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九沒有想到靳炎修會不顧自己的生命抱住顧惜安,吃驚的看着靳炎修,可是她已經停不住了,刀直直的插進了靳炎修的背後,鮮紅的血噴在白九九的臉上。
白九九不可置信的看着靳炎修,手裡的刀掉再了地上,看着她沾滿鮮血的手不停的顫抖着,“你,你居然爲了這個女人。”
顧惜安抱着倒在她身上的靳炎修,大腦一片空白,“炎修,你別嚇我啊!”
突然一羣警察跑了進來,“警察,都別動,舉起雙手。”
白九九坐在地上已經愣在那了,她知道她完了。
“炎修,你回答我啊!不要嚇我,好不好,不要離開我。”顧惜安抱着靳炎修哭的撕心裂肺。
靳炎修睜開眼,艱難的擡起手摸着顧惜安的臉笑了笑說,“安安別哭,就當我還你五年前的一條人命吧!我欠你的。”
顧惜安聽見靳炎修說的,哭的更厲害了,“我不要,我不要你還,我只要你好好的。”
“靳炎修,你聽見沒有啊!”顧惜安搖着已經昏迷的靳炎修大聲的喊着,“你醒醒啊!炎修。”
……
顧惜安抱着顧昊天失魂落魄的坐在手術室門口盯着手術室裡面。
顧昊天哭紅的雙眼看着顧惜安,“媽媽,爸爸會沒事的對嗎?”
顧惜安替顧昊天擦了擦眼淚,她也不知道靳炎修怎麼樣了,“天天乖,爸爸一定會平安的出來的。”顧惜安的眼淚掉了下來。
她現在大腦裡一片空白,都是靳炎修渾身是血的樣子,她都不知道怎麼去安慰顧昊天。
明陽澤帶着徐歌謠急忙的趕了過來。
明陽澤跑到顧惜安身邊,着急的說:“大嫂,修哥怎麼樣了。”
顧惜安搖搖頭,“炎修還在手術室裡。”
徐歌謠上前抱住顧惜安安慰道:“安安姐,不要難過了,我們要相信修哥,他一定會平安的出來的。”
顧惜安努力的扯出一絲笑,“謝謝你,小徐,我相信他。”
徐歌謠又拉一下站着的明陽澤,“阿澤,修哥在裡面到底什麼情況我們還不知道,什麼都不能做,能做的就是坐下來等。”
明陽澤看了一眼顧惜安,覺得徐歌謠說的有道理,便坐下了,但是心卻還一直吊着。
手術室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明陽澤跑到跟前,着急的問,“醫生,裡面的人怎麼樣了。”
醫生疲憊的看着明陽澤,搖了搖頭便走了,明陽澤不敢相信醫生的話,看着手術裡面,眼淚掉下來大喊一聲,“修哥。”
顧惜安聽見醫生的話,剛覺全世界都靜止了一般,腦子裡翁翁響喃喃道,“不,不會的,不。”顧惜安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安安姐,你怎麼了?”徐歌謠心裡也很傷心,看着顧惜安暈到了慌張的喊着。
顧惜安躺在病牀上,慢慢的睜開眼睛,看着徐歌謠哭着喊了一句,“小徐。”
徐歌謠開心的看着顧惜安,“安安姐,你醒啦。”
“安安姐,我們都弄錯了,修哥沒有死,現在在普通病房裡,阿澤守着呢。”徐歌謠高興的說着。
顧惜安從牀上針扎的起來,“真的嗎?可是。”
徐歌謠扶着顧惜安,“那個醫生的意思的說,沒事了,我們都理解錯了。”
顧惜安又哭又笑的,“太好了,我現在要去見他。”說着拉開被子要下牀。
“安安姐,醫生說好好好休息不能亂跑。”徐歌謠追着顧惜安說,可是顧惜安根本不聽。
明陽澤看見顧惜安來了,便起身把椅子讓給了顧惜安說,“大嫂,你來了。”
顧惜安點點頭,坐在椅子上,拉起靳炎修的手親了親哭着說,“炎修,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和天天的。”
靳炎修還昏迷的躺在牀上,臉色蒼白,是顧惜安從沒見過的虛弱,顧惜安心疼極了。
第二天清晨,靳炎修被一陣刺眼的陽光照醒了,皺着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光線。
靳炎修看着趴在牀邊的顧惜安笑了笑,有些艱難的擡起頭想要摸摸顧惜安的頭。
顧惜安睜開眼,就看見靳炎修的手舉在半空中,眼睛亮了亮,“炎修,你醒了?”
說着顧惜安慌忙要起來,“我去給你叫醫生。”
靳炎修一把拉住顧惜安的手,“不用了,安安。”
顧惜安擔心的看着靳炎修,“可是。”
靳炎修笑了笑,“沒事的,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過來,我好想摸摸你。”靳炎修朝顧惜安招招手。
顧惜安忍住了想哭的衝動,坐了下去,拉起靳炎修的手,使勁的親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
靳炎修心疼看着顧惜安淡淡的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說過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我靳炎修從不騙你。”
顧惜安開心的笑了起來,抱住靳炎修的腰悶悶道:“你以後,不要這樣了,我會擔心死的,如果你發生什麼事情,你讓我和天天怎麼活啊。”
靳炎修寵溺的摸着顧惜安的頭,“我知道,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明陽澤一進來就這這麼一副溫情的畫面,忍不住的笑了笑,“餓了吧,我帶了吃的過來。”
顧惜安擦了擦眼淚,小臉有些紅,從靳炎修的懷裡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明陽澤。
靳炎修笑着看着明陽澤,很正經的說了一句“阿澤,這幾天謝謝你了。”
明陽澤有些不習慣靳炎修這個樣子,把手裡面的飯放在桌子上笑着說,“謝什麼啊!修哥,你就是我親哥,這些事情都是應該的,除非你不把我當親弟弟。”
靳炎修笑罵一句,“你這臭小子。”
靳炎修和顧惜安吃着明陽澤送來的飯菜,突然想到什麼說,“阿澤,白九九現在怎麼樣了。”
“修哥,白九九現在還關在派出所裡,只要我們上訴她,白九九這輩子都出不來了。”明陽澤解氣的說。
“對了,警察在途中還抓到了顧語秋,現在和白九九關在一起。”明陽澤看了一眼顧惜安說道。
顧惜安放下筷子看着明陽澤面無表情的的說,“顧語秋既然做的那麼絕,那我也不會心慈手軟放過她,我和她本來就沒有血緣關係。”
明陽澤知道顧惜安是什麼意思,點了點頭,顧語秋都是她自己作的,落到個這麼下場也是自找的。
“那,修哥,白九九……”明陽澤知道白思睿的事情,有些擔心的看着靳炎修。
靳炎修拉下眼簾,眼裡的情緒不明淡淡的說,“我答應思睿要照顧好她妹妹的。”
靳炎修看着明陽澤說,“我不上訴,你打點一下,讓白九九在裡面住的好點,不要讓人欺負她。”
靳炎修嘆了口氣,他能做的只有這些了,靳炎修看着窗外的陽光在心裡內疚的說,“思睿,對不起。”
明陽澤和顧惜安沒有說話,明陽澤嘆了口氣,顧惜安笑着看着靳炎修說,“炎修,別難過了,你這麼已經仁至義盡了。”
明陽澤也依附的說,“是啊!修哥,你也別太難過了,思睿的事情你已經補償了白九九那麼多年了,這一切都是白九九她自己作的,你也沒有辦法啊!”
靳炎修疲憊的閉上眼睛,腦子裡回想着,白思睿救他的畫面,一滴淚,落了下來。
靳炎修整理好情緒,睜開眼扯出笑容說,“我知道了,你們不用擔心我。”
白九九徹底死心的坐在地上,眼裡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她想起了白思睿還在的時候,他們是多麼的幸福快樂。
白九九捂着臉,淚水從指縫裡滴了出來,她後悔了,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她會變成如今的模樣,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白九九心裡想,她現在這個樣子,哥哥,肯定對她很失望吧!
靳炎臨來到監獄裡看着狼狽的白九九,心裡忍不住的有些疼,他對白九九還是有感情的,只不過也抵不上權利和慾望。
“九九,你怎麼這麼傻啊!爲什麼不和我商量就做出這種事情,你這不是在找死嗎?”靳炎臨有些憤怒的說。
白九九冷冷的看了一眼靳炎臨,她覺得她真是瞎了眼纔會看上這麼個衣冠禽獸,和靳炎修比真是差太多了。
一滴眼淚落了下來,深乎一口氣冷冷的說:“靳炎臨,你不用假惺惺的來我,我白九九不稀罕,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我白九九痛快的接受。”
“告訴你,你的下場肯定比我慘,所以不要再來噁心我了。”白九九不屑的看了一眼靳炎臨,轉身就走了。
靳炎臨陰沉着臉看着白九九的背影,手捏的死死的,白九九,你真是活該,他靳炎臨纔不會跟她一樣那麼愚蠢,靳炎臨憤怒的離開了接待室。
明陽澤站在白九九面前冷冷的看着她,“修哥說了,他不追究你的責任,還讓我爲你上下打點,免得受到欺負,你說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明陽澤有些氣憤的說。
白九九身體愣了愣,不可置信的看着明陽澤,眼淚掉下來,“修哥,還好嗎?”白九九心裡很內疚,他沒想到靳炎修到現在還這麼對他,她真的好後悔她所做的一切。
明陽澤冷冷的看着白九九,“託你的福,還在醫院躺着呢。”
白九九抱着自己的身體哭的更兇了,“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修哥,九九知道錯了。”
白九九一直重複着這句話,明陽澤有些不忍直視,眨了眨乾澀的眼睛,“你好自爲之吧!”