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掛了電話,我立刻問她:“你給亓君打電話亂說了什麼,我和你睡在了一張牀上嗎?”
“你不要生氣,我就只是氣一下他,他居然還讓我回去,而且是一副命令的口氣跟我說話,我怎麼可能會聽他的,我這麼說,就是爲了氣一下他,讓他憤怒。”蘇沫跟我說,“姐夫,你如果想要和我睡在一條牀上,我也不反對,可以對象剛纔跟亓君說的那些話。”
“我對你沒有興趣,你還是去找亓君吧。就今天一晚上,今天晚上在這呆待過之後,明天就走。”我又提醒了蘇沫一句,我自己則到了蘇然的房間睡覺。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還有些擔心蘇沫是不是不會走,是不是還會像前兩次一樣耍賴,但是進了房間之後,發現她早已經不在了,被子亂糟糟的,堆在牀上人已經不見了。
才六點鐘,她居然起得這麼早,還這麼自覺,真是難得。
邵思琪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明天你過來參加宴會吧,地址等會兒我發到你的微信上,你直接導航過來就行了。”
“好的,沒有問題。”我點頭,“你先別掛,還有話我要跟你說一下,前兩天在教室裡面說的,你說讓我幫着給你製造一些緋聞,創造一些名氣。這兩天我仔細的想了一下,趁着你這次舉辦宴會的機會,有一個法子應該能夠稍微增加一下你的曝光量,你要不要試一下?”
“行,沒有問題。”邵思琪問都沒有問,直接同意了。
我將具體的方案跟邵思琪說了一下,就掛了電話,出門,準備給,邵思琪買禮物。
中國是人情社會,到別人家裡去總歸是要帶一些禮物,我給邵思琪買了一塊女士手錶,然後直接去了公司,見到了樑方鴻。
“明天早上你跟我去一個朋友的宴會。”我跟樑方鴻說。
“陳哥,你朋友的宴會我跟着去幹什麼,這個有點不太好吧?”樑方鴻說。
“讓你過去不只是參加宴會,主要是因爲想要製造一些話題。我這個朋友是一個明星,最近出演了一部電視劇,叫今晚無眠,她在裡面演的一個,配角還挺有名的。可是光有這些曝光量還不夠,還得製造一些緋聞,製造一些話題,增加她的新聞度,增加她的熱度才能夠提升名氣。”我將計劃跟樑方鴻說了,“其實要你做的挺簡單,你明天過去和她站在一起,顯得稍微親密一些,我給你們兩個拍幾張照片,回了公司,再用手上的資源僱些人,寫一些模棱兩可的文章,發到網上去,頂到頭條,這事就成了。”
明星的話題,無非就是這些八卦,最能吸引人。
“怎麼是拍我和她的照片,我有女朋友了。”樑方鴻有些緊張,“陳哥,既然是你的朋友,要不拍你和她的照片吧?”
“正是因爲你有女朋友了,所以纔沒有關係,楊文迪知道了也不會在意。”我說,“這個事情就這麼定了,明天早上我到公司來接你,你和我一起過去。”
給樑方鴻安排了任務,我回了學校上課。
晚上回家的時候,睡了一個安穩覺,我還一直擔心蘇沫會突然敲門,但是並沒有,看來她是真的走了,屋裡一下清靜了許多。
我接了童望君的一個電話,童望君跟我說:“我打算明年參加省考,留在市裡工作。”
“是武昌還是你那?”我問她。
“在我這,我想陪着我媽,我爸已經走了,家裡就剩她一個人,我要是到外面去,她一個人在家我放心不下,她身體本來就不怎麼好,平時和我爸吵架,兩個人不和,但是我爸走的這些天,我看我媽的情緒不是很好,時常會精神恍惚,我擔心我要是再離開她,她可能會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會發生意外,所以我就準備明年參加省考,爭取留在市裡工作,陪在她身邊。”童望君說。
我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童望君終究還是選擇留在她媽身邊,她下定了決心要參加省考,要競聘公務員職位,留在老家。
這個事情她爸去世的時候,我去她家,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媽媽就說過,還讓吳曉文幫忙在市裡替童望君找一個工作,當時童望君沒有答應,我還以爲童望君處理了她爸的事情之後會回到武昌來,可是沒想到過了這麼些時間,甚至離着省考還有半年多的時間,她就下定了決心,說要參加省考,要留在她媽身邊。
“你想照顧你媽也沒必要一定得是在老家,可以到武昌來,在武昌買個房子,或者是租個房子就行了,這裡的發展肯定比你那要大,而且你留在老家了,小樂呢?曉樂也要一直在那裡嗎?”我其實希望童望君回武昌。
“小樂肯定要跟在我的身邊,我媽跟我說了,小樂現在姓童,就是她的孫女,不能夠讓她再去別的地方,而且我媽放不下家裡的土地,要是讓她到武昌去,她肯定不會習慣的。”童望君說。
“別總是說你媽,你媽,家裡的土地一年辛苦到頭才能夠換多少錢?你媽的那個病就是這麼辛苦才落下來的,你得跟她說一說。一年到頭忙,想着賺錢,可到了最後,錢沒有賺到,身體垮了,這又何必呢?你媽就是爲了找個事做,讓自己停不下來,說句不好聽的,這就是犯賤。”我脾氣有點上來了,我能夠理解老一輩對土地的執着,但是實在是不認可他們的這種做法。
這就好比一些老師和家長,恨不得將學生二十四個小時關在教室裡,可實際上這樣做根本沒用,還得看效率。
或許,他們懂效率,但就是不願意去嘗試,哪怕將孩子逼出病來,也要用這樣的笨法子。
幾塊地,種些瓜果蔬菜,早上四五點鐘就爬起來,摸着黑將地裡的菜摘了,洗乾淨,挑到集市上去賣,天暖和的時候還好說,可天冷的時候也這麼做,結果吸了涼氣,染了風寒,落下了一身的毛病,賺的那些錢還不夠看病的。
看病大錢捨不得花,就買一些藥吃着,熬着,慢慢的拖着,等到了後面病根越來越重,好好的身體一下就垮了,原本可以活到八九十歲的人,因爲這個原因,可能五六十歲就病倒了,起不來了。
執念到了深處就是魔怔,魔症是病,得治。
人得尊師重道,得懂禮義廉恥,得懂孝道,是沒錯,但是並非說父母有不對的地方不能夠說出來,不能夠糾正,有些事情不能夠由着他們的性子來。
之前過年那會兒去童望君家裡的時候,我就跟她提過這個事情,現在來看,顯然並沒有什麼作用。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媽?她是長輩,你怎麼可以罵人。老一輩的觀念就是這樣的,鄉土情懷非常的重,我也勸過她,但是她不聽,我能夠有什麼辦法?我難道還能夠拿繩子將她的手腳綁住不讓她到田地裡面去嗎?我要是不讓她去,她心裡一直有事,惦記着地裡的東西,說不定就犯了心病,你怎麼就不能夠理解一下?”童望君不喜歡聽我的話。
“有些事情能夠理解,有些事情不能夠理解,這個事情你得多勸。”我說,“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媽的病是怎麼落下來的,就是因爲這些年,一直起早摸黑的種菜,纔會落下了病根,結果呢,現在落下了病根,賠了錢不說,身體也吃虧,你得說狠話,讓你媽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她才能夠聽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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