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安怎麼了?”靳炎修看着趙清澤,一臉擔心的問道。
“她被人下毒了。”趙清澤看了靳炎修一眼,有些失魂落寞的說道。
“下毒?!這裡可是醫院,誰會給顧惜安下毒?!”靳炎修很是激動的說道,一張俊秀的臉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是誰,又是誰想要害死顧惜安?!她都已經失憶了,怎麼會這樣……
“醫院?你以爲醫院裡就都是好人嗎?你以爲醫院就沒有雜人可以混進來嗎?”趙清澤有些激動的對靳炎修說道。這些年來,醫鬧患者層出不窮,就是因爲那些有背景的人進醫院當醫生,壞了醫院的招牌。
“怎麼會這樣,那顧惜安……有沒有危險?”靳炎修有些失控的說道,一雙眼睛變得通紅無比。他最近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實在是太多了,幾乎把他折磨得心力交瘁。
“我發現得比較及時,所以,她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趙清澤看着靳炎修說道。本來他想嚇一下靳炎修的,可是看着靳炎修那一副幾近瘋狂的樣子,他忽然覺得很沒意思。顧惜安對於他來說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女人吧。
聽到趙清澤的話,靳炎修終於鬆了一口說道:“那就好……”
趙清澤看見靳炎修這一副模樣,實在是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對靳炎修說道:“那個女人對於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嗯。她不是那個女人,她是顧惜安,世界上唯一的顧惜安。”靳炎修看着趙清澤說道。
“你們以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趙清澤很是好奇的對靳炎修問道。
靳炎修剛想回答,就被明陽澤搶先一步說道:“關你什麼事情啊!”在明陽澤看來,這個趙清澤這麼多話,一定沒安什麼好心。所以,還是小心一點爲好。
“我只是好奇了一下,既然你不想告訴我,那就算了。”趙清澤面無表情的說道。
急診室的門開了,顧惜安又一次被推了出來。靳炎修已經不記得這是他第幾次看見顧惜安被推了出來的。他焦急的看着顧惜安,心裡五味雜陳。
“醫生,怎麼樣了?”靳炎修匆匆忙忙的衝上去,拉住其中一個醫生問道。
“病人的情況現在還算穩定,幸虧小趙送得及時,否則真是不堪設想。”醫生看着靳炎修說道。
靳炎修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又一次看見顧惜安在生死邊緣徘徊,真是太可怕了。不過,到底是誰想要害顧惜安?他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
靳炎修拉過明陽澤,對着明陽澤輕聲說道:“阿澤,你去叫人把醫院的監控錄像調出來,我一定要抓住這個想要毒死顧惜安的人!”
明陽澤點了點頭,立即行動起來了。
趙清澤則是跟着顧惜安一路小跑,直到病房。靳炎修隨後也跟了過去,既然趙清澤發現得這麼及時,說明趙清澤很有可能看見了兇手的臉。
“趙醫生,請問你有沒有看見是誰給顧惜安下毒的?”靳炎修禮貌的對趙清澤問道。雖然他今天才和趙清澤發生了一些小矛盾,不過他相信,事關顧惜安,他應該不會騙他。
“兇手?說起來,我倒是看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小護士,現在想起來,我還覺得她挺面生的。”趙清澤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
“她長得什麼樣子?你可以描述一下麼?”靳炎修神色緊張的問道。
“她走得很快,我沒有太看清楚。”趙清澤有些無奈的說道。僅僅一面之緣,他可以記住她的臉的可能性不太大,畢竟他每天要面對至少上百的人。
聽到趙清澤的話,靳炎修顯得有些失落。看樣子,必須得把全部的希望寄託於監控錄像了。
不一會兒,明陽澤就拿着電腦和u盤過來了。靳炎修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顧惜安,顧惜安的臉色異常的蒼白,更加的堅定了他要抓住兇手的決心。
“修哥,監控錄像拿來了。”明陽澤看着靳炎修說道。看着靳炎修點了點頭,明陽澤就開始接着放監控錄像了。
錄像中,一個護士走了進來,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注射器和一瓶藥水。然後觀望着四下沒人,就把藥水裝到注射器裡面,然後一點點打入顧惜安的血管裡。
醫院的攝像頭不是很清楚,所以護士的臉十分的模糊不清。但是隨後明陽澤又拿出了醫院門口的監控錄像,這纔看清楚,人流中有一個熟悉的面孔。
顧語秋,原來是她!顧惜安把她和她母親從顧家趕出去之後,顧語秋的日子過得格外的悲慘。因爲她向來習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根本就什麼事情都不會做。
再加上還要帶着一箇中年婦女,她們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經濟來源,幾乎要去乞討過活。而顧語秋母親的身體也一天接着一天變差。顧語秋走投無路之際,只好出此下策。
只要殺死顧惜安,顧語秋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得到顧老留給她們兩個人的財產了。
“阿澤,你把這些證據交給我的律師,讓他把顧語秋告上法庭,我就不信,這個女人還敢這麼放肆!”靳炎修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好的,修哥,不過惜安的情況,很糟糕,一定要有人照顧才行,你又還是一個病人,這怎麼能行呢?”明陽澤看着靳炎修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來照顧顧惜安。”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趙清澤終於開口了。
“你?我不放心。”明陽澤看着趙清澤說道。雖然說趙清澤是一個醫生,但是他還是覺得趙清澤的人品有點問題。所以他不是很放心。
“大哥,都現在這個時候了,哪裡還有什麼放心不放心啊,再說了我剛剛纔救了顧惜安兩次,我哪裡會害她呢?”趙清澤欲哭無淚,有些無奈的說道。
趙清澤的話說的是沒有錯,但是他還是怕顧惜安被趙清澤佔便宜。
“沒事的,阿澤,有我在這裡呢。”靳炎修對明陽澤說道。他纔不會讓趙清澤對顧惜安有什麼非分之想呢。
“那好吧。”明陽澤有些無奈的說道,眼下,也只能先這樣了。
這一夜,昏迷不醒的顧惜安多了兩個保鏢。一個穿着白大褂,一個穿着病號服。
翌日,顧惜安迷迷糊糊從牀上起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很暈。等她發現她的牀邊睡倒了兩個男人的時候,她幾乎要尖叫出來。
靳炎修和趙清澤分別睡在顧惜安的左右兩邊,壓住了被子,顧惜安想下一個牀都不行。可是她又十分的想要上廁所,所以,必須要叫醒其中一個。
顧惜安想了想,還是選擇輕輕的戳了戳趙清澤的俊臉。
趙清澤被顧惜安戳醒了,他睜開眼睛,看見的是顧惜安那一雙靈動的眼睛。“顧惜安?你醒了?”趙清澤很是驚訝的看着顧惜安說道。顧惜安這麼快醒了,看來沒有什麼事情了。
顧惜安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廁所的方向,意思是她要去上廁所,讓他讓開。
靳炎修被趙清澤的聲音吵醒了,他睜開了眼睛,看見顧惜安醒了,連忙握住顧惜安的手,無比緊張的問道:“惜安你醒了,沒事吧?”
顧惜安點了點頭,有些難爲情的把自己的手從靳炎修的手裡面抽了出來。她看一看趙清澤,又看了看靳炎修,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想要讓開的意思。
所以顧惜安只好有些不自在的說道:“不好意思,你們誰能不能讓一讓,我想上一個廁所……”
聽到顧惜安的話,靳炎修和趙清澤連忙同時起身,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怪怪的。
顧惜安迅速的起身去廁所,真是急死她了,這兩個人怎麼這麼不解風情。而靳炎修和趙清澤則是大眼瞪小眼,相顧無言。
顧惜安回來了,她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爲什麼靳炎修和趙清澤兩個人會在她的病房裡?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顧惜安表情有些奇怪的問道。
“顧惜安,你昨天被人下毒了你知不知道?不過,幸好又被我發現,我又救了你一命,你要怎麼報答我?”趙清澤有點得意洋洋的說道。
下毒?顧惜安很是奇怪,她昨天竟然被人下毒了麼?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怎麼每次看見我的時候,我都會出事。是不是你故意的?”顧惜安看着趙清澤,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對趙清澤說道。
趙清澤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她不是應該說他是她的保護神麼?怎麼會這樣理解呢?看來,顧惜安的腦回路真的和別人不太一樣。
“惜安,趙醫生說的是真的。昨天真的有人對你下毒了。”靳炎修看着顧惜安說道。
“是誰?”顧惜安很是驚訝的說道,爲什麼有人想要對她下毒,她又沒有做什麼壞事。
“是顧語秋,你還記得麼?”靳炎修看着顧惜安說道。
顧惜安想了想,腦子裡並沒有關於這個人的記憶,所以她只是愣愣的搖了搖頭。
靳炎修嘆了一口氣,果然,顧惜安還是沒有記憶。
“顧惜安,這下你總應該相信我了吧?我又救了你,你要怎麼報答我呀?”趙清澤對顧惜安說道,臉上是一副得意的神情。
“你……”顧惜安看着趙清澤,不知道說些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