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親的?你怎麼知道?”雲姝驚道。
雲謹之回道:“因爲雋夫人是獨生女兒,並沒有兄弟。論起關係來,應該是一個家族的吧,不然怎麼都姓雋呢。”
“哦,我這兩天偶爾會想起以前的事。後來,你可知道他去哪兒了?”雲姝繼續問道。
雲謹之搖頭,“他在江鄉老家住了沒幾天,就離開了。”
“瑾之今天也在啊?”上官子揚進來了,手裡還捧着一摞子的書。
雲姝向他招呼,“來看書?”
“是。”上官子揚笑道,然後挨着雲謹之坐下了。
雲謹之素來喜好皺着的眉又緊了些。
雲姝問道:“子珏傷好了沒?”
上官子揚道:“好了。皇上前幾天解了他的禁考,現在可是鉚足了勁兒的看書。”
雲姝想起了紫瑨琿說的話,“有動力,自然有幹勁兒。不管初衷是什麼,過程是最重要的。先好好學習着。將來結果如何,學的東西是裝到自己肚子裡去了。”
“娘娘言之有理。”上官子揚起身揖禮。
雲謹之道:“子珏解禁是娘娘求的情。”
上官子揚一怔,忙又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謝娘娘恩典。上官府定當謹記在心。”
雲姝瞪了雲謹之一眼,笑道:“沒什麼。就是看子珏挺聰明的一個孩子,老是這麼吊兒郎當的也不是一回事。”
“娘娘說的極是。”言罷,上官子揚又是一禮。
雲姝道:“快坐下吧。行了,今天我學的有些乏了,後天再勞煩兄長教我了。”
雲謹之應道:“好。你快回去歇着。身體爲重。”
“妹妹知道。”雲姝起身離開。
留下上官子揚和雲謹之兩個人。
雲謹之也收了書起身準備離開。
上官子揚突然摟住了他的腰,憂嘆道:“你又瘦了。”
雲謹之直接黑了臉,屈肘向他的肚子就是一記,“這玩笑不好笑!”急步出了木蘭間的門,好似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
上官子揚看着開合的門,仰頭閉目後靠到牆上,落寞道:“真是難啊!”
……
雲姝從子午閣回來,看到紫衍躺在她慣歇的軟榻上小憩。
便把自己身上的狐皮披風解下,輕輕的蓋到了他的身上。
紫衍在她進門時就醒了。等帶着她的香味的披風蓋到身上時,薄脣邊的線條更柔和了些。
雲姝給他蓋上披風后,見他沒醒,就又走到榻尾,把他腳上穿着的龍靴褪下。
想了想,盤腿坐到了榻上,再把他雪白的襪子褪下,給他按揉起腳來。
他的腳不小,一個頂她兩個。但修長瑩潤很是好看。連腳背上的血管都只是暗顯。
紫衍狹長的鳳眸微睜開,暗沉道:“這樣的你,朕可以答應任何事。”
雲姝輕撓了一下他的腳心兒,得到他一下輕顫和他有些窘赧的臉,笑道:“好啊。那你答應我一件事吧。”
紫衍等着她說。
“別讓自己置身險境。就算不幸遭遇險境,也要不惜代價的先活下來。”雖然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他越來越忙了。忙的她覺得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