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不知從何時起,已經變質,由美好純純的愛,變成了這樣的枷鎖,令人窒息,令人生厭,令人抓狂糾結,令人想逃脫!
“機會,如果真的有呢?”
“如果那個人肯許諾不再上別的女人的牀,我會嫁給他!”
“你太理想化了!”
“我一直這樣理想化,只是沒有人發現而已。”
“呵呵……”路也莫名其妙的笑,修長秀雅的手指輕輕的在方向盤上敲打了兩下。
他的手指關節不太大,白皙,修長,如果他的父母善加培養的話,此時他敲打的應該是鋼琴鍵盤,而非一個情婦的蘭博基尼的方向盤。
那樣的動作,說明他在思考着什麼……
但是,到底在思考什麼——無非就是怎麼管束我,取悅裴恆吧!
我深知他一直喜歡裴恆,但,裴恆不肯接受這樣的感情,只拿他當做兄弟。痛苦,如果不能光明正大,或許會更痛,我不知道路也在我的背後如何恨我,但是,我憐憫他。
“路也,裴恆也去婚禮嗎?”
“不知道,或許吧!”他咕噥着,“結婚的這一家和葛絲薇關係不錯,新娘子是葛絲薇的表妹,我想,裴恆應該是會給這個面子的!”
“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他明知道我不喜歡和裴恆出現在同一場合。
“他只是想多看你一眼而已,何必計較這些呢?萊,你就這麼想躲開他?”見我不語,他又笑了,“又愛又恨實在太累了,不如順其自然的好,你們沒有必要知識晚上見面的,呵呵!情這東西,剪不斷理還亂。”笑中已經帶了自嘲。
* * *
對於這樣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我深刻覺得自己就是一直被關在籠子裡的鳥,生疏而挫敗,無法領悟他們世故的笑容背後到底掩藏了什麼。
可,又必須讓自己強裝優雅高貴。
許多人都以爲我是路也的女人,時常陪伴他出入某些場合。
然而,他只是帶着我散心,像是放風的罪犯,讓我在裴恆面前,多出現幾次,讓他知道,我是“特意”爲他而活。
站在婚禮服務檯,路也拍腦袋,“該死,我忘了帶禮金!”他失笑,環住我的腰際,輕輕在我側頰請問了一下,“親愛的,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去車上取支票。”
“嗯!”我笑了笑,像是一根竹竿一樣,站在禮臺旁邊。不解,路也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嗎?
而跟在我和路也身後,等着交禮金的一個男人,揚着脣角看了我一眼。
我發現他有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眸,眸光深沉,高聳的鼻子,顯示着他有一點歐洲血統,微卷的髮絲,不羈而瑩亮,這是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單看外表,就格外吸引人。
“路也是你的男朋友?”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