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子非魚焉知魚之想法呢。對了,那虞國的太子,有些不太像話,竟然每日都尋歡。虞皇不管束嗎?”
紫衍朝虞國皇宮的方向看了一眼,再擡頭仰望漫天的繁星,“虞皇舊疾復發,不知道能不能挺過這一劫。”
雲姝詫異,然後默默地靠在他的胸口。
紫衍抱着她,心是滿盈的,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摒去畫舫喧囂,享受着方寸天地的靜謐。
但安靜了沒有多久,就察覺到雲姝的小手鑽進了他的袖子了。
雲姝心思全在小手上,小心翼翼的搜索……紅粉骷髏放在哪兒?
忽然,小手被捉住了。
雲姝就跟被踩了尾巴的小母雞,炸翅膀想飛。
但只有上半身能動,還被人緊緊地箍緊着。
“想找什麼?”紫衍謔笑道。
雲姝快速的看了他一眼,不吭氣了。
紫衍也不勉強她,隔着袖子摩挲她的小手,“你一共寫了多少本?”
雲姝張口想要否認,自己什麼都沒寫過,便聽紫衍道:“敢說謊,朕會給洛兒看看。”
雲姝立刻瞪大眼,“不許!少兒不宜!”
紫衍道:“知道你還寫。”
雲姝又不吭氣了。
紫衍耐性極好,慢慢等。
半晌後,還是雲姝自己先按捺不住,妥協般的悵出口氣,“就一本,複印了二十本。賣了三、三十萬兩銀子。”說到最後,雲姝怪不好意思的。
紫衍卻道:“才三十萬兩。給朕的話,朕出三百萬兩。”
雲姝眼冒金光,“真的?”
紫衍道:“朕只收孤本,另外二十本要毀掉。”
雲姝一怔,“孤本?難道你要收藏?”
紫衍點頭,“落落這本書,簡直是人間極惡總彙,可以參考一下。”
雲姝嘆道:“還是燒了吧。”
紫衍道:“該禁。你二十本都賣給誰了?”
雲姝想了想,道:“常州蛇頭一本。未子朱一本。蓮花山莊的莊主一本。一個姓木的海商一本……”
紫衍越聽越無奈,深深的覺得這些書可能沒有追回來的希望了。她這幾年都是怎麼過的?
“爲什麼會寫這樣一本書?”
雲姝咬了咬嘴脣。
紫衍低頭吻上她的脣,廝磨片刻後才鬆開,“不是說過不許咬脣。”
雲姝臉紅紅的嚶應,“我、我帶着小洛離開你後”
紫衍呼吸一緊。
雲姝擡頭看他,他眼睛瞬間變成了淺紫色。
忙抱緊他,“我在你身邊呢。你看,我肚子裡又讓你揣了兩個包子,這次想走也走不掉了。”
紫衍靜靜的看着她,眼睛的顏色,慢慢加深,手覆上了她的肚子,“嗯。三個孩子如果還不夠的話,十三個也不會夠的。”
雲姝摟住他的頸,鄭重道:“子郎,相信我一回吧。有生之年,再不離開你。”挺身,櫻脣印上薄脣,重重的蓋了個戳。
“你不會死。”紫衍篤定道。
雲姝搖頭,“我不能修煉。”
紫衍抿緊了薄脣,“朕會找到方法。”
雲姝怔怔的看着他,一字字清晰道:“子郎,順應天意,不許做傷天害理之事。就算我百年後,你也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