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相比,我倒是簡樸黯淡了許多。尤其,路也忘記了給我佩戴首飾。
“裴恆,葛絲薇!”東方褚眯了眯眼眸,輕輕漾出一個微笑,手不緊不慢的從我下巴上移開。
葛絲薇微笑審視着我,“這位小姐,時常見到,她不是經常和路也在一起的嗎?呵呵……東方褚,你不會是趁人家路也不在,就想做什麼壞事吧?!”
東方褚一笑置之,“呵呵,紅顏禍水嘛,我要做壞事,也是她惹的!”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和月。我只是站在這而已,沒有妨礙東方先生什麼吧!”斜睨了東方褚一眼,我客氣的對裴恆他們打招呼,“裴先生,裴夫人!”
裴恆握了一下我伸出去的手,“路也呢?”簡單的三個字,讓我聽出裡面的責備,路也怕是躲不過一通數落。
“呵呵……裴恆,嫂子,你們都來了?”路也適時出現,伸手自然環住我的腰際,將我帶在了身邊,他的笑聲與突兀的印花襯衫一樣亮麗奪目,讓這一片小天地吸引了大片人的目光。而他口中的“嫂子”也讓我的心沒來由的抽搐。
“路也,你怎麼把人丟在這自己跑的不見人影?”裴恆打趣的看着他。
“剛纔有點小意外,呵呵……我的女朋友陌萊,跟你們提起過的。”他看向我,揶揄的笑,“萊,這名流界的兩位大帥哥,還有大名鼎鼎的裴夫人,你應該都認識吧?”
“呵呵……已經認識了,只是,東方先生似乎很特別,我對他不是很瞭解!”我看向東方褚。
“不如我們坐下聊吧!”他揚起脣角,“路也,不介意我借用你的女朋友吧?”
“呵呵,當然不介意。”路也拍了拍我的肩,“去吧。”
我不知道路也到底怎麼了,就這樣將我推給其他男人,他不怕裴恆發怒嗎?
澀澀失笑,我是太自作多情了,裴恆擁着自己的原配夫人,還有什麼心情關心我?
倒不如讓自己放鬆,如果專注於裴恆和葛絲薇,心情反而更沉悶。
於是,貴賓席上,我和東方褚坐在了一起,而裴恆和葛絲薇就坐在我們前面,路也則坐在和我們同排隔了三個位子的地方。
佈置的宛若皇宮般的歐式婚禮殿堂,透着一種無法言喻的夢幻與美好,這是我一直奢求的。
可也只是奢求而已,花束,賓客,美酒,蛋糕,婚戒,牧師,甚至於出席婚禮的父母……這一切,我永遠都不會有吧?!
賓客們議論着奢華婚禮的籌辦價碼,有個對着場內衆多名流們評比着貴婦們的行頭和首飾。
名流們的商業表現似乎與身邊女伴的裝束能夠等量齊觀。
最起碼,裴恆就是如此,他身邊的葛絲薇這個重量級的女人,是在場所有人矚目的焦點,而她從頭到腳價值不菲的金銀珠寶也成爲在場所有人妒忌豔羨的焦點。
“我在你的眼睛裡,看到很多傷痕。”東方褚微微側身,手搭在了我椅子的靠背上。
如此自然的動作,如此俊美的男人,如此巧妙的開場白,一定有很多女人傾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吧!
“我叫陌萊。”我驢脣不對馬嘴的應聲。
我前面的裴恆和葛絲薇在有說有笑……悄悄地低語着什麼,一派夫妻和睦的樣子,葛絲薇時而微微臉紅,嗔怒的瞪裴恆一眼,不難看出,這對兒璧人,是在打情罵俏。
“陌萊!”東方褚微微皺起宛若描畫過的劍眉,“這名字似乎在哪聽過……”沉思片刻,“對了,我在瑞士的時候,認識一個叫阿依達的澳門人,她說她的女兒叫陌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