時以爲你不喜歡。”他看起來也挺後悔。
他還給我講了從我那天室友聚會開始,他才真正下了這個決心。
“我不想做你不喜歡的事情。我不會爲難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也會盡我全力協助你完成你想做的事。”
我“嘖”一聲:“那我想分手。”
“?”賀之年,“那你就想吧,我也不可能限制你想象的權利。”
行吧。
主要我是真沒想到那天我和室友們一起聚會,他會來接我。
那天我匆忙掛掉電話主要是嘴裡銜着烤翅,再不掛多說幾句話,我怕我把烤翅的骨頭都嚥下去了。
至於說我爲什麼不讓他來接我。剛開始談戀愛,我專門給自己設定了溫柔小仙女人設。
小仙女都是喝瓊汁仙露的。我怎麼可能讓他看見我跟個爺們兒似的在那兒擼串。
我不要臉嗎?
不過我還是嘟囔着說,“你和憐憐他們倆居然那麼早就認識了,就我一個人被矇在鼓裡。我太可憐了吧!”
我又問賀之年:“既然你高三已經帥了,爲什麼不來找我談戀愛?那樣我好歹也可以踩着青春的尾巴來一場甜甜的戀愛啊。”
賀之年幽幽:“是你說高中不想談戀愛的啊。”
啊!我摔!
我那是因爲沒有帥哥追我,硬胡謅的。
要有帥哥的話,比如像賀之年這種質量的,我爲什麼不可以?
“你都不會努力爭取一下嗎?萬一我改變主意了呢?”我原地暴躁。
“爭取了。”賀之年嘆氣,“你還記得秦思憐和你說過九中有個帥哥,想帶你去看看嗎?”
……
想起來了。
老秦那天神秘兮兮地給我說,九中有個大帥哥喜歡我,說我們放學後去瞄瞄帥哥長什麼樣。
我當時心裡想。
又來了!
上次我就被幾個不靠譜的人騙去見了所謂的帥哥,這次這些人都把心思打到我好朋友老秦身上了嗎?
我緘口不言看着老秦。
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給我眨眨眼。
你要是被賄賂了,別跟他了,我給你雙倍。
氣死我了!
搞事都搞我閨蜜身上了。
爲了給我老秦留點面子,不管是被綁架還是被賄賂都不是什麼見得光的事情,我輕描淡寫又言簡意賅:“我高中真的不想談戀愛。”
……
難過。
我現在還能不能收回當時的話?
他安撫地摸了摸我的頭。
“沒事,我們來日方長。”他悵惘中又帶着對未來的憧憬。
排排坐也放棄了,我直接躺在了他大腿上。
“確實。”我點點頭,一個詞一個詞地說,“來日,方長。”
然後他“滴滴”,一個老年卡,趕上了我擁有秋名山高級駕照多年的老司機開的車。
當晚,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