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我以我的人格擔保, 賀之年簡直在胡說八道!

他怎麼會覺得我是這麼庸俗膚淺的一個人呢?

我對他太失望了!

“那你高中的時候怎麼沒認出來我?”他打趣地反問我。

我不假思索:“我們才見過幾面?我怎麼可能認識你?!”

況且怎麼想怎麼奇怪,我最多就是找他借過一隻筆,然後就像肉包子一樣被狗給盯上了, 肉包子勉強只算見過狗一次, 狗給肉包子打招呼, 肉包子還能興沖沖地湊上去嗎?

跑都來不及吧。

反正我不承認我顏狗的本質。

我是一個看重男朋友人格三觀的人。

“哦?”

他一個字都散發出威壓, 低沉喑啞的聲音還混合着性感。

啊, 這該死的魅力!

我秒慫,但依舊還是解釋了兩句:“我真不是因爲你長得帥才喜歡你的。”

不僅僅是因爲你長得帥。

他挑眉。

我眼神慼慼:“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那隻貓嗎?”

“你變的?”

“呸。你當我是妖怪不成?”剛醞釀好的情緒又沒了。

賀之年:“不,你是妖精。”

……

最近我對妖精這個詞敏感。尤祁最近在寫小說, 是霸道總裁愛上我的風格,還強制性我們這些好朋友來拜讀他的大作。

賀之年一提到這個詞, 我就想起尤祁小說裡滿篇的“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你動還是我動”?

嘔, 我要吐了。

“懷孕了?”

我白了賀之年一眼,順手把旁邊的綠T恤搭在了他頭上:“嗯, 別人的孩子。”

和他聊着差點又跑偏了,我回到了之前的話題:“你大一開學的時候在學校門口餵過一隻貓你還記得嗎?”

賀之年一愣,然後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

賀之年無奈:“我剛開學時餵過一隻胖橘貓,然後第二天在食堂附近它拖家帶口地來找我餵食。那段時間學校的貓都被我喂遍了。”

“你貓薄荷嗎?”這麼招貓。

他和我雙目對視不語,然後突然一笑:“可能吧。”

“應該就是開始第一天的事吧, 我去食堂吃飯路上就看見你在那兒喂貓。”我向他解釋, “當時我就覺得你很溫柔很有愛心, 應該是個好人。”

我瞄見賀之年的脣角輕輕上揚。

“後來軍訓的時候也看見你了, 你們排有個有點壯的男生暈倒了, 其他同學都抱不起他,你輕輕鬆鬆就把他抱起衝向了校醫室。我當時就想, 這個男生好熱心,力氣也好大啊。”

體力很好,以後也不用擔心什麼。

他聽着我的話,眼神越來越認真。

他的眼裡蘊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緒,下一秒,我感覺什麼軟軟的東西貼上了我的嘴脣。

然後……

“啊——”

我痛得齜牙咧嘴。

他居然咬我!

“……有這麼疼嗎?我輕輕咬的。”他不解臉。

我憤怒:“不然我也咬你一口試試!”

他一副請君□□的神情:“那我只能委屈委屈我自己了。”

……

警告大家真的不要找犬科男友,一言不合就咬人。

別說了,我打狂犬疫苗去了。

--

我們倆排排坐地賴在沙發上,我一邊看着電視一邊聽他講那些不堪的往事。

“所以你之前一直不找我出來約會居然就是因爲我吐槽尤祁的原因!”我電視裡小公爺的出場都顧忌不上了,轉頭看向他,滿臉震驚。

“我那時以爲你不喜歡。”他看起來也挺後悔。

他還給我講了從我那天室友聚會開始,他才真正下了這個決心。

“我不想做你不喜歡的事情。我不會爲難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也會盡我全力協助你完成你想做的事。”

我“嘖”一聲:“那我想分手。”

“?”賀之年,“那你就想吧,我也不可能限制你想象的權利。”

行吧。

主要我是真沒想到那天我和室友們一起聚會,他會來接我。

那天我匆忙掛掉電話主要是嘴裡銜着烤翅,再不掛多說幾句話,我怕我把烤翅的骨頭都嚥下去了。

至於說我爲什麼不讓他來接我。剛開始談戀愛,我專門給自己設定了溫柔小仙女人設。

小仙女都是喝瓊汁仙露的。我怎麼可能讓他看見我跟個爺們兒似的在那兒擼串。

我不要臉嗎?

不過我還是嘟囔着說,“你和憐憐他們倆居然那麼早就認識了,就我一個人被矇在鼓裡。我太可憐了吧!”

我又問賀之年:“既然你高三已經帥了,爲什麼不來找我談戀愛?那樣我好歹也可以踩着青春的尾巴來一場甜甜的戀愛啊。”

賀之年幽幽:“是你說高中不想談戀愛的啊。”

啊!我摔!

我那是因爲沒有帥哥追我,硬胡謅的。

要有帥哥的話,比如像賀之年這種質量的,我爲什麼不可以?

“你都不會努力爭取一下嗎?萬一我改變主意了呢?”我原地暴躁。

“爭取了。”賀之年嘆氣,“你還記得秦思憐和你說過九中有個帥哥,想帶你去看看嗎?”

……

想起來了。

老秦那天神秘兮兮地給我說,九中有個大帥哥喜歡我,說我們放學後去瞄瞄帥哥長什麼樣。

我當時心裡想。

又來了!

上次我就被幾個不靠譜的人騙去見了所謂的帥哥,這次這些人都把心思打到我好朋友老秦身上了嗎?

我緘口不言看着老秦。

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給我眨眨眼。

你要是被賄賂了,別跟他了,我給你雙倍。

氣死我了!

搞事都搞我閨蜜身上了。

爲了給我老秦留點面子,不管是被綁架還是被賄賂都不是什麼見得光的事情,我輕描淡寫又言簡意賅:“我高中真的不想談戀愛。”

……

難過。

我現在還能不能收回當時的話?

他安撫地摸了摸我的頭。

“沒事,我們來日方長。”他悵惘中又帶着對未來的憧憬。

排排坐也放棄了,我直接躺在了他大腿上。

“確實。”我點點頭,一個詞一個詞地說,“來日,方長。”

然後他“滴滴”,一個老年卡,趕上了我擁有秋名山高級駕照多年的老司機開的車。

當晚,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